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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我們分手吧

攝影:Monique

模特:JW

文:辰璐

「老周,我們分手吧。」

2016年的4月23日,我正式和老周提了分手。

那天是一個星期六,外面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們兩個則很平靜地坐在咖啡廳里,他問我:「疼嗎?」

我摸了摸自己已經快要消腫的臉頰,搖了搖頭。

老周扔給了我一張卡,說即使分手了,也想要補償一下我,不過我拒絕了,我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跟他說:「老周,我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是為了錢,而且要讓你太太知道了,不好。」

/1/

大二的那一年,我開了一家淘寶店,也因為這家淘寶店,我認識了老周。

我爸死得早,據我媽說,那時我才三歲,我爸為了給高燒不止的我買葯,冒著大

雪蹬著腳踏車出去,結果回來的路上被一輛大貨車撞倒,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我媽撫養我很不容易,所以當我聽同學說她想出錢找我一起開淘寶店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原因無他,只想早點賺錢,能幫著我媽多分擔一些壓力。

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我是如何度過的,自己沒有貨源,我就跑各個批發市場;自己不會拍攝,我就找社聯的同學借相機一點點琢磨;網店的頁面我不會設計,我就照著比對著別人家的頁面熬了兩個夜晚。

那段時間真的很苦,索性那段時間我有一個男朋友,他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幫著我扛著包、幫著我打著廣告、幫著我求人看頁面設計。

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我第一筆賣出去東西的時候,我高興地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興奮得跳著高,直跺腳,那一刻我簡直都快要瘋掉了。

而我那第一筆的交易,是老周買的。

第一次和老周在網上交流的時候,老周跟我說他是個做室外空調的,想在我這裡定製一些給工人穿的衣服,問我能不能定做。我仔細想了想,說可以。

老周定的衣服量不大,幸好我之前跑貨源的時候認識了幾家老闆人很好的店面,做的衣服質量也很好,當我把成品照片發給老周的時候,老周也表示了讚許,當時就表示可以,並且和我要了地址,跟我說想當面交易。

我問他為什麼。

他那頭沉默了許久,半響才跟我說:「我不會網上支付,所以在網上特地找同城的網站看的。」

老周的公司離我們學校很遠,男朋友有課,我無奈只能一個人拎著二十套衣服擠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來到了他的公司。

當我第一次看到老周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驚訝,在我原本的印象中,不會用網銀、做室外空調的,肯定會是一個四十多歲一身灰塵的老大爺,可是當我真的見到老周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竟然是這樣乾淨的一個人:筆挺的西裝,乾淨的寸頭,還長了一雙修長好看的手。

望著正一絲不苟翻看著衣服,妄圖找出一絲紕漏的老周,這想象和現實里巨大的反差讓我再也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2/

老周的這一筆生意完事之後,我對於網店的熱情更加高漲,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我給我媽和男朋友打電話時,那份極速膨脹的得意。

之後的時間裡,我越發地努力,從挑貨到發貨配送,每一步我都親力親為。當我的店鋪升到一顆鑽石的時候,我哭著給男朋友打了一通電話,男朋友問我:「你哭什麼?」

我擦了擦眼淚,說:「高興的。」

我的第一個客戶是老周,並且他還是我第一個的回頭客,當我的店鋪磨刀霍霍準備再干一場的時候,老周的頭像又亮了起來。

「還是我上次訂的衣服,再訂二十套。還是當面交易。」

「嗯。」

老周的話真的不多,十分直爽,整個交易過程十分痛快,只不過這一回兒略有不同的是,他沒有讓我再去送貨,而是跟我要了一個地址,直接開車來到了我們學校。

再一次見到老周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份陌生感,老周察驗貨物的時候,我們偶爾也會多了許多的對話。

付款的時候,老周跟我要了手機號,他跟我說這樣聯絡方便。

而我則直接跟他加了微信,老周擺弄不明白,我就拿著他的手機一點點教他,當我看到他眼睛里開始放光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終於學會了。

「我有點笨,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老周跟我握了握手,就匆匆離去了。他的手很暖也很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突然對於老周產生了一絲好感,可能是因為他手心裡那厚厚的老繭吧,也或許是因為他的那一份沉穩與成熟。

之後的時間裡,我和老周只是會偶爾聊一聊天,有的時候老周也會介紹一些客戶給我,老周跟我說:「你的衣服真的很好,所以我就當個順水人情,幫你推薦一下。」

那時候的我,對於老周,心裡充滿著好感與感激,他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溫和的長輩,能給予我最貼心的感覺。

時間一長,我竟然漸漸地對於他產生了一絲依賴感,有的時候心裡有些話沒地方說,就會和老周談談,而老周則給我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我問老周。

老周跟我說,這叫緣分。

/3/

大三那一年,我和相愛了三年的男友分了手。

我問他為什麼要分手?

他對我說:「可能我們真的不適合。」

也是那一次,我知道了,如果一個人不愛你了,什麼樣的事情都能成為分手的理由。我謝謝他沒有跟我選擇冷暴力分手,我也謝謝他沒有真的用一個荒誕不羈的理由讓我結束了這一段感情。可是我還是哭了,哭得很傷心。

晚上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我在電話里說了很多,而他只是在那一頭安靜地聽著,末了,他跟我說道:「你自從開網店以後,有多久沒和我看過一場電影了,好好地聊過一會兒天了。我懂你,我也明白你,可是既然追求方向不同,愛情從來就不是刻意勉強的事情。」

那一段時間,我真的很消沉,有時候我剛打開了電腦,就會莫名其妙地再把它關上。舍友看我難受,提出想要帶我出去喝酒,我拒絕了,可是半夜,我還是忍不住偷偷溜出了寢室,一個人買了好幾瓶啤酒,蹲在路旁,望著車來車往靜默地發起了呆。

也是在那個時候,老周不偏不巧地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有空嗎?怎麼不在微信,我這裡需要一些東西。」

我手捧著電話,控制不住情緒地不斷哽咽著。老周那一頭沉默了很久,半響,他才悠悠的開口問道:「失戀了?」

「嗯。」

「喝酒了?」

「嗯。」

「你在哪?」

當老周開著車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喝完了自己買的所有啤酒,空的易拉罐凌亂地擺放在了我的身旁。老周看著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強制性地將我扶上了車。

那一天晚上,老周拉著我去了KTV,還要了一大箱的啤酒,他跟我說:「要瘋要鬧就今晚。」

聽著包房裡唱著的原音,我趴在沙發上嗷嗷地哭了起來,老周則默默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我的身上,點上了一根煙,慢慢地去包房外守著。

當我第二天回到寢室里的時候,我的一夜未歸把舍友們都嚇壞了。我笑著安慰她們說:「沒事,我昨晚和客戶喝了點酒。」而舍友們則罵我太不小心,萬一那個人是個大色狼,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我歪著頭,腦袋裡仔細地幻想了一下老周的臉,笑著搖了搖頭,對舍友說:「不會的,我信他。」

/4/

大三的下學期,估計是我人生最為黑暗的一段時間,當小姨打電話告訴我,我媽腦溢血昏迷住院的時候,我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小姨電話里跟我說,我媽的手術費她已經先墊付上了,可是她那裡的錢也有限,還需要幾萬塊錢,問我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握著電話,在教室的走廊里急得直跺腳,心裡不斷盤算著這一年開網店的賺的錢,可是怎麼算都還是不夠。

我越想越急,直到最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鬼使神差地打通了老周的電話。

老周很爽快,掛斷了電話就趕到了我們學校,看著梨花帶雨的我,他毫不猶豫地拉起了我的手,開著車帶著我往家裡趕。

我的家在一個小縣城裡,正常開車需要八個小時才能到,可是老周車開得很快,五個小時之後,我就已經趕到了醫院。當我見到小姨的時候,我媽已經被推出了手術室,醫生說手術很順利,但是還需進ICU進行觀察。

當我隔著玻璃,看向病房裡還帶著氧氣罩的媽媽時,我的心裡真的好酸,我把自己全身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那塊厚厚的玻璃上,心裡則不斷地開始害怕。還是老周,他徑直地走到了我的身旁,用他那雙厚重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跟我說了一句:「不怕。」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周,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我沖著老周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守在ICU的門口,等待著我媽的醒來。

我媽的住院費是老周交的,我的請假電話是老周打的。

事後,我看著老周,心裡無比地忐忑,我不知道這一份恩情該如何償還,而老周則只是笑了笑,跟我說:「別有心理負擔,算是我借你的。」

老周說完這句話就走了,而小姨則站在我的身旁,略帶意味地看了一眼老周的背影,跟我說:「你兩歲數差得有點大吧。」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小姨,心裡有些不解,我無比疑惑地問著小姨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小姨只是憐憫地看了我一眼,使勁地搖了搖頭,跟我說:「我怎麼這麼不信,只是普通朋友,他會這麼大方地借給你這麼多錢,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呀,肯定對你有著別的心思。」

我很認真地看了一眼小姨,卻發現小姨卻用更加嚴肅的眼睛看著我,她一直看著我,看得我心裡一陣地發虛。我轉過頭去,略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老周離去的背影,小姨的話就像一顆種子,在我的心裡慢慢地開始發芽。

可是時間並不允許我去亂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因為我媽的病再次複發了,當我媽再次被醫生推進手術,又順利推出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一份長長的繳費通知,老周留下的錢都已經花完了。

而我,早已經走投無路了。

/5/

我家的親戚並不多,姑姑那一邊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和我家沒有了來往,我借遍自己所有認識的親戚,可是最終手上握著的還是只有小姨塞給我的一萬塊錢。

「小姨只有這麼多了。」

小姨的話說得很直白,而我除了說聲謝謝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

小姨跟我說:「你為什麼不去求求你那個朋友,他看上去很有錢的。我看過他的車,奧迪啊。」

小姨的話讓我很糾結,我不是沒有想到過老周,可是我不想再麻煩老周了,畢竟老周已經墊付過了那麼多的錢,雖說是借的,可我心裡卻始終不是滋味。也可能是老周走的那天,小姨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想法,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竟然開始有些刻意地抗拒起想找老周幫忙來。

可是,現實的無情,讓我實在沒了辦法,我還是給老周打了一個電話。

我原以為老周會和以前一樣十分爽快地答應,可是這一回,老周他並沒有借給我。

電話里老周並沒有說得太多,我聽得出他那頭的敷衍,他匆匆地掛掉了電話,而我則買了最近的一班車票趕回了市裡。

塞萬提斯說過,貓兒給圍趕得走投無路,也會變成獅子。

而我卻變成了一個傻子。

我見到了老周,我跟他說只要他肯借給我錢,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可是老周只是靜默地低著頭,不肯抬頭看我。

在那一刻,我的心裡突然想起了小姨的話,我望著老周的眼睛,咬緊了嘴唇,一個字又一個字地跟他說道:「陪睡也行。」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努力地讓自己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老周,我的心裡轟隆隆地打起了鼓,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老周那裡沉悶了很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對著我說:「請你出去。」

我無比震驚地看著老周,卻發現臉色憋得更加鐵青的他又重新地看著我又說了一遍:「請你出去。」

我失魂落魄地從老周的公司里走了出去,我不知道去哪兒,我只能又重新地坐上了回家的客車。那一路上內心裡的屈辱感無以復加,我望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再一次地留下了眼淚。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變得如此愛哭,只是如果我不哭,我就會死。

等到我萬念俱灰地回到了醫院,準備和醫生再商量拖延一下繳款日期的時候,小姨卻突然告訴我說,剛才有人給醫院送來錢了,把所有的醫藥費都給交完了。

是老周!

這是我當時內心唯一的想法,我急忙地掏出手機,準備給老周打一個電話的時候,卻發現老周早已經給我發來了一條微信,微信里只有三個字:

「對不起。」

/6/

老天爺終於放過了我媽,沒有再給予她折磨,最後一次的手術很成功,當我看著我媽睜開眼呼喚著我小名的時候,我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我媽恢復得很健康,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而我,早已經被我媽趕回了學校。我們學校是大三學期末答辯,大四實習,而我媽的病早已經拖延了我準備論文的時間。

當我回到了市裡,是老周接的我。我坐在他的副駕駛位上,只是說了一句:「我媽很好」,而老周則微微地點了點頭。

論文答辯得很順利,而我最終還是跟老周上了床,只不過這無關於金錢,經歷了這一回兒,我知道我已經真的愛上了老周。

當我向老周表白的那一天,老周問我:「你才二十,而我大了你將近十五歲,你不會介意嗎?」

我搖了搖頭,只是摟著他的脖子,封上了他的嘴,給予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舍友們知道了我和老周的事情,都覺得我瘋了,而我並不覺得,我一直堅信著愛情不在於年紀,只在於人。

有的時候,老周自己都會感覺不解,他跟我說:「我和你在一起怎麼有種癩蛤蟆吃到天鵝肉的感覺呢?」

而我只是笑了笑,依偎在了他的身旁。

其實,我自己也曾經反思過我和老周的這一段感情,我也問過我自己為什麼會和老周在一起,直到最後我才發現,說起來,老周其實並不算多麼優秀,他和我夢中白馬王子的形象相差甚遠,只不過他在我所有最能感動的點都出現過。感動不是愛情,可是感動卻能產生愛情。

我的實習是老周安排的,本身我就是學金融專業的,我以為他會把我安排進他們公司,但是他沒有。

我問他為什麼,老周也只是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說他心裡自有打算。

說實話,和老周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我嘗遍了箇中滋味。雖然我已經離校了,但是學校里關於我傍上大款的消息卻還是能夠傳出來。

老周知道我的委屈,但是他並不會怎麼安慰人,只是用盡他所有的溫柔去對我好。

他給我買了許多的東西,別人有的,我有,別人沒有的,我還是有。

也是和老周談戀愛之後,我才真正地學會了許多東西,比如說如何開紅酒,比如說認奢侈品牌子,再比如說如何應付各式各樣的場景等等。

我甜蜜著,也幸福著。

老周跟我說,我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他永遠都不會騙我。

我信了,而且篤信很深。

我原以為這輩子我就會和老周這樣幸福下去,快快樂樂地過完一輩子,我也想好了如何說服我媽,讓她能夠接受老周,可是我沒想到老周最終還是騙了我,更是當老周的愛人把手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臉上的時候,我才忽然意識到,老周他從頭至尾都騙了我。

/7/

大四剛畢業的那一年,也是公司正式跟我提出想要聘用我,給我轉正的那一天的不久后,老周的愛人找到了我。

她和老周不一樣,她的話很多,尤其是她在打完我一耳光之後,她嘴裡的話就更多了。

「狐狸精」、「騷貨」、「小三兒」等等一大堆的話不斷地迴響在公司里,不斷地刺痛著我的心。

老周的愛人張牙舞爪地在辦公室里撒著潑,對著所有人痛罵著我的不是。我癱倒在地上,我明明很想反駁她,可是我不敢,因為我知道,當她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輸了。

老周到底還是來了,他是在他愛人被我們公司的保安攆出去不久之後才匆匆趕來的。他靜靜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望著狼狽不堪的我,他伸出手來想要拉起我,而我則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徑直地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他,哭著跑了出去。

老周愛人的那一耳光打得我很疼,尤其是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更是在我的左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可是這臉上的疼哪裡比得了心中的那一份苦楚。

老周事後瘋了一般地給我打電話,而我則躲在了房間里,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看著手機屏幕不斷地閃爍,直到沒電關了機。

後來,老周乾脆找到了我租住的地方,重重地敲著我的門。我開了門,老周卻沉默了。

我原以為他會跟我解釋很多的理由,可是他沒有,他只是不顧我的阻攔使勁地把我擁入到懷裡,跟我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掙扎了一會兒,可是實在掙扎不開,於是我放棄了。我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我以為我會哭,可是我沒有。

老周走了,走之前他跟我說,他會給我一個交待。

而我沒有送他,只是獃滯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望得時間久了,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我使勁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意識到一個問題,老周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有家室,而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不是嗎?

老周在的時候,我沒有流淚,老周走了,我卻哭了。

經歷過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公司我是不能再待了,尤其是我準備好辭呈回到單位的那一天,望著同事們看向我那如刀一般鋒利的眼神的時候,我就更加知道了,我該走了。

老闆是老周的朋友,他看著我的辭呈,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通知了一下財務,給我多支付了半年的工資。我沒有推卻,我知道這一定是老周吩咐的。

當我拎著東西走出公司的那一刻,抬起頭望著頭頂上那藍藍的天空的時候,我突然很想出去走走。回到家后,我就買好了機票,目的地我是隨機選的,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要去哪。

然而,就在我快要走的前一天,老周聯繫了我,他跟我說:「我準備要離婚了,我愛的人是你。」

聽著老周的話,我只感覺到一陣可悲,為自己而感到可悲。咖啡桌對面的那個老周還是那個老周,只不過他已經不再是我心裡所愛的那個老周了。

我和他提了分手,臨走前,我跟他說:「之前我媽的錢,我會還你,因為這是我欠你的。但是之後你給我花的錢,我不會還你,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我走了,走得很決絕,因為我不想再看見老周,不想看見他再望向我的眼睛。我捂著嘴快速地走出了咖啡館,叫上了一輛計程車,我深怕他會真的追出來,我也深怕自己會再做出讓自己後悔一生的決定。

再後來,我又戀愛了,是在我還清了欠老周所有錢的半年後。

談戀愛之前,我將自己和老周的故事全都告訴了男友,我問過他:「你介意我當過小三嗎?」

男友猶豫了,他抬起頭看著我說:「我介意,我介意自己出現得太晚,而你那時候又太過單純。」

望著男友無比認真的臉,我還是哭了,只不過這一次我哭得很開心。

上一次的戀愛我將所有委屈的淚水都給了老周,而這一次,我想要流的是為了自己的淚水。

告別的旅程

我們只是一群拾荒者,去撿起別人丟棄的故事,講給需要的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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