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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北京幾年了?過得還好嗎?

這一年,是你來北京的第幾個年頭?三年?八年?抑或是已經漂過了數十年?你是否已經成為自己期待的那種人?是已儲蓄了足夠的能力在這座偌大的城市紮根還是正在整理行囊準備還鄉?終日忙碌的你,是否有片刻閑暇回望一眼來時的路?這個百無聊賴的周五夜晚,突然想起那麼多朋友,曾風淡雲輕地講起那麼多親身經歷。

有個年齡稍長一些的大哥聊起過,十年前,他隻身來到北京,面容純真內心簡單,身上只有大學里積攢下來的那點兒獎學金外加家裡給的最後一筆生活費。為了減少花銷,義無反顧地見證了地下室的鼎盛時期。他說,住過地下室,才知道原來地深十米,也可以炊煙裊裊飯香四溢;才知道,在這裡賣笑的和賣藝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彈吉他和彈棉花的能對彈一晚,互不嫌棄。才更能深切了解,有多少被實現了的夢想,最初就藏在沒有陽光的地方。

城市太大,道路那麼多分岔。當時還沒有百度和高德地圖為行走的路線導航。記得自己穿著為了面試留下好印象的高跟鞋,兩腳帶著若干水泡,咬牙奔走。真的應了那句: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一個月後,在公交站牌下接到心儀上市公司的錄用通知,不管不顧地淚流滿面。終於發現周圍投來異樣眼神,只好倉促抹淚,假裝抱怨雞蛋灌餅:這狠心的大嬸怎麼能放這麼多辣椒! 後來相戀三年的男朋友提出分手,因為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姑娘家境更好。他跟對方在一起,才看見了留在北京買房買車的更多可能。記得自己強顏歡笑祝他們幸福。轉身走到沒人的地方,哭得快要昏厥。心痛過後,真得可以變得更美更堅強。再後來在擠上各條捷運線的途中,自學了散打、泰拳、柔道,甚至金雞獨立的絕技。同時也機警潑辣,隨時躲小偷防流氓。有一天,離開了這片熱鬧喧嘩,只怕腿腳上的這點功夫完全沒地兒施展。

認識一個88年的妹子,剛剛畢業便輾轉來到帝都,第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遲遲沒有著落,又不再好意思向爸媽開口要錢,於是買了夠支撐半月的泡麵或是饅頭榨菜,回來的街頭偷偷嗅幾下滷肉的味道。就著冰冷的夜風,輕聲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好的,眼淚沒有掉落。接下來真的用饅頭配榨菜,榨菜配饅頭,堅持了那麼久。后又遇見人渣男友,騙了她辛苦賺來的十幾萬。時過境遷。她現在過得瀟洒磊落,依舊敢愛敢恨,北影進修后在影視圈逐漸混得風生水起。

有沒有數過在北京搬了多少次住處?十幾次或二十次?一個事業小有所成的姐姐問我。壞掉的馬桶和燈泡都是自己修,必須買的日用品也是自己一路拎回住處,遇上事兒媽纏身的房東大姐,你還得忍氣吞聲卧薪嘗膽才能要回了一個月的押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住處,偷偷住在公司辦公室,與寫字樓保安鬥智斗勇,以防被半夜驅逐睡大馬路。住處跟著工作換來換去,開始變得比老北京人熟知四九城的變遷。

還有一個斯文清秀的哥們兒,為了給女友陪讀辭掉公務員來北京,相戀七年用他的薪水讀完研究所的班花女友最終還是跟著有錢有勢的跑了。他慷慨激揚跑到人家公司門口茬架,最後被打得鼻口流血還被罵神經病。酒過三巡,隔日醒來,明白還有更樸實的女孩可以去愛,於是選擇留在這座一開始並不喜歡的城市。

每每加班到深夜,趕不上末班車只能打出租回家,飛馳在三環上,遙望繁華地段的霓虹燈滅了又亮。猜想哪裡有多少人尋歡作樂紙醉金迷。再抬眼,就看到寫字樓有多少更努力的人,徹夜趕項目,比自己更辛苦。職場上,因為耿直的脾氣,不夠污的心眼,永遠站在儲備人才的位置,不知何時被扶正。看起來是徹底輸給了一些太會投機取巧的對手。但咱照樣活得乾淨如始,冷暖自知。

疲累的時候,這座城市流行將心或身體放逐,或帶它們一起上路。如三毛所說,書讀多了,容顏自然會改變。讀過的文字怎會不復記憶,它們會潛藏在氣質里,談吐上,以及胸襟的無涯。也可以去看一場話劇,無論是孟京輝,還是廖一梅。他們都會告訴你,愛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是不死的慾望。徜徉在剩男剩女的城池中,你根本不覺尷尬。你可以隨著性子在小衚衕口狼吞虎咽一頓油條豆漿,也可以矯揉造作去滴血享受一頓法式大餐。你可以心血來潮去遛遛頤和園後邊兒的野湖,也可以虔誠萬分地瞻仰下甄嬛娘娘的永壽宮。你更可以可以在豆瓣、天涯肆無忌憚地抒發胸臆,抒發著抒發著就成了暢銷作家。那幾萬字的中篇小說被拿去改拍成電影也說不定。不得不見證身邊的好友轉眼之間就成了互聯網人甚至不創業會死星人。唾沫橫飛壯志雄心,轉眼就拿到了A輪千萬風投。奇迹的發生,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也看過一些採訪,央視名嘴朱軍也曾住在地下室里,當年手上抱著一台雪花紛飛的 18英寸黑白電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偶像趙忠祥在雪花里揮舞著蘭花指。能為一句話而毅然北漂的人,一定感性至極。而日後的《藝術人生》里,我們看見了他將全身感性釋放成感染觀眾的真情。而事業愛情雙豐收的鄧超也曾是北漂一員,他在北京地安門附近租過每月300元的違建房,條件十分艱苦,曾經自述:「推開門就是床。冬天屋子漏風,所有液體都結冰,你只有把頭放在被子里,才感覺腦袋不會凍。」為了禦寒,他還曾經去廢品收購站討來海綿墊子,剪成條一根根往牆壁縫裡塞。你看,早晚有一天,人生中曾經歷的不愉快都成了愉快的談資,而某一天的傷疤也蛻變成了耀眼的勳章。

交不出房租,又失去愛人,工作偶爾不得志、事業數次失敗,落魄時刻誰都想過離開。但一定想想為何堅持走到了現在?眼前的世界,殘酷又溫和。機會那麼多,你必須與成千上萬的佼佼者中廝殺爭鬥。拼智慧,拼勤奮,拼耐力,拼品格。你爹是誰,其實沒那麼重要。要在霧霾中堅挺,不輕易言敗。相信有一天你能殺出重圍,成為不一樣的煙火。有資格對後輩說一句:我曾是北漂。語氣就像光復戰爭中的勇士那麼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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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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