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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生真正需要的歷史讀物,是一本與他們智力相當的書

英國小說家肯·福萊特在其三部曲之一《巨人的隕落》中,刻畫第一次世界大戰硝煙中,每一個邁向死亡的生命進程,展現從未真切感受過的20世紀。這是一套匹配中學生智商的通俗歷史讀本,通過肯·福萊特的這部小說,可以讓孩子從觸動人心的故事中弄懂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困惑已久的歷史概念迷宮裡走出來。

文丨吳微 編輯丨李臻

2016年5月,《巨人的隕落》中文版終於問世,這是英國小說家肯·福萊特「世紀三部曲」的第一部。從體量上看,這部小說彷彿有點逆潮流而來,三卷本將近60萬字,講述從1911年寫到1924年,包括一戰、俄國革命、二戰、冷戰、女權運動、民權運動等重大歷史事件。

正如企鵝出版集團總裁布萊恩·塔特說的:「短篇、輕小說、140個字,似乎已成為大眾閱讀的標配,這本書反其道而行……」但事實卻是,這部書不僅在英美國家風靡,在國內也掀起閱讀高潮。據說,在國外出版界流傳有這樣一句話:肯·福萊特這個名字,就是暢銷的代名詞。

Kindle上關於《巨人的隕落》推薦語是「全球讀者平均花三個通宵讀完」。我沒通宵,但基本一周內讀完,讀完后又把肯·福萊特其他的中文版小說都找來看了一遍,意猶未盡。

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嚴鋒有次在《文匯報》上談歷史小說的層次,說有三種境界:

第一等盡得歷史真髓,徹底打通歷史的關節,時空的隔膜,讓讀者進入一種不知今夕何年的庄生夢蝶的境界;

第二等的作者史事精通,史實過人,駕馭各種歷史材料遊刃有餘,能把過去的時代活靈活現地拉近到我們的眼鼻之下,讓我們痛痛快快把玩個夠;

第三等的作品,也還是能夠建立在基本史實的基礎上,給讀者一個大致的歷史框架,可惜這個大框架里填的內容,要麼翻翻歷史書就可以找到,要麼蒼白乾癟,缺乏生氣灌注的細節,讀起來不夠「味道」。

《巨人的隕落》至少在我的閱讀體驗中,算得上是第一等。這本身給人痛快淋漓的閱讀體驗,正如布萊恩·塔特說的,「裡面幾乎每一頁都有故事發生」;但其獲得大熱的反響實際上並不止於此,他滿足了我們對自身歷史的好奇,讓讀者在情感共振的同時,獲得智識上的愉悅。

2017年1月,《新京報》採訪福萊特,問到這樣一個問題:

到目前為止,你從讀者那裡獲得過哪些讓你印象最為深刻的反饋?

福萊特說:「我非常高興聽到讀者說:『之前我對第一次世界大戰一無所知,但現在我懂了。』」

說實話,這也是我閱讀這套書時觸動最深的感覺。有關一戰的一切,在掩卷之後前所未有地觸動人心,而不只是一堆空泛的歷史術語。

儘管如此,在是否要推薦給中學生這件事上,我仍然一直有所保留,因為這畢竟是一本看起來太厚重的大書——直到我遇到一些IB課程體系里的高中生,我發現她們讀的書,在難度上根本與肯·福萊特的歷史小說不相上下。

比如就曾有個錄取布朗大學的女孩告訴我,她愛讀歷史小說,所以讀完了丘吉爾所著英文版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於是,我開始放心地向每一個我遇到的高中生分享《巨人的隕落》。

我覺得至少有兩個理由,讓我覺得這本書的值得分享給年輕的讀者:

其一,中學生的確能通過肯·福萊特的這部小說弄懂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從困惑已久的歷史概念迷宮裡走出來;

其二,終於有一部通俗作品和高中生智商相當。我確信它能讓中等閱讀水準的高中生讀者沉迷,因為故事足夠跌宕起伏,同時,它扣動心弦的地方,都能激發中學生思考那些高於生活的問題,比如什麼是戰爭?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善和惡?什麼是公義與報償?

事實上,如果我們將人一生的關注焦點畫一幅波峰圖,你會發現,青春期為這些問題付出的思考和探究,才是一生中的巔峰值——當然深刻理解是另一個話題。但如果我們的教育迴避這些大問題,而停在刻板的概念灌輸與記憶上,那實際上都是在浪費青年人的智商。儘管我們一直在浪費。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本書吧。

我們學歷史的方式,可能是有問題的

正如嚴鋒教授所說,第一等的歷史小說,是打通歷史的關節,時空的隔膜。《巨人的隕落》動人的地方在於,肯·福萊特做到,讓沉寂在時間河流中的事情,在人的本能情感中復甦、重演,並根據今天的生活向讀者提出問題。

和其他關於一戰的作品相比,《巨人的隕落》的特別之處在於,它反映一個大時代,卻不從對這個時代的綜觀開始;它刻畫政治,也不從歐洲各國複雜的政體、經濟形態入手;它描寫戰爭,也鮮少專門去論證不同國家戰略、戰術上的優劣,肯·福萊特只寫人,每一個普通人命運的顛簸。

一次大戰的帷幕徐徐拉開,故事的開始卻是從1911年6月22日英國南威爾士一個礦工家庭13歲小男孩的普通早晨開始。這個比利的男孩,他的家庭將作為英國正在崛起的工人階級典範,而他姐姐和僱主英國貴族菲茨的情感糾葛,則讓平民和精英階層不斷穿插,發生對流。

以菲茨一家為圓心,輻射的是整個歐洲決策層的思維方式、情感與衝突。福萊特甚至精心編織了一段發生在英國貴族、菲茨妹妹茉黛和德國駐倫敦大使之子沃爾特之間的愛情,戰爭令原本門當戶對的兩人突然有了叛國之虞,秘密結婚後不得不分開兩國,音信全無,直至戰爭結束。

而比利則以一個英國士兵的視角,參與一戰時最酷烈的索姆河戰役,親眼目睹50萬數的英國士兵,如何毫無意義地戰死前線。

不同階層的人裹挾在世界局勢的發展中,直至進入戰爭漩渦的中心。

我們都知道一戰於1914年7月爆發,於是序言之後,全書以時間為線,從1914年1月開始到1918年2月止,福萊特逐月為章節,寫戰爭爆發前夕與戰火中歐洲世界的百態。在七月和八月,故事的展開則是以天來推進的,從7月24至7月31日不到一周的時間,訊息交織,節奏迅疾,如同一場令人屏息的驟雨。

不同立場的人對戰爭顯現出不同態度,並以此為推動戰爭、還是爭取和平奔走出力。通過這些生活於時代中的人之親眼、親歷,你可以真切感受到,和平明明充滿希望,突然又功敗垂成。各國博弈一步步越過一條細如髮絲的界限,突然導致整個世界的顛覆。

對於十幾歲的孩子來說,背誦「奧地利大公斐迪南被刺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導火索」和「巴爾幹危機升級歐洲矛盾」這樣的話,其實毫無意義。因為現下分科制的學習方式,導致歷史、地理、政治的相互孤立,這些剝離了語境的「定論」,好像齒輪嚴密的機器一樣,突然就運轉到某個「必然」結果,歷史也因此成了對很多孩子而言,最難理解的一門學科。但是福萊特在向我們展示了現場:

在決策層,有著表兄弟、堂兄弟關係的德國皇帝、奧地利皇帝和俄國沙皇如何從外交層面和私人層面溝通;

在精英階層,幾乎整個歐洲的大家族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些年輕人一起讀伊頓,一起從政,甚至在戰爭發生前夕的新年,都是菲茨「鄉村盛宴」的座上客,在社交場彬彬有禮地討論英、美、德、奧應該秉持的態度,精彩得好比一場大學辯論。

在平民之中,他們讀報討論局勢的進展,跟我們今天在網路上看到的討論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見解並不更高明,也不見得更落後。

但是當戰爭真正來到的時候,每個人都是絕望的受害者。

書里有個細節,在好幾處,這些在戰爭中與命運相抗爭的人,夜晚對著自己新生的孩子,對著他們熟睡的小臉,用不同語言默念:孩子,等你長大,相信世界一定會變好。

這也是書中個人為之奮鬥終身的信念,也是「打通歷史關節和時空隔膜」后每一代為人父母者心裡的深深信念。然而在《巨人的隕落》中,這種祈願讀來幾乎令人心碎。因為我們都知道,在一戰之後,書中的同一批人物,和他們的孩子,將會經歷二戰。福萊特《世界的凜冬》就是圍繞二戰展開,那簡直是更殘酷的一部書。

做個不特別適當的類比,前陣子一部講述慰安婦的紀錄片《二十二》給人以巨大震撼,同樣是因為其從一個個身處其中者的真實生活為視角,展示了戰爭的殘酷。《巨人的隕落》也是如此,他讓人感知到戰爭之沉重,比任何歷史課本上關於「戰爭有無必要」的論證都來得有力量許多。

的確從學術上來講,歷史需要教給孩子一些理論框架,在此之前,歷史充滿可感性的那部分,關於人的那部分,不應該被忽略。

中學生應該經歷怎樣的「頭腦風暴」

一直以來,在探究國外課程內容的過程中,關於「全球視野」的內容我一直有一種模模糊糊的疑問。我們這一代從小被耳提面命「兩耳不聞窗外事」長大的人,其實很難真正理解,國際化學校里從國小就開始的全球文化教育為何佔據如此大的比重——比如通過讓小孩子在地球儀上挑一個國家做報告,或在國小生中間設計「世界市集」,讓他們形成自己探究別國歷史風俗的習慣。

你很難一時之間權衡這些有趣的「小事情」和做一下午練習題相比,哪種對孩子的升學更有利,但當你接觸這樣的學校越多,你就會越發覺得這樣的教育理念,指向的是一種更訴諸於人的目的。

修習理論容易讓人無所畏懼,而人文學科則教導人理解他人,傳承我們在歷史中收穫的痛苦和教訓。對於這一代孩子而言,他們也許不會經歷戰爭,但他們的確應當理解戰爭,作為人類存在的一種關係和方式。

我有時很恐懼在青年人臉上看到一種完全無所畏懼的表情,這種表情提醒我們,那些在今天學校課堂教給孩子的文學和歷史,已經演變成另一種工業技術方程式,而對比之下,國外先進的教育者則在理工類學科中尋求人文藝術。

將人文藝術真正教給孩子,實際上也並不是一個我們單向度「輸出」給孩子的行為。今年初我採訪過一個做青年領導力的老師,聊到青春期孩子「叛逆」的話題,她給了我另一重完全不同的看待角度。

在這個「准成人」階段,實際上是人一生最在乎存在意義的階段,最愛追問大問題、學習能力最強,同時也是最有征服世界願望的一個階段。「他們的外表、地位還是個孩子,但內心已經住著一個成人」,那位老師說,這是他們看起來「叛逆」的原因。但如果好好引導,這是他們一生中成為「更好自己」的最佳機會。

而最好的引導,就是給他們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給他們足夠的情感「漂流」歷程和頭腦風暴。

閱讀與他們智商相當的書,是出口之一。實際上,這也是國際化課程很多時候強調社會活動的原因。如果成年世界沒有給他們介紹更高級的出口,他們其實自己也會尋找和建立,比如二次元世界或網路遊戲——當然後者也不是完全無意義。

所以推薦《巨人的隕落》的另一個理由,就是它能讓學生在「工業方程式」學習之外,提供一個恰好的體驗情境。

首先,它在還原一戰的過程中,真實性值得推敲;其次,在思維上,在對年輕人關心的「大問題」探討上,這本書呈現了很多哲學式的思考和人文價值。

先說真實性,作為一本小說,書中人物虛實融合,既有菲茨一家和比利一家這樣虛構出來的角色,也有美國總統威爾遜和英國首相丘吉爾這樣的真實人物。據說,在這部書出版之前,福萊特找了8位頂尖歷史學者看稿糾錯,排查那些不太會發生的情節。福萊特自己說,關於真實與虛構的界限,他的原則是:「要麼某一場景真實發生過,或者有可能發生;要麼某些話真正說過,或者有可能說。」

而在思想性上,我覺得福萊特某次回答國外媒體的話,很能給一個參照。福萊特畢業於倫敦大學哲學系,有次記者問他,哲學系學歷對他寫小說有無幫助?他的回答也頗另類:

有時候哲學系討論的問題,你在現實生活中會覺得傻透了。比如當我們坐在桌子前面,哲學會討論:『這張桌子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但當你寫小說時,你就是需要這樣一種打破現實規則、發乎本能的(off-the-wall)想象力。

在我看來,正是這種想象力,能讓中學生在閱讀中找到他渴望追求的精神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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