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用心感受生命的律動

師榕

「大風過耳,過耳/蒼狼的子宮洞開,一聲長歌/風起雲湧/

沒有人能阻止得了誰的到來,誰的離去/大風啊,從宇宙蠻荒中吹來,從《詩經》中吹來/滄海中的一滴水,大地上的一粒塵/從此,世界的眼裡多了一抹雲」

一場帶著響哨的西北風呼啦啦吹過,凝視著褐色的隴東荒原,體味另一種姿態的寒冷和溫暖,這足以進入詩的境界。而當大風過耳,風起雲湧,誰能不被這白色閃電照亮?它強勁而瀟洒,熱烈而孤獨。它狂野、它毀滅,它尋找靈魂的歸宿……這是馬宇龍的詩集《大風過耳》所提示給我的。由此,我想到詩歌,想到詩人馬宇龍。詩是否也是一種飛翔的方式?詩人是否也是強勁而瀟洒,熱烈而孤獨?他苦苦追尋的,不正是人類靈魂的歸宿嗎?

他用一雙多情而智性的眼睛關注著隴東黃土高原的自然萬物,他憂患而溫熱的目光凝視著艾蒿、雪、小草、鄉路、晚煙、麥衣、遠山、家園、雹災、苜蓿花、酸杏、春天、塬上黃土、牧羊少年、馱水的女子、民辦教師……詩集第二輯《田野的風》就是體現他寄寓黃土地的心靈獨白,它是全書的精華部分。他曾經在鄉下當過基層幹部,集子里有不少抒寫鄉土生活的詩篇,追憶著他無悔的青春年華,吟誦著英俊少年憧憬的愛情和粗獷的西部情歌。《蒿上綠著我的鄉戀》言說著一個西部少年的精神追求。我以為,對於一個70後作者來說,馬宇龍詩歌中魂牽夢繞的鄉土情結是十分寶貴的,如《青草妹妹》《我當教師的母親》《給未來的女兒》《汨羅吟》,都藝術地闡釋了他寄予生養他的故土和親人的深厚感情。

「在塬上行走/以親近天空的方式/親近我們永遠的生命之源/遙望窯洞如黑星星/」(《塬上黃土》),他的詩歌緊貼著生活的大地,他的寫作主題勇於直面西部沉重的現實人生,一直縈繞在對生命的無限感恩之中。試看,詩人在《塬上秋深》寫道:「我們是大風中哪一種生命/我們是黃土裡哪一座墳塋/鑿土而成依土而棲/溝溝渠渠的澗水化成血液/重重疊疊的丘巒長成骨骼」。這顯示出他熱愛故土的深厚情感,作品富有濃郁鄉土氣息的一面。詩人又寫道:「從天上淌下來/塬徒留一片空曠/天空低垂而傾斜的邊緣/牧羊人去哪裡張望/蒿哇/我破碎的淚水/在秋暮里一點一點地閃光」(《蒿祭》)。他的寫作拒絕和排斥了功利、庸俗、娛樂的目的,詩歌意象鮮活,情感飽滿,語言富有藝術張力。他很善於營造詩的語境,他在風裡捕捉蒿草火焰般的光芒,他的詩很有生命的質感。馬宇龍的創作是肯定生命的,是謳歌美好生活的,他的理想人生是包容人間真愛的大同世界,其中可見詩人寬廣和博大的藝術胸懷。

古希臘藝術家曾說過:「經過痛苦的美可以找到高尚的心靈。」馬宇龍的詩中內含了一種彰顯個體生命的主體情懷,其如泣如訴、熾熱的情感爆發極具藝術感染力,我似乎從中感受到了發乎詩人內心深處奔騰的情感衝擊波。「在天空和土地之間/你使無數匆匆的星散落於塬/我的生命便和你深切重合/你把我引向荒塬/我將你帶進詩中」(《面對叢蒿》),詩人淋漓盡致地寫出了「叢蒿」作為「塬的血液」的品性。馬宇龍說:「我選擇詩,是選擇一種生活的態度。選擇了詩,也選擇了安靜和美好。」是的,作為一名有著小說寫作背景的優秀詩人,馬宇龍寫作的藝術眼光是向下的。馬宇龍是蝸居在西部山野的思想者,二十多年來,他習慣了在呼嘯的西北風裡用心感受生命的律動和時代的變遷,對底層人生的關照和根深蒂固的大地情懷,加上詩人勇於承擔時代的責任,使他的詩歌具有了鮮活的正能量和厚重的藝術分量。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