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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的不能靠這樣來拯救自己

作者:蜜思喵,影視編導系畢業,文學學士,專欄作者。什麼套路都懂的,願與你一起見招拆招,想撩就撩。

許小鷗在一家有著上百年歷史的世界500強企業混著,同學朋友都羨慕嫉妒恨,只有她自己知道,身在其中,是多麼不勝其煩。

大到一年四季工作計劃的制定和無數次開會調整,小到出差住酒店怎麼打流水單,事無巨細,無一不要求報備存檔。

這些都不重要了,最讓她煩躁的是那個雖然沒寫進位度,執行起來卻最為嚴格的「潛規則」:一旦發生辦公室戀情,其中一方必須滾蛋。

而許小鷗的男朋友,就是她的直屬上司老郁,老郁其實不算太老,今年三十八歲,剛好比她大一輪,離過一次婚,可看起來就像三十齣頭,又喜歡健身,身材保持得非常理想。

第一次見他,他正在辦公室外跟人說話,頭髮修剪整齊,面部線條異常流暢,穿著定製西服,一雙長腿像模特一樣挺拔,她當時就恨不得上去摸兩把。

老郁不但長得帥,職位高,為人還謙和,剛調去她部門不久,就和下屬打成一片,小道消里都流傳著外面有很多女人覬覦他。

後來,她找了情感專家,用了些策略,才讓他打消了各種顧慮,成功撲倒拿下。

再後來,她私下給他起了很多昵稱,有時候叫他寶寶,有時候叫他大熊,小象,但當眾還是跟著大夥一起叫他老大,不敢跟任何人公開關係。

她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才進入公司,當然不能談個戀愛就捨棄一切,老郁更不用說了,他用了差不多十年才做到這個職位,哪裡能輕易放棄?

偷偷摸摸的雖然有別樣的刺激,但時間長了,不能光明正大的曬恩愛,許小鷗心裡還是會有些哀怨,所以他要對哪個女人稍好點,就會吃醋不悅。

平時他也挺注意的,跟女同事都保持禮貌距離,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肯跟鍾美青靠那麼近。

他向來挺不屑鍾美青的啊?

公司里都風傳,鍾美青跟大老闆有特殊關係,才能當上部門經理。她對下屬很嚴格,但這份嚴厲僅限女性,對異性則宛轉嫵媚,聲音嗲,笑容甜,妖嬈冶艷,風情萬種,上到五六十的老頭,下到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看到她都兩眼放光,所以她的業績好得讓人瞠目,連續幾年衝進前三甲。

老郁不屑鍾美青,不是因為他清高,也不是因為鍾美青能撼動他的地位,而是他不喜歡鐘美青的做事方式——鍾美青的業績,大多靠陪客戶喝酒、坐客戶大腿,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賺回來。

說起來也算是拼了命,但這份拚命,是建立在性別優勢的捷徑上。

無論在哪裡,憑實力說話的人,總是多多少少有點看不起走歪門邪道的。

此刻,許小鷗看見鍾美青推開老郁辦公室的門,走出來,老郁跟在她後面,面帶微笑地和她低聲說著話,鍾美青調情似的回頭在他肩上拍了拍,一臉輕佻的媚笑。

「婊子!」

許小鷗心裡一邊咒罵鍾美青,一邊發泄式的點滑鼠。

這時,有同事過來找她說事情,這同事身形瘦高,眉目俊秀,是公認的帥哥。她站起來,撒嬌般的應答,還故意湊過去,幾乎貼著他的臉看他手上的文件。

同事挺意外,又不方便太直接推開她,只好被動的和她保持了這種親密距離兩三分鐘。

同事走後,老郁的微信來了:「你剛剛什麼情況啊?」

「沒什麼,這不是跟你學一學嘛,寶寶。」

「對不起,我真沒注意。」

「怎麼補償我呢?」

「晚上請吃大餐,還有去台灣專程給你買的鳳梨酥和牛軋糖。」

老郁上周去台灣出差,昨天半夜才下飛機,兩人還沒來得及單獨見面。她不由抬頭望了一眼他的辦公室,正好看到透明玻璃間里的他,也正將目光投過來。

四目相對,情意纏綿,心底的烏雲被吹散了,許小鷗忍不住翹起嘴角,飛快的回了個「好」。

老郁很懂得享受生活,定的泰國餐廳無可挑剔,東西新鮮地道,還有伴奏著異域小調的樂隊。

在這樣喜慶的氛圍里,老郁卻顯得心事重重。

「現在知道來討好我了?」許小鷗有點疑惑,但沒問出口,只故意眨著眼睛,給他拋媚眼想逗他開心,隨即又可憐兮兮的說,「還以為你一回來就被美青姐姐的大胸晃暈了呢。」

聽了這話,老郁更加雙眉緊鎖,剛冒出頭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許小鷗以為是兩人的戀情曝光了,沒想到接下來,老郁竟跟她講起了從不提及的辦公室政治。

他說,公司辦公區一部份核心部門是籍總裁的地盤,另一部份則在美籍副總裁手裡把控,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風起雲動。

副總裁只掌控著一些對公司發展不重要的部門,幾乎沒有話語權,但實際上,總裁想做的事,副總裁總有辦法弄妖蛾子。

別看他來自開放民主的美國,玩起手段來,不比受了五千年相關熏陶的國人差,做事八面玲瓏,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把柄,弄得總裁常常吃啞巴虧,有苦說不出,咬碎銀牙和血吞,業績有相當一段時間停滯不前。

還有最關鍵一點,副總裁是由董事會直接任命,看起來是輔助總裁工作,其實就是欽差大臣。所以,即使被處處掣肘,總裁也想不出任何辦法。

老郁呢,跟副總裁是校友,所以被總裁排斥。

可事實是,他跟副總裁關係其實一點都不好,從來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於是,他成了兩邊不靠的中間人,心裡總是沒有安全感。

現在,他想被總裁接納,所以要做點投誠的事。

許小鷗像聽天書一樣看著老郁,她覺得這種事只在影視劇里見過。畢竟她只是小職員,並沒有玩辦公室政治的資格。

她傻傻地問:「什麼叫投誠?你需要做什麼?」

老郁深深的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表情像極了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讓她格外不忍。

她只能握住他的手,柔聲說:「只要不違法,你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他眼神有片刻躲閃,不過馬上恢復正常,喝了口水,說:「鍾美青……」

一聽到這個名字,許小鷗心裡咯噔一下,心涼了半截。

「不會是要陪鍾美青上床吧?」一瞬間她腦子裡轉了無數個圈。

老郁這人,事業心極強,前妻和他離婚也是因為受不了他工作狂作風,年近四十沒能上位區高層,是他的心結,他常常自嘲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此刻,他憂傷地看著她,幽黑眸子中流泄出複雜的意味。

許小鷗咬咬嘴唇,艱難的抬頭問:「那麼,你能得到什麼?」

「我……」他亦非常艱難的回答,「區銷售副總裁。」

是啊,這個職位直接由美國總部管理,除薪水外,還有股票、期權等等福利,每年進來的畢業生很多都是國內名牌大學和世界級頂尖大學的博士,滿腹才華,能力優異,可真正能奮鬥到拿股票期權的,鳳毛麟角。

她當年也是一腔熱血,以為可以通過努力改變世界,可年歲漸長,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所以,許多年近不惑、卻沒有達到既定目標的精英們,很多都會離職,要麼利用長時間工作積累下的人脈,自己創業,要麼與人合夥創業,其他那些想法和勇氣皆欠缺的,只能打萬年如一日的工,混所謂的「資本主義大鍋飯」。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世上金字塔尖的人畢竟只有少數,大部分人,最後都成了「骨」。

她知道,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場賭博,如果給自己定了過高的目標,就必須用一部份最寶貴的東西去換取。

所謂有舍才有得,只要「得到」超過「失去」,人人都會去搏。

老郁想成為那個統領千軍的「將」,她能理解,可他要為此出賣人格,她不能接受。

她繼續問:「你真的很想得到這個職位嗎?」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嚴肅認真的說:「小鷗,你上次說過,結婚想換套大點的房子。如果我得到這個職位,你就可以做幸福的全職太太,住在郊外的別墅里,隔段時間到國外度假。」

「嗯,孩子也能上國際學校,我再請兩個保姆?」許小鷗揚起嘴角,戲謔的反問。

他太小看她了,跟男人做同樣的工作、加同樣的班、喝一樣的酒、受一樣的侮辱,不是為了回家做全職太太的!

老郁並沒有察覺她的語氣變化,而是急切的點點頭,並握住她的手,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心因為緊張而一片潮濕。

於是,她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手背,微笑著說:「那麼,你決定了就去做把,不用管我怎麼想。」

這話很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意味,可老郁並沒有絲毫察覺。

他的眼神微有閃爍,繼而堅定起來,他終於說出了今晚最重要的話:「所以,你肯為我、為我們的未來做些犧牲,對吧?」

「我……?!」許小鷗這下是真的震驚到了,怎麼會跟自己扯上關係?

大概她拉長的語調實在意味深長,老郁沉吟良久后,語氣誠懇地解釋:「總裁無意中看到過我們很親熱的在一起吃飯,托他的老情人鍾美青來傳了個話,說……說讓你陪他一晚……作為交換,扶我上位……」

她終於明白老郁這一晚上的含含糊糊,到底講了件什麼事。

「只要一晚。」他的臉上浮起懇求的神色,嗓音生澀干啞,他拿起水杯,放到唇邊,抬手才發現,裡面已經沒水了。

許小鷗揮手招來服務生,看著熱水注入玻璃杯,老郁表情凝滯,半響后抬頭,語氣變為熱切:「小鷗,我們儘快結婚吧,房產證寫你的名字,你上次不是說喜歡Mini嗎?我買給你,黃色的怎樣?夠鮮亮,也夠漂亮!」

「我喜歡的是紅色啊!」她在心裡糾正他,表面上卻笑盈盈的,順著他的話說:「好啊,但我有個更好的辦法,你看行不?我給總裁打電話,約他出來,然後弄個仙人跳,我說他性騷擾。你知道,我們公司最怕惹上這種官司了,就算不打官司,往微博微信上一發,那輿論也夠嗆,所以大boss們一定會息事寧人的,這樣,我們既得到了補償,又可以把總裁弄走,以後就沒人壓著你了,職位嘛,當然是你的啦!」

老郁沒想到小鷗會這樣說,他眨了半天眼睛,才遲疑道:「不好吧……這樣不厚道,而且不安全,總裁會把一切說出來,他在業內人脈極廣,又有威嚴,圈子裡還是認他那塊金字招牌的。沒準到時候,死的是我們。何況,就算總裁辭職,也不見得我就能漁翁得利,無數人都盯著總裁那個職位呢。」

小鷗這才發現,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她尷尬的笑了笑,說:「好吧,親愛的,那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吧,大不了我當被狗咬了一下,疼完之後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就一晚而已,投入產出比還是很高的。」

說完這話,舞台上的歌手正好飆了個海豚音,老郁嚇了一跳,回過神緊緊握住小鷗的手。

小鷗覺得,如果不是在餐廳,老郁一定會跪下來。

約定的那天到了,她穿了條最貴的紅色絲緞修身連衣裙,皮膚被襯得雪白,身體被勾勒得玲瓏浮凸,幾乎沒有絲毫餘地。

不得不說,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眼光完全不同。她自認平時打扮挺低調的,也不見得比其他女同事更漂亮,可總裁偏偏看上了她。

總裁對偷情的確很有經驗,謹慎無比,讓她先去開好房間再聯繫。

開完房,在酒店大堂給總裁發信息,說已經到了,隨後又叫了客房服務,訂了紅酒和玫瑰。

然後,她坐到咖啡廳不顯眼的位置喝咖啡,不一會兒,總裁從旋轉門走了進來。

四十多歲了,半禿頂,身材不胖不瘦,但啤酒肚挺顯眼。除去這些,總裁還是挺道貌岸然的,常年穿大牌定製的手工西服,氣質儒雅,風度翩翩。

在這個男權社會,到總裁這個年齡,事業有點成就的話,人就很容易志得意滿,覺得天下萬物,皆在掌握;天下所有姑娘,只要想睡,沒有睡不到的。

小鷗很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迷之自信?為什麼會覺得,姑娘們能看上他們?曹雪芹早就提醒過他們——「嫦娥愛少年」,為什麼他們不能明白?

她喝了兩口咖啡,有點衝動,給老郁發了個微信,問他在做什麼?他隔好一會兒才回,說在辦公室審核報表。

他明明知道她今晚要做什麼,居然能這麼冷靜,不得不佩服,老江湖就是厲害。

放下手機,繼續安靜的喝咖啡,喝到第三杯的時候,老郁推開旋轉門,走了進來。

他完全沒注意到角落裡的她,一路走一路抬手錶,然後徑直上了電梯,電梯在三樓停了下來。

過了沒一會兒,手機里收到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酒店房間的浴室門,門外放了一雙皮鞋——是她上次去香港出差,在TOD'S給老郁買的。

小鷗掩嘴發笑,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

那晚,老郁求她為他們的未來做出犧牲,她同意了,之後找了個外圍女。

外圍女聽完計劃,開價三萬,她連價都沒還就同意了。

之後,外圍女在她的指點下,用微信勾搭到了老郁。

如果老郁不接招,一切都還能轉圜。

但是,他接了,他很認真的跟對方討價還價,最後以1000元成交。

她真的沒想到,他只肯出這麼便宜的價錢。

然後,她訂了這家叫夢境的准四星酒店,總裁一向只住五星級,還以為總裁會拒絕,沒想到竟然接受了。

當然,老郁那裡得到的回復是,她要跟總裁去住威斯汀。

威斯汀和夢境,隔著半座城市。

他吃准她今晚走不開,便放心大膽地來約外圍女。

他想得很周到,像總裁一樣,為了不留下開房記錄,都要求對方先開房,並在對方到達之後再來酒店。

剛才收到的照片,就是外圍發來的。

看來,他們已經接洽好,正準備進入下一個階段。

一面讓她為他們的未來做犧牲,一面又自己跑去跟外圍開房,這事說出來可真有點黑色幽默。

這時,總裁打來電話。

按下錄音鍵,接起電話,總裁聲音低沉:「不是剛剛就到了么,現在在哪裡?」

「啊.....我.....我有點害怕。」

「哎呀,都這時候了,怕什麼啊怕,這是舒服的事情!」總裁明顯有點煩躁,「我耐心是有限的,你還想不想幫老郁了?」

「想啊想啊,」她趕快換上委屈的語氣「但我陪了您,您真的能保證他坐上想要的那個位置么?」

總裁略沉吟一下,隨即語調確定的說:「那當然,我是什麼人,能說話不算數!」

「好的。」她舒了口氣,「總裁,您一定要說話算數啊!」

「行啦,別廢話啦!」

掛斷電話,許小鷗頓了一下,撥出了110三個鍵:「民警同志,夢境酒店505,有人賣淫嫖娼。」

賣淫最多拘留十五天,外圍拿到足夠的錢,蹲15天並不在意,而對於老郁來說,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完全是綠茶婊、心機婊的做派。但是,為愛做犧牲,也總得要確定安全和回報吧?

看著警察衝進大堂,衝上電梯,許小鷗忽然又想笑。

咖啡喝多了吧,像是有點咖啡因過敏,她周身微顫,起身拉拉衣領,推開酒店大門,走進濃濃夜色中。

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多鐘,打開手機,不出半分鐘就有電話,那邊說是派出所,問認不認識一個叫郁立強的人。

她正想回:「不認識!」

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話筒就被人搶了過去,傳來老郁絕望的聲音:「寶貝,你怎麼關機了?快拿一萬塊錢來派出所啊。」

「呵呵,你怎麼會在派出所啊?」

他停頓一下,壓低聲音說:「你來了我再跟你解釋,快點啊,我在這兒蹲一晚上了。」

掛斷電話,她哈哈大笑,她才沒空去呢,還要把跟總裁打電話的錄音剪輯一下。

總裁是夠謹慎,從來不用簡訊微信,但總裁不知道,她會將電話錄音並且剪輯。

剪輯過的錄音的確不能用於司法途徑,但拿到公司去,或者發布到網上,作用可就大了。性騷擾,潛規則,權色交易,每一項都能戳中群眾G點,再被人肉一下,牽扯出點經濟問題……

當然,撕破臉將錄音公開是下策,用這份錄音換自己取代老郁的職位,應該是雙方皆大歡喜的選擇。

至於愛情,就隨風去吧!

命運只負責洗牌,而玩牌的是自己,就算拿到一手爛牌,也要努力打好啊,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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