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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妃子被打入冷宮后,竟會……

大興朝,元康五年冬臘月二十八日。

天降大雪三尺,夜有彗星襲月。

長安城內房屋倒塌無數,因戰亂逃難到長安城外的流民全都凍死。

冷宮裡。

沈芙拖著斷腿,癱在冰冷的地面上熬日子,每到冬日,斷腿處傳來的痛楚能讓人發狂。

若不是為了看那一對狗男女的下場,為睿兒念經助他投胎轉世到好人家,她早已活不下去。

「哐當」一聲,殿門開了。

沈芙眯著眼睛看去,大太監捧著聖旨帶著幾個小太監走了進來,「沈氏,快跪下接旨!」

跪下?

腿已斷,何來跪下!

沈芙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陛下旨意,昨日天降凶兆,大雪三尺,彗星襲月,查為廢后沈氏在冷宮中不思己過,日夜詛咒所致,其罪當誅,施以貼加官之刑!」

大太監念完聖旨,袖著雙手,涼涼地道:「沈娘娘,陛下說,你生來不詳,又日日在冷宮中詛咒大興緻此大災,有何面目在地下見到列祖列宗,故賜你此刑。皇後娘娘跪在陛下面前求情,也不頂用。陛下又讓老奴問問你,為何均是沈家女,相差何其大也。」

沈芙聽了這樣的話,不怒反笑,「宇文燕,沈蓉,你們真是好一對狗男女,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天下即將大亂,即便是高祖重生也無能為力,宇文燕這個敗家子費盡心機……」

大太監不敢再聽下去,連忙吩咐小太監施刑。

打濕的桑皮紙一層一層地貼在沈芙的臉上,到了第五張,沈芙已經沒有了半點掙扎。

……

冰冷的水進入了沈芙的鼻腔和喉管,火辣辣的疼。

「沈家大小姐落水了。」

耳邊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層什麼,有些遙遠。

沈芙睜開眼睛,睫毛上的水珠輕落,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水面,兩邊的河堤上站滿了人,不遠處一艘硃紅色的畫舫,畫舫上站著幾個年輕靚麗的女子,對著她又哭又喊。

「感謝老天,我回來了。」

是的,她回來了。

回到了十五歲的這一年,此時還不是康隆皇帝的元后,也未曾被心愛的男人和妹妹背叛,連死都被污衊為詛咒大興的不詳之人。

那些清冷寂寥的夜晚,她一遍遍地咀嚼短暫失敗的人生。

愛她的人死了,忠心於她的人也死了。

她掙扎著不死只是為了看到那兩個賤人的下場,為苦命的睿兒念經超度。

這一次,絕不會重蹈覆轍。

一定不會。

畫舫上的幾個女子對著河面迎風垂淚,哭喊:「大姐,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聲音朝下風處擴散開來,聽的清楚明白。

「想不開?」

沈芙的眼帘低垂,心中冷笑。

這一年的三月三上巳節,她剛剛被父親從鄉下接回府邸不久,跟著幾個妹妹們出門踏青遊玩不小心溺水,被宮婢所生的三皇子宇文燕所救。之後,長安城中便傳出了男有情女有意的佳話,父親只好將她嫁給了宇文燕。

而她的好妹妹就取代她成為了太子妃。

前世她不識水性,掉入水中之後異常慌亂,浮沉了幾下就被嗆的不省人事,怎麼會聽到好妹妹們這樣的誅心之辭。

母親為了救治太子,累的難產而死,皇上感懷,當即指下婚約。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當然也包括從小就去了鄉下的她。

而姨母和沈蓉卻是知道的,布下了今日之局,奪了這門婚事。

只可惜,現在的她早已不是昔日那個膽小瑟縮的女孩。

就算她嫁不成太子,也不會再讓沈蓉如願。

沈芙用腳拍打著水面,朝水面上的浮木移去,只要抱著了它,就不用被宇文燕救了。

想到宇文燕,心裡就一陣鈍痛,那個總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男人,背地裡卻早早和沈蓉勾搭在一處,人說虎毒不食子,他卻生生要了睿兒的命。

這輩子,他是不能稱心如願了。

河面上一艘杏黃色的兩層畫舫迅速馳來,掀起了水浪,將浮木打的飄遠。

現在的天氣,穿的都還很厚,冰冷的河水一點點的把人往下拽。

沈芙有些絕望。

但這一次決不能再任由別人掌握她的人生。

蹬掉沉重的鞋子,甩掉頭上的金飾,沈芙迅疾拍打著水面朝浮木游去。

畫舫上有人跳入水中朝這邊游來,還大聲嚷道:「沈大小姐,別怕,我宇文燕來救你了。」

沈芙的眼中露出凶光,恨不得他去死。

喊的這麼響亮,目的就是為了造成聲勢吧。

興許是身後有狼追來,滿懷的恨意讓她驀然有了力氣,沈芙終於在對方趕來之前,攀上了那根浮木,緊緊抱住,又划著水,調整了浮木的方向,朝河堤邊游去。

「沈大小姐,你莫怕,我是來救你的。」

宇文燕已經游近,聲音清朗帶著磁性,又帶著些誘哄。

這樣的聲音當初讓她每每羞澀不安,但此刻卻讓人心中恨意更強,她轉過臉來,問:「你是來救我的?」

漆黑如墨的頭髮失去了髮飾的禁錮,披散在瑩白的小臉上,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深若寒潭,完全不像是一個掉入水中慌張失錯的小姑娘。

宇文燕壓下莫名的心慌,俊美的臉上一片誠摯,「是。」

「多謝三皇子的美意,這份恩德沈芙記下了,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有勞三皇子讓沈家的婆子和丫鬟前來接應。」

沈芙的聲音也不小,順著下風處傳下去,不怕沒有人聽到。

「好,」宇文燕不敢太造次,連忙讓身後跟來的侍衛通知沈家的畫舫過來接應。

轉過臉來,又問:「如今天寒,沈大小姐不知能不能堅持的住,我的畫舫就在附近。」

沈芙冷的已經打起了寒顫,但依舊笑著道:「有勞三皇子費心,尚可。」

今天可是個特殊的日子。

上巳節應在水邊洗濯污垢,祭祀祖先。

後來成為在水邊飲宴、郊外游春的節日。

這一日,少男少女們遇見意中人,可將自佩的蘭草香囊饋贈示愛。

許多佳話由此成就。

今年灞河河堤上如同往年擠滿了人。

富貴人家都在畫舫上蕩漾遊玩,那些裝飾精美華麗的畫舫與河提上剛抽出嫩綠的垂柳,成為上巳節的一景,被不少名人畫師賦詩作畫描繪。

沈芙可不想和宇文燕挨得太近,再被傳出什麼三月三一見鍾情定終身的佳話。

為了這佳話,她失去的太多太多。

想到這裡,乾脆又朝河堤的方向劃了划。

宇文燕不明白為何在貴女們之中戰無不勝的手段,怎麼到了沈家這位才從鄉下回來的村姑面前一點用都沒有。

甚至還隱隱能窺到對方流露出來的嫌惡。

但宇文燕依舊保持著謙謙君子的形象,不近不遠地守著沈芙,河堤上傳來了許多懷春女子的嗟嘆之聲。

沈芙不做聲,只顧伏在浮木上賣力划動。

人總是膚淺的,喜歡以貌取人,殊不知,越毒的蘑菇越艷麗,美人也往往心毒。

沈家的畫舫很快就到了。

婆子丫鬟們給沈芙披上了斗篷,夾裹著上了畫舫。

幾個小姑娘忙忙圍過來,哭得傷心,「大姐,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掉到水裡去了?」

其中一個最是貌美,打扮的也最氣派,臉上掛著淚痕,一雙秋水盈盈含淚,楚楚動人。

這便是沈家的嫡次女沈蓉了,貌美如花心如蛇羯。

其餘的幾個庶女,都不過是沈蓉的狗。

沈芙冷笑一聲道:「什麼叫做我好好地掉到水裡去了?是誰非說我是個鄉巴佬沒見識,讓我站在船舫邊看風景的?又是誰在背後推了一把讓我跌入水中的?」

上一世,她剛從鄉下到大將軍府,又愛面子又羞澀,還不會識人。

人家嘲幾聲鄉巴佬,再哄幾句好聽的,就什麼都任旁人擺布,身邊的人都是好姨母安排的,真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這一世,還會這麼蠢么?

沈芙的聲音很大,兩邊河堤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宇文燕當然也聽得分明。

沈家內宅明爭暗鬥的情形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展現在世人面前。

宇文燕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這才三月初三,日頭就晃的人睜不開眼了。

沈家的小姐們沒有想到落水后的沈芙就像是換了個人,那裡還有剛進府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由得都怔住了。

沈蓉的眼中閃過慌亂和忌恨,但瞬間即逝,面上委屈地道:「姐姐……」

沈芙怎麼可能讓她把那些無辜又漂亮的話說完,聲音更大地蓋了過去:「我心裡明白是誰在背後推的我,也知道你們都嫌棄我是從鄉下來的。」

看著那幾個不知所措的庶女,沈芙聲音清冷地道:「不服氣是一回事,身份差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嫡庶有別,長幼有序,我再不濟也是沈大將軍府元配所生的嫡長女。你若是不服便是亂了禮法。」

說著眼睛就看向了沈蓉。

沈蓉強打精神想說些什麼,沈芙已經轉頭吩咐婆子們掉頭上岸,準備回沈府了。

她們不想走,但也沒有辦法反對。

原先還嘰嘰喳喳的畫舫立即安靜下來。

大小姐的一言一行,舉止有度,誰也不敢小瞧了去。

更何況,沈芙當眾叫破有人在背後推她,這件事便不得善了。

庶女們都知道她們之中總得有人為沈蓉的謀划背鍋,個個心事重重,戰戰兢兢,那裡還有心情說話。

沈蓉到底還是心有不甘,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趁著沈芙在裡面換衣服,沈蓉伏在自家畫舫欄杆處對著不遠處杏黃色畫舫揚聲喊道:「三皇子,多謝您今日對我姐姐的捨身相救,她被嚇得顧不上答謝,心裡卻是記得您的好,我在這裡便替姐姐謝謝您了。」

她是鐵了心要把沈芙和宇文燕推成一堆。

沈芙再怎麼強,能強的過外面的非議?

到時候父親責怪下來,推出一個庶女頂罪就行了,只要事成,太子妃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宇文燕回到畫舫后,換了衣裳正坐在那裡懊惱,聽了沈蓉的話,面上一喜,正要答話,就聽到外面沈蓉一聲怒叫:「沈芙,你竟敢打我?」

等不及侍衛打帘子,宇文燕已經沖了出來,就看見沈芙揪著沈蓉的頭髮,正凶神惡煞地噼里啪啦地打耳光。

河堤上的眾人都愣住了。

哪家的姑娘家不是以貞靜為要,大將軍府家的姑娘怎麼是這樣的暴脾氣。

「我打你怎麼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我是你姐姐,當然能打你,」沈芙怒道,氣勢洶洶地幾下就將沈蓉拖到畫舫一角。

起初丫鬟婆子們呆若木雞,到了此時,興許是刺激太過,齊刷刷地發出尖叫聲。

沈蓉的乳母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晃動著身上胖乎乎的肥肉,怒叫著,「你這歹毒心腸的鄉巴佬,竟然敢傷小主人,你有幾條命,」就要衝過來護著沈蓉。

沈芙猛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就這麼一眼,將乳母嚇得釘在了船板上,不敢再動一步。

大小姐方才的眼神如同地獄的惡鬼來索命的。

幾個庶女都互相看看,也不動彈,雖然都知道這次少不了被嫡母修理,但有沈芙在前面頂著,她們反而還平安了。

「啪,啪,」又是幾巴掌。

沈蓉的髮髻被打散,髮飾掉的到處都是,也顧不上維持梨花帶雨的嬌柔形象了,聲音凄厲地喊:「救命啊,沈芙,住手,沈芙,你這個混蛋,沈芙,你這個賤人。」

被自個的親姐姐當眾打成這樣,那裡還有半點名聲可言。

嬌羞貌美如天仙的沈蓉頃刻間就被摧殘的如同殘花敗柳了。

這場姐妹之戰,沒有人能贏。

即便人人從今天起說沈芙太潑辣,但也不會忘記沈蓉被打的如何難堪。

宇文燕氣的手指顫抖,已經忍不得了,正要上前阻攔,就聽見沈芙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來,「賤人?誰是賤人,倚著畫舫就在勾搭三皇子,還打著我的旗號,你才是賤人。」

宇文燕的身體頓時僵硬了,這個時候出來護著,豈不是證實了方才的話。

幾名庶女的腦袋裡也是「嗡」的一聲,都斷了弦,驚訝地看著沈芙。

河堤上看熱鬧的人卻炸了鍋,頓時議論開來。

起初沈芙的話就已經夠驚人的了,先說有人故意害她下水,現在又揪著沈家的二小姐不放,連沈二小姐和三皇子勾搭的事情都嚷嚷開了。

再仔細想想,沈蓉和三皇子的做派,似乎……好像……真的有點什麼……

只是,沈家的大小姐似乎太奔放了些,什麼都敢往外說。

不是沈家大小姐貌美如花,氣質典雅,是長安城內數一數二的貴女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知情人士道:「哪裡,這沈家的大小姐一直被養在鄉下,最近才接來,你們嘴裡說的沈家大小姐是沈二小姐,不是一個媽生的。你沒聽她們口口聲聲鄉下來的。」

看熱鬧的群眾一:「哦,哦,原來如此,沈大小姐受到繼母的厭憎,今日又掉入水中,這高門是非多啊。」

群眾二:「可不是么,三皇子口口聲聲嚷著要來救沈大小姐莫非實際上是沖著二小姐來的?」

群眾們達成共識:「郎有情妾有意么,呵呵。」

沈蓉的乳母什麼也顧不上了,肥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朝沈芙撞去,嘴裡還大聲叫嚷,「你這個賤皮子,竟然如此折辱二小姐,我和你同歸於盡罷了。」

這要是被撞上,肋骨都要斷上幾根。

沈芙將沈蓉一丟,朝旁邊躲去。

乳母收不住勢,跌到了沈蓉的身上,頓時發出「啊,啊」兩聲尖叫。

近兩百斤的體重壓下來,那還有個好?

沈蓉都快被壓的翻白眼了。

眾人目瞪口呆:「……」

「還愣著幹什麼?」沈芙呵斥:「你們還不快點將二小姐扶起來,難道看著她任由這個老婆子糟踐嗎?」

婆子丫鬟們連忙上前將暈過去的沈蓉抬了起來。

乳母坐在地上拍腿大哭:「我的小姐啊,你怎麼被欺負成這樣啊?」

「掌嘴二十,」沈芙喝道。

旁邊的婆子不敢動。

「我說的話都不算數了么?明明方才是這個老肥婆子壓在二妹的身上,讓二妹受了傷,現在她還倒打一耙,眼裡還有沒有主子了?給我重重的打。」

婆子戰戰兢兢地上前,顫巍巍地給了乳母一個巴掌。

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力度。

乳母依舊拍著腿大聲號哭,瞥過來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和嘲諷。

婆子抱歉地看向乳母,一副被大小姐逼良為娼的模樣。

圍觀的人都相信,若不是大小姐在場,這婆子只怕就要跪下去磕頭求乳母寬恕了。

沈芙哼了一聲。

沈蓉的乳母可是一隻惡狗,當初仗著是太子妃身邊的紅人為難了她這個小小的三皇子妃不知道多少次。

她一直以為是小鬼難纏閻王好見。

實際上是因為沈蓉看不得她和宇文燕好,乳母想著法子給主子出氣,擋著她,好讓奸.yin.婦幽會。

就她是個傻的。

一心寬容大度,被人家嘲笑自己是個傻瓜。

這條惡狗,必須得死。

「啪,」只一巴掌,乳母的臉就被打得紅腫,虛張聲勢的嚎叫聲戛然而止。

黑岩閱讀網文/《禍國之嫡女有毒》(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可以加微信:「信你的邪」,閱讀更多後續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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