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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澤東的注視下的庄則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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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魯豫有約》節目組拍攝庄則棟時,看到他和妻子每天早晨到小佛堂雙手合十,敬佛祈福——「除了佛,他最崇拜的人就是毛澤東」。

「小祖宗」奪冠

乒乓球運動員庄則棟第一次見到毛澤東,是在1959年4月。容國團在第25屆世乒賽男單比賽中稱雄,成為新第一個世界冠軍。回國后,毛澤東、劉少奇、朱德等在中南海接見了乒乓球隊,與他們握手。此前,庄則棟只在每年「五一」、「十一」參加天安門遊行時,接受過國家領導人的檢閱,「非常地幸福」。而此番近距離見到領袖,「心情非常激動」。

他在這天的日記中寫道:「一定要用毛主席他老人家握過的手,去為毛主席爭光!」

兩年後,庄則棟就用刻苦訓練和十足的衝勁兒,兌現了自己的誓言。他在26屆北京世乒賽上,為男團奪冠立下大功,同時奪得男單冠軍。

手捧獎盃的庄則棟

那次比賽,周恩來、彭真、鄧小平、賀龍等都出席了開幕式。男團決賽在中日兩隊間展開,毛澤東沒有親臨現場,但看了電視直播。當大比分打到2比2平時,庄則棟出場迎戰荻村伊智朗。毛澤東對著電視機高喊:「我的小祖宗,你快給我拿下來吧!」

2007年,紀念毛澤東提出「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55周年座談會上,庄則棟說:「能被毛主席叫『小祖宗』,太幸福了!」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在家鄉舉行的這屆世乒賽,是庄輝煌的起點,但他的男單冠軍卻也成為乒乓球隊日後備受詬病的「讓球」的起點。那次比賽,男單四強為選手包攬,分別是來自上海的徐寅生、李富榮、張燮林和來自北京的庄則棟。半決賽前,賀龍元帥召相關人員開會,一上來就說:「這一次男單,誰來當冠軍?」他的決定是,3位上海選手委屈一下,讓庄則棟拿冠軍,因為他代表首都,而且年輕,有日後連續奪冠的可能,而連續奪冠,對擴大影響力有益。本次及其後兩屆世乒賽,最終都是李富榮和庄則棟闖進決賽,按照領導意圖,庄則棟實現三連冠,永久擁有聖·勃萊德杯的複製品。

真刀真槍地打,庄則棟不一定會輸,他當時在隊內和國內的比賽中,成績也很優異。所以日後人們談及「讓球」,庄總是很不服氣:「世界比賽三連冠、全國比賽三連冠、隊內比賽還是三連冠,乒乓球那麼多世界冠軍,就我庄則棟一人做到了,你說我成就大不大?我在大賽里從沒輸過外國人,你說我貢獻大不大?」「20 世紀(的世界乒壇),我不是吹的,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

庄則棟家中懸挂著一幅照片,是1961年4月15日,世乒賽閉幕後,在人民大會堂拍攝的。國家領導人設宴祝賀乒乓球隊全體成員和大會工作人員,庄的父母也被請去,並與鄧小平、彭真、賀龍、董必武、李富春、李先念、羅瑞卿、陸定一在《江山如此多嬌》巨幅國畫前合影,「給了我家無尚的榮光。」

庄視這張照片為傳家寶。「文革」中幾次抄家,照片猶存。「我一直沒有在被『打倒』的老幹部頭上去划XX。」庄則棟在與妻子佐佐木敦子合著的《鄧小平批准我們結婚》(以下簡稱《批准結婚》)中說道。

敦子給這張傳家寶配上鏡框掛好。「她上班前,就來到照片的前面,雙手合掌舉在胸前,並向照片三鞠躬后離家上班,每次如此。」《批准結婚》中,庄記述道。

1963年,第27屆世乒賽,隊得三冠,載譽歸來,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被毛澤東接見,也是庄則棟第三次給毛澤東表演打乒乓球。他和張燮林壓軸。革命的「小老虎」庄則棟是直板近台兩面攻,重板扣殺,兇狠迅猛;削球手張燮林「飄飄然若彩蝶飛舞般」屢救險球。

「毛主席被這些精彩的球所吸引,不時地鼓掌,笑出了聲音。」庄在回憶中寫道。

這球真的打進毛澤東心裡了。60年代初,中蘇論戰中,毛澤東給論戰定基調,便用乒乓球作比喻:「我要的是張燮林式,不要庄則棟式!」

這次的接見也跟前兩次有大不同。毛澤東在榮高棠的陪同下與庄則棟握手時,「笑眯眯地親切地叫了我一聲:『小庄!』」

庄在回憶中記錄:「毛主席的聲音不大,音調細而高,飛入我的耳朵里,我的心隨著咚地響了一下。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面對面地聽到毛主席的聲音,使我終身不忘。」旁邊的隊友也激動地說:「毛主席叫你的名字,你太幸福了!」

「庄爺爺」引發乒乓外交

在乒乓球隊的發展歷程中,周恩來的角色舉足輕重。幾乎每次大大小小的比賽,周都會以踐行、接風、懇談、視察或者觀看彙報表演的方式參與其中。

周恩來與庄則棟等國家乒乓球運動員敬酒

1969年秋,進入「文革」后就無法正常訓練的庄則棟在一次慶祝活動中見到周恩來。乒乓球隊早已停止訓練和比賽,容國團、傅其芳、姜永寧不甘屈辱,懸樑自盡,庄則棟也被冠上「現行反革命」的帽子,剃陰陽頭、遊街、批鬥。這次的慶祝活動是在周的直接過問下,庄才被安排參加的。當他快步走到周總理面前、激動握手之時,眼淚湧出。他說:「敬愛的總理,我非常想念您,非常感激您。」周對他及圍上來的其他體委人員說:「過幾日,我要觀看你們的體育表演。」至此,乒乓球隊恢復了訓練。

1971年春,毛澤東、周恩來根據國際國內形勢和外交工作的需要,決定派乒乓球隊參加在日本名古屋舉行的第31屆世乒賽。出征前,針對日本右翼勢力的危脅,毛批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準備死幾個人,不死更好。周叮囑球隊:政治挂帥,但也要考慮國際社會的感受(諸如在機場迎來送往時,就不要每人手持紅寶書,集體背誦毛主席語錄了);尤其要貫徹「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方針。

庄則棟是領袖叮囑的最忠實也是最勇敢的執行者。當美國19歲的運動員科恩誤上隊大巴,中方人員看到他背後的USA標誌后,車裡徹底沉默了。有10分鐘時間,庄則棟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他10歲的時候,最熟悉的歌曲是「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抗美援朝打敗美帝野心狼」。中美關係堅冰22年未破,球隊早就有出國比賽見到美國隊成員不握手、不打招呼、不贈送禮物的規定。「文革」期間違反,最輕也會被冠上「裡通外國」。但,毛主席之前不是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美國老朋友斯諾時說「我們要寄大希望於美國人民」嗎?周總理不是說「友誼第一」嗎?對方這個長頭髮的古怪的美國小夥子,只是一個球員,是普通的美國人民,不是政策的制定者,我們作為禮儀之邦,就那麼晾著人家,不好。

庄則棟(左)向科恩贈送綉有黃山風景的杭州織錦,這一歷史瞬間現在成為永恆

「我們隊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有什麼事,技術好的去。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會派我做代表。」於是,庄則棟站起身,走到科恩面前,送上了一幅西湖織錦。大巴到站,門開,記者和大批沒票入場的觀眾看到了次日各大媒體的頭條畫面,31歲的庄則棟和19歲的科恩,單純地互相微笑著,「中美接近」。

在乒乓球隊出征之前,據林克、徐濤、吳旭君所著《歷史的真實》披露,毛邀斯諾登上天安門城樓,是向美國高層傳遞往來信號。但美國高層並未捕獲這一微妙細節。基辛格在《白宮歲月》中記述,「斯諾自己後來談論這一事件時指出:『凡是領導人公開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事情過後我才終於理解到……」

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是庄和其時大多數人的信條,對於的政治風向,人民顯然要比美國國務卿「覺悟高」。在1971年的這個春天,庄做到了出乎領袖意料的好。雖然,他當時的大膽和出於友善的單純想法,一度引起了隊里領導和隊友的責怪與擔心。

毛澤東在《參考資料》的邊角讀到庄則棟與科恩的交往,大叫「庄爺爺」,並立刻責令追回此前已經批複的「不邀請美國乒乓球隊訪華」的決定,「乒乓外交」、「小球推動大球」的外交史詩拉開序幕。毛評價庄「不但球打得好,還會辦外交」。

庄在回憶錄中說道:「同志們,(毛主席叫我『庄爺爺』)這不是我庄則棟所能承受的,我們都是毛主席的孩子,毛主席是我們最尊敬的人……用後來熊向暉同志的話說:『毛主席為什麼這麼說呢?小庄,這件事你做到毛主席心坎上去了。』」

庄則棟的一番單純友善,改變了中美兩國的關係和當時的世界格局;偉大領袖的一句評價,則改變了庄則棟的人生。

緊隨毛澤東的身邊人

被招進中央讀書班的時候,庄受寵若驚。他很快學習到了重要文件:毛澤東致江青的信。毛澤東說「我有些什麼事情,我都不能跟別人說,只能跟你說」。讀書班裡除了他之外,都是造反派的風雲人物,而他,只知圍著墨綠色球台打轉的木訥的乒乓球運動員,顯得那麼「落後」——他的第一張大字報,還是由第一任妻子鮑蕙蕎寫好,逼他簽字的。

庄第一次見江青,感覺對方很隨和,拉家常,問到鮑蕙蕎身為一位鋼琴家下放到幹校無琴可彈,江立刻表示:我的樣板戲正需要一個彈鋼琴的。

庄則棟與前妻鮑蕙蕎

鮑蕙蕎調回「藝術崗位」之初,也對江青充滿感激。但她漸漸發現,這位女領袖表面叱吒風雲,私下裡大家都對其不滿。而自己的丈夫,也從討厭「沒本事瞎胡鬧」到「對政治感興趣了」。

其實庄也一度疑慮。身邊有「積極」的朋友勸他:你是信主席?還是信自己?

他決定信主席,以及,主席最親近的人。

一次陪江青打球,江問:「小庄,我打得怎麼樣?」喂球喂得恰到好處的庄答:越大越好。江得意地說:「總理打球只會推擋,我喜歡兩面抽殺,進攻!」

自從上了江青的戰車,庄則棟不得不一往無前,他成為共和國最年輕的部長級領導——體委主任,進入了中央政治局。據《乒乓啟示錄——庄則棟在「文革」中》記載,他下放了自己的隊友,批鬥時任體委主任王猛,在周和鄧的勸阻下仍不敢放棄江的指示。鮑蕙蕎發現他煙越抽越多,而且是雪茄;出門不管多遠的路,都要坐紅旗小轎車;她對他的工作提出質疑,他反駁說自己是在真正干馬列,是革命;當她表示出對他媚權的不屑時,他高呼:你的一切還不是我給的!

有的時候,他也會懷疑,特別是當江青跟周恩來意見發生矛盾時,他常常不知所措,害怕站錯隊。

「跟著劉少奇,劉少奇一完下邊一下完了。跟著林彪,林彪一倒下面『嘩』就完了。……跟誰就特別重要。文化大革命幹什麼都是主席講,那主席的夫人那是最穩的……所以把江青他們都作為毛主席最親密的人來對待。」他在2002年的《魯豫有約》節目中說。

但在巨浪的裹挾下,他不自知地眾叛親離。四五事件前,他警告家人,都不要去天安門廣場。鮑蕙蕎去了,熱血沸騰。全家人在電視機前看周總理的遺體告別,發現小庄像慣常一樣,背著手,踱著步,走過總理靈前。全家人都憤怒了。庄試圖解釋他們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真實的內心,自己牽挂總理,泰國體協送來的燕窩他都第一時間拿給總理補身子,總理去世后他獨自一人痛哭良久。但家人已經無法相信他。

粉碎「四人幫」,全國迎來了二次解放,鮑蕙蕎心裡的大石頭去除了,卻仍然無法繼續她熱愛的藝術事業——因為丈夫牽涉江青反革命集團,她被隔離審查。

「兩案」人員的特批人生

隔離審查進行了4年,「除了一支筆供我用來寫交代和檢查外,還能做的就是早盼太陽、夜數星星。」在「抬頭看見牆壁上掛的毛主席像」的時候,庄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文革」初期遭批鬥時,一日,母親突然拉他到裡屋,哆嗦著給他看自己供奉的兩尊雕像——一尊是釋迦牟尼,一尊是毛主席。庄吃了一驚,但母親卻很虔誠:

「你別怕!沒人知道,他倆我都供著,沒人的時候我就點蠟燭叩頭,因為沒有燒的香賣。你別不信,靈著呢!」

隔離中的庄則棟不由得苦笑:「靈著呢,果然很靈,我又坐到了囚室中,這次一坐竟坐了4年。」

1980年,重獲自由的庄則棟被分配到山西體委工作,他急切地詢問陪同的國家體委工作人員,組織如何對他定性?工作人員答覆還未定,但,「你自己也可以想象。」

當庄則棟走上去往山西的火車,窗外是他久違的世界。他睜大眼睛「重新認識生活」,「有些頭暈目眩」。

他在回憶文章中寫道:「回首往事,我的少年和青年時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墨綠色球台旁邊度過的,是在掌聲、鮮花和讚揚聲中度過的,一度達到了榮譽的頂峰,一度又身陷囹圄,與世隔絕……我知道我要走的是一條懺悔和贖回過失的唯一道路。」

火車到達太原,地方體委的對接人員叫了他一聲「同志」。庄流了淚。

庄在山西帶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同時也等來了他的人生結論:「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犯有嚴重的政治錯誤,屬人民內部矛盾。」「江青、林彪反革命集團成員」(簡稱「兩案」人員)成了他洗不掉的政治標籤。

1985年,他回到北京少年宮執教,並與鮑蕙蕎離婚。

那時的他,定位於「我是一塊炭,只能發點熱而沒有光,誰碰上我,會沾上黑。在這塊土地上,有誰不怕沾上政治的污泥呢!」

人生低落期,他與當年在日本打世乒賽時認識的女球迷佐佐木敦子重逢。後來兩人相愛並相約相守一生。他送給敦子自己在隔離審查期間儲備、在山西期間寫就的、凝結其畢生運動經驗和做人思考的著作《闖與創》。這本書來之不易,在眾多出版社拒絕之後,他寫信給時任國務院副總理萬里,才得以印刷面世,他回北京后的工作才得以落實。

庄則棟與日裔妻子佐佐木敦子

庄則棟為敦子裝修家裡的老房子,力圖有日式風格。由於當時供應不足,在用電和煤氣方面,庄則棟不得不求助於北京市相關部門領導。

「特事特辦」、「寫信給中央領導反映情況」幾乎成了庄則棟解決重要問題的惟一方式。所以,當他跟佐佐木敦子的婚姻因涉外而得不到批準時,他只能再次運用「寫信」的方式。

庄則棟事前諮詢涉外婚姻處,知道他和敦子的情況符合法律規定,可以結婚。但單位領導卻給他傳達指示,由於其曾官至部長,掌握國家機密,不能與外國人結婚。禁令傳來的同時,敦子的簽證到期,未獲延續,只能回到日本。

以為自己不可再次擁抱愛情的庄則棟苦悶悲傷,他「哀嘆自己再一次以喜劇的形式扮演著悲劇的角色。……我要問問命運之神:『您怎麼總是選我當演員呢?』……舞台上演員的榮辱、興亡、悲喜全是假的,而我的這些卻都是真的。」

他經朋友建議,把申請投給時任天津市市長李瑞環。他在給李的信中講述佐佐木敦子出生在、父親為建設而病逝於此的故事,交代敦子願意放棄日本國籍,加入籍,並說自己「已十幾年不參政,是個時過境遷之人」,兩人均符合法律規定結婚的情況,請求領導批准。同時,敦子也3次寫信給鄧小平陳情。

家庭生活恢復正常,但庄最在意的組織和社會評價的回歸卻要經歷更久。

新華社記者唐師曾記得,1984年,北大國際政治系擬邀請庄則棟來開講座,庄自報演講題目《我的七十二變》,未獲北大批准。

「在『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的火紅年代,上邊兒有嚴格規定,剛放出來的庄則棟像一隻驚了槍的兔子,嚴禁採訪。」因此,一直想一睹庄則棟真容的唐師曾來了個硬闖少年宮,衝進庄的教室,連拍3張,立刻被庄揮舞球拍趕了出來。二人肢體接觸之際,唐把名片硬塞進庄手裡。

當晚,唐將這張照片發了通稿,次日即被《人民日報》、《青年報》、《光明日報》、《解放軍報》、《北京日報》等多家媒體引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北京人民廣播電台將圖片說明以口播的形式播送。不久,自隔離審查后一直極度抗拒記者的庄則棟給唐師曾打來電話,請他到家中做客。當晚一見面,庄就急切地問這位新華社記者:「是不是黨——要重新評價我了?」

「重新評價」或許是個漫長的歷史過程。有次基辛格訪華時問到乒乓外交功臣庄則棟,中方接待人員說「他出差了」。1996年,紀念乒乓外交25周年,乒乓球隊赴美訪問,一些老隊員也被邀請參加慶祝活動。庄則棟依然缺席。

他的反思,在公開場合雖然不多,但亦有所表露。他承認自己傷了人。2002年,他對《魯豫有約》說:「……當然我傷人不會去打人,我更不去關人,我不搞這些。因為即便是文化大革命中,我也反對搞這些。但是你不給人家工作,你把人家調離,這個本身就是傷人。」

他承認自己不懂政治,在自己的書中寫道:「我搞政治是歷史的誤會。」在鬥爭狂熱期,他認定這些工作都是必要的「階級鬥爭」:「……舉個例子,1974 年,假如你跟著『四人幫』干,感覺還可以;但是1975 年鄧小平同志一上來后,跟『四人幫』(對著)干,我心裡就不是滋味了,感覺就是有點受壓;到1976 年提出反擊右傾翻案風,我們的日子又好過了。所以我感覺凡是跟著風跑的,就是一種階級鬥爭。」

狂風過後,他發現自己「知識上的狹隘、生活上的局限和幼稚,簡直是盲人騎瞎馬,能不摔得頭破血流嗎? 」

1999年,他在電視上看到王猛,後者談到庄則棟,說庄儘管犯了錯誤,但是可以原諒的。庄則棟聞言感慨:「共產黨培養的一些老同志,我認為真是了不起,對於任何事情都實事求是。」

「人啊,都有功有過,作為一個年輕人,他犯這樣的錯誤,應該說是不好的,對黨和人民對體育事業都有一個很大的(危害)……確實搞亂體育戰線起到一個很壞的作用。……當然他也是一個受害者。」庄則棟的隊友、乒壇名宿徐寅生評價說。

庄在跟作家葉永烈的通信中說道:「歷史像一幅油畫,在近的地方看不清,站遠了才能看得清。」經過「文革」,他明白自己不是搞政治的材料,還是願意回到少年宮,教孩子們打球。

這樣的生活,庄則棟也滿足了,他在書中寫道:「如今,我和敦子一直住在北京,過著普通市民淡泊寧靜而又美滿幸福的生活。」

2008年,庄則棟查出患有癌症。在將近五年的治療中,他表現頑強,友人說他的狀況就像乒乓球賽,「天天都是20平」(21分制計)。2013年,農曆蛇年春節這天,他終因重病不治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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