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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其峰:戲畫相通無二致——談京劇行頭

京劇是綜合藝術,其中演員在台上所穿戴的行頭也是相當重要的。在我的家鄉山東,過去一到農閑時,就有戲班去演戲。有的農民說:不要約某個戲班去演,它的「箱」不行。他們說的「箱」,是指「戲箱」,也就是行頭。可見行頭新不新,好不好,人們是很在意的。

裘(盛戎)派黑行龍蟒(通常飾演包拯時穿)

京劇的行頭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如一些盔頭、冠帽上的裝飾啊,絨球啊,珠串啊,原來較為簡單一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裝飾也有改進,顯得更豐滿、更完美了。

孫其峰國畫作品欣賞

製作京劇行頭的著眼點不是寫實,它有點像繪畫中的重彩寫意,允許以虛為實,但要讓人看著色彩斑斕,順眼好看。譬如長靠武生戲要扎「靠」,在「靠」上面有不少零碎兒,諸如靠旗、飄帶、靠綢等等,有的還有網子穗兒。演員穿上既威武,又適合表演。然而它不是寫實。如果真要穿這身行頭去打仗,敵人不用拿刀拿槍,只要拿個長鉤杆子就行,一鉤就能把這員大將從馬上拽下來。怎麼呢?他身上能讓人鉤的零碎太多了。再如《蘇三起解》這齣戲中的蘇三,要穿「罪衣」,戴「行枷」。在實際生活中,所戴的枷當然是用木頭和鐵皮製成的,所穿囚服也只能是布的,而且由於不同囚犯的反覆穿用也多是又臟又破,很難看的。但在京劇舞台上,蘇三戴的卻是電鍍的電形枷,所穿罪衣也是用紅色綢緞製作的,悅目而不刺目。諸如此類的處理,我想主要是體現了審美需求。

對於京劇服裝這一課題,我本來從理論的角度去思考過,因為我對這一課題可以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外行。我只是喜愛京劇,當然也喜愛京劇的服裝藝術。喜愛而已,卻沒有專門研究過。當然有時偶然談到京劇的服裝問題時,我也信口「議論」一番,這是因為京劇與我的本業——畫國畫——都是寫意的,我從寫意的角度上,也是從美學的角度上,找到了它們之間的共同點。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個「道」字,或者說是「藝通於道」。

孫其峰國畫作品欣賞

畫國畫經常遇到這樣的一個問題,就是有人批評我們的畫不科學,例如說不應把不同時開的花集於一幅,不應把多生於水邊而不生於松林的丹頂鶴與松柏畫在一起等等,把國畫的這類傳統畫法視為「有乖物『理』」,是所謂「不科學」。其實某些論者所批評的這些有關情況,我們也知道,那麼為什麼知而不改呢?這是因為我們追求的是寫意化的藝術之美,而不是自然狀態的科學上的真。我曾在我的一幅畫的題畫散語中寫過這樣一段話:「科學重真,藝術重美,治藝者倘若不能兼得,則舍真而存美。豬八戒、孫悟空皆不真而美者,故能久傳而不絕,蓋觀者但愛其美而不責其真也。」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國畫如此,京劇也如此。京劇服裝的寫意性,比起我們畫畫來,或許更有過之無不及。試想在京劇舞台上,對於漢、唐、宋、元等歷朝歷代在衣著上的時代特徵,幾乎全然不顧,只用一個舞台慣用的服裝模式來概括整個古代社會的服飾,這不是更大的「不科學」嗎?然而,正是這個所謂「不科學」的事物,卻有著巨大的生命力,一直流傳下去,一直得到廣大群眾的認同,這是很值得深思的。

在古代,文人作詩畫畫,只是文人圈子裡傳看一番而已,好與不好,都不必顧慮群眾的觀感與批評。如果是在寺廟的牆壁上畫一幅壁畫,那就要考慮得多一些了,因為這幅畫將來要面對的是到廟裡來的群眾,如果畫得不好,不合群眾口味,就會受到指責。京劇更是這樣,它所要面對的是遍布城鄉的廣大觀眾,因而必須與觀眾的要求相適應。京劇的行頭,之所以是現在這樣形態,濃墨重彩,寫意娛目,則正是歷代京劇藝人與廣大城鄉觀眾共同創造的結果。當然,京劇行頭在實踐中要有所發展,也要看觀眾的審美眼光,要符合觀眾的要求。

總之,京劇行頭中的學問不少,是很值得介紹和研究的。

作者:孫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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