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綉春刀2》的修羅戰場？

《綉春刀2》名為「修羅戰場」，這是近年來日劇愛用的一個詞，形容爭鬥劇烈的局面，例如正室和小三的正面對決，或者員工和boss之間矛盾的白熱化。修羅場，這是個源自宗教的典故。阿修羅是佛教「天龍八部」之一，是一種喜歡戰鬥的烈鬼，修羅場不是修羅的道場，而是戰鬥的場合。

其實，由於來源不同，儘管後世常把修羅與阿羅修混二為一，實際上並不盡一致。佛教里也不怎麼講修羅場，更多的是修羅道。佛教講究六道輪迴，包括天道、人道、阿修羅道、餓鬼道、畜生道、地獄道。人道和天道為善道，修羅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修主生前五根不凈，修行不深，常懷嗔恨之心，有執著爭鬥之意志，因而墮入此道，徘徊於天界，又享受不到天人待遇，終非真正的善類。男修羅於各道中，常常興風做浪，好勇鬥狠，於諸天中，不時攻打天王，以謀奪位。女修羅貌美，時常迷惑眾生，使難修行。故此阿修羅雖然不用受苦，但死後墮落三惡道機會甚大，故漸列之為惡道。

修羅道在佛教里指得是一種界別，而修羅場則微觀的多，指得是一種場合，更多是印度教里的概念。早時，在婆羅門教中，阿修羅是印度遠古諸神之一，面目猙獰醜陋，是一種惡神。後來，印度教與佛教分別進行了演繹，（佛教比印度教要晚，也吸收了印度教里的故事），生化出修羅場與修羅道兩個不同的概念。修羅道上面已經說了，至於修羅場，沿著阿修羅往上追溯的話，且看看印度教神話中怎麼講的。

在印度教神話中，人類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天神和阿修羅共同生活在宇宙的中心須彌山，阿修羅一詞不是貶義，而是「非天神」的意思。天神的首領是天帝因陀羅，在天帝之上還有梵天、濕婆、毗濕奴三大主神，因陀羅有一日得罪了毀滅神濕婆，受到詛咒，他所統帥的天神與三界都失去活力，世間的維護之神毗濕奴便建議天神們攪拌乳海來獲取不死甘露，喝了甘露，就能重新恢復活力。攪乳海是力氣活，天神無法獨自完成，於是和阿修羅商議共同攪拌乳海，然後平分甘露。不過毗濕奴向天帝許諾，得到甘露後會讓天神獨佔，在攪乳海的過程中，毗濕奴也偏心天神。不死甘露出現之後，阿修羅先下手為強，搶走甘露，毗濕奴化作美女跳舞，迷惑了阿修羅，天神趁機奪回了甘露，並立即喝下，恢復了功力。阿修羅來搶，自然被打得落花流水，並且被趕出天界，只能在地獄容身。神違背諾言，獨佔甘露，可見神也有貪婪、不義的一面。

佛教經過自我演化，後來又細化了阿修羅的形象，佛經說：阿修羅男身形醜惡；阿修羅女端正美貌。因阿修羅有美女而無美食，而帝釋天（即 因陀羅）有美食而乏美女，兩神相互妒忌，時傳爭戰。因為修羅畢生以戰鬥為目標，修羅場指的是他們之間的死斗坑，因為其慘烈，因此，人們通常用「修羅場」來形容慘烈的戰場。不同於修羅道，是印度教修羅場的殘存，不過還是被後來引申出「一個人在困境中做絕死的奮鬥」的意思，《綉春刀2》用的也是這個意思。

《綉春刀》系列的導演兼編劇路陽，算是把佛教里的修羅與印度教里的修羅道場合二為一了。擁有「我執」之念的沈煉，就如同修羅，說他身懷正義吧，其實他擁有很深的私念，很多選擇的做出更多的是隨心，而不是識大體懂大局。

識大體懂大局，擁有野心的是陸文昭，是信王朱由檢（後來的崇禎）。大明末期，錦衣衛千戶陸文昭看透了魏忠賢為首的閹黨已經人神共憤，無法長久，於是他選擇投靠了更具欲謀權篡位的信王。但在信王正式登基之前，天下依舊是閹黨的，陸文昭不得不委身於魏忠賢，低眉諂目，唯唯諾諾。而信王，更是長袖善舞，為了權力，無所不用其極，既利用陸文昭等人暗地裡搞小動作，明面上又不敢得罪魏忠賢，甚至裝出一副哭滴滴弱不禁風的模樣來欺騙魏公公，心機用盡，而目的一旦達到，則心狠手辣，所謂的感情，所謂的忠義，全都不要，打算統統除去。

對於沈煉來說，在戰場上他救過陸文昭，一起從死人坑裡爬出來，同過患難。在一起共事時，陸文昭也算對沈煉照顧有加，而一旦到了國家層面，在陸文昭眼裡，沈煉就不過是一個絆腳石而已，該死的還是要痛快殺死。但沈煉不，他要顧及這種情誼。尤其是在裴綸身上，原本，裴綸處處與他作對，欲置之於死地。但是，一旦沈煉搞清楚了裴綸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唯一的朋友殷澄，沈煉就釋然了。畢竟，殷澄是沈煉的手下，儘管殷澄死於自己的不爭氣，但畢竟是為了沈煉而死的。就沖這種糾葛，沈煉就在裴綸落難時義不容辭地選擇去救。沈煉的選擇，是做人的本分，但往往本分並不是好東西，好人也難做。還有北齋，她為了信王的信念，什麼都願意做，結果自己只是一個棋子。

片中的這些人，都活在命運之中，無法掌控自己，身如修羅，命隨時轉，懷著我執，沉淪於修羅場中。即便是信王朱由檢，他得了天下，除掉了魏忠賢，又如何呢？

對了，《綉春刀》為了故事劇情，將朱由檢設置成為了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的小人。歷史上的崇禎皇帝，其實是一個勵精圖治的皇帝，他繼位之後，除掉魏忠賢，勤於政事，生活節儉，曾六下罪己詔，算得上奮發有為。史志稱其「雞鳴而起，夜分不寐，往往焦勞成疾，宮中從無宴樂之事」。崇禎力求中興，夙夜在公。據史書記載，他二十多歲頭髮已白，眼長魚尾紋，可以說是苟利國家生死以，不因禍福趨避之。這種鞠躬盡瘁的做法，豈是蛤絲所能懂。（噓！）但遲暮的大明王朝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留給崇禎，魏忠賢留下的爛攤子就夠他收拾了，努爾哈赤的后金又對關內虎視眈眈，更加上流年不利，遭遇大旱之災，李自成等人兵戈四起，終於沒能力挽狂瀾於不倒，眼瞧著病入膏肓的大明王朝土崩瓦解，自己也成為了亡國之君。但即便是李自成，對崇禎的評價也不低，甚至心懷同情，李闖王在《登極詔》也說「君非甚暗，孤立而煬灶恆多；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他並不是昏庸不明之人，奈何孤身而立，身邊到處都是只吃飯的人；大臣們都在顧著自己的私利，到處結黨謀私，忠於他的人幾乎都沒有了！ ）」

至於魏忠賢，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從前傳到正傳，就是個笑話，成為大時代轉圜里的一個註腳。

所以，無論是高高在上的魏公公、信王，還是身處中層的陸文昭，甚或基層的沈煉、裴綸、北齋，都如同修羅一樣，看似都身懷技能，能夠悠遊於世，卻都身不由己，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而這一點上，其實非要套著《綉春刀2：修羅戰場》上去說，還有些過度解釋之嫌，具體回到正傳《綉春刀》中去套一下，才更為合適。這也是《綉春刀》之優於《綉春刀2：修羅戰場》之處。

在《綉春刀》中，三位在錦衣衛北鎮撫司中無權無勢無人無錢的底層小旗，結拜為了兄弟並被內宮太監趙精忠召見，被派出執行任務，務必要刺殺掉被朝廷流亡途中的魏忠賢。對於武藝高強的三兄弟來說，這不是一個太難的差事。但是，要命之處在於，任務只是一方面，任務背後牽扯的勢力之複雜，就遠非三兄弟所能了解與掌控的了。朝廷、閹黨、東林黨、后金、綠林，諸勢力的角力，在每一個戰場之上，沈煉他們卻懵懂無知，本以為獲得了一個可以立大功的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卻不知別說改變，甚至連命都要搭進去。這種無法掌控自身命運的無奈感，正是《綉春刀》的優異之處。

《綉春刀》之所以能夠被奉為經典，還在於它背後的代入感。沈煉三兄弟的所作所為以及命運，就像當今芸芸眾生中的你我，身在底層，想要改變命運，卻兜兜轉轉，找不到方向，甚至自以為有了方向，一頭闖進去卻發現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待回頭卻發現已經沒有了機會。人生如戰場，看似平靜，卻時時處處充滿了角力與競爭，渺小的個體身在其中卻無力改變。所以，日本人將辦公室與婆媳之間看成是修羅場，也沒什麼不可以。所以，《綉春刀》雖是古裝戲，卻讓觀眾看出了自己。而這種設定，在《綉春刀》中不露聲色地呈現出來，將一個原本的小故事撐出了一個大格局，擁有了內涵，具有了強大的可闡釋性，因為成為了一個經典。而《綉春刀2：修羅戰場》原本是不存在的，只是因為有了第一部的好口碑，於是才誕生出了第二部，這有種消化IP的感覺，負面影響就是那種小故事大格局的設定直接消失不見了。直接上來就是宮廷政變的推演，沈煉再一次不自覺地陷了進去。（其實導演想講的是沈煉是如何煉成的，但他也無法免俗地讓沈煉再一次陷入修羅場，為了故事而故事。）

也因此，這一部拼湊的痕迹過於明顯。最大的BUG莫過於，在斷橋之前，沈煉、裴綸、北齋三個人既然馬過不去，何不人一起過去，然後把橋斷了呢？畢竟，過一會還是要砍的。裴綸還好，說了句「陸文昭捅我的那一刀，還沒算呢」，他不走算是為了了結兩人之間的私怨。可是，既然要解決私怨，早幹嘛去了，非要到這裡么？智商呢？更何況，沈煉呢，人家裴綸還有個理由，你呢，為啥不走？相信這些疑問很多人都有，最好還是勸大家別瞎琢磨了。因為編劇編到這裡編下去了，非得不如此不可。為何？你想啊，要是沈煉過橋了，跑了，那麼他就得按照前面的台詞里說的去威海衛，乘船出海。這威海衛，往北是東部，是后金的地盤，往那裡去可就是投敵，而往東則是韓國或者是日本，往那裡去可就是叛國，而往南方則無法乘船啊，因為明朝時是實行海禁的，反正別管往哪裡去，都沒法再回宮，沒法演正傳里的故事了。所以真要這樣，那麼《綉春刀》里的沈煉又是怎麼回事呢？這個故事就圓不回來了。畢竟嘛，這是個前傳，必須要跟正傳嫁接到一起的。為了拼湊故事，不得不如此。

對了，還有那個北齋，恩，就是大冪冪，說的就是你。你明明已經跑了？又回來幹啥？然後回來一下再然後再跑掉，來回折騰個什麼勁兒呢，博存在感嗎？秀身段嗎？拜託，這是電影，又不是你的個人MV，再說了，你是愛上了沈煉了嗎？天呢，你明明說好的愛的是信王啊。對，你說你愛的是信王，願意為他生願意為他死，做一個貞潔的姑娘對愛情堅貞不移不是挺好嗎？這回來一下子，你到底想說明啥呢？還有，你要是真的愛信王，應該是一提到信王，就滿臉崇拜感，滿臉痴情狀，滿臉懷念感才好吧，這樣也顯得很有演技。全片中，你每次出現，都一臉清純裝，每次對著沈煉都一臉的痴情狀，這又是演的哪一出？你是要打算勾引沈煉，還是打算勾引張震？還主動去為人家打傘，還隻身進入人家的家門，還冒充人家的老婆，你這樣也是夠了吧。你看，你讓沈煉為了你幹了多少身不由己的事呢！大冪冪，你這樣做不好吧。你要演的是北齋，是喜歡信王的北齋，你該好好把握自己的角色的，到處的一臉清純痴情狀，看著是好看了，貌似很有演技，但是這些演技與角色應有的感情不符合啊，角色錯位懂不懂？所以，看似大冪冪的演技有了長進，實際上還是沒長進，讓方法派情何以堪。恩，這一段說的大冪冪的演技，也是說的編劇，為了湊劇情，胡編亂造不好吧。《綉春刀2》之差出《綉春刀》很遠，無論故事還是人物，都欠缺不少。

好吧，扯的有點遠，但是，還沒有扯完。還是回到前面，再來說說修羅場的事吧，然後說說片中的一些優點來，然後再說說沈煉，誰讓張震那麼帥呢。

修羅場的雙方是神與魔（帝釋天與阿修羅），表面看是一正一邪，正邪勢不兩立，但細細追究起來，戰爭的雙方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挑起戰爭的目的都是非正義的，只不過勝利的一方可以書寫歷史美化自己罷了。

《綉春刀2》中的信王朱由檢為了消滅魏忠賢為首的閹黨，將很多無辜的人捲入鬥爭，成為他的犧牲品。信王本人為了登上皇位，不惜跪求閹人魏忠賢，然而登基之後，又立即對魏忠賢翻臉不認，三個月後便剷除其黨羽。成大事者，從來都只講權謀，不講正義。

歷史上，此類事例不少，就是在明代，在崇禎繼位前不久，就有一列前車之鑒，嘉靖年間，徐階高拱張居正為代表的清流與嚴嵩嚴世蕃一派鬥法，最後鬥倒嚴嵩，用的都是陰謀，不是陽謀。各種爾虞我詐可參考《大明王朝》，雖然事件有虛有實，但人物如何處事、如何選擇，大致符合史實。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神仙打起架來撕破臉皮，不擇手段。反而是史籍沒有記載的小人物，尚能存著一絲情義。可惜的是，時代大環境並不允許人有情有義，險象環生的世界中，要活下去不容易啊。怎麼活，是一種選擇，在有些時代，選擇無愧於心就是和權貴為敵，甚至是和大眾為敵。所以自古以來的斗升小民大概都有這樣的願望：離時代遠遠，無人間煙火，毫無代價唱最幸福的歌。可是，時代遍地磚瓦，誰能全身而退。

譬如《綉春刀》的男主角沈煉，世襲的錦衣衛，在北京有一套四合院，物質生活還不錯；一身飛魚服配著綉春刀，別人看了都是敬怕，社會地位也還不錯；喜愛丹青，有藝術鑒賞力；還養貓，能憐香惜玉，那麼精神生活和人品也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是綽綽有餘了。可是誰能想到會飛來橫禍呢，莫名其妙的栽贓陷害，接著是日夜不分的提心弔膽。再也沒有什麼歲月靜好了，為了守護住那麼一點點良心，不得不負重前行，血灑修羅場。到頭來，誰做皇帝誰倒台，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在影片最後一場大戰中，沈煉已經有所感悟，靈魂突然從肉身的廝殺中抽離出來，站在上帝視覺反思：我為什麼在這個無聊的地方。一刻清醒，見自己，見眾生。

兩部《綉春刀》中沈煉都提到帶喜歡的女孩子去江南（蘇州、杭州），最後，那些女孩們去了，但他卻被迫回歸戰場，等待著捲入新的屠殺。所謂的美人如玉劍如虹，所謂的那等待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都是古典文藝小說家給你開的玩笑。你想做魏晉名士，可世道不許，逼著你做戰士，不去，是死，去了，還不是個死。最大贏家朱由檢他贏了天下又如何，幾十年後煤山見。

《綉春刀2》在描寫人物境遇上比第一部黑暗多了，造成人物身不由己的外力更加強大，末世的混亂令人窒息。開篇是萬曆年間的薩爾滸之戰，后金以少勝多，殺明軍五萬，數萬人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一處修羅場。片尾是朱由檢追殺知道內情的革命同伴，狡兔死，良弓藏，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又是一處修羅場。人生何處，不是修羅場呢。

《綉春刀》一部比一部壓抑，但是他吸引人之處不是這種暗黑氣質，而是讓觀眾看到縱然人生已是如此艱難，但人身上還能留存著俠義、理想、愛這些美好的東西。哪怕是在完全的絕望中前行，也能對得起自己生而為人的驕傲。信王的棋子在得知被利用后仍然欣然赴死，只因為他這麼做並非只為信王，而是心懷天下。沈煉優柔寡斷，可換個角度看，這正是因為他良心不泯，正義感燃燒的一瞬往往就突破了理智。天地不仁，人就必須要自己把自己當人，方能頂天立地。

這部電影好就好在，它沒有像我這樣說這麼多套話，而是在人物卑微的生活中，讓他偶然迸發出光，如寶劍出鞘般，直刺人心。

在天神和阿修羅未得到不死甘露而攪拌乳海之時，也有這樣兩個小插曲。1、攪拌乳海，用龍王做攪繩，用曼陀羅山做攪棍，由於曼陀羅山過於沉重，諸神和阿修羅一旦鬆懈抓不穩的話，山就會沉入海底，此時毗濕奴化身為龜kurma，潛入乳海海底，用身體支撐著曼陀羅山，使之不會下沉。2、龍王充當攪繩，身體屢次被攪緊，痛苦不堪，不慎將體內毒液吐進了乳海，這些毒液有毀滅三界的威力，此時濕婆站出來，喝下毒液，毒液將濕婆的喉嚨灼成青紫色，三界因而得以倖免。

在大多數人都利己的時候，還是有少數人甘願犧牲。這是至高神的職責，普通人也可以有這樣的神性，一刻的清醒，一刻的正義，照不亮整個世界，但可照亮自己的心。和宏圖霸業比，個體卑微如螻蟻，但有人選擇不做扭曲的蛆蟲。

最後說一下對電影本身的一點看法。壓抑的整體氛圍，恢弘的配樂，鈍重的兵器和粘稠的血漿，這一部《綉春刀》依然質感斐然，亮眼的新配角亦令人印象深刻，丁家幾位的表現就很亮眼，尤其是辛芷蕾飾演的丁白纓。雖然在有趣程度上不如第一部，但這一部有自己的風格，整體看還是一部好電影。特別要說一下楊冪的表演，本來是不看好的，但看了下來覺得，可能她真的是最合適的吧，一種我見猶憐的少女感。不過也有一點小小的建議：不要單獨給女演員打柔光好嗎，這樣顯得周圍的男演員都好黑。

片末出現了彩蛋，那是肯定還會有下一部了。期待！對了，最後再來說一下片中的兩個彩蛋。

第一個：這部修羅場是第一部的前傳，楊冪飾演的妙玄和第一部中劉詩詩飾演的妙彤應該是兩姐妹，串起來看，第三部對張震的感情線就有看頭了，而且正傳里的感情也更好理解一些。沈煉對妙玄（北齋）更多的是好感，因為他發現妙玄更喜歡信王，沒敢去掠美，等見到了妙彤，就把對妙玄的好感都釋放了出來，真正地愛上了她。所以，在楊冪飾演的妙玄與劉詩詩飾演的妙彤之間，沈煉愛妙彤更多一些。

第二個：這一部中，陸文昭、丁白櫻、丁翀、丁泰、是同門，陸文昭、丁白櫻是師兄妹，丁翀、丁泰則比他們晚一輩。而《綉春刀》中的丁修、丁顯（靳一川）也同樣是他們的同門，丁修使用的戚家倭刀與陸文昭算是明證。而最後的彩蛋講的則是丁修質問丁顯，他又是如何變成了靳一川。這也解釋了丁修何以在正傳中要介入沈煉三兄弟的故事，而且丁修何以要與閹黨對立。

好了，如果還有第三部，就接著等好看吧。畢竟，儘管所有批評，還是很喜歡這兩部作品的，不然，寫那麼多廢話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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