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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劇《北京人》:虛實交錯中的失望與希望

「當時我有一種願望,人應當像人一樣活著,不能像當時許多人一樣活著,不能像當時許多人那樣活,必須在黑暗中找出一條路子來。」曹禺先生坦露這是他在寫《北京人》時的初衷。《北京人》的故事背景設定在20世紀初北京的曾宅,作者意圖深入封建家庭這一軀體深處,反映出封建主義精神統治對人的吞噬,人們在這種精神統治下對人生的追求,以及這種精神統治的破產。對於《北京人》這一劇本,在任何時代下都能映射出屬於當下社會的生命價值,因此,它被改編成話劇、電影等各種媒介形式,每個改編者都希望通過自我擅長的方式給予這一劇本新的解讀。

從古至今,舞蹈常被冠以「長於抒情,拙於敘事」的頭銜,然而舞劇這一藝術形式卻一直嘗試用肢體語言來表達其他媒介所不能表現的故事意象。由青年舞蹈家黃路霏、曾明、劉芳領銜主演,在保利劇院上演的舞劇《北京人》,則是著名舞蹈編導吳蓓選材於名著《北京人》,在對原著進行解構重組后,立足於編導自己的視角,運用舞劇的創作手段,進行全新的當代思考和藝術詮釋。

簡化原著 抽絲剝繭

曹禺先生的原著《北京人》雖只是一部三幕戲劇的劇本,但其中所涉及主要人物也多達十三人之多,作者力圖通過這個大家庭的經濟衰落串聯起全劇的矛盾衝突,展開善良與醜惡、新生與腐朽、光明與黑暗的衝突。而舞劇《北京人》則簡化了繁瑣的人物設定,將主要人物聚焦於愫芳、曾文清、曾思懿、曾皓、瑞貞、曾霆六人。人物雖刪減,但這六人卻是曾家祖孫三代人的典型代表:老太爺曾皓自私虛偽,兒子文清懶惰膽怯,兒媳曾思懿工於心計,侄女愫芳善良隱忍,孫子曾霆年少無知,孫媳瑞貞勇敢堅強。對於人物的篩選與定位想必編導也是費了一番苦心,人物形象既要有典型性,同時又能圍繞核心貫穿整部舞劇的矛盾衝突,是挑戰也是探索的空間。

既然簡化人物,劇情必然也相應變得更加簡潔明。剝離語言上的阿諛奉承,表裡不一,將人物性格的真實一面揭示於觀眾面前,雖沒有在文字語言中細細品味的樂趣,但是卻充滿了一股直指人心的力量。愫芳與文清的相戀,深宅中的掙扎,愫芳對於家族中暗鬥的隱忍以及回歸自我后的展翅飛翔,雖修剪了枝葉不夠茂盛,但主幹卻也因此看的更加清晰。

寓意象徵 點明主旨

整部舞劇融入象徵手法,以小見大,在點明主旨的同時探尋著俯拾即是的詩境。編導將舞劇的幕次結構分別設定為「枯井」、「深宅」、「古鐘」、「癮籠」,幕次之間各自獨立卻又相互貫穿。一幕「枯井」,應是充滿生機的一幕,二人彼此愛戀,給予鼓勵,即使是面對著禮教文化的束縛,年青的生命依然充滿著希望。然而乾涸的井已無生氣,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封建社會制度必然崩潰的死亡命運和深受士大夫文化熏陶后的「生命空殼」不會重生。二幕「深宅」,所謂「庭院深深深幾許」,隱藏了多少故事,又蘊含了多少希望,面對禮教的壓抑,面對世俗的眼光,面對危機重重的家庭,面對心懷鬼胎的身邊人,文清與愫芳苦苦掙扎在無望的深淵邊緣。而文清的出走是愫芳唯一的希望,善良的她用美德和僅剩的希望支撐起深宅中苦楚的生活。三幕「古鐘」,深沉的鐘聲讓氛圍變得沉悶,曾經輝煌一時的士大夫家庭刻板的維護著封建文化、家族顏面,古鐘的每一聲都敲擊著愫芳等待文清歸來的期盼之心。受盡曾思懿屈辱的愫芳掙扎在對文清的愛與期盼中,她的優秀品質註定讓她在文清懦弱的愛中痛苦,也註定讓她在這份痛苦的愛中深陷。四幕「癮籠」,即使「籠子」已然殘缺不全,但文清的軟弱妥協卻依舊無力飛走,而為了愛情犧牲自我的愫芳柔弱卻不懦弱,終將找回自我帶著理想飛向遠方。這「籠子」鎖得住人卻鎖不住心。

編導有意將象徵手法貫穿至整部舞劇,除了在結構劃分上以此點題,而在人物性格的刻畫上也巧妙運用,並準確地契合原著的故事內容。曾皓卑劣自私,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漆棺材」被看成負債纍纍家庭中的首要之事。在「漆棺材」舞段中曾皓已不是貴族家庭中的老爺,而成為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曾思懿偽善毒辣,如果單表現毒辣且可利用各種狠毒的表情加之攻擊性的動作進行詮釋,而偽善且狠毒是一個雙重形象,編導則巧妙地利用毛線針來偽裝曾思懿作為「夫人」的溫柔賢惠,且不知這根針卻不是毛線針,而是刻薄的針,毒辣的針。不用任何的語言文字,曾思懿的形象已讓觀眾瞭然於心。

文/張雅寧 攝影/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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