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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覆滅:一個王朝的臨終託孤

邊疆出事了

一切皆因一個人而起。儘管他只是歷史的一個匆匆過客,但他卻引爆了宋金本就高度緊張的邊防火藥桶,同時也改變了一個王朝的命運。

這個過客叫張覺,是金國打敗遼后被收服的留守平州(今河北盧龍)的降將。

宣和五年(1123年),張覺不知從哪裡聽到消息,稱遼末代皇帝天祚帝要東山再起,攜殘兵敗將捲土重來,便攜治下一干遼將復叛。這本和大宋扯不上半毛錢關係,因為此時宋金雖然私下裡已經很不和諧,但表面上還是在儘力維持友好同盟。

然而張覺復叛的同時,也向大宋拋出了曖昧的暗示。徽宗動心了:如果張覺投降大宋,那麼他治下的一大片土地都將姓趙,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徽宗一邊和大臣們沉醉在即將到手的幸福之中,一邊發布詔書,冊封張覺為泰寧節度使。

一個王朝的短視,在徽宗洋洋得意的表情里顯露無遺。

很快,金攻陷了平州,張覺奔宋。當金太宗看到徽宗的那份詔書時,相當憤怒,這是一個王朝對另一王朝的憤怒。徽宗洋洋得意的表情瞬間變得窘迫,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賠不是,一邊殺掉張覺,把他的首級送給金人,以期得到原諒。

第二年,金太宗派使臣來索要宋金盟約里談好的20萬石勞軍米。大宋外交官卻慨然道:「二十萬石不易致。」而且那是當初主張宋金聯合滅遼的大臣許諾的,現在時過境遷,那個大臣也已經死了,「豈可為憑」?

這不明擺著耍人嘛,說文明一點叫「赤裸裸的調戲」,一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的調戲。大宋的君臣總是習慣這樣,不管有沒有資本,總是先自以為是一下,讓你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但金太宗是有脾氣的,他不僅僅是相當憤怒,更要抓狂了。

宣和七年,抓狂的金太宗決定要教訓一下那個出爾反爾的姓趙的。他下令兵分兩路,合力攻宋。

特別需要提到的是,在攻打太原時,鎮守太原的是河北宣撫使童貫,他說了一句振聾發聵的話:「我受命宣撫,非守土也。」然後往汴京一路狂奔而去。他的身後,拋下的是十幾萬失去首領的大宋將士和他們的無所適從。

金軍一路攻打燕京,燕山府知府率軍迎降,當了金人的嚮導。金軍輕而易舉獲得大片土地之後,長驅直入,直抵黃河,離大宋汴京僅一步之遙。

後世有人深為燕山知府不恥,但如果知道徽宗的所作所為後,或許也覺得這一切都是徽宗自作自受:那位知府和張覺都為遼國降將,並且後來都歸附了大宋,被冊封為官,但從徽宗將張覺「函首送金」的那一刻開始,那些遼國降將們,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金軍打到黃河邊,在北岸架起大鼓,然後找來一群羊,將鼓槌捆在羊腿上,難受的羊們就這樣拚命地動彈了一夜。次日早晨,黃河南岸的大宋守軍已經逃了個精光。

徽宗接到金軍渡河的消息后,「驚駭,氣絕」。這像極了這個撐了100多年的王朝,氣喘吁吁,隨時都可能昏死過去。

臨終託孤

徽宗的「氣絕」是短暫的,他在蘇醒之後,依然能清醒地意識到,京城不宜久留,還是跑路吧。

但這個王朝怎麼辦,在皇帝跑了之後,任其自生自滅嗎?很多大臣是不答應的,如果皇帝都跑了,這個王朝還有多少生的希望?這等於是將這個王朝省去迴光返照、省去臨終託孤的時間,直接進入遺體告別儀式,這明顯有些大躍進,現實還不至於到那步田地——即便不能讓這個王朝迴光返照,但臨終託孤還是要有的。

徽宗一邊命人收拾細軟做避難東南的準備,一邊面如死灰地問計群臣:卿,給個萬全之策唄?沒有人能給他萬全之策。徽宗哀求的眼神無力地掃過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真的絕望了……看來他真得走了。

罷朝後,一位給事中攔住徽宗,這似乎讓徽宗看到了一線希望。給事中陳列去留利害,並告訴徽宗,太常少卿李綱是個人才,或許能挽狂瀾於即倒。徽宗不相信朝中還有這樣的人,但面對可能救命的一根稻草,怎麼也要試著去抓一抓,遂決定召見。

激進的李綱留給歷史的動作是那樣的不同尋常,他聽說皇上要召見自己,「嘩」地撕掉了左胳膊上的衣服,刺臂血書奏表一封。翌日便拿著這封用血寫的奏章,去找皇帝陳述在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懣。

從天下時事到朝廷弊政,從退敵之策到守城信心,李綱旁徵博引,博古論今,最後說到核心問題:「若假皇太子以位號,使為陛下守宗社,收將士心,以死捍敵,天下可保。」

徽宗聽懂了。原來,李綱的主要目的是讓自己下崗。

是的,李綱要為這個王朝硬加上「臨終託孤」這一程序。

對於徽宗而言,退,還是不退,是個艱難的抉擇。退,確實有些不舍;不退,萬一城破,想退怕也退不下來了。

對向來喜歡騎牆的人來說,處在這種兩難的境地去選擇,實在令人頭疼。最終,徽宗選擇做太上皇。

宣和七年十二月,當太子聽到徽宗要把皇位內禪給自己時,第一反應是跑到徽宗的床榻前嚎啕大哭,死活不肯接這個燙手的山芋。誰都不傻,江山都被玩成這樣了,誰接手誰遭殃。

但反抗顯然是徒勞的。年底,太子就這樣被幾股力量合按在龍椅上,一臉無辜地當起了皇帝,史稱宋欽宗。儘管當皇帝對欽宗來說十分不情願,但很快他就習慣了,因為他明白,反抗不了,不如去學著享受。

李綱作為王朝臨終託孤的總導演,在欽宗繼位之後,被拜為參謀官,並獲得倚重。其提出改革弊政、整頓軍事等一些建議,也都得到了最高領導的大力支持。太學生上書,口口聲聲要誅「六賊」,欽宗順應民意。李綱也積極整頓軍務,政令出新。一時間,朝廷出現了一些新氣象。一個幾近氣絕的王朝,甚至有些迴光返照的影子了。

托不起的沉重江山

然而,李綱很快看清了這個王朝的滄桑面孔。

朝廷派出兩萬精銳去守黃河,將士臨行時,很多士兵上馬後兩手死死抓著馬鞍,稍一鬆手就要從馬上栽倒下來,人皆惶恐而笑——這就是大宋守土軍隊的戰鬥力。

濃濃的年味還未散去,正月初三夜裡,太上皇連夜出逃。這還不算,宰執們甚至規劃好了逃跑路線,只等著欽宗一點頭,他們就簇擁著欽宗一起出逃——這就是一個王朝表現出的勇氣。

當然,欽宗是當家管事的,不管宰執們怎麼慫恿,只要他堅持原則和底限,那一切都還有希望。而李綱很快領教了這個年輕皇帝的原則,那就是無原則,無底限。

正月初四的早朝,李綱聽說欽宗已收拾好行裝,正準備走人,便問欽宗:「太上皇把宗社交到你手裡,現在全城百姓都指望著你,你好意思逃跑嗎?」欽宗沉默,氣氛變得尷尬。太宰白時中過來打圓場:「京城這個樣子,不是沒有守住的把握嗎?李綱對這種軟骨頭簡直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厲聲責問:「天下城池還有比京城更堅固的嗎?」京城都守不住,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欽宗繼續沉默,氣氛繼續尷尬,尷尬到要冷場。

欽宗在等,等李綱給他一個解釋,一個讓他真正有安全感的解釋。

李綱說:「白時中、李邦彥等宰執大臣,拿著國家的俸祿,守城是職責所在。」

這話簡直像一個炸雷,頓時在白時中、李邦彥頭頂炸響。白時中「唰」地冷汗就下來了,他氣急敗壞:李綱你大爺的,想守城,你守便是,拉我們下水幹嘛?!

李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欽宗終於答應不走了,授李綱為開封留守,負責守衛京城。但到下午,內侍彙報後宮已經收拾好細軟動身了。欽宗一下從龍椅上跳下來,臉色煞白,他用哀求的語氣對李綱說:「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能留在這個鬼地方。」

什麼叫無語,這就叫無語。自己冒死扶起來的皇帝,竟然這樣懦弱、無主見,李綱跪地嚎啕大哭,他抱住欽宗的腿,以死相勸。欽宗再次答應留下來,並下詔追回已經出了城門的後宮一干人,以安人心。

但這一日,欽宗是在極度痛苦中度過的。他在心中千萬次地問自己:我到底要不要走?我能到哪裡去?打心眼裡,他多麼希望自己像太上皇一樣,躲得越遠越好。

就這樣,欽宗與自己的思想深度對話到半夜,聽到城外金軍的號角吹響,他怎麼也睡不著,命太監緊急召集白時中等宰執大臣,準備出逃。

初五,李綱在上早朝的沿途發現,宮中車馬都已披掛完畢,皇上的車駕、儀仗也都準備妥當。種種跡象表明,皇帝要出逃了。李綱想死的心都有了。皇上到底在想什麼,這天下到底是誰的?我這樣費心費力至於嗎?

李綱憤怒了,厲聲問這些禁軍士兵:「你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城中,你們是願意逃跑,還是留下來拚死守城?」一語中的,禁軍士兵紛紛高呼守城。好,軍心還在,有這就夠了。

李綱見到欽宗時,欽宗簡直不敢看李綱的眼睛。李綱問:「陛下已許臣留,復戒行何也?」在李綱面前,欽宗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緊張而委屈地聽著他的批評。李綱繼續說:「禁軍的父母妻子都在京城,所以他們願意拚死守城。萬一您逃跑途中他們逃散,誰來守衛您?敵軍步步緊逼,知道您還沒逃遠,定會奮力追趕,到時您怎麼抵擋?」

這話算是說到點上了,欽宗想想也是,就表示,這次真的不走了,決心死守。李綱趁機傳旨:「敢復有言去者斬!」禁衛皆拜,伏呼萬歲。

一個行將就木的王朝的臉上,瞬間又擠出了一些鮮活的神情。

欽宗授命李綱為親征行營使,相當於抗戰指揮部總指揮,同時將逃跑分子李邦彥罷相。

一個跑偏了的王朝,被李綱拉回了正軌,繼續向前爬行。

汴京的榮光

靖康元年(1126年)正月初五,欽宗親自登上城牆,給士兵整理衣冠,算是精神激勵。守城士兵士氣大振,山呼萬歲。

欽宗前腳剛走,金軍後腳趕到。生死存亡之際,汴京城能否留存昔日的榮光,趙宋的士兵能否背水一戰,李綱的城防是否已經萬無一失?一切的考驗都在這一天開始了。

金軍帶著一貫的銳氣開始攻城了。

或許是上蒼真的想給大宋一個迴光返照的機會,給這個王朝多留一點被歷史記錄的榮光,數千金軍在貌似不堪一擊的汴京城下被斬殺,嘗到了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慘敗。金太宗見撈不到什麼好處,還白白斷送了很多士兵的性命,便改變了攻城策略,決定以攻為輔,議和為主。

議和,是對大宋最好使的一招。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勝也好敗也罷,只要說想議和,大宋的皇帝和大臣們從來不會拒絕,而且會送上大把的銀子、大好的河山、大批的美女,這就是大宋王朝的「勇氣」。不怪他們,一百多年前,自太祖皇帝親手閹割掉這個王朝血性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的王朝要彎著腰唯唯諾諾一輩子。

李綱自請前往金營議和,但欽宗害怕李綱會讓金人不高興,便派了行營副使前往。

金人開出了議和籌碼:「金幣以千萬計,求割太原、中山、河間地,以親王、宰相為質。」行營副使跪在金國右副元帥面前,嚇得大氣不敢出,所有喪權辱國的不平等照單全接受。

大宋朝廷一邊拚命地搜刮用於議和的金銀,一邊物色適合做人質的親王和宰相。而四面八方20餘萬的勤王兵馬也都趕到了京師。

這忽然讓欽宗感到自信和驕傲,他覺得自己暫時安全了。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往往做什麼事都缺乏自信,而一旦有了安全感,他又極容易自負,甚至會自負得不知道自己是誰。

欽宗聽說金人無道至極,答應議和了還在城北燒殺擄掠,而最令他難以容忍的是,金人把自家皇陵都給刨了,實在欺人太甚!欽宗決定放手搏一把,教訓一下這群沒規矩的人渣。

為此,欽宗親自召開了戰前軍事會議,李綱做了軍事報告,一切似乎在朝著勝利的方向狂奔。

意外是在那個叫姚平仲的大將身上發生的。

姚平仲是將門之後,出身於軍事世家,是鎮守大宋與西夏邊疆的驍將。姚平仲十幾歲就從軍,在與西夏人作戰中,以勇出名。欽宗做太子時已有耳聞,因此對他的評價很高。欽宗親自召見他,問他有沒有退敵方略。姚平仲此時30多歲,年輕氣盛,又受欽宗如此器重,自然有些激動不已。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率領手下7000精銳,趁夜殺入敵營,取上將首級,讓敵軍不戰自潰。欽宗被姚平仲那慷慨壯烈的氣勢打動了——他太需要再次大揚國威了。他許諾,等卿凱旋,加封節度使。

最高軍事委員會議定發起總攻的日子是二月初六,但姚平仲二月初一夜裡就動手了,而且是沒在軍委會上討論,單方面通過的。因為他覺得時間太漫長,實在等不及了。

但是,當姚平仲領著7000敢死隊悄悄逼近敵營,發起進攻時,他傻眼了,7000士兵也同時傻眼了:金軍大營空無一人。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頓時殺聲四起,火光衝天。他們中埋伏了。

或許姚平仲不知道,早在他準備夜襲金營的時候,失敗的繩索已經套向了他的脖子。戰前最高軍委會,李邦彥以太宰的身份被欽宗召入參加,但李邦彥是堅定的投降派領袖,他受不了這樣的勝利在望;而且因李綱的激進,二人早已不睦,一旦勝利,李綱勢必出將入相,這讓他深感恐慌。為逼迫主戰派李綱等人議和,李邦彥與行營副使密謀,有意將情報透露給了金國間諜。接下來,就是金人挖好坑,等著姚平仲往裡跳。

欽宗聽說姚平仲劫營失敗,「驚駭」,幾日來一直膨脹的自信,像氣球一樣一下被鬆了口。

金國使臣來見,斥責大宋朝為何如此不講信用,還搞偷襲的勾當。李邦彥一臉賠笑,說這都是李綱的個人行為,與朝廷無關。但金國人非要大宋給個說法。於是欽宗下令,將李綱罷官,勤王武裝全部解散。

投降派意氣風發地繼續籌備議和的事。

絲毫沒有人在意,這個王朝的內部已經出問題了,該停下來休整休整了。

帝國的書生意氣

不管哪個時代,知識分子總有澆不滅的愛國熱情。在北宋這個崇文抑武的時代,知識分子表現的愛國熱情更是高漲。最激進的地方莫過於太學。

太學是政府的人才儲備庫,太學生將來一般都會在帝國權力場上有所作為,所以太學在京城內外也能形成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李綱被罷官,太學生不幹了。太學生領袖帶著同學們跑到皇宮宣德門外,席地而跪,他們要為李綱討個說法,同時要求誅殺投降派領袖李邦彥。這一跪不要緊,京城的工人、農民、手工業者、商人,甚至當兵的都來了。學生罷課之後,工人罷工,農民罷農,商人罷市,都跑到宮門外以跪著的姿勢自發集會。

「靖康學潮」就這樣聲勢浩大地一浪接一浪湧起來了。

學生們把告御狀用的登聞鼓都敲破了,但御狀遞上去,卻屢屢得不到回復。學生們呼聲震天,現場開始出現了騷動,出來安撫的太監,稍稍表現出一些輕慢,便被情緒激動的人們「臠而磔之」。一場民變正在大宋的京師蔓延。欽宗急召李綱入朝,迅速去處置這起事件。

李綱見到欽宗,泣拜請死。欽宗使李綱官復原職,讓其充任京城四壁守御使。李綱復職之後,下令得金人首級者賞。於是,金人在得到割地、賠款、人質之後,匆匆退兵。

時戰時和,讓人捉摸不透欽宗心底里真實的想法。經太學生這一鬧,李綱的仕途也在欽宗心裡打了個疙瘩。

最後的驀然回首

金兵退去,投降派彈冠相慶,舉國上下一派祥和,逃跑在外的太上皇也回來了,正接受可喜可賀的朝拜。先前顧不上搞的娛樂活動繼續搞起來,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歡樂狀態。儘管太原仍被圍困,但帝國政要們堅信,再不好好享受,就來不及了。

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金兵既然圍困著太原,太原離汴京並不算特別遠,只要金兵願意,隨時可以南下繼續進攻。

絲毫沒有發覺危險的朝廷里又瀰漫著投機的氣氛。中山、太原、河間三鎮是帝國的屏障,怎麼能說給就給呢?不如暫緩。欽宗拍板:同意!

而此時金國的太師也不失時機地給欽宗傳來消息,他將叛逃。欽宗相信了,以蠟書約為內應。一個月之後,欽宗又以同樣的方式,致蠟書給西遼皇帝,相約共同把金國打垮。欽宗的意圖很明顯,聯合天下所有反金的力量,組成聯合國軍,要一舉將金太宗徹底搞定。但悲摧的是,所有的蠟書最後都落到了金太宗手裡。金太宗再次抓狂了。

這年九月,金左副元帥拿下河北。十一月,渡黃河,圍汴京,致使城中糧荒,一鼠值錢數百。

閏十一月,負責守衛京城的尚書右丞讀詩,其中有一句「郭京楊適柳無忌」使他突來靈感,他覺得是神靈在指點什麼,於是在京城找尋叫郭京、楊適、柳無忌三個人。果然不假,在市井中訪得賣葯的道人劉無忌,又在龍衛兵中找到了郭京。郭京聲稱,自己可以擲豆為兵,且能隱形,用六甲正兵7777人就可以破敵。欽宗和一干宰輔大臣們對此深信不疑。郭京就用這種方式檢驗了一個王朝的智商,並將這個王朝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出乎欽宗和宰輔們所料,宋軍出戰即大潰,郭大仙的那一套把戲根本不靈光。

金兵乘勝登城,汴京淪陷,欽宗乞降,親自去金營,尊金帝為皇伯,自稱侄,許貢金1000萬錠、銀2000萬錠、絹帛2000萬匹,割黃河以北之地予金,分遣使臣持詔書赴河北各地,命令各州縣放棄抵抗,開城投降。

靖康二年二月,完顏們押著徽宗、欽宗、宗族、後宮、嬪妃等萬餘人,帶著搜刮的金銀財寶、冠服、禮器、天文儀器、皇家藏書、天下府州縣地圖等北去。

在欽宗臨行時,他不停地回首南望,但一切都將離自己遠去。

那個曾極致絢爛的王朝,至此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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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齊諧

文章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本文為作者原創,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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