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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后、70后與90后,不存在代溝的問題,而是隔著一個海

周江林

看大家都在抵制韓國,我翻遍家裡也沒找到有啥韓貨可砸的,最後下樓把樓下姓韓的鄰居打了一頓,因為他名叫韓國勝。

這個段子在90后圈非常火爆,我卻黯然。

抬頭看了看天,「今夜你還會不會來?」

不是來幽會。而問你會不一起會看戲去?八成你會拒絕,惹怒你的話被直接拉黑,一輩子拉黑。

在pipa醬、咪蒙以及歲月靜好婊流行的今天,戲劇、電影註定奄奄一息——票房的繁榮是財富與商業結盟的勝利,與電影、戲劇藝術無關。

因為真正的戲劇及好電影是現實生活的折射,是人們對精神、情感的渴望一種反應。現在人們並不需要它,人們更依靠的是手機,微信,依靠QQ。如果你還談戲劇,約人看電影,你腦子一定被水泡大了。

我還在上下班,在一個古老或嶄新的城市裡,捷運不僅僅只是一種交通工具,更是一種以規定好的速度通往未來的象徵。而戲劇呢,似乎是不合時宜的一種樣式,它是燒腦的一個行為,比網劇不知道要遲緩多少倍呢。

音樂劇《捷運一號線》

而我今天不知怎麼了(其實我幾十年來一直落後於時代),無非今天,將戲劇與捷運拉扯到一起,讓她與他發生了關係,其結果,大不了被你們拉黑了。

但我固執地認為,這將會呈現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心念:前方。前方。再一個前方。這是連接著一種慢空間的想象,或求證著我們年輕人的藝術品位接近毫無希望。

年輕的一代,你們比我更蒼老。

幾米《微笑的魚》

微笑的魚與捧著魚缸的男人,我記得起你

想起了九十年代末期,看過台灣繪本作家幾米的繪本《地下鐵》的盲女孩,還有諸如「微笑的魚與捧著魚缸的男人」的文字,就在我寫下這樣的文字的時候,就感到溫暖。

香港電影《古惑仔》

而對於被暴力電游與手游喂大的90后們來說,幾米的憂傷與溫情是如此不合時宜的。

其實,不是幾米太敏感了,而是你們的心是冷的,你們情緒是酷的,你們是被我們手中的時代慣壞了——你們是接受了pipa醬的無聊、咪蒙的粗暴以及歲月靜好婊的虛假情懷。

要說到勝於咪蒙的直接與粗暴,周星馳更有無厘頭,更有擔當。

要說到玩暴力遊戲,我們這一代是街機、紅白任天堂以及《古惑仔》訓練出來的,只是不更你們比酷而已。

幾米的繪本

幾米的繪本與文字不但具有愛麗絲夢遊仙境的焦慮感,又有卡夫卡的黑色調性。這對應高速度、高壓力的現代都市生活。現實讓我們活得並不輕鬆,戲劇卻在告訴我們一個關於「真相」的寓言和事實:是想象,讓生命顯得更加豐富。

「其實,我哪裡都不想去。然而會有人在地下鐵的出口等我嗎?」

這是期待中的希望,總比沒有未來的你們要明亮一些。

音樂劇《捷運一號線》海報

吃韓國拌飯,罵棒子他娘

德國劇作家福爾克爾·路德維希與音樂家比爾格·海曼的《捷運一號線》,被改編成韓國音樂劇,就像吃韓國拌飯,視覺上紅黃紫綠十分俗艷,吃到嘴裡有一種熱騰騰混雜的味道,並且有適度辛辣的爽快。因為它比《地下鐵》更為現實,是對現代人的生存環境和生存狀態進行強烈的關照、批判和反思。

音樂劇《捷運一號線》

我們處在俗艷的當下,(想當年,我們用艷俗方式來嘲笑他們),現在,財富徹底佔領了原本屬於文藝、寫字、音樂、戲劇,乃至電影全軍覆沒。

金錢與藝術結盟,什麼都是商品了。整個世界都在變黑,只是短短几十年,大地變得更壞了。

還能責怪誰呢。我們中間沒人是乾淨的。

《捷運一號線》以漢城捷運線上一個只能在左側下車的車廂為舞台,通過一位延邊姑娘「仙女」到韓國尋找未婚夫的過程為線索,韓國社會各色人物魚貫登場,小販、醉鬼、小偷、軍人、學生、職員、富婆、修女,每個人都有種種辛酸和不如意。該劇展現了一個充滿陰謀、貧窮、混亂而令人絕望的現代社會。

幸好這是我們的鄰國的故事(真是這樣嗎?)

音樂劇《捷運一號線》

被繁榮、金錢所遮蔽的生活

導演金敏基是韓國戲劇界泰斗,他將《捷運一號線》定位表現另一種生活,表現了被繁榮、富裕、陽光、金錢所遮蔽的另一種生活(又是你棒子們的生活,哈哈哈)。

「投機家的金礦

寄生蟲的天堂

婊子的仙人洞

鬼子的伊甸園。」

那些隱沒在社會的底層,隱沒在晦暗的生活底層的人群,他們在金敏基的戲劇中找到了自己的生存。可以說,該劇是對於被忽略的、晦暗無名的底層生活的命名。

金敏基導演

該劇在表演上,對演員要求很高,11個人表演80多個角色;強調形體、造型,故意忽略演員的表情:演員不表現表情,這非常貼切都市人冷漠的一面;有的部分很抽象,整體上的現實性卻非常強;把空間二維化,呈現一種壓迫感等。

音樂劇《捷運一號線》

當生活一塌糊塗時,我們可以去鬧劇

值得令人肅然起敬的是,儘管是搖滾和艷俗,但《捷運一號線》沒有塗抹或者省略生活的污穢和猥褻。

該劇色調複雜,最後一點點接近於眾聲喧嘩的鬧劇:仙女被當成了妓女,588獨立軍紀念大街成為了女人賣身賺錢的神聖的紅燈區。

由於現實先腐爛,人們就跟著墮落。戲劇因而充滿了矛盾和對照,充滿了張力和反諷。《捷運一號線》即是藏污納垢之地,也是一首別有意味的垃圾之歌。

音樂劇《捷運一號線》

因「薩德」,我們「旁觀者」身份改變了

演員們用戲謔的方式呈現戲劇,對於困惑他們的現實問題極盡反諷和揶揄。然而俗艷耍弄的表演中玩浪漫主義又非常自如,「爛貨」自殺后一段跳皮筋的影像,使整個劇輕易地進入了詩意的境界。

或許正是因此該劇得以大行其道:反諷和搞笑使旁觀者很容易從貼近生活的風格與詼諧可愛的語言中找到快樂和滿足。

旁觀者本是一個生活中中冷漠的角色,猶如我們的90后,「這不關我事那也不關我事」,其實這不是「在生活」了,幾乎是「活著」(想起來余華的《活著》被張藝謀糟蹋之後,余華火了)。

但就因為「薩德」威脅著了,我們「旁觀者」身份也開始改變了。不說好壞,只是時機未到,一切都有轉機。

哼,我們,首都北京的「捷運一號線」是直接通過天安門的。

電影《黃海》

我們真了解韓國嗎?

雖說望京對韓國人來說,相當於在國外的唐人街,但實際上,除了烤肉店與真露酒及考魷魚多一些外,我們與韓國人交往還是不多。如果想更多了解韓國的話,就多看當下的韓國電影,而不能去相信韓劇——那些東西本質上是反韓國人民真實生活的。

我給你推薦一個韓國人——演員河正宇以及與有關的電影《黃海》。

河正宇

河正宇當下很火,韓國電影缺不了他,有哪個演員(或導演)可以這麼被人確認,應該沒有。

河正宇不是靠臉吃飯的偶像,但卻有著男女老少通吃的觀眾緣。為小鮮肉感到害臊的時候,更為觀眾總體素質而難過。

河正宇的臉滿足了觀眾對韓國人最直觀的印象,不說謊,也就讓人放下防範,喚醒了觀眾對他一探究竟的渴望,民族性、真誠以及獨有的個人氣質在他身上得以恰到好處地融合。

河正宇在電影《暗殺》中

他在電影角色之間輕鬆轉換。《國際市場》里是忠厚實在的家庭棟樑,《新世界》里則成了狡猾嬉皮的黑幫老大。《與犯罪的戰爭:壞傢伙的全盛時代》中,河正宇飾演了少了一分市井氣,多了一分貴族式的沉穩的黑幫老大。《柏林》里河正宇成為了被祖國拋棄的特工人員。在《暗殺》中,他飾演的夏威夷·皮斯托看似冷酷,唯利是圖,實則不乏良知與愛。在《小姐》中,他飾演的騙子不僅有著裝腔作勢的優雅,更能於不經意的細節舉動,平淡無奇的口吻中營造出幽默感,尤其是他掐著侍女的乳房,明明做著流氓舉動,嘴裡卻一本正經地調情,令人忍俊不禁。

電影《黃海》海報

《黃海》:朝鮮族式罪案

冰凍三尺。嘴裡呼的全是冷氣,朝漢雙語廣告牌,一家家串店,練歌廳,燒烤店,滿大街的韓國流行樂,淳樸而彪悍的朝鮮語方言回蕩在小巷中——這個這樣光怪陸離的小城,就是延吉。被主流社會邊緣化的延吉。

而《黃海》是第一個認真把社會犯罪問題和朝鮮族群體相結合的電影,以寫實類型片的形式冷冰冰地闡述。河正宇扮演的久南不僅是個被妻子拋棄的人,還是被組織拋棄的人,被國家拋棄的人,被世界拋棄的人,被「人」的一切社會屬性所拋棄,活著成了奢望,尊嚴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幻夢。

「不如死了吧,這樣活著太累。」但久南倔強地活著,奔逃、反抗、奔逃,最後去復仇。這是電影呈現的「生命的悖論」。

電影《黃海》

結尾是久男妻子走下火車,在異常沉靜、空無一人的延吉火車站靜靜走向出站口。

開放式結局,久男抱回去的骨灰是不是妻子呢?妻是不是真的回家了呢?當然糾結答案毫無意義,像詩歌一樣,從不給出答案。

事實有兩種以上的結局:一、久男的臨死幻覺:妻子回家了;二、結尾是現實,久男抱著陌生朝鮮族女人的骨灰盒死去,同時應景了朝鮮族女性在韓國的類似被害事件很多的事實。

電影《黃海》

我們與90后,還有韓國,隔著一個海

韓核危機當前。

我們真正了解自己的生活以及當下的處境嗎?

我們究竟多少程度上了解韓國以及韓國人民的真實心態?

我們,與90後會坐在同一個影院看《黃海》嗎?(這是假設,我以為這幾十年內此電影是不會出現在內地影院內)

《黃海》這部片子我看了好多遍,一直看到老。如果有可能,我想下輩子也看。

互聯網,你能拿我怎麼辦。

但有一點我是擔憂的。

我們與90后,還有韓國還不是存在代溝的問題,而是隔著一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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