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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奧塔|結束,開始

結 束,開 始

弗朗索瓦·利奧塔 /文

王立秋 /譯

沒有無開始的結束。倘若我們不重新計算,我們怎麼知道結束就是結束呢?某種時間終結的敘事,在結束——自我呈現為開端的結束——留存的新時間中得到敘述。我們思想與延續的關係禁止我們把思想的運動靜止在某個沒有未來(無後繼)的時刻。儘管結束天真地自我呈現為期限,但是,思想為了確保某個與此岸(l』en deçà)決裂的彼岸(au-delà)已然在場,旋即也就越過了這個界限。現實狀態的「結束」在事後(après coup)指出這種變異。

思想本身在延續中被清除,但它同時也享有在一切時刻自我再現為不再在場或尚未在場之物的能力(faculté)。在時鐘的擺臂接近世紀末的時候,思想繼續也當繼續回憶和想象。毫無疑問,千年的變革(世紀的交接)並不會讓這種使自己在過去和未來在場的能力終結。

這種使時間(modaliser la durée)模態化的力量和鐘錶單位時間的機械延續之間的關係,類似於敘事聲音與被講述的故事之間的關係。這是一種脫節/分離(disjonction)的關係:二者分屬不同的時間性。但這種分離是包含式的(inclusive),因為故事層(la diégèse)需要聲音來構成故事,缺乏這種聲音故事就會被遺忘;因為為一種敘事聲音所敘述的故事,在宇宙的時鐘內也就不乏對此聲音之瞬間(instant),以及它在故事斷片中的敘事的關註:也正在此日期,在此時刻,敘述者(說故事的人)才起床並開始(說話);抑或:事件成為多年後的敘述(relation)客體。因此,這種包含體也就保留了兩個層次的異質性——其一是事物發生的層面,其二則是它被敘述的層面。

現代擾亂了這種差距(écart)的原則。它意圖超越時間的分離。Modo,就在現在,我們開始敘述、故事開始作數的地方。此前的沒有發生,對過去我們絲毫沒有虧欠。聲音在事件的任意階段(cours)起跳並用這一跳來決定事件真正開始。它標記了起始的零點,自此時間開始作數而歷史也得到了敘述。此意願行為具有某種意料之外的效力,故事在抵抗:首先,敘事聲音發現自己服從(soumise)於鐘錶時間,這樣以來,與此類似地,它也就犧牲了它在再現方面的(跨時間的)特權,而讓步於一種逐漸消逝的野蠻性延續,在這種延續中,每一時刻都在驅逐前一個時刻,同時又為下一時刻所驅逐。聲音也就暴露在不確定的風險之下,它接受消逝和重新開始(的命運)。然而,它也在通常時間過程中注入其敘事力量,它把時間、季節與世代的盲目循環,變成它自己的奧德賽。一種末世論開始了:聲音在故事中應選,受難,並最終昭示(天啟的)真理。結束這個詞也就因此「穿上」了作品圓滿完成的意義。另一件事也就一勞永逸地開啟了另一種統治(règne),在此治期之後,故事時間和源自延誤的苦難將被廢棄。

現代的決定發明了一種不為古代所知的時間性。言(道)成肉身並通過對持續(durer)的惡的救贖許諾最終的圓滿。這就是基督教的真理,為大數人掃羅和奧古斯丁所設計,並由西方在兩千年來關於東方的思考和實踐的基礎上在東方推廣。在此起步動作后款款而來的種種現代性重複著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不可能的)姿勢:這就是我的身體,聲音在此時此地如是說道。自我,笛卡爾說,在行動中思考,把自然佔為己有。蘭波說,「在一個心靈和一個身體中佔據真理」(《地獄一季》)。在英美革命宣言中,有著同樣的賣弄:我們,自由的人民;還有,在布爾什維克的革命中:權力歸工人代表議會(蘇維埃),即刻於此地執行。

譯自:利奧塔 《隔音間——馬爾羅的反美學》,斯坦福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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