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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症患者的我,正在朝著死亡的方向前進,時而停止時而奔跑

吃藥與不吃藥的感覺尤為明顯。 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哭。 十分難熬的時候找「可以相信」的人聊天。 魚都死掉了,他們在說:「別擔心,魚會回來的。」 然後我就更絕望了。 就像一個走廊,只有一點點燈,黑色的牆壁。 指示告訴我,盡頭有一扇門。 然後我看見它了,努力推也發現不過是在一堵牆上畫了一扇門而已。 我使勁敲,沒有人幫我離開這裡,絕望的時候彷彿聽見他們在牆外說笑。 我想:為什麼要笑? 我不能理解大聲說笑的女孩子,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為什麼可以笑的那麼開心? 冷笑話也不好笑,喜劇也不好笑。 你們怎麼那麼富有活力? 可能,我的確看起來,沒有那麼大的差別,在我還好的時候,我也這麼想。 所以我現在開始質疑自己,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和普通人的難過一樣嗎?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吧。

遇見一百個人,九十個人說:這件事要靠你自己,你自己不想好,沒人幫得了你。 五個人沉默不語,五個人表示同情。 我沒那麼想靠別人,也覺得別人靠不住,什麼時候都不能拉我一把。 我難道沒有努力嗎,我沒有努力的話,四百多天,四五年是怎麼過來的。 以前還小,還不懂,覺得這個無妨,沒有大礙,覺得那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後來長大了發現,事情發生了,就算我再做什麼去反抗,疤已經留下來了,怎麼都好不了。所以就不白費力氣了,鬧的大家都過得不好。 最近倒是很衝動很偏激,想把所有都說出來,也覺得無所謂了。但是又捨不得身邊的人因為這些操勞挂念,所以還是告訴自己,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一個人難受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 我所做的發泄就是發朋友圈,寫東西,發圖片。然後媽媽看見了很生氣,覺得我太不正常了,勒令我都刪掉。好像高壓鍋的排氣孔被人堵了一塊橡皮泥上去,沒有辦法排氣,估計是會炸的。 有的時候想以身試人,看看大家對於這些事情的反應看法,很多時候都想終止聊天,避免二傷。但是又覺得自己都這個樣子了,再難過點又怎麼樣呢。 然後我明白不管怎麼描述,怎麼辯解,怎麼歇斯里底,他們都不會明白的。 就是這樣吧,我也是,不是不想好,是太累了。 剛殘疾的人還想重新跑起來,時間久了也就接受這個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了。 真的啊,你讓骨折的人去跑步,人家做不到的啊,不如和他們說好好歇著。可惜骨折養養就好了,我養了一年也養不好,後來就放棄了。 也是沒有辦法的放棄。

「越來越能夠理解為什麼抑鬱症令人自殺,從一開始到結束,其實抑鬱症患者都是屬於被動的那一方,被動難過,被動痛苦,被動厭食,被動失眠,最後被動自殺。也明白安樂死這東西存在的意義了,對於已經病入膏肓的患者,已經這樣煎熬了,實施安樂死對於其本人以及家屬也算是一種較為合理的方式以及解脫。 尤其難以想象重度患者,是怎樣一天又一天,二十四小時再二十四小時走過來的。有的時候經常和朋友拿抑鬱症和癌症相提並論,討論二者的同與不同。 個人己見:基本上大部分癌症等於宣告死刑,得了抑鬱症的患者也是這樣認為自己,儘管抑鬱症治療方法與效率可能會比癌症更加可觀,然而一點不同的是,通常癌症患者知道自己大概的限期,抑鬱症患者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描述這個狀況,就好像在一條只能通向懸崖的一條路上,癌症患者是擰上發條的機器人,只能咔嚓咔嚓的一直順著路走下去,然後啪嘰掉下去。抑鬱症患者是時而停止時而奔跑的朝著深淵 前進,然而他們往往不知道這條路究竟會有多長,也不知道何時自己才能走上盡頭。 有太多太多的人和我說,生活是很美好的,你不要放棄。太多太多的人和我說,你要考慮你的父母。那麼多好玩的事情,那麼多好看的地方,那麼多有趣的人你都沒遇見,怎麼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呢。

我只能說,難,真的難。所有患者聚在一起字字與你描述感受,你也只不過是看到輪廓而已。 從來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哪怕是同類事件也做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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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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