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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不平等和階層固化中,誰都有可能成為底層

導語:

「中產」,似乎又成了一個備受挪揄和諷刺的角色。

大家都知道,我們寫過幾篇關於社會階層、中產的文章。

也許是這類話題比較頻繁,我們也收到讀者留言,建議我們少寫階層,多寫其他更有意思的教育話題。這樣的建議很中肯,不過我依舊認為,有必要和大家解釋一下我們的用意。

事實上,我們寫此類文章的目的,並非以「社會階層即將固化」的論調,來單純博得點擊率,或者在渲染恐慌氣氛后,什麼實際性的方案都不提。

相反,我們希望用數據陳述「社會分化」的事實,點明「未來家庭社會經濟背景可能會越來越重要」的趨勢,在這種事實短期內無法改變的情況下,儘可能尋找辦法,力爭在社會流動的大門關閉之前,幫助普通家庭和中產家庭,找到更好的教育路徑。

以前的文章,都沒怎麼提過這樣做的原因。所以,今天索性專門寫一篇文章,說明一下,我們究竟為什麼要關注階層話題,以及背後的貧富差距和社會不平等。

好了,文章開始。

記得大概是去年,教育界的論調,還是「相對於貧困階層和工人階層,中產父母有財富、地位、學歷、資源和價值觀方面的種種優勢,而貧困家庭造成的壓力、糟糕環境,和底層父母不正確的教育方式,往往會從根本上傷害孩子的認知發展,讓這些階層的孩子,從人生的起跑點就落後於中產和上層的孩子」。

這些被我們用數據和研究論證的事實,總能讓中產家長們,在無邊無際的焦慮中,暗暗舒上一口氣。

似乎再怎麼樣,都有工人階層和貧困階層的人墊底,而且中產父母,被證明可以為孩子建造一個「玻璃屏障」,讓底層的競爭者無法上來。

不過,也好像是僅僅幾個月的時間,社會上輿論的口風又悄悄變了。

他們焦慮自己的職業天花板,擔心後代無法在一線城市立足,仰望著上層哀嘆自己的不上不下。

如今,又在越來越誇張的房價,和沒有上限的教育軍備競賽面前,中產們擁有的那一點學識、收入和品味,脆弱得如同白紙一般。

從這樣的輿論轉變中,我們都見證了,昔日在教育理論上尚還佔據優勢地位的中產家長,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變成了財富縮水、地位不保、後代堪憂的尷尬階層。

「中產隕落」的現象,讓我猛然開始意識到,階層固化話題的熱炒背後,實則就是社會不平等擴張背後的人生百態。

過去說起社會不平等,我們可能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同情不平等的受害者——窮人,也就是那些吃不飽、穿不暖,日夜勤勞工作卻依舊朝不保夕,且沒有一技之長和一紙文憑,未來看不見任何發財可能性的人。

而且,我們可能還會鄙夷地認為,窮是原罪,一個人窮,要麼因為他懶惰不上進,要麼源於他笨拙不聰明。

因此,人們可能會認為,社會不平等與自己甚遠,這只是窮人應該關心的事。

可我們似乎很少想過,也許正是因為一個社會整體凸顯的不平等,才讓一些人被迫失去良好的教育機會和上升通道。

所以,有些貧窮,已經不再應該是一個人的錯,這明顯是他們自身無法扭轉的時代弊病。

在嘲笑窮人的窮時,我們是否該開始警惕,時代的弊病,會不會在我們自己身上撒下詛咒?

事實也證明,社會不平等,其實已經波及到了昔日地位穩定的中產。

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有房有車,生了二孩或一場大病,就瞬間返貧」和「手握五百萬,還是無法在北京安家」的人們了。

那些曾經認為「社會不平等不關我事」的人們,都可能成為不平等的受害者。

事不關己的態度,已經漸漸過時。

除了社會不平等已經逐漸傷害到社會中層,還有一個原因,讓我們有理由、有責任去關心社會底層和窮人。

因為前期的研究顯示,很多貧困家庭的孩子,從幼稚園之前就在認知能力上出現落後,且即使考入大學,也會因為家庭背景不佳,而在整個職業生涯收入、職場上升空間和個人能力方面,不能夠匹敵背景好、能力強的孩子。

那麼在教育實現逆襲這一環,這些孩子的路,就從兒童期到青年期,幾乎被完全堵死。

雖然我並非貧困階層其中一員,但大學時期在貧困地區支教的經歷,讓我非常想弄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條件既然教育的提升作用日漸微弱,還有什麼途徑,可以讓這樣的孩子,擁有更多讓生活變美好的機會。

這種困惑,算作關心也好,社會責任感也好,亦或是他人眼中的「聖母情結」也好,都一度讓我有些偏執地尋找答案。

在過去的文章中,我們也找到了些許途徑。比如有了高質量的早期教育干預,或者系統性的家長培訓,很多貧困孩子的人生,其實是可以得到改變的。

然而同時,我身邊也有一個老友好心提醒,「我們和底層毫無瓜葛,你為什麼要總是執著於研究窮人呢?好好享受我們的生活,就已經很好了啊」。

他說得沒錯,但正如那個「來自北大的既得利益者」的自述,我對於現在擁有的一切,既感到心有慚愧,也因為中產的愈發脆弱,而焦慮叢生。

底層人群的今天,都有可能成為你我的明天。

所以,在慚愧、自危、同情和社會責任感驅使下,我做了一些研究,想試圖探查,無論我們自身是否會成為社會不平等的受害者,一個人去關心與自身毫無瓜葛的底層階級,去積極了解社會不平等對整個社會的福利損害,而不是事不關己地享受社會不平等帶來的相對虛榮感,到底是否有必要。

我找到的資料都說明,雖然作為一個小小公民,尚且無法影響國家經濟趨勢和貧富差距,但哪怕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結果也會有所不同。

接下來,就先與大家做些許分享。

不過,依然需要事先聲明,我只是幾年前出身於經濟學專業的大學部小弱,讀資料、想問題尚可,但「社會不平等」這個宏大高深的話題,我連皮毛都不算懂,所以只能從每個人的生活出發,做些淺薄分析。如有失誤,請大家積極指出。

另外,推薦一本書《不平等的代價》,作者約瑟夫·E. 斯蒂格利茨,對於這個問題分析很透徹,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讀讀。

社會不平等,僅僅是窮人的事嗎?

首先,和大家分享一則Ted演講,叫做《經濟不平等,如何危害社會》(點擊文末「閱讀原文」可以看到)。演講者是Richard G.Wilkinson,他是英國倫敦大學學院的榮譽教授。

在演講中,他利用統計研究和直觀數據,列出一系列事實,告訴人們,當一個社會的不平等問題日益嚴重,它會在各個系統、各個方面表現得更差。

在他的研究中,國家之間的平等程度,通過「最富的20%比最窮的20%富多少」來排序的(下圖)。

其中,美國和新加坡的不平等程度最低,而日本、芬蘭、挪威、瑞士、丹麥等國家相對更平等。

Wilkinson教授的研究發現,每個國家國民的平均壽命,與一國的GDP並沒有什麼關係。但如果去了解社會內部,就會發現,不同社會階層的人,有很大的健康狀況差異,富人就要比窮人更健康、更長壽。

而除了健康狀況和人均壽命,在兒童的數學&閱讀成績、嬰兒死亡率、謀殺案發生率、犯罪率、青少年早孕率、人之間信任程度、肥胖率、精神疾病發生率、毒品&酒精依賴等問題上,人們表現的好與壞,依然與GDP毫無關聯,反而與不平等程度高度相關。(下圖,收入越不平等,社會問題越多)

這就說明,社會的平均福利,再也不取決於國內收入和經濟增長,而是更大程度上依賴於人與人之間的相對社會地位,也就是社會的不平等程度。

除了社會不平等與人均壽命的關係,Wilkinson教授團隊的研究還得出:

  • 越不平等的國家,孩子的閱讀和數學表現就越差;

  • 越不平等的社會,人們越不願意信任他人。

    在不平等社會,15% 人表現相信他人,而較為平等的國家,這個比例是60-65%。相應的,社會參與度也是相同的趨勢,不平等程度高的國家,人們更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願意參與社會活動,而更平等的國家,人們的社會責任感更強,社會參與度更高;

  • 越不平等的社會,人們的心理疾病比例更多,比如平等程度較高的日本就是8%,而不平等明顯的美國,就是25%;

  • 越不平等的國家,犯罪率越高、罪犯越多,審判也越嚴格,越傾向於保留死刑;

  • 越不平等的社會,兒童的高中輟學率越高;

  • 越不平等的社會,嬰兒死亡率在階層間差異越大,底層的嬰兒死亡率最高;

  • 越不平等的社會,社會流動性越差,家庭社會經濟背景,就會在孩子的未來中越發起到決定作用,窮爸爸的兒子,就更可能繼續做個窮人。

總之,社會不平等,已經不僅僅是收入和財富上的不平等,更是表現在健康、壽命、教育、誠信、犯罪等,衡量社會和經濟的每一項標準上。

一個不平等化嚴重的國家,人們上升的機會渺茫、信任缺失、凝聚力低、人情冷漠,社會動蕩、犯罪高發,這是我們想要的社會嗎?

哪怕富人與窮人,住在完全不同的社區、孩子讀著完全分隔的學校,從事著天壤之別的工作,但有些上層的財富,是通過攫取底層、中層基本收入來實現的。

那麼就勢必引發下部階層的不滿與不公,於是社會動蕩加劇、犯罪活動高發,富人還能安享高高在上的生活嗎?

即使是安心待在父母營造的「玻璃屏障」中的孩子,只要還不屬於社會頂層1%的人群,誰又能確保,這個玻璃屏障永遠不被憤怒的底層,和隕落的中產打破呢?

就好比,男女不平等,並非女性(弱勢方)一方的事,它也與男性的福利息息相關。

比如,大量數據表明,那些男女地位更平等的國家,人們幸福度就越高。

一個性別平等的公司,員工滿意度越高、離職率更低、忠誠度更高,生產率也就自然提高,因此運營成本越少、運轉更高效。

而一個性別平等的家庭,更是一場雙贏博弈。

因為婚姻關係越平等,夫妻幸福度就越高。當丈夫分擔育兒和家務時,孩子的成績會提高、缺勤率減少、在校表現更好,患上ADHD和精神疾病的幾率更低,免疫力也會更強。而且,性別平等還可以讓夫妻雙方身心更健康。

所以,當我們談論平等的時候,我們在談論什麼?

和性別平等一樣,社會各方面的不平等,不只是窮人和底層的事,這是一個社會的事。

減少兩方之間的不平等,只會對雙方都有好處,而不僅僅是增加弱勢方的福利。

如果人人都覺得貧富差距和社會底層與己無關,那麼等到不平等日益嚴重,中產與底層的分界線越來越高,自己都成為了社會不平等的炮灰,我們還會有其他辦法嗎?

不平等的社會,人們會付出什麼代價?

衝動性消費多了

前段日子對北京房價的討論中,買不起房的依然買不起,買得起房的,很多都已經坐擁數套房產。

而巨大的財富差距,很有可能會激發人的虛榮購物慾。原因在於,人作為社會動物,時刻都處於與他人的暗暗比較中。

失落感來自於比較,憤憤然也是來自於不平等。

當富者更富,我們可能會更願意購買奢侈品,好讓自己跟上更高階層的腳步、拉開與更low人群的距離,增加自己的社會價值感和自尊感。

有一位美國康奈爾大學的經濟學家Robert Frank,曾就做過一番調查,當人們被詢問,是願意在6000平方英尺的房子旁邊,有個4000平方英尺的房子,還是願意在2000平方英尺的房子旁邊,擁有一座3000平方英尺的房子時,很多人選擇後者。

雖然4000平方英尺實際面積大,但是相比於6000平方英尺的鄰居,依然輸了。而3000平方英尺縱然面積小,卻能比鄰居的房屋面積更大,從心理上獲得的滿足感和虛榮心,似乎就能把1000平方英尺的差額給補齊了。

所以,社會不平等的加重,實際也催生了更多衝動性、炫耀性消費。如果暫時買不起幾百萬的房子,買買幾萬塊的包和表,也足以填補被他人碾壓的挫敗感了。

下一代上升空間小了

我們知道,上層人群有大把的經濟資本、社會資本、人力資本和文化資本,傳遞給下一代,讓下一代的地位更加穩固。

而不平等的社會,只會讓流動性更差,不僅底層難逆襲,中產也更加難保地位,倘若沒有一夜暴富的機會,進入上層更是難上加難。

這個結論,可以用「蓋茨比曲線」來呈現(下圖)。

所謂「蓋茨比曲線」(The Gatsby Curve),是由加拿大渥太華大學經濟學家邁爾斯·克拉克提出的,它是一根向右上方傾斜的曲線,用以說明,高度不平等的國家,具有較低的社會流動性。

也就是說,社會越不平等,個人的經濟地位就越由其父母地位決定,子女依舊與父母同一階層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圖像的橫軸是以各國基尼係數表示的社會不公平程度,其中基尼係數越大,表示社會越不公平(2016年基尼係數為0.465)。

縱軸為「代際收入彈性」,即父輩的收入水平對下一代收入水平的影響,該數值越大,表示收入的代際流動性越低,子女處於父輩的經濟階層的可能性就越高。

圖中可知,北歐各國依然處於左下角,社會流動性更高,更加平等,而美國與,則處於中部偏右。

兩者雖然基尼係數相似,而的代際收入彈性更高,也就是收入的代際流動性更低。(關於這個圖,學術界爭論較大,因此不作更深解讀,有異議歡迎討論)

還是那句話,也許你現在是小富,但如果背景不像王思聰那麼硬,你敢保證,自己和下一代,未來就一定不會受到社會固化的影響嗎?

心理壓力更大了

這裡的心理壓力,不僅僅是因為房價越來越貴而導致的,還有在日復一日的社會地位比較中,人們承受了很多比較壓力和不安全感。

Wilkinson教授的研究就發現,身份地位的競爭和比較,在促使消費經濟的同時,更容易導致地位的不確保性。

我們會更加擔心別人如何評價和看待我們,也更在意自己是否在他人面前有吸引力、足夠聰明。因此,當人們的社會價值被財富、地位和學歷等標籤佔滿,每個人都會存在越來越大的心理壓力。

曾經就有一個實驗發現,當人們執行關於社會評價的任務,並且他人有權利對你進行負面評價時,僅僅是感受到自己的自尊和地位受到威脅,就可以提高人體內的壓力荷爾蒙——皮質醇。

而我們已經在《體罰如何傷害孩子的大腦》一文中知道,長期的皮質醇,對人的身心健康並無好處,它會損害人的免疫力和心腦血管健康。

而根據對不同社會地位人群的皮質醇水平研究,社會地位較低的人,即使有工作、有福利、有收入,依然會比高地位的人,擁有更高水平的皮質醇,也就是更加焦慮。

除了皮質醇的增加,頻繁的社會地位比較,還會讓人們越來越敏感,尤其是感到自己被瞧不起的時候。因為皮質醇的分泌,本身就容易讓人有這樣一種認知,那就是感覺別人對自己做了負面消極的評價。

因此,這種敏感也有可能促發人們的暴力行為,小到影響人際關係和個人形象,大到誘發心理變態,本著自己的一時不得志,就做出報復社會的事情來。

高度不平等社會的犯罪頻發,也是有這個原因的。

幸福感下降了

可見,社會不平等造成的以上種種影響,其實都會挫傷人的生活滿意度和幸福感。

在不斷被他人刺激的過程中,人們對成就的鈍感力就會增強,最終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是「想要別人得到了的」,永不滿足、永遠焦慮。

當我們越來越著眼於得不到的物質,就會忽視自己已有的東西,比如愛情、親情和友情。

在物質慾望的浸淫中,我們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更加努力工作,也更加努力花錢,在焦慮的惡性循環中,做著如同末日的狂歡。

公正感被消磨了

不平等嚴重的社會,人們便會越來越意識到,努力終究是徒勞,最大的蛋糕已經被上層瓜分殆盡,自己不過是在苟延殘喘中做著小螻蟻。

昔日,人們秉承的信念,還是「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努力學習、勤奮工作,就可以實現夢想、獲得提升」,這也是美國夢的核心理念。

現在,很多美國人已經意識到,這樣的美國夢可能只會成為一場夢,而倘若的不平等程度步入美國後塵,我們的積極性會被消磨乾淨,公正感也會隨之泯滅。

在這裡舉個例子。

從經濟學角度來說,當每個人都拿到1000塊錢,那麼每個人都會受益,沒有人福利受損,這是一個happy ending。

而倘若一個人拿到兩萬塊,其他人只拿到20-100塊,雖然每個人都拿到了錢,單純福利增加,但結果就會很不同。

不平等會讓有人歡喜、有人憤怒,哪怕依然拿到了錢,那些拿了20塊的人,不但不會感覺自己賺了,反而會認為自己虧了,從而讓他們的公正感被侵犯。

所以,一個人的資源、收入,不僅僅是實在的錢和物,更是社會如何評價和衡量每個人的價值。

如果收入的差距過大,大多數人都會倍感挫敗、上進心消退,認為自己價值低不說,還沒有得到社會和他人尊重。

有了比較,才有了傷害。

只有兩個毫無關聯、沒有互動的個體,才會毫不關注對方的價值和財富,也就沒有了不平等。

然而,我們的社會並非真空,我們每個人都在和他人發生了聯繫,所以不平等,會實實在在影響每一個人的福利。

即使不影響實際財富,也會因為公正感被破壞,而挫傷人們的三觀和積極性。

結語

一個完全平均的社會,自然缺乏激勵與活力。

而適度的不平等,能夠讓人在收入差距的刺激之下,更加蓄力創新、努力進步,實現能者多得。而且經濟增長與科技進步,也在一定程度上依賴於適當水平的不平等。

不過,只有將不平等,保持在一個限度內,它才是有效的。

那本在經濟學界很火的書《為什麼國家會失敗(Why Nations Fail)》中就說,經濟不平等,往往伴隨著機會不平等,和政治不平等。

而政治權力大的人,會利用權力優勢攫取更大的經濟優勢,繼而持續加劇經濟不平等,惡性循環、生生不息。

經濟繁榮依賴創新,而倘若因為階層屏障和教育門檻,而讓家庭背景不具優勢的人失去發揮聰明才智的機會,那麼人們的創新能力就會被浪費,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個偉大的企業來自何處。

拋卻國家層面,從個人角度來說,在高度的不平等面前,中產和底層,其實是一樣脆弱。

當然,縮小國家內部、地區之間的貧富差距,讓社會變得更公平,更大程度上依賴於政府政策。

但今天寫這篇文章,其實就是為了告訴大家,從個人層面上,收入不平等,直接導致各方面的不平等,還包括社會地位的懸殊。

每個人都會在與更高層次的比較中受傷,這就是一種福利的受損,所以不平等,肯定是會影響到每個人的。

如此,我們成年人自己,和我們的孩子,就不應做旁觀不平等、享受不平等的冷眼者。

是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我們在享受自己地位高於他人、財富碾壓底層的過程中,獲得了巨大的愉悅感,但長遠來看,不平等會傷害到每一個人,讓整個社會失序、低效,且高成本運轉。

兜兜轉轉,曾經享受不平等的人,也終究會因為不平等而付出成本。

所以,從我們個人做起的話,可以讓自己和孩子,適度有些悲憫心和社會責任感,對底層、窮人和弱勢群體,付出一些關注和關心,而不是在「與我無關」的態度中,做一個殺死社會公正感的幫凶。

畢竟,人人冷漠、底層絕望的社會,絕不是一個安全,也不會是一個足夠尊重才能的社會。

陷於貧困、囿於悲慘的人,值得有人為他說話。

最後分享一段話: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不說話;

此後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不是工會成員,我繼續不說話;

再後來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還是不說話;

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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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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