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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推薦:一部帶著歷史體溫的抗戰史——《抗戰老兵口述歷史》

作者:劉玉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7年8月

作品簡介:歷時4年,尋訪遺落在民間的抗戰老兵,忠實地記錄下他們的經歷,記錄下他們的回憶。

這樣做,「是希望那段過往,不至於隨著他們的老去而被堙沒,也想借這些記憶的碎片,見證一段塵封的歷史,藉此,向那些在中華民族面臨生死存亡關頭挺身而出的勇者致敬。願這些回憶,能促使我們反思從前與現在。

★《抗戰老兵口述歷史》作者劉玉深入民間搜尋老兵的記憶碎片,見證了一段塵封的歷史,迥異於抗戰神劇。老兵講述的士兵與日本士兵的短兵相接的戰鬥,讓閱讀者感受到以命搏殺的勇氣。 ——「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家王祥夫

★正因為是口述歷史,閱讀的痛感才更真實凜冽。劉玉用六年時間,尋訪了近百位抗戰老兵,他用最平實的文字,如實地記錄下老兵的談話。各地方言,老兵哈哈的笑聲,老兵潸然淚下的場景,一一記錄。翻閱書本,看著老兵們的顏容,在字裡行間感受他們,一個人的軀體之痛和心靈之痛,一個時代的軀體之痛和心靈之痛,通過劉玉細膩的筆觸,我們看到,一位位老兵從時光隧道中走來。 ——廣西「后三劍客」之一光碟

★每一位老兵的生命經歷,也記錄著國家歷史波瀾起伏的命運密碼。 劉玉以旁觀者的身份觀察老兵的生存狀態、體察老兵的細微心理變化。這樣的記敘角度,讓現實與歷史的變換自然流暢,尋訪老兵成為我們深入探索歷史真實的過程,也成為打通歷史與現實,反思個體人生命運,國家命運,觀照國家、民族發展脈絡的過程。作者尋訪手記細節的精微描述讓閱讀者能夠觸摸到老兵的氣息,透過厚重的時光迷霧真切地感受到個人命運與國家、民族興亡的關係。 ——第四屆出版政府獎優秀出版人沈偉東

★每個抗戰老兵都是一本史書。廣西作家劉玉正在做的事情,就是不讓這些抗戰老兵被遺忘。 ——新民晚報

★抗日戰爭已結束半個多世紀,老兵們相繼離去。年輕的時候,他們曾捨棄生命,報效國家,晚景卻大多很凄涼。是否能給予老兵應有的尊嚴,拷問著一個民族的良心。近年來,作家劉玉在各地尋找健在的老兵,記錄下他們從前的記憶和當下的生活,向這些耄耋老者們致敬。 ——生活月刊

★劉玉尋訪遺落在民間的抗戰老兵,忠實地記錄下他們的經歷,記錄下他們的回憶。他這樣做,「是希望那段過往,不至於隨著他們的老去而被堙沒,也想借這些記憶的碎片,見證一段塵封的歷史,藉此,向那些在中華民族面臨生死存亡關頭挺身而出的勇者致敬。願這些回憶,能促使我們反思從前與現在。」 ——廣西畫報

★70多年前,無數大義中華兒女拋家棄捨,扔下父母妻兒,毅然奔赴戰場。抗戰勝利,他們卸下征衣,青山依舊。他們,是中華民族的優秀兒女。也因此劉玉表示,希望更多的人通過閱讀這本飽含民族血淚的老兵口述,從《抗戰老兵口述歷史》字裡行間探尋國家救亡圖存、民族自強復興的秘密。 ——深圳商報

逃出重圍

【韋重光】

我生於 1917 年農曆正月二十二,是廣西荔浦縣馬嶺鎮下地村公所下大地村人。當兵前,我媽媽早已經去世,家裡剩下父親帶著我們三兄弟加一個姐姐,我排行第二。我中學畢業於位於平樂縣的廣西省立第十中學,1935 年在桂林軍訓結業以後,到南寧讀致邕高中。後來,因為家裡貧窮,沒有錢讀書,看見廣西航校正在招生,就去投考,在航校初試中名列第一名,然後到柳州航校複試,我又考了第一名。同時考入第三期飛行班學習飛行的還有荔浦的韋現科、巫友淦、李世康等人。廣西航校當時設在柳州,記得我們第一隊有個年紀比較大的領導叫陸馴,是個中校。

1937 年 6 月,曾祖母去世,我回家奔喪待了兩個月。當年的 9 月份回到柳州,上面確定廣西航校與中央航校合併,先前的學校已經被改編為中央航空學校學生總隊,我分在第八隊,沒過多久,航校由柳州遷移到雲南昆明。

1938 年 11 月,我奉命調回桂林。第二年 1 月,我被廣西綏靖主任公署選送到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六分校第十五期炮兵科。9 月調到貴州都勻中央炮校附設第十五期學生隊,一直到 1940 年6 月畢業。1940 年 10 月,我奉調到廣西上林縣巷賢鄉的陸軍第四十九師服務,師長是彭璧生。10 月份,因為生病請假回到家裡,治癒以後我才又去了南寧。

1941 年 3 月,我奉派任陸軍第一七五師五二三團迫擊炮連中尉排長,師長馮璜,容縣人,他是我們廣西航空學校前任校長。我們之間的師生感情極好。10 月,我奉調陸軍大學參謀補習班特三期(中尉學員)受訓,第二年 5 月結業。6 月奉派陸軍第一七五師司令部中尉練習參謀。9 月調第四戰區干訓團防空班第一期受訓,10 月結業。12 月調任本師五二三團一營二連中尉連長。那段時期我奉命輾轉到好多地方去服務,當兵的,上面叫你去哪就得去哪。

1943 年 1 月我升任本連上尉連長。後來,我奉派任第十六集團軍教育研究班教官,11 月調軍委會東南干訓團第八期步兵科受訓,到第二年 1 月結業以後,仍舊回到五二三團一營二連任中尉連長原職。

我真正帶兵和日本鬼子打仗,是在湖南衡陽會戰和廣西桂林城防保衛戰中。1944 年,我們先奉命去解救湖南衡陽城。當時衡陽城的外圍陣地已經被日本鬼子佔領,衡陽城守軍第十軍被圍困,情況火急。在衡陽失守前,我們第一七五師受命調去增援解圍,一起去了兩個軍,是第三十一軍和第四十六軍。當時仗打得很亂,戰鬥非常激烈。我們去的時候,城裡是中央軍的第十軍在負責守城,我們到達衡陽外圍以後做了簡單休整。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就開始參加戰鬥,我們從外圍向守城的鬼子開火,雙方交戰了大半天。鬼子也蠻厲害的,他哪怕只剩下一個人都不願意退兵。當天,我們好不容易拿下了目標,第二天就又被他們奪回去了。那一仗打壞了(桂林話,意思是打敗了)以後,我們就撤退回了柳州。當時我在第四十六軍一七五師五二三團一營二連做上尉連長,帶了一百幾十人過去,在戰鬥中死傷過半,撤回桂林的時候只剩下還不到一半的兵員了。

在柳州沒待多久,接到消息說日本鬼子準備進攻桂林,桂林吃緊,我被奉派到桂林守城。當時抽調了我們一起四個連,跟桂林的守城部隊聯合起來,組建了一個桂林的聯合防禦總隊。因為只是個下級軍官,我具體也不曉得當時從柳州一起來了多少人,只曉得我們跟桂林的一個警衛連的任務一樣,在那裡守了差不多有一個月。

當時主要在鸚鵡山腳下駐防,那裡就是城防司令部的駐地。北門是由第一三一師負責守的,師長是闞維雍。日本鬼子來了以後首先向北門發起攻勢,北門的防禦工事堅固,他們久攻不下。後來日本鬼子就轉了攻擊方向,改攻東面。那一帶的山都是零星散布的,也是第一三一師的防守陣地,結果被鬼子在那裡打開了一個突破口,這樣,日本鬼子就攻進了城。他們在外圍還不斷有援兵增加過來,我們沒有援軍,就那樣被打敗了。雙方在城裡激烈交火,奈何戰鬥力懸殊,眼看桂林城就要失守了,我只好帶兵由西邊突圍出來。我們撤退的時候是沒有收到命令的。當時城防總司令部已經垮掉,那些大官自己騎著馬出城了。我知道那些馬平時總是跟著司令的啊,我看見這個情況,心裡算定肯定是要撤退的了。結果呢,我們已經無路可走,我想——(老人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我當時想,如果這個時候還等到上面來解救嘛——(搖了搖頭)等到的恐怕只有失望!孤立無援,沒有希望!還是要自己想辦法。無奈當時已經無路可逃,我想到唯一可以衝出重圍的辦法,只有趁天黑以後從高高的老城牆上跳下去,然後借著山石和雜樹的掩護逃下山。但是當初為了防止鬼子從城牆根來偷襲,城牆下被自己人布滿了各種鐵釘和竹籤,那些東西一根根被削得鋒利,尖頭朝上插在地面,就這樣跳下去,不死也要被戳成殘廢。看大家都不敢往下跳,我就趕緊下了道命令,全連的士兵用包裹把衣服捲起來,然後全部集中在一塊。大家很快集中在我們準備突圍的地點,將包裹從城牆上丟下,鋪在鐵釘、竹籤的上面,墊高了以後,我們就一個接著一個往下跳。

逃離了那個地方以後,我領著大家往桂林西面的甲山方向突圍。剛走了沒多久,就和一隊鬼子遭遇上了,雙方一碰面就打了起來。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雙方死傷情況怎麼樣,我不敢戀戰,悄聲指揮大家一邊打一邊退。

桃花江江面原來搭有浮橋,因為是臨時搭的,假得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橋散了架。從橋上過河撤退是不可能了,我們就只好從那裡游過河,游到一半的時候,鬼子追過來了, 「啪啪啪」朝我們猛開槍, (老人又開始打哈欠)當場又有人被打死。大家拚命游過河以後,就趕緊拔腿朝前面跑。跑到機場路那邊的時候又遇上一隊鬼子,我看他們人多,為了減少傷亡,就帶大家爬上山,躲在樹叢中,等鬼子走了以後才繼續趕路。突圍出來以後,我帶著大家一路猛走,到了廣西融安那邊。沒幾天以後,我們在三皇(音)找到撤退到附近的桂林城防總隊,出來又遇上了陸軍新編第十九師在那裡,吃飯、住宿才總算有人負責。終於在山上和我們的人會合了。這麼多年過去,當時是在哪裡的山早已經記不起了。哪裡還記得起?在那待了一陣就快過年了,部隊受命步行開拔回廣西,經過三江、田南、田東,最後到了柳州地界,當時柳州也已經失守。

桂林的戰鬥中,我們實際上都是在城裡作戰。我們被困在內城,內城有河,河水很深很急,大家沖不出來。我一個連隊的人最後只剩下不到十個了。我們當時想到在那種情況下,不管突圍還是不突圍可能都要死了,就乾脆冒險突圍,這樣還有一線生機。當時日本鬼子有探照燈,照到你就開槍射擊。沒有地方可以躲,就只能看準哪個地方狹窄就躲在那裡。你問是在哪?哪有地點,又沒有人指揮部隊,都是靠自己瞎闖。

1945 年,我又走了好些地方去工作。2 月,我奉調到陸軍第四十六軍司令部軍務處軍機課任上尉課員。3 月奉調中央軍校第六分校教育處任上尉代戰術教官。7 月奉調本分校第 20 期第三隊上尉代隊長。其實,當時六分校已經奉令撤銷,只是委了個名義,屬於過渡性質的。當年 9 月第六分校奉命撤銷,10 月,我調到中訓團第十軍官總隊第二大隊第七中隊做上尉隊員。

1947 年 2 月,我被安排到湯山陸軍炮兵學校以上尉附員身份受訓。9 月又奉調昆明陸軍整編第二十六師軍官隊任上尉隊員。1948 年 2 月,我奉調長沙湘東師管區(司令馮璜)司令部任少校參謀,7 月奉調漢口華中「剿匪」總司令(白崇禧)部第三處(處長戈鳴,廣西武鳴人)任少校參謀,12 月奉調陸軍第三二九師(師長戈鳴)司令部第一科任主任參謀,沒多久調到本師警衛營當營長,調防廣西全縣,後來到了柳州。國民黨軍隊在廣西武鳴大撤退的時候,人家都走了,好多人都去了台灣。我不想去那邊,就回了老家荔浦馬嶺。

新成立后,我解甲還鄉。因為有點文化,新成立初期被安排在縣裡馬嶺鎮中心國小當教導主任,我在工作中算是兢兢業業,克盡心力。後來因為歷史問題,被以「國民黨反動派」罪名錯判了五年徒刑,在隔壁的恭城縣勞改到 1955 年冬天才獲釋,刑滿回家以後還受到管制。直到 1986 年我的冤案才得到糾正。

1992 年 8 月,荔浦縣有關部門為我恢復了待遇,給我辦理了退休手續,我的遺留問題總算得到了妥善處理。

我 1950 年和西鄉塘的王氏在桂林結了婚,當年生下大女,第二年因為我被勞教,王氏和我離了婚。1958 年,我又和荔浦縣鄉下的羅氏結婚。從 1988 年開始,我就跟著小女兒一家人在縣城生活,算起來有二十幾年了,孩子們對我很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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