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亮劍

「美軍『袋鼠效應』」告訴我們什麼？

——國際輿論戰格局「一邊倒」引出的戰略話題

■蘇煜堯

「美軍『袋鼠效應』」——這是軍事家對當前的世界軍事發展態勢的比喻。

「美軍『袋鼠效應』」——指的是美國始終跳躍在世界前頭，在發動戰爭的同時也引發了世界新軍事革命。這個比喻很形象。作為軍事戰場的「孿生兄弟」——輿論戰場，美國的「袋鼠效應」，則引發了世界輿論傳播的全方位革命。

輿論專家認為，美軍引領的輿論戰，有三個方面的作用：使人們的輿論戰觀念發生了根本變化；認識了輿論戰的巨大威力；看到了輿論傳播的發展方向。

那麼，美軍引領的輿論戰的三個方面的作用，表現在哪些方面呢？這裡，我們通過《無形亮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與您共同分享這個戰略話題。

20世紀90年代至今，美軍先後打完了海灣、科索沃、阿富汗、伊拉克四場中等規模的戰爭，實現了三個國家的政權更替。審視這四場戰爭，會發現一種驚人的現象：美軍要到哪裡打仗，美國的輿論就向哪裡聚焦；輿論達到頂峰，美軍隨之宣戰；明明是強盜邏輯，美國人卻總打著「人權」的旗號。

現代戰爭是媒體的特殊舞台。這四場戰爭已經使媒體成為一種由特殊走向普遍應用的作戰武器，以全新作戰樣式向對方實施攻心奪氣亂謀的作戰；把公眾的情緒引向戰爭；麻痹對方，營造戰爭迷霧，增加戰爭進程中的不確定性；等等。傳媒在加大自己影響力的同時，也在更廣闊的領域、範圍，更高的層次影響戰爭。

有句老話：「有理不在聲高。」但美國人正在改變著這一現實——

先入為主，把發動戰爭的「正當理由」叫得格外響。伊拉克戰爭前，美國一是說薩達姆和拉登「基地組織」互相勾結；二是說薩達姆藏有對美國、對世界帶來威脅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了證實這兩條理由，煞有介事地大造輿論說，「9•11」劫機者穆罕默德•阿塔曾和一名伊拉克情報人員在布拉格會面。薩達姆從西非尼日購買了500噸鈾用於製造核彈頭。如此這般，激起了美國公眾的情緒，致使美國入侵伊拉克幾乎沒有反對的聲音。一度標榜「新聞自由」的美國媒體，也按其「主子」的意圖，一步步把輿論戰推向高潮。這種充當一隻「百依百順的小狗」的狀況，成了歷次戰爭的常態。

加大攻勢，扼殺正義之聲。採取一切超常規手段，甚至違反《聯合國憲章》，對美國來說也不「臉紅」。科索沃戰爭中，美國等北約國家的廣播電台電視台每天都有南聯盟政府及其領導人如何「迫害」科索沃阿族人的大量文稿，播放顯示其高技術武器威力的畫面，突出報道空襲效果，動搖南民眾意志。北約派出了「飛行廣播電視台」，使用美軍特種作戰司令部所屬空軍第193特種作戰聯隊的6架EC-130E/RP廣播電視飛機，輪流升空，每日對南傳送4個小時的廣播電視節目，用塞爾維亞語向南斯拉夫軍隊和民眾展開心理攻勢，瓦解士氣。通過操縱歐洲衛星通信組織，停止為轉播塞爾維亞電台電視台的節目提供衛星服務，實施戰略信息封鎖，扼殺南人民的正義之聲。

利用優勢，控制輿論傳播權。阿富汗戰爭中，美軍利用通信衛星加強「美國之音」「自由歐洲廣播電台」等廣播宣傳能力，增加對中東地區電台電視台的頻率，延長普什圖語和波斯語節目的播出時間，擴大了宣傳效果，美軍也由此控制了輿論傳播權。伊拉克戰爭中，美軍使用了大量高科技新聞手段，通過近乎現場直播的方式，對「斬首行動」「震懾行動」等進行了電視報道，極大地削弱了伊拉克軍民的抵抗意志，最終導致幾十萬伊軍「集體蒸發」，伊拉克政權迅速瓦解。戰區一度只有美軍「一家之言」。

美軍把現代戰爭當成媒體的特殊舞台，正是其引領的輿論戰三個方面作用的具體體現。

進一步說，美軍的這三個方面的作用是「有形」的。美軍《聯合公共事務行動指南》提出，影響盟國和國際輿論對美國及美軍的評價，直接影響美國與盟國軍事聯盟的成本、戰爭成本的高低等。主管公共事務的助理國防部長麾下有專門的電台、電視台和多種權威刊物，各軍種聯合司令部也都有自己的公共網站，這些都是美軍打輿論戰的重要平台。2006年，美軍就組建了「媒體戰部隊」，主要鏖戰在互聯網上，為美軍軍事行動服務。2011年成立的國防媒體局人員編製2400名，每年經費達2億美元。美國的國防部網站，信息海量，網站既有致力於贏得國際社會好感和認同感的有關美軍國際維和、人道主義援助等信息，也有彰顯美軍戰鬥力的先進武器、作戰理念等威懾信息。不僅如此，他們還投巨資研發了2000多種網路戰武器，不斷推出「翻牆」「破網」等軟體，企圖利用網路優勢長期威懾和控制別國的政治穩定和經濟發展。美軍還特別重視新聞發言人的培養選拔和輿論領袖隊伍的建設等。

在美國的帶動下，英國、法國、德國、日本、澳大利亞、加拿大、韓國等國已公開宣布正在實施的新軍事革命中，把輿論戰納入重要內容，俄羅斯、印度、越南等國還在推行軍隊信息化建設中加大媒體信息化建設。這實際上已經啟動了輿論傳播的革命。

現實就是這樣嚴酷，由於美國等西方國家信息化程度一直處在世界領先地位，「軍事強國」往往也是「輿論強國」。美國等西方國家壟斷著世界大部分地區近90%的新聞信息傳播，常常自恃強大，而又「寸土必爭」，一些弱小國家往往挨打還「理虧」。按媒介專家的話說，這叫輿論戰「一邊倒」的不對稱性。這已經成為發展家如何應對霸權國的輿論戰迫切需要研究的重要課題。

「美軍『袋鼠效應』」給我軍既提出了巨大挑戰，又提供了難得的機遇。挑戰主要表現在：西方發達國家早已把輿論戰納入國防戰略，並通過巨額投資，已經對我佔有輿論戰軟硬體的「時代差」優勢；機遇的本質與內涵表現在：如果我軍在國防和軍隊建設中，能正視自身在未來輿論戰中可能存在的差距，鳳凰涅槃，就可能在不太長的時間內，突出重圍。國家的前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與軍隊的建設與發展如此密切相關。

這其實也警示我們：軍隊要圓強軍夢，提高以打贏信息化局部戰爭能力為核心的多樣化軍事任務能力，一個最緊迫的任務是加快轉變戰鬥力生成模式。同時還要加快轉變輿論戰戰鬥力生成模式，儘快打破西強我弱的輿論格局。這已成為事關國家和民族安危的一項重大課題，更是我軍政治工作的一道時代課題。

這更是在叩問我們：加快轉變輿論戰戰鬥力生成模式，儘快打破西強我弱的輿論格局，我們面臨哪些突出問題？面對西強我弱的輿論格局，我們如何在關鍵時刻發出權威聲音，不戰而屈人之兵？如何瞄準未來戰場，著眼全媒體時代特徵，探索加快轉變輿論戰戰鬥力生成模式新思路？等等。

由解放軍報社長征出版社出版的《無形亮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以下簡稱《無形亮劍》），著眼實現強軍目標，全面、系統回答了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一系列問題，並重點對我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三大戰略問題」 ——戰略意義、戰略途徑、戰略突破進行了權威解讀。

附：

【權威論著簡評】 「第二戰場」，21世紀軍事的一個「制高點」

——《無形亮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推介

■蘇煜堯

加快轉變輿論戰戰鬥力生成模式，儘快打破西強我弱的輿論格局，我們面臨哪些突出問題？面對西強我弱的輿論格局，我們如何在關鍵時刻發出權威聲音，不戰而屈人之兵？如何瞄準未來戰場，著眼全媒體時代特徵，探索加快轉變輿論戰戰鬥力生成模式新思路？等等。

當前，隨著新軍事革命浪潮洶湧澎湃，軍隊改革強軍步伐逐步加快，軍隊加快轉變輿論戰戰鬥力生成模式問題，也和加快戰鬥力生成模式一樣，日趨成為國內外輿論場密切關注的焦點。

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戰略意義。現代戰爭表明，輿論戰是衡量一個國家、一支軍隊是否具備現代戰爭思維的重要標準之一。美國把輿論戰放在戰略位置上來考量。前總統尼克松主張對外廣播電台建設的投資不能節省，強調「美國不能赤手空拳進入這一思想戰場……」尼克松的這話被20多年來的事實證明。美軍認為，單純依靠軍事優勢和行動本身的「正義」並不能保證戰略目標達成的效益最大化，軍隊也必須善於利用「軟實力」，這比用軍事手段等強制性力量更有利於達成戰略目標。一直用文韜武略來比喻用兵謀略。毛澤東同志形象地說，要想奪取政權，必須有「槍杆子」和「筆杆子」這兩個「杆子」。「筆杆子」就是輿論宣傳。新成立前幾個月，他撰寫的《丟掉幻想，準備鬥爭》《為什麼要討論白皮書》《別了，司徒雷登》等大量新聞和時評，譜寫了輿論戰的精彩篇章。

該書根據歷史和現實，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戰略意義進行了全面闡述，明確提出，傳播力是構成軍隊戰鬥力的重要要素：給軍隊戰鬥力建設理論賦予了新的內涵，既是加快轉變戰鬥力生成模式的「助推器」，又是「軍事文化軟實力」傳播的迫切需要；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是我軍政治工作創新發展的重要途徑：迎接新軍事革命嚴峻挑戰的客觀需求，破解兩個「不相適應」「雙重難題」的內在要求，軍事媒體依法管理、按綱施訓的現實需要；傳播力生成模式隨時代發展而變革：信息傳播革命發展的必然趨勢，迎接全媒體時代挑戰的必由之路，打贏信息化戰爭新聞輿論戰的必然選擇。

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戰略途徑。打贏，先要敢於打敗自己。觀念是我們最大的突破口。轉變觀念，事關全體公民。該書明確提出，首先要培養公民的輿論戰意識，知曉有關法規，認真履行職責；重點是軍、地各級領導幹部、宣傳部門和媒體的負責人、戰士、民兵預備役人員和青年學生。「明白人」多了，方能打好輿論戰主動仗。其次是我軍。2012年，針對「遼寧」號航母等敏感事件，我軍舉行新聞發布會次數創下紀錄：12場例行記者會、1場專題新聞發布會。外媒有關「軍方通過媒體『多說，主動說』破解西方『威脅論』」的感嘆讓我們警醒：強化與國際社會的溝通能力，是我軍迫切要轉變的觀念。

「多說，主動說」是建立在對「仗怎麼打」的探索上。美軍1996年發布《2010年聯合構想》《2020年聯合構想》，解決的是未來作戰怎麼打的問題，然後才有裝備的發展、軍隊組織結構的調整和訓練轉型等問題。該書依據美軍的做法，提出了對我們的啟示：將我軍新聞單位的訓練納入全軍軍事訓練體系，實現輿論戰訓練與軍事訓練的有機融合刻不容緩。作為追求超越的后發者，我軍要實現加快轉變輿論戰戰鬥力生成模式質的飛躍，在輿論戰的研究上，應該一方面必須加強研究未來戰爭的本質屬性、外軍對未來戰爭的認識、近期發生的高技術局部戰爭等，形成未來「仗怎麼打」的一個基本共識，並對「昨天的輿論戰」的戰術戰法等進行具體篩選；另一方面更應根據信息化戰爭輿論戰和非戰爭軍事行動的基本特點和規律，區分戰略戰役戰鬥不同層次，解放思想、大膽創新，從源頭上把握未來作戰的主動權。這可能是轉變觀念要解決的重要問題。

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戰略突破。該書依據海灣、科索沃、阿富汗、伊拉克戰爭中美軍的輿論戰、我軍近年非戰爭軍事行動中的輿論傳播和平時的輿論鬥爭，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機遇、突破口、要求、著力點、支撐、重心等進行了全面、客觀的論述，提出了許多新觀點，新舉措。

該書大膽提出，全媒體時代，開展輿論鬥爭，必須樹立「聯合作戰」的理念，在整合資源中形成合力。媒體，尤其是軍隊媒體，要借當前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的契機，把網路媒體的作用發揮到最大。這或許是我軍在未來輿論戰中有更大作為的關鍵。這並非危言聳聽。美國等西方國家在高技術戰爭中，利用網路媒體搶佔話語權，除了像入侵海地時的「主動出擊快」外，還千方百計圍繞「展開攻勢快」和「戰果延伸快」大做文章，通過「三快」，把話語權始終牢牢掌握在手中。而另一方面，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對手們，也不甘願束手就擒，與對手展開較量。這對我們有借鑒意義。

該書還結合近年的諸多案例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戰略突破進行了詳細論述。近年由「民間媒介人」引發的諸如「軍藝校花」「方大國打空姐」等「涉軍事件」，更給我們敲響警鐘：無「網」不勝，忽視網路媒體的特殊功能，等於自掘墳墓。也從另一個側面警醒我們：善於利用網路媒體，不光是平時給我們應對各種涉及軍隊利益的「門」事件打開一條通道，還給我們探索在未來的信息化戰爭新聞輿論戰中如何有效發揮網路媒體的特殊作戰作用，搶佔話語權，提供了諸多有益思考。以解放軍報社為例，正在實施的報網融合戰略，我想也許不是簡簡單單的一份報紙辦一個或是幾個網站，核心應該在於「報網融合」，最終實現「報網一體」，報就是網，網即是報，形成全媒體融合形態，真正把軍報辦成網路軍報，使軍報進入一個新時代。

此書入選「『十二五』國家重點圖書出版規劃項目」「慶祝新成立65周年主題出版項目」「國家出版基金項目」等重要主題出版項目，是解放軍報社長征出版社和國防大學專家團隊用近兩年時間精心打造的「強軍夢系列叢書」之一。作者姜興華系軍事媒體人，著有《高技術條件下局部戰爭軍事新聞傳播論》《信息化戰爭新聞輿論戰》等多部著作，其作品一直受到軍內外讀者追捧。由於此書吸收了此前他的一系列研究成果精華，一經推出，就引起積極反響。

《無形亮劍》適應了全媒體時代受眾的審美情趣。本書結構合理、觀點新穎、內容豐富、思路清晰、語言流暢、前瞻性強，總體體現了「專家視野＋基層口吻解讀＋案例索引」的概念，適應了全媒體時代受眾的審美情趣。

全書依託十八大報告關於「加快推進國防和軍隊現代化」的重要論述，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等革命導師和領導人有關無產階級新聞事業的經典著作、重要講話、重要論述、重要批示等，緊密結合近20餘年來的幾場現代戰爭輿論戰、我軍近年非戰爭軍事行動中的輿論傳播和平時的輿論鬥爭，從歷史和現實的角度，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相關戰略問題進行全面論述和客觀闡述，在表現形式上有三個明顯特徵——

視角獨特。全書注重用新視角發掘「產品」。即站在受眾的角度思考問題，變「我怎麼看」為「受眾怎樣看」，用「第三隻眼」審視作品，千方百計發掘受眾喜愛的「產品」。

善講故事。全書注重通過講故事來強化有效傳播。注意用基層官兵喜聞樂見的口吻，通過案例牽引，客觀講述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的相關故事，並做到了理論語言生活化、政治語言知識化，在講故事中說道理，在說道理時講故事；善用網言網語講故事，將網言網語融入生動的故事中，在故事中營造網路語言氛圍；變「我說你聽」的居高臨下為「為您服務」的俯身貼近，平視敘述，娓娓道來。

呈現新穎。全書注重用新呈現方式做深閱讀話題。通過有視覺衝擊力的圖片和插圖，適應了讀圖時代特點，強化了主題，豐富了內容；通過活用圖表、分類、概括、標註、提示等新的呈現方式，使高深嚴肅的軍事話題變得輕快起來；通過通俗易懂的闡述、案例解讀和用新大白話「翻譯」等，使強國強軍的重要話題變得生動起來，便於廣大讀者，尤其是有利於部隊基層官兵學習掌握其精髓。

服務小貼士：

「強軍夢系列叢書」（11本）——

《鑄 牢 軍 魂——加強軍隊思想政治建設》劉繼忠著

《戰 之 能 勝——提高信息化條件下威懾和實戰能力》於巧華著

《鐵 律 治 軍——堅持依法治軍、從嚴治軍》李璟、彭和平著

《精 銳 之 師——構建現代軍事力量體系》歐建平著

《雙 重 任 務——加快機械化和信息化建設步伐》周碧松、吳建軍著

《科 技 鑄 劍——國防科技和武器裝備創新發展》吳國輝著

《戰 略 邊 疆——高度關注海洋、太空和網路空間安全》周碧松著

《多 種 能 力——提高非戰爭軍事行動能力》王永明著

《無 形 亮 劍——加快轉變傳播力生成模式》姜興華著

《富 國 強 軍——軍民融合深度發展》陳昱澍、李善東著

《走 向 世 界——軍隊的和平擔當》陳依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