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發揮稅收政策在構築多層次養老保險體系中的積極作用

李軍：上海市金融服務辦公室副主任

尊敬的俞北華秘書長、董克用教授、各位領導，各位專家，女士們，先生們：

大家下午好！很高興參加這次的峰會，首先我代表上海市金融辦對峰會的召開表示熱烈祝賀。今年6月29日，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於加快發展商業養老保險的若干意見》意在促進養老產業發展，召開本次峰會可謂意義深遠。我按照峰會的安排和大家分享一下發揮稅收政策在構築多層次養老保體系中的作用的思考。

眾所周知，養老保險是一種需求彈性很強的准公共產品，當遵循政府和市場共同分擔的原則建立多層次的養老保險體系。由政府主導的社會基本養老保險提供的是個人退休后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基本保障之外的部分，則由企業年金和個人儲蓄商業養老保險來提供，政府對養老保險體系建設負有重要的責任。而稅收政策是很重要的一個公共組織，它不僅影響到社會基本養老保險的供給基金和供給的費率，還影響著養老保險的基本水平，從而能夠實現公平與效率的統一。根據養老保險的繳費和給付等環節是否徵稅，從國際經驗來看，可以分為EET、TEE、ETT、EEE、TTE和TTT6種模式。這個專家論證上書里都有，認為EEE三個環節都是免徵稅的模式。企業年金和職業年金採取的是EET的徵稅模式，前兩個環節是免稅，第三個環節是徵稅的。

根據2013年財政部、人社部、國稅總局對的《關於企業年金、職業年金、個人所得稅有關問題的通知》規定在繳費和投資環節暫不徵稅。當然是有個比例的，一定比例內的可以稅前繳費。納稅義務則遞延到了給付的環節。個人儲蓄性養老保險，變為三個環節都要徵稅的模式。目前國內針對個人投保商業養老保險，沒有稅收的政策。當前，多層次的養老保險體系正在構建中，第一支柱的基本養老金制度逐步地完善，這是國民養老的主要經濟來源。第二支柱的企業年金，正在逐步地發展，只有經濟實力比較好的企業和行業，以及經濟發達的地區才有這個動力。第三個個人養老保險發展比較快 ，但是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們仍處於起步階段。

截至2012年年底，我們國家第一、二、三養老金的比例是79%、21%和0.1%。以美國2016年底為例，一、二、三支柱是11.1%、58.9%、30%，很大程度上與美國有效的稅收政策相關聯。西方國家是EET的模式，二、三支柱在養老保險體系建設初期也都是採取EET的模式，澳大利亞、紐西蘭在養老體系成熟后也是調整為TTE的模式。參考國際成熟經驗，多層次養老保險體系中的徵稅模式也可以採取如下的模式：對基本養老保險採取稅收全免的模式，對商業養老保險可以採取前免后證的EET的模式。具體的徵稅模式可以結合多層次養老保險體系來調整。個人養老保險也可以轉化為TTE的模式。

現階段盡量通過稅收政策引導個人投保，達到促進多層次養老保險體系和增強個人自我保障的目的。具體來說，首先要逐步推進基本養老保險的全國統籌，研究實施費改稅，積極推進基本養老保險的全國統籌。二是要通過划轉地方重點工業企業的資產、國有企業無償擁有的土地貨幣化等方式，探索建立地方養老的儲備基金。在遵循安全性、收益性原則的基礎上，拓寬養老保險的渠道，提高投資收益。在稅法完善的情況下，可以將社會統籌的部分改為保障稅，使基本養老保險收入來源合法化。

三要適當提高企業年金、稅收優惠的比例，促進企業年金的有效發展。根據國家財政的承受能力，同時兼顧激勵性、公平性的原則下，進一步提升企業年金的保障水平。因為企業年金涉及的市場化程度高，也要對企業年金制度建設和有效性進行監督。

四要研究個人商業養老保險稅收政策，完善個人養老體系。利用稅收政策促進中等收入人群生活穩定，是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的有效手段之一。政府可以提高商業養老保險的替代率，減輕社會養老保險的基本壓力。研究表明，對個人購買商業養老保險給予延遲納稅等稅收政策，可以提高居民的養老收入水平，為經濟發展提供可觀的資金來源。國辦59號文規定，2017年要啟動個人養老保險的稅收試點，這將是養老保險稅收政策的一次突破，投保人在領取保險金時再繳納個人所得稅。由於投保人處於不同的生命階段，邊際效率有著區別，存在著稅收優惠，有助於拉動個人購買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如果比較低就無法鼓勵個人購買養老儲蓄，如果過高又會提高影響政府的當期財政收入。一是地方的財政承受能力，二是養老金替代率。2009年國務院出台了19號文件，提出了由財政局、上海保監會適時開展地緣性養老保險的試點。按照文件的要求，我們市金融辦、財政局、稅務局、保監局等部門開展了這一試點的研究，初步形成實施方案遞交國家有關部門多次組織論證。此次國家明確在今年底實施這一試點，上海正在積極落實各項準備工作，有信心、有能力落實好這項工作。剛才俞北華秘書長、汪泓書記等領導和大家分享了養老保障方面的觀點，並指明了我們努力的方向，給我們很多的啟迪。下一步，我們以試點實施為契機，進一步探索多層次的社會養老體系。

最後預祝本次論壇圓滿成功。祝各位嘉賓在上海身體健康、生活愉快！

養老金融50人論壇（CAFF50），由華夏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和人民大學董克用教授聯合多家業界機構共同發起成立。論壇由國內外學界、實業界具有深厚學術功底和重要社會影響力的成員組成。論壇立足於成為養老金融領域的高端專業智庫，旨在為政策制定提供智力支持，為行業發展搭建交流平台，向媒體大眾提供專業知識。官方網站地址：www.caff50.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