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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宜賓兒童性侵調查報告

「性侵」噩夢:困擾了我們的孩子

本刊頭條報道組 郭樨 范軍 王文奇

近日,曝光的南溪12歲女童被性侵的案件,「兒童性侵」這幾個字讓人唏噓、心痛。在宜賓,類似的案件也曾被曝光過多次。

她們被性侵、懷孕、產子,變得抑鬱、孤僻、無法走出心理陰影,自殘甚至選擇自殺。誰也無法想象,稚氣未脫的她們,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人生歷程?

我們無意撕開孩子們心靈的傷口,哪怕這種傷口會慢慢癒合。但這樣的傷痛令人深思,更能喚醒社會更多人對嚴峻現實的關注、警醒。

受害者,就在你我身邊

觸目驚心的性侵事件

近日,宜賓發生了一件讓人非常震驚的事,在南溪某大橋的石板路下,有行人發現了一個渾身帶血的女嬰,在警方調查后發現,孩子的母親竟然是一個12歲的小姑娘。

這是一個12歲的留守兒童,我們無法去猜測她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是她依然需要社會給她更多的空間和寬容。

而這樣的事件,並非孤例。

(1)2007年,四川宜賓市興文縣一名40歲男子見同村一名13歲女孩身體發育豐滿,竟強行與其發生了性關係,事後還給其50元「封口費」。在被對方父母獲知后,男子李某磕頭認錯拖延時間后外逃,三年後最終被抓獲。

(2)2015年,宜賓縣泥溪鎮月波街村,一名男子將一個5歲女孩性侵致死。經法醫鑒定,該小女孩在被強姦前,四肢被犯罪嫌疑人折斷。犯罪男子是在把小女孩折騰死後,再將其強姦。犯罪嫌疑人為女孩隔壁鄰居。他以前還強姦過3個小女孩,都被傷害致死。

(3)2015年,宜賓市長寧縣11歲男童被34歲男子性侵,而此前該男子曾因性侵男童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2年,該男子被檢察院批准逮捕。

這僅僅是被公開的一部分案件,「噩夢」、「抓狂」、「恐懼」、「離群索居」的狀態一直糾纏著這些孩子。在公眾目光看不到的陰暗面,也許還有孩子受著同樣的傷害。

兒童性侵,你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更多案件還潛藏在冰山之下……

「十四歲的媽媽」

已經過去了三年,曉梨(化名)依然沒有從那件事的陰影里走出來。與絕大多數留守兒童一樣,曉梨很少看見自己的父親,家裡只有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母親。

「我覺得他對我很好,經常給我買吃的,也會關心我,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我們的關係有什麼不妥。」曉梨說的這個人,已經年過半百,每當村裡的孩子嘲笑曉梨是個「小精神病」的時候,這個人都會出現,給她安慰、關心。

(留守兒童和家長一起接受教育)

一開始,這個人會經常拍拍她的肩膀,漸漸地會擁抱、親臉蛋……沒有人告訴曉梨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正常的,她接受他的關愛,有時候也會感到羞恥,這份羞恥成為她心底里無人可以分享的秘密。

他們的關係一直維持了兩年,兩年以後,曉梨已經大著肚子走在宜賓某個村子里。「我不知道那是懷孕,我以為我長胖了,直到爸爸回來一巴掌打醒了我。」曉梨懷孕的時候,村裡的人常常會對她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人關心過她。「現在想起來特別好笑,從十二歲到十四歲,我竟然可以無知到這種地步。」

最為殘忍的是,父親發現的時候,曉梨沒有任何的證據,除了肚子里的孩子,於是他們選擇了報警。「醫生說孩子已經足月了,不能打,只能生。」這個十四歲的姑娘,在還不懂懷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生下了她生命里的第一個孩子。「生下來孩子就死了,我當時覺得自己快瘋了。我聽見過其他人議論我,不要臉、傷風敗俗,可是我多希望有人能關心下我心裡的痛。」

當這個壞人被抓的時候,曉梨感覺自己的心充滿了恨。「我自己有錯,一步步被他哄騙,但我就真的是個不堪的人了嗎,為什麼大家都來罵我。」最後,曉梨選擇了離開宜賓,也徹底終止了學業。

她跟家裡人幾乎斷了聯繫「我不敢再回宜賓了,那裡有我永遠的噩夢,所有人都在批評我,指責我,也許我天生就是個不值得被愛的人吧。」

直到現在,曉梨依然活在噩夢的陰影裡面。

算命先生誘姦多名女孩

在宜賓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裁定書(2016)川15刑終443號中記載,江安無業人員徐光南(已判刑)以會算命為由,先後強姦多名女孩。

2013年5月的一天,犯罪人員徐光南在宜賓市翠屏區磷化廠的出租屋內給被害人康某(女,1998年出生)算命。徐光南以要單獨給康某算命為由,叫其他人離開。以幫康某排毒為借口與康某發生了性關係。

2014年6月的一天,被告人徐光南在其位於宜賓市翠屏區南岸磷化廠的出租屋內給13歲的女孩陳某算命。期間,徐光南騙女孩說其身體內有不幹凈的東西,以幫助其清理身體為由,與陳某發生性關係。事後,徐光南給予陳某250元錢。

2014年7月初的一天傍晚,陳某因事找徐光南借錢,徐光南就將其帶到宜賓市翠屏區檢驗檢疫局後面山坡上,以教其防身術、整理腸胃為借口再次與受害人發生了性關係。

2014年6月至11月期間,同樣在其出租屋內,給被害女孩徐某算命時謊稱徐某的身體不幹凈,要幫徐某清理身體為由與徐某發生了五六次性關係。每次發生了性關係后,徐光南都給予了徐某100元、200元不等的金錢。

2015年4月5日,徐某發現其身體不適,經到醫院檢查得知其懷孕2個月。隨後,徐某在其母親帶領下到公安機關報案,徐光南就此被刑拘。

而此前,徐光南曾因犯姦淫幼女罪於1983年10月被四川省江安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九年。

「隔壁叔叔是壞人」

「我最討厭的人,是同性戀。」已經成年的王琨(化名)對同性戀深惡痛絕。

「我覺得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隔壁那個變態的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王琨說,小時候有個鄰居,跟父母關係特別好,也很喜歡他。

「以前他喜歡抱我,親我,可是隨著我年齡增長,他還是會強行地親我、抱我。」跟父母說過無數次,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王琨越來越抗拒和這個叔叔接觸。

「有時候他到家裡吃飯,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都很噁心。可是爸媽並不相信,說叔叔從小就疼我,我想多了。」王琨回憶,有一次鄰居叔叔喝醉酒甚至把手摸向他最隱私的部位。王琨當時像瘋了一樣把所有東西往他身上砸,直到父母趕來。

萬幸的是,王琨他們後來搬了家,鄰居也減少了接觸。後來,當他的父母聽說那個人是同性戀的時候,對王琨充滿了歉意。

「已經過了十多年了,但是我想起就覺得噁心,這個事對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我甚至無法想象,在其他地方,在那些不敢開口的人身上,是不是發生了更為惡劣的事。」

(為保護未成年人隱私,文中受害人均為化名)

(南溪區開展的性健康教育活動)

施暴者,終身受良心譴責

一個戀童癖的自述

——我們寫下他的故事,是為了帶給讀者更多的提醒,了解這些人是怎樣的心理,怎樣潛伏在我們身邊,我們應當如何遠離他。

自述人:楊逍(化名) 輕微戀童癖患者

性別:男

年齡:26歲

他在訴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呼吸急促而緊張,不停地說,「你不會把我真實姓名、資料都寫出來吧……我害怕,但是我知道我做錯了。我可以和你們聊聊我的這段經歷,因為我不想再有孩子受到傷害。」他不斷地在嘆氣,甚至聲音有些發抖。

這種被人詛咒的性取向並不是我所選擇的,而我真的不願意去傷害每一個孩子。

(民警下鄉給農村兒童補防性侵課,網路配圖)

第一次,我試著把手放進了她的衣服裡面,她愣了一下,我說,叔叔在和你玩遊戲。她就沒說話了,她是我的遠房親戚,只有10歲,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我抽出了自己準備犯罪的手,用了一切惡毒的辭彙咒罵自己。

從小我就在農村長大,父母外出打工,爺爺奶奶照顧我長大,一直很想努力走出去看下大城市的模樣,所以讀書的時候也很努力。在村裡,其他同齡的朋友開始談戀愛,都準備結婚的時候,我在努力準備聯考。

爺爺奶奶從小就只會照顧我吃飽睡好,把書讀好,關於生理上的東西,我一點都不知道,稍微對性方面開始有點認識還是到縣城讀高中的時候開始的。

大二的寒假,過年的時候,和父母去走親戚家拜年,太久沒見,小侄女一直對我很熱情。因為從小一直很喜歡小朋友,也十分的寵愛小侄女,我便叫她過來,想抱抱她,並且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和她一起看電視。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我突然有了生理反應,看著房間內也沒人,便試探性的將手放在了她衣服裡面。小侄女茫然的望了我一眼,並不以為然。

小侄女和我一樣,從小父母就在外打工,爺爺去世,家中就奶奶一人。即使已經十歲了,也還是懵懂無知的樣子。

安然度過這一天之後,我彷彿找到了一把打開新世界的鑰匙。特別是看到可愛的小孩子更是會忍耐不住,可是我不敢在外面太大膽,只有回到農村老家的時候,周圍的小孩子們都很喜歡我,再加上我是在外讀書的學生,他們的父母都特別放心孩子和我一起待著。總覺得我就是個知識分子嘛,肯定是個好人。

其實,想到這裡,我很愧疚。

我也很怕小孩子會因為我觸碰他們身體就抗拒,就生氣,所以我會先試探性的觸摸她們,偶爾會給她們買一些好吃的東西,這樣她們會更喜歡我。

而每一次,我都無法真正去傷害他們。每當看到這些孩子心裡的柔軟和善良,她們對我沒有防備的樣子,我都覺得自己喪心病狂。

在接觸過程中,如果有人表現出了抗拒的情緒,那麼我絕對不會再碰她。其實我的膽子也很小,但是總是經不住自己身體的誘惑,也不能夠控制自己,再加上小孩家長對這方面行為的無知。所以並沒有人發現異常。

我開始感覺到了我的心理出現了問題,我不願意去結識同齡的女性做女朋友,反倒是看到幼小的女孩會異常興奮。我開始擔心我會對他們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我開始控制自己,開始找心理醫生,醫生說我這是輕微戀童癖。

後來,一個孩子告訴了家長,我被判了猥褻罪……

出獄后,我依然在接受心理治療。醫生說,如果繼續控制下去,應該很快會能好起來。所幸的是,我的病情還沒有發生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我用最後一絲理智中斷了自己的犯罪。可是我常常會想到那幾個小孩子,不知道以後長大會不會有陰影,但是我不敢想,我已經多年沒有回過家了。

說出這樣不堪的過往,我知道會有很多人想咒罵我,儘管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我想告訴各位家長,提高警惕,告訴孩子什麼是隱私部位,即時發現孩子的變化。也不要把孩子單獨丟給任何一個異性,哪怕是「熟人。」

因為也許還會有很多病情比我嚴重的患者,他們也許正在對孩子造成傷害。從我自己的經驗來看,犯罪最初,我是恐懼的,但會逐漸被興奮代替。如果一開始就有孩子知道我的撫摸是侵犯,拒絕了我,甚至告訴了家長,也許就不會有後來。

我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孩子再受到傷害,至少我希望她們能夠勇敢的保護自己。而我,將一直躲在黑暗裡,不敢見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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