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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5
又是一年聯考時。
一場關乎億萬人命運的考試即將拉開序幕。
提到聯考，你能想到哪些關鍵詞？
命運？希望？殘酷？還是……
或許2015年央視播出的一部關於聯考的紀錄片可以給你最直觀的感受。
這部片子直接以「聯考」二字來命名，宣傳海報也是直接用一個黑板上寫著「聯考」兩個大字的圖案構成。
簡單直接地展現出了片子所要表達的內容。
《聯考》
這部片子被認為迄今為止最好的關於聯考的紀錄片，豆瓣評分高達8.9。
整部紀錄片分為六集，每集五十分鐘，選取了社會不同的聯考人群，從不同角度向我們展現了在聯考面前不同群體的不同表現。
例如，第一、二集《毛坦廠的日與夜》上下，針對的人群是最普通的聯考應屆生和聯考復讀生；第三集《久牽的孩子們》，將鏡頭對準那些遠離家鄉，跟隨父母在外打工的打工子弟；第四集《走出大山》導演將鏡頭放在甘肅會寧，給我們展現的是貧困學子的聯考；除此，第五集《留學大潮下》涉及到了當前的留學熱潮，第六集《校長的選擇》則向我們闡述了三位具有代表性的中學校長的教學理念。
可以看出，該片多元化，覆蓋面廣，目前最基礎的高中教育都在這六集紀錄片中有所體現。
《毛坦廠的日與夜》作為這部紀錄片的開篇，在整部片子中佔得篇幅挺大，而且給我的震撼也挺大，所以我想主要談談這一部分的內容，其他內容大家可以去B站上看看。
毛坦廠中學位於安徽省六安市的毛坦廠鎮，共有24000多名學生，三分之一是聯考復讀生，辦學規模大，學生數量多，有眾多家長租房陪讀，所以已經成為了當地的經濟支柱。
從影片一開始就能感覺到聯考的壓力與緊迫感。
教室牆上、黑板上張貼著學生的保證書、檢討書，還有各式各樣的聯考標語，類似於「像瘋狗一樣血拚，30天拿下數理化」等標語在表達著努力學習的決心。
學生們正目不轉睛的背書，雜亂不齊，但速度相當快，一個英語單詞背重複了無數次。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里出現這樣幾個關鍵人物：
聯考復讀生何飛和他的班導老師程曉東；
高三應屆生吳世康和他的父親吳俊。
影片選取了兩種最普通的關係：師生、父子。三種最普遍身份：學生、老師、家長，將他們放在一起，來記錄他們眼中的聯考，雖不新奇，卻也順理成章，畢竟他們是聯考的參與者。
先說說何飛和他的班導程老師。
由於去年聯考的失利，何飛選擇復讀，希望在這一年的聯考中能夠有所收穫。
她跟其他學生一樣，拚命學習，努力背書，不知道是天賦原因還是學習方法不當，她的成績似乎一直穩步不前，用班導的話來說，總是徘徊在二本和三本直接，甚至接近三本。
為此，她很苦惱，每次月考下來，不如意的成績都讓她傷心很久，甚至趴在床上大哭。
班導程老師給她的建議是，要想有所進步，就必須從學校宿舍搬出去，遠離宿舍嘈雜的環境，在外面租房讓家長陪讀。
高昂的房租，讓家境並不富裕的何飛心有餘而力不足。
班導提出在班裡募捐，被她拒絕了，可見她是個極有自尊和骨氣的女生。
程曉東作為復讀班班導很真實，也很負責任。
他會在窗戶外、監控里看學生的一舉一動；
會在學生成績出現波動的時候找他們談話；
會跟著學生去他們的租房裡了解情況；
也會請家長好好管教孩子。
其實每個學校的班導或許都這樣做過，只是可能他的力度更大。
有人在看片子的過程中可能會認為程老師過於苛求。
在這種緊張的聯考環境中，學生辛苦，老師更辛苦。
他說的一句給我留了挺深印象的話：
「我每天不一定睡得比你早，每天早上不一定起得比你晚，你只是在這裡吃一年的苦，但我在這的話，我就要干一輩子」
一語道中老師的勞累與辛酸。
到底是什麼的悲哀，我們有時候也說不清楚。
再說說吳世康和吳俊這對父子。
吳世康是高三應屆生，學習成績平時挺不錯，能在幾萬名學生中排名三百名，是相當不錯的。
但在最近的幾次月考中他的成績並不理想，甚至從三百名下滑到了三千名。
吳世康本人焦急，父親吳俊更是心急如焚。
為了兒子的學習，吳俊付出了挺大的代價。
他曾經有個廠子，為了陪伴兒子讀書，關了廠子，來到毛坦廠中學當保安隊長。
他曾經考大學失利，將一切寄托在了兒子身上。
對於兒子成績下滑，吳俊認為是兒子個人問題，不努力學習或者戀愛了。
他認為成績如果再出現問題就要採取棍棒的辦法了。
對於父親的教育方式，吳世康頗有微詞，認為父親從小到大就只知道棍棒教育。
父親望子成龍，兒子不滿父親，這是典型的式父子關係。
從中我們可以看出，為了聯考，一個家庭付出的代價是挺大的，但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又是很值得。
不單單是吳俊一家，對於所有這些陪讀的家長來說，聯考意味著改變命運，意味著一個家庭未來和希望。
影片中有幾個採訪陪讀家長的鏡頭，差不多大多都在抱怨「房租高」「水電費高」「菜價高」。
但他們又一致認為，為了孩子這一切都值得。
影片最後的結局既有遺憾，也多歡喜。
遺憾的是何飛在聯考中在此失利，只考取了個三本學校；
歡喜的是吳世康發揮穩定，以高一本分數線三十多分的成績考取了一所知名大學，程老師帶的復讀班聯考成績也首次進入了前五名。
當父親吳俊知道兒子成績時，喜極而泣，我想每個看到這個場景的人，都會為這位父親感到高興，幾年的努力總算有所收穫。
不管吳世康考上大學會怎麼樣，吳家的未來是怎樣的，我們難以預測，但此時此刻畢竟已經收穫了喜悅。
喜歡紀錄片的一個原因，就是它能夠客觀的表達現實，而不去摻加過多的情感成分。
就如同本片，它多層次地再現了的聯考制度，但僅限於客觀記錄，對這種制度沒有過多去評判它的好與壞。
因為，有時候，我們真的很難去評判它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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