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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六年從不碰我的他,離婚前卻要個不停!

阮顏睜開眼,頭痛欲裂,垂著眸子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肌膚的所見之處,儘是密密匝匝的紅痕。

前一夜的回憶如電影序幕,翻箱倒櫃般浮上心頭。

她依稀記得顧惜城吻她時的炙熱和狂躁,進入她身體時的強勢和霸道,以及耳邊回蕩的低啞冷冽的聲音。

「想結束?沒問題,但我要你的身體作為六年來的補償!」

阮顏怎麼也料不到,她做了顧惜城妻子六年之久,他頭一回碰她,卻是以等價交換的方式來完成,他要她的身體,她要他放過她。

垂了垂眸子,將頭藏進蜷縮的雙腿之間,下體傳來鑽心般的痛,連同心臟也微微的疼。

一夜激情,他像是貪婪的獵人,怎麼也要不夠,把她折磨得夠嗆。

眼眶泛紅,星星點點的淚花閃爍其中。

翻身下床,而雙腿卻無力的一軟,差點跌落在地。

這輕微的聲響,輕卻驚醒了身後的男人。

阮顏心裡一個激靈,抬眸看過去,猝不及防的,就跌入顧惜城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

冷清的,深邃如湖水般的眼,深不見底,全然不似晨曦被吵醒的惺忪和惶然。

前一晚上的激情翻湧在腦海,耳根陡地一燙,阮顏的臉頰染得緋紅,隨手撿起地上的衣物,踉蹌著沖向了浴室。

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女人落荒而逃的模樣,如同一隻小獸,顧惜城回過神,眉心繾綣成「川」,視線逡巡。

空氣中瀰漫了荷爾蒙交織的味道,滿地零落的衣服,昭示了昨晚的瘋狂。

「惜城,我們結束吧……」

「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這樣下去對你我都不好,我累了,到時候你簽下字吧……」女人的話似乎近在耳邊。

昨夜已經接近凌晨,他應酬回來,喝得爛醉,掏出鑰匙,擰開別墅的門。

入目,就是明亮的燈光下目光惶惑盯著自己的阮顏。

離婚?!

兩個字如同一顆炸彈在他的頭頂忽地炸開。

聽了她的話,憤怒的火焰飛快的竄入他的五臟六腑。

他黑眸陰鷙,一腳踹翻了身前的衣架,轟然倒地,發齣劇烈的響聲。

頎長魁梧的身形疾步逼近阮顏,不等她反抗,便將她拽進了房間。

再回過神時,顧惜城的眸冷若寒霜。

沒想到,六年來的忍耐,卻在她說出兩個字時潰不成軍。

顧惜城倏地起身,下床,大步流星往洗手間走過去。

溫熱的水,沿著頭頂流至頸項,腰腹……

在清洗下體時,身子止不住一陣顫慄,莫名的,回想起那天撞見的那一幕。

還有,白染對她所說的話。

阮顏的心臟,像是抽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巨響。

她猛然回頭望過去,就見到白染面色陰沉的衝到她面前,在她失神的片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阮顏悶哼出聲,背脊傳來的震痛刺激著她的痛覺神經。

她回過神,男人的手撐在她頭頂右上方,黑色的身影將她籠罩,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小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膛,映入眼帘。

阮顏的臉「唰」得漲紅,慌張的低下頭,不去看顧惜城那張冷漠駭人的臉。

「昨晚……你……我……」

安染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可那句話卻說得格外流暢,「現在,是不是可以離婚了……」

該死!這兩個字似乎成了他不可提及的禁忌。

他抬起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黑色瞳孔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冷漠斐然。

「阮顏,你就這麼討厭我,為了離開我不惜以身體為代價?」沙啞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溫度。

他勾著唇,挑起的眼尾溢滿不屑。

阮顏聽了他的話,身體一怔,一股苦澀在喉嚨處蔓延,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

在她提出離婚的時候,他會想也不想的同意。

從今往後,他們……

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始料未及的,顧惜城竟是這般憤怒。

她不明白。

他不是早就想和她離婚了嗎?這樣就可以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

「想離婚?做夢!你別忘了,當年可是你們阮家求我娶你的,如今阮氏集團轉危為安,想過河拆橋,是不是太天真了?」

阮顏低著頭,不說話,頭頂卻傳來一聲輕蔑的笑,「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依舊是沉默……

顧惜城狠狠的擰眉,一字一頓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一般,帶著令人心悸的狠辣,「阮顏,告訴我,你嫁給我六年,我給了我什麼,我又得到了什麼?」

「我是個生意人,不做無利可圖的買賣,我給了你要的,那我要的呢?」

第二章:婚姻交易而已

顧惜城很憤怒,扼住她脖子的手不自覺加深了力度,那雙黑色的眸幽冷的可怕,讓人不寒而慄。

呵……

他動怒,只是由於在這場婚姻交易里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殊不知,如此精明的他,卻敗在了她手裡。

這麼多年,顧惜城和她人前伉儷情深,人後,卻形同陌路。

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他經常都在忙著工作,很少有時間回家,就是回,也是一進屋就去了書房,六年卻說不到幾句話。

於顧惜城來說,她也許只是明碼標價的商品,商業利益的犧牲品。

阮家用她來換取阮氏集團起死回生,有何不可?

而於她來說,和顧家聯姻無疑是一場從天而降的驚喜,這樣她就可以靠近他,或許還可以讓他愛上她。

只是沒想到不管她怎麼做,顧惜城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整整六年,他從未碰過她,直到昨晚……

她說:「我們結束吧……」

回憶起昨晚顧惜城猙獰的面容,阮顏一雙黑眸暈起水霧,流露出惶恐的神色。

她怕他?

顧惜城內心底憤怒的火焰瞬間爆發。

「我讓你告訴我!面對我就這麼痛苦嗎?」顧惜城說著,額頭上青筋乍現,似乎耐性到了極點。

阮顏心臟緊繃,感受到脖子處男人的盛怒,身體緊緊貼著牆壁,卻再也沒有退路。

空氣中的溫度降到最低,耳邊只有嘩嘩的流水聲,而她始終一句話也不說。

顧惜城的灼然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俊顏冷冽得可怕。

阮顏的面色泛白,捏緊了手心,極力隱忍住百轉千回的淚水。

這就是阮顏,沉默的阮顏,即便內心掀起滔天巨浪,可她整個人卻如同水墨畫中沉睡的蓮。

就算她看見他和白染相擁在一起,可她卻一個字也沒有問他。

獨自想了好幾天,她決定離婚。

然而她的沉默,恰恰是顧惜城最痛恨的,他扣住她的頸項,迫使她仰著臉看向他。

「因為穆以恭嗎?」顧惜城神情暴戾,死死盯著她。

阮顏的意識尚處於混沌狀態,迷茫的神情如受驚的小鹿。

只是在聽到「穆以恭」這個名字時,她的眸光驀地一怔,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顧惜城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他們之間的事情,怎麼牽扯到了穆以恭?

阮顏的嗓音輕顫,有些沙啞,就察覺顧惜城陡然陰寒的眼,就連扼住她頸項的手也是一滯。

「你跟我離婚,不就是由於穆以恭回來了么?」顧惜城近乎暴戾,語調中的冷意讓人如墜冰窟。

聽了他的話,阮顏睜大了雙眼,錯愕都盯著他,神色千變萬化,半響,又恢復了原本的沉寂。

強作冷靜的看向顧惜城,似乎在確定什麼?

穆以恭回來了?

阮顏久久的沉默,而神色中的任何變化都被顧惜城收入眼底。

顧惜城怒火燒得愈旺,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

他隱忍著,唯恐自己的怒意會把面前的女人燒死。

沉著呼吸,目光落在阮顏的唇上,隱隱抱著些希冀。

希冀聽見她的否認。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彼此各有所思。

良久,阮顏才呼出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望向顧惜城,淡淡的說,「對,以恭回來了,我們……離婚吧?」

「離婚」二字,說得格外艱難。

我,們,離,婚,吧。

一句話,似是用盡了阮顏所有的力氣。

當年提及阮顧兩家聯姻,她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同意了,不只是因為阮氏,更加是因為……

她的那些心思。

為了嫁給顧惜城,哪怕是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她也無所謂,她做到了……

她成了他的妻子,可是在朝夕相處的六年,卻沒能成為他的愛人……

如今阮顏已經心灰意冷,她想放棄了,或許顧惜城,整天對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卻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他也很難受吧?

離婚對他們兩個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因為誰又有什麼區別呢,這樣剛剛好,給了她一個理由。

顧惜城聞聲,怔愣了片刻,隨即唇稍上揚,神色冰冷得像是要將阮顏凍僵一樣,凜冽得可怕。

「阮顏,你知不知道?……」

第三章:為了別的男人

顧惜城緊盯著她,俯身漸漸逼近她,唇齒間吐出一句冷鷙到了極致的話來。

「我後悔了,後悔沒把你搞死在床上!」

他娶她六年,六年的夫妻,她竟然為了別的男人,要跟自己離婚?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阮顏面色陡地蒼白,眼前的顧惜城渾身散發出幽冷可怖的氣息,才後知後覺的認知到,自己的話對於叱吒風雲,萬眾矚目的顧惜城而言,是多大的恥辱。

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顧惜城驀地放開了阮顏,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她。

阮顏如得大赦,大口的喘著粗氣,頹然的癱軟到地上。

顧惜城掉轉視線,多看她一眼,就覺得心情壞上幾分,冷哼一聲,闊步朝門口走去。

就在快要出門時,側目,語氣冷淡,「離婚……沒問題,離婚協議書我會安排律師起擬,顧氏的錢,你一分都得不到,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

一字一句,男人說完,頓了頓,還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轉身毅然離去。

就算是威脅,對這個女人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六年的婚姻到如今,終於結束,他還是那般無情,狠狠的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

阮顏的手心攥緊,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顧惜城於她,只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罷了,現在,該清醒了。

從洗手間出來,顧惜城已經換好了衣服,量身定製的黑色西裝勾勒出高大精壯的身材,阮顏披著浴袍,髮絲凌亂,脖子處的青痕分外礙眼。

她扶著門沿上,目光獃滯的盯著床邊的男人,喉嚨火燒般的疼痛。

顧惜城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拿起床頭柜上的鑰匙,奪門離去。

黑色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連同空氣也隨之被抽走,阮顏低著頭,淚水終於抑制不住的滑落腮邊。

……

從那天以後,顧惜城便杳無音信,阮顏再也沒有見過他,她好幾次打電話給顧惜城的助理,而那頭卻是機械的回她,「顧總在出差,太太您下次再打過來。」

出差?

阮顏頭一回去顧氏集團,巍峨氣派的建築物屹立在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卻被前台小姐攔住,「太太,顧總交代,讓您在家等他回來。」

顯然,出差只是逃避她的借口。

阮顏渾渾噩噩的走出顧氏大廈,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擰擰眉,從懷裡掏出手機。

話筒那邊響了幾聲便被接通,阮顏低語交代著些什麼。

沒過多久,對方回電過來,說了幾句就被掛斷。

「天上人間……」阮顏斟酌著那人報過來的地址。

攔了一輛計程車,揚塵而去。

去的路上,阮顏給錦曦打了個電話,一下車,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天上人間門口的錦曦。

玫紅色連衣裙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的嬌俏。

阮顏付了車費,抬眸,霓虹燈閃爍,奢靡而頹廢。

天上人間,南海市久負盛名的娛樂場所,豪華的裝飾,一片紅燈綠酒,能夠進出的人,無不是身價過億,豪門顯貴。

她要找的人,就在裡面。

叫錦曦過來,是由於她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就算只是站在門口,她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煙酒味。

歌舞昇平,紙醉迷金。

「哎哎,顏顏,你受什麼刺激了,帶我來這?」

自從踏入『天上人間』,錦曦就喋喋不休,沒個消停。

這種勁爆瘋狂的地方,跟阮顏的樸素恬靜格格不入。

一路不停的發出驚嘆聲,錦曦的目光四處張望著,隨即哇哇大叫,「chanel限量版包包,顏顏,快看,我得賣個腎才買得起的啊!」

阮顏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摸索著門牌號走上前去,在二樓最裡邊的VIP貴賓包廂前停下了腳步。

走廊上只有來往的服務員,將包廂內的喧鬧隔絕於耳,寂靜得幾乎可以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阮顏站在門口,錦曦見她手放在門把上卻遲疑著沒有進去,低聲囁嚅了一句,「顏顏,杵著幹什麼?還不進去?」

阮顏抿抿唇,沒有說話。

見她一動不動,錦曦心裡陡生疑惑,撓撓頭訕笑道,「你叫我過來,不會是捉姦來了吧?」

阮顏依舊沒有說話,眉心緊皺。

錦曦心裡一個激靈,我去,要不要這麼刺激?

第四章:糾纏不清

顧惜城那傢伙總算要被顏顏抓住把柄了。

據錦曦所知,顧惜城娶了阮顏不止,還和初戀情人白染糾纏不清。

這件事幾乎成為了南海市眾所周知的事,可卻沒有任何媒體有證據報道出來,莫非這一次讓阮顏給撞上了?

錦曦腦洞大開,想象著包廂內的勁爆畫面,而阮顏手一用力,擰開了那扇水晶門。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齊聚在了阮顏和錦曦身上。

「卧槽……」錦曦華麗麗的傻眼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傳入耳中,彩燈閃爍,晃的人頭暈眼花。

包廂內紅男綠女,喝酒調笑,尤其是那些陪酒女恨不能一絲不掛,乍一看還以為是那什麼現場。

濃烈的煙酒味蕩漾在空氣中,原本飲酒縱樂的男女,在阮顏推開門的瞬間,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或好奇,或錯愕的目光打量著門口的兩個女人。

而被眾人簇擁在最中央的男人,只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看都沒有看阮顏一眼。

銀色量身定製的西裝,包裹住挺拔健碩的身材,翹著二郎腿,姿態閑散得漫不經心。

阮顏進門的第一眼,視線便定格在了男人的身上。

似是被來人驚擾,男人微微擰眉,目光慵懶而迷醉,輕淬了一口酒,一舉一動都散發出優雅而高貴的氣息,炫目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如雕刻般的五官更顯得精湛絕倫,如同墮入凡塵又不染凡塵的神邸。

這樣的姿態,這樣的容顏,不是她守候了六年的丈夫顧惜城又是誰?

只不過,馬上他們就要成為路人了。

「哎,這也是『天上人間』的姑娘嗎,沒想到還有這等貨色……果然還是顧總面子大。」

人群中突兀出這麼一句話來,原本寂靜的氛圍,再次被打破,頓時起鬨起來。

天上人間的白老闆,估計是想討好顧惜城,方才就發話說非得找個讓顧惜城滿意的女人。

沒想到這姓白的辦事這麼利索,幾分鐘不到人就給送過來了。

依偎在男人懷裡的妖艷女人皆是將視線投向了阮顏,直勾勾的目光恨不能將她看穿。

看了半天,終於有人坐不住了,嗤諷了一句,「顧總會看上這種女人?和大名鼎鼎的白染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白染。

兩個字如同她胸口的刺,每提及一次便扎得更深一分。

阮顏指甲深嵌進肉裡面,不停的提醒自己,必須冷靜,她抿抿唇,佯裝出一副鎮定從容的模樣。

南海市無人不知,顧氏集團顧總的初戀情人叫白染——國際時尚雜誌名模,本被眾人看好的一對,沒想到顧惜城卻莫名和阮家聯姻。

只是令人唏噓的人,顧惜城娶了六年的妻子阮顏從未露過面,更沒有人知道她的長相。

現在在聽到白染兩個字眼時,阮顏的心臟抽搐著,一張俏臉陡然青白交替。

「這種女人怎麼了?我告訴你,她可不是一個陪酒女能評頭論足的人!」

錦曦一向最受不了看不起阮顏的人,尤其是這種拿阮顏和白染說事的長舌婦。

一個是賢淑爾雅的名門閨秀,一個賣弄身姿,娛樂大眾的心機女,哪來的可比性?

錦曦一股怒火蹭的竄了上來,袖子一撈,瞪著剛才那個袒胸露背的濃妝女,上前就要給她一耳光。

「小曦。」

阮顏張嘴,喝住了急性子的錦曦,只是她的視線,從頭到尾都落在顧惜城的身上。

阮顏的嗓音清脆悅耳,如潺潺流水,叫人莫名的心安。

一如當年,顧惜城去KTV參加好友的生日聚會,在經過一個包房時,聽見這洋洋盈耳的聲音,便再也挪不動步伐。

鬼使神差的,他推開了房間的門,就見到一個女孩,長發及腰,一身白色連衣裙,朦朧的燈光下格外空靈。

似乎並未注意到門外的他,阮顏動情的唱著,彎如月的眸中洋溢著微醺的氣息,令人沉醉。

直到如今,他也猶記在心中。

而此刻耳邊傳來這熟悉婉轉的聲音,顧惜城喝酒的動作倏忽頓了一下,皺眉,抬眸,就對上了阮顏那雙澄澈的眼。

顧惜城的臉色沉了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隨即,又恢復了原本的冷清,他一口喝完了手中的酒,放在桌台上,頎長的身姿往後一靠,舒展開來,慵懶的深陷進沙發。

神情冷漠倨傲。

顧惜城的一舉一動都被阮顏看在眼裡,她看著男人那張恣意晦暗的臉,揣度不透他的想法。

她今天來找他,不就是為了那件事么?

第五章:陪酒女

可眾目睽睽之下,她怎麼好丟了他的顏面?

「顧惜……」阮顏遲疑了半響,才開口說道。

「陪酒女,你以為你是誰?我說的是實話,有錯嗎?」

沒想到那女人又插嘴說話,眼神不屑的盯著錦曦,「我說你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就這等姿色也想來巴結這的人?」

「你什麼意思?」錦曦原本壓抑住的怒火頓時又重新燃起。

女人嗤笑一聲,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就是……像你們這種身份卑微的人,不配到這種地方來,至於她……」

媚眼流轉,望向阮顏,「這副模樣,也想和顧總扯上點什麼關係,簡直是贓了顧總的眼。」

「你!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姓金!」

倘若前面不是阮顏阻止,恐怕錦曦早就動手了。

現在某個人非是給臉不要臉,她也沒必要再忍下去。

她可以容忍他人罵自己,甚至打自己,但獨獨不能忍受涉及到自己身邊的人!

這樣的姿色?塗得一臉厚粉,見光死的陪酒小姐哪有臉說阮顏?

阮顏是顧惜城堂堂正正的妻子,憑什麼要受這种放蕩女人的侮辱?

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

錦曦三步作一步走到女人身邊,隨手拿起一瓶威士忌,將椅在大腹便便的男人懷中的女人揪了起來。

「你幹嘛?鬆手!」原本就三點式裝扮的女人,被錦曦這麼一扯拉,頓時春光乍現。

她沒想到自己隨口說說,就惹得對方大發雷霆,一張白粉臉滿是驚懼。

妞過臉求助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卻不想方才還對她千答百應的男人神色錯愕,隨即驚恐的坐到了一旁。

掙扎著回過神,頭頂的酒瓶便直直砸了下來。

錦曦猩紅著眸子,用足了力氣。

阮顏驚詫的望著面前的一切,本想阻止錦曦的,可不知為何,居然眼睜睜任憑它發生了。

「砰!」

「啊!」

隨著酒瓶破碎,女人的尖叫響徹包房,她驚恐萬狀的愣在原地,鋒利的玻璃塊扎進了皮膚,滲出鮮紅的液體。

而錦曦顯然也傻眼了,踉蹌著退後一步,手一揮,酒瓶便「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四零八碎。

錦曦愣住,她做了什麼?

「來人啊!來人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包房內頓時混亂起來,酒杯碎裂的聲音,以及尖銳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一會兒,門口就出現了十來個高大精壯的黑衣人,戴著墨鏡,估計是這兒的保鏢,將包房團團圍住。

而包房內的人一個個都怔在了原地,聲音戛然而止,望向門口,只見黑衣人散開,讓出一條道來,一個白色西裝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走上前來,栗色的發,栗色的眸中盛滿笑意,不薄不厚的唇挑起一個紳士的弧度,卻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而緊隨在男人身旁還有一個前凸后翹的漂亮女人,緊身黑色超短連衣裙,黑絲高跟,分外妖嬈。

白晟焱邁步入內,半眯著鷹眸掃視了一圈,包房內的空氣像是冷凝了一般,在場的人全都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眾所周知,白晟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在他的地盤砸了場子,簡直是在撂虎鬚。

唯有顧惜城,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姿態,像是沒有察覺到白晟焱的到來,黑眸晦暗而深邃。

「怎麼回事?」白晟焱的視線逡巡著,不帶一絲溫度的問道。

無人應答,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敢吱聲。

白晟焱轉眸,目光落在顧惜城身上時,嘴角一咧,訕笑道。

「顧總,實在是抱歉,沒想到,我這才出去一會兒,就弄成這樣,是白某照顧不周了……」

話落,白晟焱招了招手,他身後的性感尤物就心領神會的走上前來,搔首弄姿的站在了顧惜城面前。

看來,白晟焱剛剛確實是去替顧惜城找女人去了。

阮顏的視線被吸引過去,性感嫵媚,只是那雙黑眸中卻澄澈如同無雲的藍天。

更令她錯愕的是,女人的眉眼和白染出其的相像。

沒想到,這白晟焱為了討好顧惜城,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在她愣神的時候,白晟焱也留意到了她。

微眯的眸子一沉,女人長相清麗,似乎在哪裡見過,在他還想看得更清楚的時候,阮顏扭過頭,看向了別處。

白晟焱拋開思緒,目光再次落在了顧惜城身上。

顧惜城連看都沒有看女人一眼,斜椅在沙發上,「咔噠」一聲,點燃了一支treasure香煙。

第六章:不寒而慄

顧惜城指尖點點星火,他深吸一口,犀薄的唇勾出一抹寡淡的笑,在裊裊煙霧中卻叫人不寒而慄。

顧惜城始終沒有發話,沉寂的神色,諱莫如深。

白晟焱有些尷尬,半天沒聽到顧惜城的回話,就連他特意為他準備的女人,也沒有瞧上半眼,這……

白晟焱斂了臉上的笑意,傾身往前走去,手工皮鞋踏在玻璃渣上,窸窣的聲音令人心悸。

包房內的溫度一點點下降。

「這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擾了顧總的興?」白晟焱一聲怒呵,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水晶桌,發齣劇烈的響聲。

眾人心裡咯噔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天上人間』的白總,可不是好惹的!

捂著滿臉玻璃渣的女人一聽這話,倏地站了起來,潸然淚下,哆哆嗦嗦的指著錦曦,「是她……她……,白老闆是她生事!」

「我……我……你胡說!」錦曦嚇得語無倫次,「是你先出言不遜的!」

她自然清楚這包房裡能跟顧惜城喝酒玩樂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而天上人間的白老闆,他的暴戾恣睢,她也是有所耳聞。

倘若不是那個陪酒女嘴巴不幹凈,對阮顏惡言相向,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在錦曦得心裡,阮顏是個純潔溫婉如白蓮花般的女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倘若不是阮顏,她錦曦早就沒命站在這裡了。

所以她發誓不會讓阮顏受人欺辱,就算豁出性命,也絕對不可以!

可是在白晟焱陰側側的目光盯向她時,阮顏不可抑制的怕了,慌亂的看向阮顏,「顏顏,……你親眼見到……是她……」

錦曦顫著嗓音,說不出話來,而那女人一聲痛哭撲在了白晟焱面前,臉上滿是淚水,摻和著汩汩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白老闆,在天上人間這幾年我一直兢兢業業,可你看看,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把我弄成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幹下去?」

女人涕淚俱下,身子不住的顫慄。

包廂內回蕩著女人的哭聲,白晟焱並未安排人帶這個女人去醫院,目光陰冷的站在原地。

他垂著眸子,像是在思忖些什麼。

女人見狀,哭得愈發歇斯底里,一雙染滿血漬的手拽住了白晟焱的褲腿。

白晟焱皺眉,神色中是昭然的厭惡,「安靜點!天上人間的人,哪是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天上人間一定會為你做主!哭哭啼啼像什麼樣?」

話音剛落,女人立刻收住了眼淚,身子卻還止不住顫抖。

白晟焱掉轉視線,淡唇勾著淺淺的笑意看向錦曦,只是那雙黑眸卻陰鷙得可怕。

「敢在這打人滋事,膽子不小啊?」

白晟焱聲音低沉,如從深淵發出,聽得人膽戰心驚,他猛地側頭,一聲令下,「給我打斷她的手!」

男人話一出,原本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的黑衣人當即上前就要拽走錦曦,錦曦反應不及,踉蹌一步,身子直直摔在了地上。

「顏顏……」錦曦的嗓音帶著哭腔,眼含淚水求助的望向阮顏,阮顏嘴角抽搐,「放開她!」

聞見這道清亮的聲音,顧惜城如湖水的幽眸驚起一絲漣漪。

黑衣人一把將錦曦從地上拖了起來,而白晟焱眸光一淀,眉心逡起一團霧,揮揮手,黑衣人的動作頓住,鬆開了阮顏。

阮顏抿唇,趕緊衝到了錦曦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扶起錦曦,秀眉緊擰,不卑不亢的對著白晟焱質問道,「天上人間就是這麼護短的嗎?包庇員工羞辱客人,還枉顧法律,對客人動手?」

晦暗得燈光下,阮顏清秀的五官愈顯精緻動人,在一群濃妝艷抹的女人中,令人眼前一亮。

顧惜城的指尖縈繞著煙霧,眸色暗了暗,臉上的神情變化都落入了白晟焱的眼中。

白晟焱在風花雪月的場所混足如此久,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尋常。

他眸光渙散,瞥了瞥顧惜城,又側眸望向阮顏,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

看得眾人一臉茫然。

阮顏眼見著白晟焱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上前來,她攥緊手心,即便內心有些慌亂,表面仍舊不輸氣勢的瞪向他。

當然,她也沒希冀顧惜城會站出來幫她。

從她出現,顧惜城一直是那副慵懶閑散的樣子,像是視她如空氣一般,沒有表明她是他的妻,就是在她備受羞辱的時候,他也置若罔聞。

如今,她算是萬念俱灰了。

倘若當初她不抱希望,又怎麼會絕望至此?

第七章:就是這樣接客的?

白晟焱眼梢上挑,盈盈笑意卻莫名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羞辱客人?我可是只看見我的員工被打成這樣,沒憑沒據,我難道會相信一個外人?不過,如果你非要說我護短的話,我今兒個就把這護短的罪名坐實了!」

阮顏一聽,頓時語噎,杏眸瞪向白晟焱那張笑得如沐春風的臉,卻覺得分外刺眼。

「再者說,天上人間有天上人間的規矩,你的朋友在我的地盤惹是生非,就要付出代價,你要是非插手的話,那……」

白晟焱頓了頓,冷喝出聲,「黑子!」

「是……」一個黑衣男人立馬走上前來。

「帶走,把她們的手都剁了!」

白晟焱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部愣住,面面相覷,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錦曦也是懵了,意識到自己拖累了阮顏,死死抱住了阮顏,明明自己怕到了極致,卻還護住阮顏不肯讓人動她分毫。

阮顏咬牙,神色冷清,這種時刻,反倒鎮定了下來,只是一張巴掌臉有些蒼白。

「嘭!」

在幾名黑衣人聯手拖走兩人時,一道劇烈得響聲震響,不過瞬間,包房內鴉雀無聲。

顧惜城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從凹陷的沙發足可以看出,力道之大。

可在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他身上之時,他抬手扯了扯襯衣的領帶,璨若星辰的眸無形中散發出冷冽陰鷙的氣息。

顧惜城面無表情,燈光下的俊顏半明半暗,叫人揣測不透,白晟焱眼尾上揚,隱隱透出一抹難以差距的笑意。

他方才那番話是故意說給顧惜城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顧惜城會怎麼樣,結果不出他所料。

這個女人,對顧惜城來說,果然非比尋常。

白晟焱是個聰明人,不過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就引出了一切。

「滾!」顧惜城扔出一個冰冷的字,語氣不容反抗,如同黑濯石般的眸凌厲駭人,渾身散發出高高在上的王者風範。

滾?

白晟焱怔了一會兒,隨即冷冷喝道,「聽不懂顧總的話么?還不趕緊滾!」

在場的人如夢初醒,在白晟焱話音還未落下之時,便魚貫而出。

眨眼間,包房內只剩下寥寥數人,被錦曦啞破了腦袋的女人看著白晟焱,不肯出去,卻硬生生被人抬走了。

錦曦眼中泛著淚水,拽著阮顏的手,緊緊也不願意鬆開,

顧惜城冷血狠辣絲毫不輸白晟焱,她怎麼放心阮顏獨自一人跟這個惡魔共處一室?

更何況簍子是她捅的,就應該她來補!

「放心吧,你先出去。」阮顏沖著她莞爾一笑,想要安慰她,可錦曦卻固執的站在原地。

顧惜城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他的話沒人敢忤逆,她不想拖累錦曦。

而且她到這來找他,並不想鬧事……

而是為了結束這段六年來的利益婚姻。

只是這樣罷了。

「顧總,這……」白晟焱睨了錦曦一眼,所言的自然是她在天上人間動手的事。

阮顏聞聲,琉璃般的眸望向顧惜城,就見他面無表情的張了張嘴,冷冷的語氣道,「這是你天上人間的事,和我無關。」

短短一句話,阮顏便聽懂了顧惜城話里的意思。

言下之意,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幫錦曦,即便她是他的妻子,天上人間要怎麼對錦曦,他都只會置之度外。

阮顏的喉嚨溢上無比苦澀的液體,鼻尖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白晟焱聞言,唇邊漾起明了的笑,恭敬道,「顧總,那您……」

目光轉向阮顏。

頓了頓,「我先行告辭了……」

話落,白晟焱轉身消失在了門外。

他當然不會真斷了錦曦的手,像他這樣老奸巨猾的人,自是懂得權衡利弊。

錦曦是阮顏的朋友,而阮顏……

跟顧惜城兩者的關係,似乎不簡單。

光從剛才顧惜城的反應就可以看出,這女人在男人心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倘若他真讓人剁了阮顏的手,恐怕不只是他,就連整個天上人間都要毀於一旦。

白晟焱消失后,包房的空氣也像是被抽幹了般。

阮顏咬著牙,手心緊攥,抬起頭瞪向男人,「顧惜城,剛剛你也在場,分明是那個女人挑事……」

她說著,男人倏地邁步過來,黑色的身影如同巨大的網,將阮顏籠罩。

阮顏心臟繃緊,一種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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