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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男人一天想要親熱幾次?

簽字離婚吧

夜色沉悶,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衝破寒冬的黑暗,極速駛入一幢臨海別墅偌大的院子內。

車身剛停穩,立即有傭人迎上去畢恭畢敬齊聲道:「少爺,您回來了!」

她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透過綉著繁複花紋的窗紗臉色慘白的看著樓下。

削瘦的肩頭微微有些顫抖,纖細的雙手緊張得捏成了兩個拳頭,指甲深深地卡進手心,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車門打開,一個英氣勃發的男人下了車,他動作隨意的把鑰匙丟給了傭人,只拿著一隻文件袋就往宅內走去。

「少爺,少夫人在卧房等您。」傭人低聲下氣地說著,鞠著躬完全不敢抬眼直視他。

那是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五官深邃不輸任何一個國際男模,再加上傲人的身高和渾然天成的冷漠氣質,哪怕是漫不經心地開口說句話,都會令身邊的人本能地感到畏懼。

在這棟別墅內,就連每夜與他同床共枕的妻子也不敢輕易直視他,更何況這些地位卑下的傭人。

「知道了。」男人語氣平淡,腳步頓了頓,仰頭望著她所在的卧房。

他知道她一定又在等他,每夜都是如此。

不管他是半夜回來,還是凌晨回來,她單薄的身影都會在那裡等著他。

撇下身後等著伺候的傭人,男人悠悠地邁著步子徑直上了樓。

卧房前,房門半掩,浴室內隱約有水聲。

結婚三年,每一天他的妻子都會準備好熱水,等著伺候他沐浴更衣。

他終於邁著修長的腿進了卧室,四下環顧,卻並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奢華的歐式裝潢繁複異常,不論是窗子上低垂的窗幔,還是牆上掛著的古典油畫,都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拉開浴室的門,浴缸內已經放好了滿滿的熱水,淡紫色帶著薰衣草香味的入浴球還在缸底緩緩融化。

荊鶴東始終沒有任何錶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冷笑,看來,她是心虛害怕地躲起來了。

就在他扯開領帶粗暴的將西裝外套扔在地毯上準備入浴時,卧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熱牛奶的香氣伴隨著她怯懦的聲音一起柔柔傳來:「老公,今天那麼冷,先喝杯熱牛奶吧!」

她並沒有躲起來。

她只是去給他端牛奶了。

這樣寒冷的天里,喝杯熱牛奶暖暖胃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可惜,他並不想接受她的好意。

荊鶴東已經將襯衣紐扣係數解開,隨著他大步走來的動作,唐念初甚至能看見他白色襯衣下若隱若現的精壯腹肌和胸-口敏-感……

這種限制級的畫面她並不是第一次見,本該見怪不怪的,可唐念初卻無論如何沒法淡定。

她端著馬克杯的手死死的摳著杯子把手,只因為,她看見在他的胸-口有女人留下的曖昧痕迹。

唐念初一時間失了神,心突突地跳著,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作為荊鶴東的妻子,他從未碰過她,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荊鶴東性-取向有問題,現在看來,他的性-取向很正常,只是根本不想要她。

那抹可疑的吻痕,耀武揚威地撕碎了她一切的自欺欺人。

荊鶴東,到底是有外遇了。

「啪!」

就在唐念初發獃之際,杯子被荊鶴東一掌打翻,滾燙的牛奶嘩啦啦地灑落在精緻的地毯上,其中有大半都灌進了她睡裙的長袖內,燙得她倒吸涼氣。

他沒有給她查看燙傷的機會就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起居室的茶几邊。

唐念初幾乎喘不過氣,左手手腕狠狠得被他擒著,右手手腕又是難以忍受的疼,她紅了眼眶,有晶瑩的淚在打轉。

「這是離婚協議書,簽字,我們離婚吧!」他說。

猛然被甩開的唐念初還沒有站穩,狼狽地摔倒在茶几邊。

茶几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儼然放著兩份列印文件,上面「離婚協議」四個黑色大字,刺得她雙眼生疼。

往下看去,他給她的離婚條件很簡單,除了讓她凈身出戶便再也沒有了別的條款。

「為、為什麼……?」

唐念初茫然看著他,荊鶴東從來都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但冷落歸冷落,他還不至於鬧到要離婚的地步,人前她一直是「婚姻幸福」的荊家大少奶奶。

只是,苦苦支撐了三年,她終於還是等來了被掃地出門的這一天么?

「昨天晚上你幹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我荊鶴東不需要不幹凈的女人,簽了字,大家好聚好散吧。」荊鶴東厲色看著她,有些話,他自認為已經說得夠清楚。

猶如一道驚雷在唐念初腦內爆炸,白光一片,她幾乎失去理智。

唐念初啞口無言,面色越發難看。

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流下落入嘴角,苦澀的滋味讓她萬般清醒,荊鶴東是真的要和她離婚了,要結束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了。

「少給我擺出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你以為你哭,我就會跟你善罷甘休了?唐大小姐,沒看出來你膽子還挺大,借著回家看望父母的名義和別的男人偷-情,真有能耐啊!在我面前表現得像個貞-潔烈婦,原來在外面你這麼放得開!」荊鶴東很不屑。

他將一支簽字筆粗-暴地扔在她面前,然後用一種極其不悅的目光審視著她。

三年了,他一次也不曾碰過她,這點大家心知肚明。

而昨夜,她竟然可以向別的男人獻出了寶貴的第.一次!

唐念初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擦拭著眼淚,兩隻手腕紅得觸目驚心。

昨夜的事,他終究是知道了。

她忽的冷笑了一聲,將到了喉嚨邊的解釋悉數吞了下去。

想讓她滾蛋,可以,反正荊鶴東可以有千百萬個借口丟棄她,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最終會被人冤枉扣上不貞的帽子然後再被掃地出門!

她真的是受夠了!

三年婚姻將她折磨得不人不鬼,再堅持下去,她真覺得自己會瘋掉!

既然他要離婚,那就離好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簽!」

不要你的施捨

唐念初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筆,用最利落的動作拿起了離婚協議,瀟瀟洒灑地在簽名處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不就是一個永遠討好不了的男人么?

不就是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么?

他不願意將就,那剛好,她還不伺候了呢!

每個人都只會羨慕她唐念初命好嫁給了荊鶴東,可又有幾個人知道她光鮮之下過著得到底是什麼不堪的日子?

唐念初簽名的動作特別的狠,最後一筆竟直接劃開了列印紙,然後,她高高地舉起了手,將筆砸在了荊鶴東的面前,一如他剛才對她所做的那般!

荊鶴東喉頭一緊,看著她,萬萬沒想到從來逆來順受的她會做出如此舉動。

三年的婚姻中,她就是他眼中最礙眼的存在。

他從不拿正眼看她,更不會發現其實她真的很美。

唐念初有著絕美的容顏,不論是香軟可人的長發,或是白瓷般質感的肌膚,都讓人無比驚艷,更不用說她那比例恰好曲線玲瓏的身材和總是輕輕抿著的淺粉色櫻唇。

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卻還有著一雙如同少女般清純的眼睛。

大多時候,唐念初都低眉順眼很沒有存在感,給人一種軟軟萌萌的感覺,現在,她黑漆漆的眸子瞪著他,氣鼓鼓的樣子竟與平時截然不同,有種令人震撼的美。

荊鶴東一時失神,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昨夜在他身-下求饒的那雙濡滿淚水的眼睛……

「荊鶴東,我已經簽字了!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麻煩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了!」唐念初冷冷說著,清麗的眸子滿是哀傷。

她和荊鶴東之間,從未有過愛情。

為了家族利益,她被送到了他的面前,成為他的妻子。

這段婚姻從未帶給她任何的溫情,有的只是世界上最冷漠的對待。

她所有的期待,對於婚姻的美好嚮往,都在這噬骨的痛中被消磨殆盡。

既然要走,她唐念初也不想可憐巴巴地去哀求他了,她要瀟瀟洒灑地走,哪怕一轉身就會墮入深淵,也不想讓荊鶴東看見她的狼狽!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是。唐念初,你現在可以去收拾東西了,想要什麼就拿什麼,明天早上我會派人送回你娘家,就當是我打發給你的。」荊鶴東收起了所有的表情,靜靜地看著她。

唐念初驚呆了,她真沒想到荊鶴東會對她說「打發」這個字眼。

可好像,他一直就是這麼刻薄的人。

他的話就像一根根冰錐刺進了她的心裡,就算感情不好,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她真是恨透了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看見他了!

「呵呵,我不需要你的施捨!」唐念初咬牙切齒地說:「你的東西,求我我都不會要!」

後來,唐念初悲哀地發現,她的一切真的都是荊鶴東給的。

他雖然不愛她,但好歹沒在物質上虧待過她。

婚後,唐念初吃穿用住都是最好的,這棟豪宅內唯一算的是她自己帶來的東西,大概也就只有一隻陪嫁的旅行箱和她本人的各類證件。

旅行箱里有一張銀行卡,是唐家給她的嫁妝,她從未動過,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但應該夠她暫時維持生活了,唐念初想。

在衣帽間搗鼓了好一陣后,她才硬著頭皮拖出了一隻鮮紅的旅行箱。

荊鶴東就站在門口,雙手揣胸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口氣十分欠揍:「唐念初,有種你把身上的衣服包括內-衣都給扒下來,別忘了那也是我的錢買的。」

「就當我暫時問你借的!」唐念初雙頰滾燙,「你總不能讓你的前妻裸-奔出門給你丟臉吧?」

「那行,看在你過去伺候我還算伺候得好的份上,我暫且借你幾天好了。」

他說著,眼光有些曖昧起來,緊緊地盯著她有些半透明的雪紡睡裙。

雖然是長袖的款式,但這種衣服穿出去總有些輕浮,大晚上還敢就這麼出走,唐念初也是膽大。

某一瞬間,荊鶴東很想扔件大衣在她身上,他無法想象當別的男人用下-流的眼神在唐念初身上流連的樣子。

他呼吸一緊,有種莫名的燥-熱。

伸手一拽,將唐念初拉進了自己懷中。

「唐念初,結婚三年,你不是很想和我睡還想生個孩子么?今夜,或許我可以實現你這個願望,如果你把我伺-候得舒服,或許我會選擇不離婚。」

他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驚得唐念初心驚肉跳。

她緊張地咬住了下唇,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或許過去的她真的有這麼想過,那麼現在,也絕對不可能了。

他眉峰輕挑,覺得這個建議,唐念初一定會接受。

畢竟他荊大少爺沒了老婆,願意投懷送抱的女人多的是,而她唐大小姐離了婚,應該就只能是被人拋棄的破鞋。

「你……你覺得現在說這種話有意思嗎?荊鶴東,我已經同意離婚了,你何必這樣?」

在唐念初看來,這不過是荊鶴東又在變著法子羞辱她。

「當然有意思,畢竟我也很想要個孩子。」他說著,雙手將她扣在了懷中。

他的吻來得猝不及防,粗-暴貪婪地汲取著她特有的香甜氣息,唐念初掙紮起來,很快就敗在了缺氧的感覺下,隨著他的不斷加深,唐念初整個人如同漂浮在雲端……

她是愛他的,因為她想要他。

可卻不是在簽了離婚協議的此時!

唐念初僅存的理智好不容易回歸,她拚命掙脫了他的懷抱,用恨恨的眼神看著他,嫣紅的雙唇微腫,說:「荊鶴東,你這個人渣,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你!」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拖著旅行箱下了樓。

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冷淡的態度尖酸刻薄的語氣,她連一秒鐘都不想和他共處下去了!

她甚至都等不到明天早上,只想現在就離開!

放不

眼看著唐念初就這麼傲然地迎著大風走出了院子往更加深沉的夜色走去,管家實在看不下去了。

那抹白色的身影搖搖晃晃在風中顫抖,一副隨時都要被颳走的姿態真讓人放心不下,他真的很擔心會出大事兒。

夫妻慪氣是常事兒,荊鶴東的脾氣也是不好,但逼得唐念初出走還是第一次。

如果現在是白天,或是天氣好,他也不想管閑事惹來沒必要的麻煩,但颱風在附近海域登錄,她甚至連一件厚實的衣服都沒穿,這附近也根本打不到車,難保不會出事兒。

他弱弱的敲開了荊鶴東的卧房門,此時荊鶴東正站在窗前,似乎是在眺望唐念初離去的背影。

她的氣息還縈繞身邊,手裡還殘留著她暖暖的體溫,荊鶴東眉頭緊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才發現,他竟有些放不下。

管家心裡一喜,鞠躬道:「少爺,您看我要不要去接少夫人回來?馬上就要下豪雨了……」

「你今天工作很輕鬆嗎?」荊鶴東沒有回頭,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少爺……」管家不解。

「難得你都會來管閑事了,你要是擔心她,你就跟她一起走,永遠都不用回來了。」

管家一個哆嗦,匆忙退下了。

門才關上,天空就劃過一道銀白的閃電,驚雷瞬間響起,豆大的雨點嘩啦啦地傾斜而下,敲擊著窗子玻璃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唐念初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捂著耳朵,感覺雷聲滾滾不絕彷彿就在身邊,而她連睜開眼的勇氣都沒有。

在這樣的鬼天氣里,這種人煙稀少的地帶根本就不會有計程車,她真是後知後覺將自己至於危險中。

早知道會這樣,她還不如沒骨氣地賴在別墅一個晚上呢!

幽暗冰冷的雨夜,一切都是那麼陰森恐怖,因為打雷,唐念初根本就不敢在樹下躲雨,只能無力地頂著風舉著旅行箱擋住一些雨水。

可那並沒有什麼用,冰涼的雨水被風颳得幾乎是橫著飛,胡亂的往她臉上拍去。

她害怕得拚命往前跑,因為不能再回頭。

唐念初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在狼狽地摔了好幾次后,終於找到了一個公交站台,可是最早的一班公車也得到明天早上七點,她只能瑟縮抱著旅行箱蹲在了站台的一角。

她長長的頭髮粘膩在臉頰上,伸出手來想要把頭髮撩開,在看到手腕上那一片通紅的燙傷后,唐念初怔住了。

淚水毫無預兆的湧來,她輕輕的抽泣聲淹沒在了狂風豪雨中。

唐念初記得很清楚,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荊鶴東難得回家很早,一回來,就告訴她說唐家來過電話讓她回去一趟,還很主動讓司機開車送她回了娘家。

她的雙胞胎妹妹唐若儀才從美國歸來,姐妹相見自然是開心極了,她和妹妹以及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去了附近的KTV唱歌,不知道怎麼的,幾杯酒下肚,她感覺頭暈異常,在去洗手間想洗把臉清醒一下的時候,她忽然失去了意識。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在一間陌生的酒店客房內。

全身無力頭腦暈眩的她連那個人的臉都沒有看清,就被野蠻粗-暴地壓-在了身-下……

她掙扎,她尖叫,可都無濟於事。

她就這麼失去了清白之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下。

再後來,她陷入了無意識的混亂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很主動,像是被操縱了的木偶一樣。

一夜過去,當她早上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離開了,只留下雪白的床單上一抹刺眼的紅。

再打電話給唐若儀和閨蜜們的時候,她們一口咬定唐念初是去了洗手間后離開的,還發了簡訊給她們說家裡有事先回去了,所以,根本沒人知道她在KTV里遭遇了什麼。

想起這些,唐念初恨恨咬牙,她堅信這一定是荊鶴東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離婚。

淚水肆無忌憚的在臉頰上奔涌,唐念初終於徹底死心了。

這段婚姻就是錯,不論她做的多好,荊鶴東都不會愛她。

他甚至可以卑鄙到用這種方式誣陷她,抹黑她,並且毫不在乎地把她推到別人身-下,就像扔掉一個早就玩膩了的娃娃。

唐念初雙肩無助地顫抖著,她放聲痛哭,比起失-身,荊鶴東的無情才讓她更感錐心之痛!

時間一分一秒走著,荊鶴東躺在卧房的大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液晶電視。

緊急插播的颱風預警顯示現在十二級颱風正在鄰市登錄,受此影響,本市風力強勁伴隨雷暴,大面積積水導致交通癱瘓,氣象台不斷滾動播出字幕提醒市民千萬不要外出以免被困。

他抬手關掉了電視,一個人仰面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身邊少了一個礙事的存在,好像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愉快。

也許是因為間或傳來的雷聲,也許是因為並不習慣早睡,荊鶴東輾轉反側。

他記得許多個夜裡,淺眠的他忽然醒來都能伸手在身邊找到唐念初,只要把她抱在懷裡,就能很快再次睡去。

而她現在,已經回家了吧?

荊鶴東想著,又緩緩地坐起身來,拿出手機給唐宅去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唐家的管家,說大小姐並沒有回來后管家很是擔憂地問是否出了什麼事兒,荊鶴東鎮定地說他記錯了唐念初是去朋友家了后,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她沒有回去,那麼,她現在會在哪裡?

黑暗中,荊鶴東靜靜凝視著手機,默算著時間。她已經離開了快兩個小時了。

他以為她打不到車會再次回來,可好像她並沒有回來的意思。

你跟我裝什麼純

唐念初其實是個倔強的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荊鶴東反覆把弄著手機,最終還是決定給唐念初去一個電話。

他安慰自己,他們只是簽了離婚協議,並沒有去登記處正式離婚,他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所以他必須對唐念初的安全負責。

但是當他打過去的時候她卻已經關機了。

荊鶴東翻身下床開燈,動作迅速地換下睡袍挑了幾件保暖的衣物穿上。

瓢潑般的大雨中,有些低洼路段已經積水,平時熟悉的路看起來和往常十分不同,大雨也增加了開車的難度。

車窗上的雨刷瘋了似得來回晃動著,前方視線一片模糊。

荊鶴東皺著眉頭,盡量將車速壓低,所幸她並未走太遠,荊鶴東開了十幾分鐘就在一座公車站台找到了她。

他將車停在路邊打下車窗喊她,卻發現她蜷縮在角落緊緊地抱著那隻紅色的旅行箱完全沒有反應。

荊鶴東從沒有求人的時候,請人的機會也少之又少,他料想唐念初還在慪氣所以不接電話不肯上車,便親自下車趟過路邊積水來到了她的面前。

唐念初背靠著發光的廣告牌坐在濕漉漉的地上睡著了,睡得很沉。兩隻手臂和蒼白的小臉無力地耷拉在旅行箱上,一頭漂亮的長發如海藻般凌亂散落在她單薄的肩頭,臉上有哭過的痕迹,長長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滴。

兩隻髒兮兮沾滿泥水的小腳光著,從別墅穿出來的棉拖鞋在狼狽狂奔中不知落在了哪裡。

此情此景,荊鶴東心頭被什麼猛然一擊,瞬間柔軟起來……

「唐念初!醒醒!」荊鶴東握住她的肩頭輕輕搖晃起來,企圖喚醒她,可唐念初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應。

在抱起她的那一刻,荊鶴東不自覺的皺眉。

唐念初竟然這麼輕,身高近一米七的她,怎麼掂量都好像不到百斤。

難道我們荊家給她吃得不夠好么?

荊鶴東十分不悅,唐念初這個體重,真是對不起她享受的待遇。

荊鶴東將唐念初帶回別墅,傭人幫忙拿東西時才發現唐念初的手機已經被雨淋壞。

等到了室內,荊鶴東準備放她到浴缸里洗澡的時候才發現唐念初的體溫很高,他之前穿的太多,抱著她的時候並未察覺到。

煙霧繚繞的熱水中,她姣好的身材令人血脈-僨張,荊鶴東只是瞄了一眼,就發現自己又該死的想要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毒藥,沾過一次,就算再清心寡欲的男人也難以逃脫這種誘-惑。

荊鶴東搖搖頭,努力地逼迫自己淡定。

給她洗了澡,換上睡袍,再一量體溫,居然直逼四十度。

荊鶴東立即讓家庭醫生過來給她打了退燒針,之後便守在床邊等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唐念初退燒了才肯讓醫生離開。

這麼一折騰,時間已過凌晨。

荊鶴東向來都有潔癖,唐念初迷迷糊糊睡著,額頭上身上都是粘膩的汗水,他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起居室落地窗邊的貴妃椅。

正準備找條毯子將就一夜,忽然就聽到了唐念初輕聲的呢喃。

「老公……我冷……」

荊鶴東沉默的看著窩在被子里痛苦的小女人。

「老公……我是冤枉的……」她又動了動唇,兩顆晶瑩的眼淚從眼角緩緩落下,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這一次,荊鶴東沒有選擇冷漠,他朝她走去,雙手利落的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她不知道自己這迷迷糊糊哭泣著的樣子有多令人心疼,荊鶴東將她攬入懷中,狂-暴地吻住了她輕輕顫動的唇瓣。

他不管她此刻是清醒,還是昏迷,他都要她。

被她撩起來的火,必須由她來滅。

清早的微光穿過乳白的窗紗透了進來,雨還在下,一地凌亂的衣物彷彿在靜靜訴說著昨夜這間卧房內發生的一幕。

唐念初恢復了意識,第一感覺是眼皮特別沉重,根本就睜不開,第二感覺才是渾身都酸痛無比,骨頭都快散架了。

好不容易睜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的旅行箱,而是一雙緊閉的雙眼。

荊鶴東!

唐念初錯愕的看著他,她怎麼會又回到別墅?

而且,還什麼都沒穿!

大腦一片混亂的她來不及多想,身邊的男人就輕輕一動,將她按進了懷裡。

這是唐念初第一次與荊鶴東肌膚相親,結婚三年,他連吻都沒吻過她,更不用說這種夫妻之間的事情了。

現在不是唐念初感慨的時候,她已經不是純潔如初的少女,腿間不適的感覺讓她明白,她昨夜……

不……

這不可能!

唐念初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結婚三年,她只要不小心碰到了荊鶴東都會惹來雷霆震怒,他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對她有任何接觸?

她掙紮起來,光潔的肩頭磨蹭到他的胸口,荊鶴東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眯著雙眼看著懷裡不安分的女人,說:「你在亂動什麼?」

說罷,火熱的某處自然而然地貼在了她柔滑的肌膚上。

一個身體機能正常的男人,早上從來都是隨時很有狀態的。

如果唐念初還在撩火,他難保自己不會走火。

唐念初臉一熱,一把將他推開,無比驚恐地拽緊了被子往一邊挪去,沖他尖叫:「荊鶴東!你這個禽獸!」

前天晚上,她才被某個禽獸糟蹋了,昨天晚上,她又被荊鶴東糟蹋了!

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也不再有伺候他的義務,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小三竟然是她

接連的噩夢讓她簡直懷疑人生,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倒霉透頂!

亦或者說,荊鶴東就是她的噩夢!

「我禽獸?」荊鶴東坐起身來,冷笑一聲:「哼,是誰逞能在颱風天穿著睡衣跑出去昏倒在外面的?如果我是禽獸,我就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去,從此眼不見心不煩,而不是……」

他的話說了一半,便沒有再往下說。

既然都要離婚了,他不想讓唐念初再誤會什麼。

昨夜的事,只能怪他又沒有把持住。

「你、你怎麼能這樣……」唐念初雙手捂著臉頰,崩潰大哭起來。

「哭什麼哭?你跟我裝什麼純?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荊鶴東不耐煩的起身,光腳踩在地毯上開始穿衣服。

唐念初漸漸的停止了哭泣,因為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沒什麼可哭的了。

為這種男人流淚?

不值得!

也許從前的她還幻想,有一天荊鶴東會看到她的好,或許他們會有幸福的婚姻生活,還會有一兩個可愛的孩子,但那只是從前。

現在,荊鶴東大概是把她當做一個能玩就玩的垃圾了吧?

他對她,連最基本的尊重也沒有了。

穿好衣物的荊鶴東彎腰從地毯上撿起她的睡袍扔給她,沒有任何情緒的說:「穿上你的衣服,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把手續辦了!」

唐念初咬著牙恨恨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已經好了!」

儘管她現在頭暈目眩渾身不適,仍舊執拗的傷人。

多停留一刻,只會讓她對荊鶴東更感噁心。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去辦?」

「對!」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閑么?今天周六!」荊鶴東轉身去了浴室,拋下了一句話:「你必須再跟我住兩天,周一去。」

「別墅里有那麼多間客房。」

「晚點兒我媽會來看你,在正式離婚之前,我不想露出任何破綻。」

唐念初咬牙,婆婆要來看她?

是因為聽說她病了么?

儘管夫妻感情不好,但婆婆對唐念初卻很好。

一直以來,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婆婆都會是最先過來慰問她的人,而且,婆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他們夫妻好好的,早日抱孫子。

唐念初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想著她在面對婆婆的時候應該怎樣才不會露出破綻,以及當她和荊鶴東正式離婚後,婆婆會有多難過。

這個年代,離婚的成本並不高,特別是對於荊鶴東這樣的無賴來說。

他只需要耍點小手段,就能讓唐念初凈身出戶,連一毛錢都得不到。

更何況原本就是聯姻,沒有任何感情。

唐念初浸泡在浴缸里胡思亂想,窗外天氣依舊很差,她一遍遍地洗著這具髒得不能更髒的身體,一邊揣摩荊鶴東的外遇是什麼樣子的女人。

她一定很美吧,她想。

三年時間,她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荊鶴東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想起這些,唐念初難堪極了。

才貌雙全的唐家大小姐竟然在男人面前如此沒有吸引力,真是想想都丟臉。

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差到如此地步。

泡了好久才出來,唐念初換了一件高領子的毛衣,將昨夜荊鶴東留在她脖子上斑斕的痕迹全都遮擋了起來。

她早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即使婆婆來了她也表現得很好,就像一個病人該有的樣子虛弱地躺著。

送走婆婆,唐念初立即著手準備去找一間閑置的客房。

在正式離婚之前,她不想看到荊鶴東。

怎奈荊鶴東直接攔在了門前,居高臨下對唐念初命令道:「你哪裡也不許去,必須留在這裡。」

抱著東西的唐念初直接撞在了這堵高大的人牆上,不滿的她昂頭望著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說:「你要我配合你,我已經做到了,你管我去哪裡?」

「別以為跟我睡過,你就出息了。」荊鶴東出言不遜,眼中充滿不屑:「在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正說著,荊鶴東口袋裡的手機恰到好處響了起來,唐念初趁機抱著東西溜了出來。

走了沒兩步,唐念初才想起自己忘記拿葯了,她又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卧房門前,準備趁荊鶴東打電話的時候溜進去拿。

結果,唐念初一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從門縫裡傳來的荊鶴東的聲音。

「沒辦法,我和她還沒有正式離婚,總不能讓她在這種天氣跑出去,如果她出了任何事,想必你也會良心不安,畢竟她是你姐姐。」荊鶴東根本沒有意識到門外有人,仍然背對著唐念初打著電話:「若儀,再等等,等周一我就會和她離婚,很快,我就可以娶你。」

他的話就像一道驚雷,毫無預警地劈在唐念初的心頭!

若儀?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荊鶴東的小三,是唐若儀?

唐念初尷尬地站在原地,雙手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險些把懷裡的東西都灑了一地。

她和孿生妹妹唐若儀從小一起長大,對於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唐念初一直都小心保護著,不僅因為唐若儀是妹妹,更是因為唐若儀有著先天性心臟病。

這都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三年前唐若儀就去了美國治病,直到昨天唐若儀才回國,她怎麼會和荊鶴東搞在一起?

她的丈夫背叛她,她的孿生妹妹也背叛了她!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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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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