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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文47 | 我的詩歌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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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首發】作者 | 趙劍華

我在企業里做辦公室工作,寫作只是我的副業。一生舞文,還沒弄墨,從一線崗位退下來后,副業會變成主業。讀書寫作是一生的愛好,既然是愛好,就能帶來愉悅,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四十不惑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一生能幹些什麼。所謂「不惑」,既不被別人迷惑,也不被自己迷惑。我從一個偏遠的礦山擠進這座城市,沒有任何根基的奮鬥已屬不易,就是和我的同學比,先天就不足,人家跑了一百米,我才開始跑,但畢竟一萬米長跑比的是信心和耐力(我年輕時參加過萬米比賽)。我始終恪守為目標活著比為目的活著有意思。現在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齡,那個偏遠的有著很土名稱的家鄉(確切地說是出生地)給你的烙印無法改變。

年齡與生俱來,從來沒想過為某一目的而改來改去。對那些改來改去自己都難自圓其說的人很是不以為然,總不能親弟弟比自己大吧。做人要厚道,連自己的家鄉和年齡都不敢承認的人不能說是厚道吧?做人要守得住自己的底線。「小贏靠智,大贏靠德」,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些所謂的聰明靈活的手段顯得非常可笑,不擇手段打到自己身上的光環,讓所有台下的人都在竊竊中欣賞「皇帝新衣」的滑稽。

老子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但知人之智者卻不一定自知。多數人,包括我們自己,常常披著皇帝的新衣到處溜溜達達,笑容可掬,但明知故犯就不好了,既可悲又可恥。做為文人,我知道自己的「底線」。26年前我的一首小詩變成了鉛字,一路走來,重要的是堅守,有夢想就有奇迹,上千首詩歌連成生命的軌跡,今天讀來依然感動。

詩歌需要靜心才能聆聽。除去塵世的浮躁,回歸生命的本源。「為自己保留一個開闊的心靈空間,一種內在的從容和悠閑。」滿樹的梅花耀出燦爛的星光,讓無法言語的內心散發出淡淡的芳香。這是詩歌的魅力。如果我的詩歌能給閱讀者帶來一絲感動和一陣美好的情緒,這已經足夠了。今年春天,我的《難忘的春天》和《靜靜的清明》刊發后,收到幾則從不聯繫的簡訊,讓我知道詩歌依然沒有淡出人們的視線。汶川地震后,詩歌雨後春筍般湧出,說明詩的力量,詩的作用,詩的良心。在一個最應該有詩的時代,如果詩歌寂寞無聲,那將是一個時代的尷尬和悲哀。

回到上世紀80年代,那是一個富有精神訴求和詩歌衝動的年代,我周邊的年輕人,大多數讀詩或寫詩,時不時就冒出一個詩社來,全國大約有幾百個詩社,旗幟林立,人頭攢動,那種莫名的集體興奮讓眾多人在詩的庇護下生出無數美好的希望,比現在所謂的「憤青」要明媚得多,一首《將軍你不能這樣做》讓詩歌在社會生活中充當了不可或缺的英雄角色。「詩歌精神」作為一種說法正是上世紀80年代提出來的,正像海子詩中說的「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這也正是那時很多詩人和熱愛詩歌的人的使命感和自我意識。而在那個年代我的「詩歌精神」的確定,坦白地說,是與北島、舒婷、顧城這些名字聯繫在一起的。

上大學前,我全部的學歷是「文革」十年。在那個我出生的封閉而偏遠的礦山幾乎讀不到書,除了偶爾弄到《林海雪原》《苦菜花》等名著一番如饑似渴地捧讀,再沒讀過什麼有價值的文學作品。在外地上高中時,無意中借到一本賀敬之的《放歌集》,骨子裡對詩歌的熱愛顯現出來,如獲至寶一字不拉地抄寫下來,所有的詩都背誦下來,我的詩歌夢應該從那時候就開始了。同時期能夠背誦的還有北京大學中文系七二級創作班工農兵學員集體創作的上千行的《理想之歌》,後來才知道是才女高紅十執筆的。三十多年過後,這首詩的開頭還歷歷在目:「紅日 白雪 藍天/剩東風,飛來報春的群雁。/從太陽升起的北京啟程,/飛翔到寶塔山頭,/落腳在延河兩岸……

那時候還讀到了李瑛的《紅花滿山》。以後只要碰到詩集就買下來,儘管上高中時餓的連體育課都不敢上,每月十元錢的生活費總得節省下一、兩元買書,好在那時的書幾毛錢一本,而且可買的書也太少,現在我的書架上依然有一格是那時買的書,內容早已過時了,而且書的品像也不好,但我捨不得丟棄它們,它們能見證我骨子裡對詩的熱愛。

熱愛詩歌即意味著生命的投入。你不投入你的生命,你投入什麼?奧地利詩人里爾克《給青年詩人的第一封信》中的話讓我內心時時戰慄:「我必須寫嗎?你要在自身內挖掘一個深的答覆。若你以『我必須』對答那個嚴肅的問題,那麼,你就根據這個需要去建造你的生活吧。」這樣的教誨是深刻的。在大量的閱讀和堅持不懈的寫作中,我才更深刻地領會到所謂的「詩歌精神」,或者說,詩歌給我昭示了一種最嚴肅、深刻意義上的人生。

詩人的本質是孤獨的。孤獨是一種生命的完成。但詩人從不放棄每一個歷史關口的宣洩和感情吼哮。

真正的詩歌不僅僅是審美,更是一種進入靈魂的語言。海子說:「詩歌是一場烈火,而不是修辭遊戲。」這種「烈火」是一場看不見的火,一個詩人便終生穿行在這看不見的,但一直燒灼著他的火中。現在的詩歌界缺乏的正是這種由詩歌的烈火鍛造出來的靈魂。我太鍾愛這首詩了,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間,我彷彿被提升到一個更崇高的生命境界。

在這樣的詩中應該能體會到某種痛苦而明亮的東西。這種痛苦而明亮的東西閃耀著精神的元素,使思想熠熠生輝,賦予了詩高貴的品質,顯現出一種情感的深度。這首詩喚起同時代人的廣泛共鳴,因為它如夢初醒般地喚起了他們的感受,由此感到了自己生命中的那種堅忍,那種疼,那種長久以來在他們眼中的淚。這些詩句經風沐雨,帶著時間本身的分量和痕迹,充滿了歷史的見證和滄桑感。

一個人經歷過了就會體驗到時間和命運的威力,就不得不去考慮用詩歌承擔所見所聞。時代不光給了詩人歌唱的義務,也給了詩人沉默的權力。我極讚賞白濤的詩句:「我們天天歌唱,我們有時沉默」,這就夠了。

但是在今天,這一切似乎都成為遙遠的故事。世俗的力量日復一日地削弱著人們對詩歌,對精神事物的感受力。人們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輕佻談論詩歌和詩人。我想,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

為什麼還要寫詩?一個最充足的理由就是為了不使自己的心靈荒涼。用海德格爾的方式來表達,正是時代和人生的匱乏性使詩人聽從了現在的吩咐,即「哪裡有危機,哪裡就有拯救。」我們相信詩歌不死,正是基於這樣的信念。

一個詩人說:「詩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了的聲音,為什麼不寫詩呢?」

趙劍華 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包頭市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包頭詩詞學會副會長,包頭市政協文學藝術院院士,一級作家,內蒙古作家協會首屆簽約作家。獲全國冶金文學一等獎,內蒙古第四屆、第九屆「索龍嘎」文學獎,內蒙古「五個一工程獎」,被授予內蒙古中青年「德藝雙馨」文學藝術工作者稱號,獲得在捷克首都布拉格舉辦的第36屆世界詩人大會年度漢語詩歌創作獎。出版個人詩集《鋼藍色》《世紀頌歌》《都市生存》《穿越》《遠處》《趙劍華短詩精選》《慢下來》《楓林晚》《凹陷與聳立》9部。

©原創作品作者授權發布 部分圖片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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