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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是光榮的少先隊員!記一次獻血的經歷與思考

我有一個學妹,很漂亮又陽光的那種。高高瘦瘦白白的,每次看到她的笑容都覺得溫暖了世界。

但去年,她被檢查出患上了急性白血病,自那以後就住院了。我很心痛,一直想為她做點什麼。

今年春天,我聽說她病情惡化,急需捐獻血小板。

我這人從小就血氣旺盛,秋天每天流鼻血,切菜總是切傷手,走路總是摔破皮。所以看到她的求助消息時,我在德國的旅館床上一躍而起!等我回去就給你獻血!

2月的最後一天,陽光明媚,春暖花開,鮮艷的紅領巾飄揚在前胸。我一大早就來到北京紅十字血液中心。

中心門口三五成群蹲著一些人,個個穿著一身黑,死盯著來往的每個人。

當我走近大門的時候,其中一個小哥捕捉到了我堅定的眼神,湊上跟前低聲問我:「哥們要獻血嗎?」

我開心的告訴他:「對啊!!!」

他怔怔的看了我兩秒,鄙夷地退下去了,同時用眼神向我傳達了一個信息:「這個人高興個屁啊……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大概從沒人像我一樣爽快陽光的回復他吧?我沒有多想,徑直走進了采血大廳。後來我才知道,那些人貌似都是血販子……

開始我以為來獻血的應該都是一群和我一樣血氣方剛、胸前飄揚著紅領巾的少先隊員。然而我感覺我闖進了一個建築工地……

這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壯年男性,個個膀大腰圓,皮膚黝黑,很符合我心中孫少安的設定。如果這裡馬上舉辦一場獻血者摔跤錦標賽,我應該無懸念墊底。

大廳並不明亮,讓初來乍到的我有點小緊張。

進去先是初篩,從左胳膊抽了一點點血,檢測一下有沒有疾病什麼的。

我抽完了血后謹慎地坐在大廳角落,觀察著周圍這幫大漢。

這幫人狀態和我真是完全不一樣!個個看著都是老司機!明顯輕車熟路,談笑風生,毫無畏懼!有的翹著腿觀看大屏幕上的槍戰片,有的捂著胳膊斜倚在軟椅上閉目養神,有的慵懶地玩手機,感覺獻血對他們比吃飯還輕鬆。

突然一個瞬間,他們整齊地全體起身都涌到了登記台前,留下我在角落裡一臉懵逼。這時廣播才響起來,通知大家初篩結果出來了。

這幫人獻血獻得也太熟練了吧!

拿到初篩結果,我沒啥問題,進入了獻血waiting list。

我矜持乖巧的坐在大廳角落裡等待叫號,這時一位親切的醫生走過來跟我說:「小夥子,看你這樣是第一次來獻血吧!別緊張,你進來吧,先把這個葡萄糖水喝了吧。」

(其實我一點都不緊張,也就昨晚只睡著了1個小時,剛也就才上了5趟廁所而已)

順便說一句,葡萄糖水真甜真好喝!可惜只有小拇指那麼一小管,回去我要網購一箱!

接下來的記憶有點模糊了,只記得我躺在椅子上,左臂被紮上了針管,血開始從我的左臂源源不斷的被抽出去。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真乾淨,胃裡開始噁心,但左臂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牢牢釘在椅子上!我向身旁的護士姐姐投去了求助的眼神。立馬有一位醫生過來幫我按摩虎口,陪我說話:

「小兄弟,你是第一次獻血吧!你這麼瘦也來獻血,很有愛心啊!你是不是昨天沒睡好啊,放輕鬆,一會兒就好了~」

醫生好溫柔,按摩好舒服……漸漸地,我頭也不暈了,胳膊也不疼了。我和醫生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從北京房價聊到川普新政,從金正男被刺聊到樂天給薩德供地。這年頭當個獻血醫生對知識面的要求可真廣啊……

獻血小板需要把血抽出去,把血小板分離出來,再把剩下的血給我打回去……來回抽了四個回合,這個針扎了我整整一個小時……

後面的大漢們可能已經在排隊了吧,我拔了針,依依不捨的和醫生們道別,準備離開。這時醫生突然一把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我說幹嘛……他溫柔地和我說:「剛獻完血,躺著休息一下再走。」

我休息了一會,感覺緩得差不多了,站起了依依不捨的和醫生們道別,準備離開。這時突然一個提著壺的護士姐姐把我叫住了!我說幹嘛……她溫柔地和我說:「給你倒一杯牛奶,喝完了再走。你別拿著喝啊,你坐下喝!」

喝牛奶的時候也是蠻尷尬的,滿大廳的孫少安都盯著我,一臉「憑啥要單獨給這個小朋友牛奶」的表情。

牛奶也喝完了,我站起了依依不捨的和醫生們道別,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被醫生叫住了:「小兄弟!如果走在路上覺得暈了就蹲下!」

啊!醫生護士們對我的態度都好好啊!人長得可愛真是走到哪都討人喜歡啊!

我開心的領了獻血證和紀念品,去醫院食堂吃了一頓獻血餐,五菜一湯,有蝦有丸子還有一個大雞腿!吃完還送一個梨!比聽濤食堂好吃一萬倍!

走出了血液中心,陽光格外明亮,我覺得花兒在對我笑,鳥兒在對我歌唱,來往的每一個路人都向我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以前不知道,原來獻血這麼快樂!那是一種切切實實助人為樂的自豪,那是一種「先天下之憂而憂, 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豁達,感覺今天自己的人品值都要爆表了!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血液作為稀缺商品在市場中究竟是怎樣的位置?

生活中經常聽說救人時「血庫告急」的情況,與之對應的官方解決辦法是鼓勵大家無償獻血。而從血液中心門口的黑衣人和獻血者中大部分是資深獻血者可以看出,所謂的「有償獻血」還是普遍存在的現象。

1、為什麼獻血是無償,但用血是有償?

2010年,衛生部回應:無償獻血是公益活動,但因采血、血液檢測、儲藏、運輸都需要成本,現在有償使用的費用是血液的一個成本價,包括血站供應價格、配血費和儲血費,是根據國家物價管理部門的統一標準,結合各地實際情況確定的。

就相當於,我是賣大餅的,就算我的大餅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你至少還要付我大餅保鮮費、包裝費、快遞費吧~

2、既然「獻血黑市」屢禁不止,為什麼國家不通過正規渠道實施有償獻血?

這個問題網上比較流行的說法是,國家倡導無償獻血是為了用血安全。儘管獻血之前會有對各種疾病(如艾滋、乙肝)的初篩,但因為疾病從感染到可被檢出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初篩也並不能保證完全的準確。

無償獻血,是自願獻血,捐獻者不存在利益的動機,無需隱瞞疾病,這很大程度上降低了風險。

但如果推行有償獻血,捐獻者就有可能為了利益想辦法隱瞞自己的病情以及既往病史等等,從而增大安全風險。

另一方面,如果推行有償獻血,也就是說血液作為人身體的一部分是否可以作為商品出售。那麼有供有求有交易,這就形成了血液市場。血液的價格會被抬高到一個供需均衡的值。但這樣的後果是什麼?

在曼昆的《經濟學原理》上看過這麼一個美國的案例。主人公是一位叫Susan Stephens的母親,她的兒子需要進行腎移植手術,可是她的腎和兒子並不匹配。大家都知道,腎是一個很稀缺的資源,移植手術是要排隊的,病人等一個腎一般要等好幾年。

這個醫生想了一個新奇的解決辦法:如果Stephens把她的腎捐給一位陌生人,她的兒子就可以排到等待腎的隊伍的最前面。母親欣然同意,很快兩位患者都換上了他們所需要的腎。

醫生的建議很機智,母親的行為很高尚。但是這個故事讓我們有更多的思考空間。

如果這個母親可以用一個腎換另一個腎,那麼醫院是否應該允許她用一個腎去換取她在其他情況下無法承受的、昂貴的、試驗性的癌症治療呢?

如果我們把治療抽象成其他的她經濟能力無法承受的事情,那麼,是否應該允許她用自己的腎換取她兒子免費上醫學院的機會呢

更進一步,她能否賣腎,以便用現金把她的舊雪佛蘭換成一輛新的雷克薩斯?

在法律框架下,一切人體器官的買賣行為都是非法的,器官捐獻應當遵循自願、無償的原則,禁止以任何形式從事人體器官買賣及與器官買賣有關的商業活動。但是既然有賣腎的黑市,似乎這個供需的市場是存在的。(1、當然,迷藥割腎類事件不在討論之列;2、以上案例中並不存在現金交易,因此法律允許醫生和母親這麼操作)

許多經濟學家相信,允許人體器官自由市場的存在會產生巨大的利益。人生來就有兩個腎,但他們通常只需要一個。同時少數人沒有一個功能正常的腎,因而飽受疾病折磨。儘管這樁貿易有明顯的好處,但現在的狀況是悲慘的:病人換一個腎通常要等好幾年,而且每年有成千上萬人由於找不到腎源而死去。如果允許這些需要一個腎的人向那些有兩個健康腎並且願意賣一個腎的人買一個,價格就會使供求平衡。賣者口袋裡的錢多了,生活狀況可以變好。買者有了挽救自己生命所需要的器官,狀況也會變好。腎的短缺就消失了。

這種市場將引起資源的有效配置,但這種計劃的批評者擔心公平問題。他們認為,人體器官市場以損害窮人的利益為代價而有利於富人,因為器官會配置給那些最願意而又支付得起的人。然而,現代制度的公平性也是值得質疑的。現在,我們大多數人帶著我們並不真正需要的額外器官在行走,而我們的一些同胞眼巴巴地等著一個器官。這又公平嗎? ——《經濟學原理第6版》

但實際上曼昆的說法是值得商榷的,開放自由市場儘管有效率,但也並不會使腎的短缺從本質上消失,只不過是價格的提升壓制了窮人的需求。

反正今天雖然很暈乎,而且一張照片都沒拍……但是很快樂!

嘛,如果你也願意給學妹獻血的話,可以點下面的「閱讀原文」了解學妹的病情,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坐標北京,B型血哦。真心感謝每一位獻愛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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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腦洞最奇怪的科學段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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