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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財農場:農村金融扶貧 先識別「三農」信用新名片

不僅收租金,一年下來,景訥鄉的農民幫助種植企業種香蕉,每人能收入2萬多元,這比他們原先自己無規劃地種植橡膠,收入高不少。

雖然幫助了當地農民脫貧,但種植企業自身也有「差錢」的時候,農藥、肥料、地租都要錢,這些資金需求又頻又急,傳統金融機構的服務缺點「機靈勁兒」,依託大數據的供應鏈金融通過信息收集,幫助這些企業建起了新的信用名片。

「涉農貸款不好做。」今年全國兩會期間,在談到推動農村金融精準扶貧的話題時,多位接受本報記者採訪的委員曾經異口同聲。農村金融發展的難點究竟是什麼?在精準扶貧大背景下,涉農貸款業務的突破口在哪裡?帶著這些問題,5月11日至13日,本報記者赴雲南省西雙版納州,對多地農戶進行實地採訪,並就一線採訪中獲得的相關素材採訪了多位委員和業界人士,以期獲得答案。

種植企業「手心朝上」,錢差哪了?

西雙版納州,景洪市,景訥鄉。早上出發,臨近中午才抵達採訪地,50公里的山路不止十八彎。

廣東人龍康廣的近4000畝香蕉種植園就在此處。

「我以前做木材生意,在來雲南進木材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適合種植香蕉。」雖然曾於2011年作為農業種植代表陪同國家領導出訪過美國,但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50歲的龍康廣仍略顯拘謹。

龍康廣從2004年開始種植香蕉,是西雙版納最早種香蕉的那批人。當年在種香蕉最出名的是海南省,但後來,越來越頻繁的颱風和香蕉樹最怕的「巴拿馬病」(也稱「黃葉病」),愣是把的香蕉種植版圖從海南移到了雲南。

4000畝香蕉種植地,畝產7000斤。由於是香蕉產業鏈上的第一個環節,龍康廣負責種植,通過科學調配,保證每個季節都能有成熟的香蕉上市。

「只要一公斤香蕉能賣到2塊錢,我就有錢賺。」龍康廣說,前幾年鬧黃葉病,香蕉便宜到1.6元一公斤,日子不好過。而在今年,目前的收購價是3.5元,不用他自己說,在場的記者已經算出他拿到了150%的利潤。

當然,種這麼多的香蕉樹得花不少錢。龍康廣說,地是租來的,租了30年,每畝每年要給農民1000元-1200元左右的租金。地剛租下來的第一年,建基礎設施開銷不小——進口滴灌設施、鋪設香蕉運輸軌道都需要錢;此外,還要整理土地、鋪路、建設工房。這些費用都算在一起,每1000畝土地成本在400元-500萬元左右。4000畝地就是2000萬元。龍康廣說,第一年的全部投入,用的自有資金。

從第二年開始,基建的錢不用花那麼多了,龍康廣的主要支出是日常種植需要的錢。每株香蕉樹的種植成本是50元,一畝地大約130株香蕉樹,算下來成本總計6500元。4000畝地的種植成本就是2600萬元。

還有一筆不得不說的成本,那就是給當地農民的工資。「租他們的地,同時聘請他們來種香蕉,現在有至少200名當地農民在幫我做事,每人每年能夠從香蕉種植園領到2萬多元的工資。」龍康廣這樣說。而據記者了解,過去景訥鄉不少農民種植橡膠樹,但由於氣候不適宜,產量非常低,導致當地很多農民生活在貧困線下,自從出租土地種上香蕉,農民的日子逐漸有了起色。

既要保證香蕉分出不同的成熟期,也要利用更好的肥料以期生產更受市場歡迎的香蕉品種,加之要按期支付農民工資,這無形中給龍康廣的流動資金提出了較高的要求———一年多次採買生產資料,一次所需的資金量幾十萬元,全靠自有資金很難覆蓋。

要支付這些成本,龍康廣向金融機構伸了手。

幫急幫頻,金融要「機靈」點

由於租地合同在傳統金融機構那裡不能被視為抵押貸款的憑證,因此龍康廣雖然也從銀行那裡獲得了資金幫扶,但這些錢在他看來算不上「救急」:申請周期過長,等貸款批下來,缺錢的關口已經過了。

相比之下,以互聯網為載體的供應鏈金融,近年來幫了龍康廣不少忙。

在融資模式中,供應鏈金融早已不是什麼新詞。簡單來說,就是金融機構對一家企業所在的產業鏈上下游進行摸排,判斷這家企業在行業內所處的位置、規模以及信譽,並以此作為對企業發放貸款的依據。

在農業領域,近年來供應鏈金融通過互聯網服務「三農」,優勢也愈加突出。

「通過實地考察種植大戶的種植規模,諮詢他們從上游買了什麼生產資料,下游的水果收購企業是哪家、購買水果包裝套罩的數量,差不多就能判斷種植大戶的利潤和流水情況了。」談到這個話題,從2015年開始為龍康廣提供貸款服務的互聯網金融平台農發貸西雙版納子公司總經理易志明這樣對記者表示。

獲得數據只是第一步。易志明說,通過數據收集,將「差錢」的種植大戶信息提交到線上,這就構成了資產端;而在農發貸的資金端「理財農場」,則是一些手握閑錢,對農業有一定了解的投資理財者,他們需要好的項目,助其完成財富保值增值。

據龍康廣透露,除了部分銀行借款,2016年他累計向供應鏈金融平台農發貸借款400萬元,用於購買農資和支付地租,這些借款最快時5天就能派上用場,當然,錢不是直接給到他個人,而是直接支付給他需要支付的環節。

還是西雙版納州,在景洪市的勐臘縣,「90后」四川女孩魏姚在此深耕火龍果種植已經超過5年,目前她的火龍果種植基地規模達到800畝,同時為周邊的種植戶提供種苗、技術、收購的服務,輻射周邊2000多畝火龍果種植基地。

與龍康廣一樣,肩負著幫當地農民過上好日子職責的魏姚同樣利用供應鏈金融緩解「錢緊」,過去一年,她從農發貸累計借款150萬元,主要用於支付地租。

如果算細賬,可以發現供應鏈金融的融資成本不算太低,以龍康廣為例,他的借款周期往往在9個月之內,年化利率在10%~15%之間,但他們能夠享受到上游農資價格的優惠,因此綜合成本可控。而同樣的資金如果是向銀行借,又會怎樣?談到這個話題,無論是龍康廣還是他在產業鏈上的小夥伴,都認為資金救急更重要,而傳統金融機構在助力農戶時的「機靈勁兒」比互聯網金融要差一些。

究竟「差」在哪了?身在田間地頭的種植大戶們給出了自己總結的關鍵詞。

一是對抵押物的認定不同。龍康廣反映了一個情況:在同樣的一片土地上,左邊的林地已經做完確權,農戶可以通過林權做抵押,輕鬆獲得銀行貸款;右邊的種植戶,土地是從當地農民那裡租來的,但土地承租合同銀行不認。而在供應鏈金融的邏輯里,土地承租合同也是有效抵押物。

二是批貸周期差距不小。種植大戶們反映,銀行的貸款總是著急用錢的時候不來,周轉困難期過去了又來了。相比之下,供應鏈金融由於了解種植業的節奏,所以能在較快時間裡完成信息採集和資金集結。

「三農」信用名片也能鑲金邊

其實,種植大戶們也能理解銀行的難處。

「有個銀行在地方上搞金融扶貧,給當地農戶貸款。農戶以為你來扶貧,貸款就不用還了,結果銀行出現了損失。」談及此,一位當地農戶反映了這樣的情況。

「把金融資金扶持看成捐款的情況,在不少貧困地區都出現過。這就導致即便有政策指標要求,但在看不到擔保物的背景下,銀行還是不敢直接給農戶貸款,就怕他們不還。」在本報記者的後期採訪中,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教授霍學喜對此做了解讀。

「即便如此,」霍學喜表示,依然不能簡單說金融機構服務「三農」不積極,「資金要評估風險和逐利,如果這兩項都滿足,銀行是願意發貸款的」。

當務之急,是要評估信用。

霍學喜表示,如果能夠判斷農戶資金需求真實有效,就能夠降低資金供給端的風險。但對於傳統銀行而言,評估農戶信用確非易事,且成本頗高。

「相比之下,互聯網金融可以利用大數據了解農戶家庭和人脈情況,根據朋友圈有效地識別信用信息的成本,加上鏈條管理,把信用數據捆綁起來,並基於此為其提供資金支持。」在霍學喜看來,由於操作方便,信用識別效率高,因此在重要的農產品集中產區,供應鏈金融邏輯是具備可複製性的。

談到抵押貸款的問題,霍學喜表示,在林權確權后,一旦農戶無法還貸,銀行可以通過處置林權彌補貸款損失。而從長期看,種植企業雖然租了地,但不具備土地的終極處置權,能否被銀行認定,也要一事一議:「相比之下,銀行更願意給土地租期較長的企業發貸款,因為一旦企業無法清還貸款,銀行可以將土地二次轉租彌補貸款損失。但如果產權不清晰,租期又短,在銀行看來這就不是有效資產,為其貸款就存在風險。」

「這個問題如果再延展一下,也可以解讀為土地制度改革有待提速。」霍學喜表示,產權的價值在於歸屬清晰和流動順暢,「當前之所以學術界對工商資本直接進入農產品生產環節存在爭議,所顧慮的其實也是農戶的土地承包權在法律上尚未確權的現狀。一旦實現確權,相當於農戶多了一張強有力的信用名片,其金融需求將得到更為充分的滿足。」霍學喜表示。

依託大數據,供應鏈金融為部分地區的農戶提供了資金支持。而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農業銀行原監事長車迎新提出了他的擔憂:「不否認互聯網金融為農戶提供小額資金服務的手續簡便,放款也快,但互聯網金融平台本身並不是牌照式管理,而為註冊備案制,因此對於這些平台的資金融通行為,行業監管者和地方政府要具備辨識和監管能力,要將潛在的金融風險對農業生產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雖然大家都認為難做,但農村金融依舊很有前景。」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第三方支付機構易聯匯華(北京)科技有限公司集團風控總監袁羚這樣說。在她看來,針對涉農貸款信用認定的話題,除了銀行看重的確權抵押、供應鏈金融看重的上下游數據,還可以根據借款人年齡、身體狀況和農業保險等綜合打分制來對應貸款額度,這樣做可以便於農戶資金周轉,也讓金融機構的風險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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