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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油雕院看藝術之「纏」:從具象到抽象

由策展人彭鋒策劃的「纏:丁設藝術展」近日在上海油雕院美術館揭幕。此次展覽展出的作品是畫家丁設近十年的創作,涉及水墨、油畫、裝置、多媒體等不同類型的藝術作品。

策展人彭鋒認為,「從形式上來看,丁設的繪畫和裝置有一個共同特徵,它們都是用線條纏繞而成。」他認為,他的「纏」的藝術語言是有生活基礎的。

在丁設自己看來,「抽象和具象沒有絕對邊界的,它是相互轉換的,它和觀察距離有關,與形象判斷範圍有關,我們絕大多數人的視覺判斷,會把一條純粹橫線看作地平線,會把幾個點看作遠方的人,審美是意象的、強調內容和敘事,追求空間意境。西方的抽象體系概念中絕對抽象,在大部分讀者思維面前會被削減。」

藝術之「纏」:從部隊到美協,從具象到抽象

丁設

我們70年代初出生的藝術家,有受傳統教育的影子,感受過文革後期的氛圍,改革開放外來文化對我們的影響很大,目睹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今天面對世界我們有一種自豪感。

自懂事開始我就喜歡塗塗畫畫,和小朋友一起臨過小人書,為班裡出過黑板報,也在街邊的漆鋪里偷學過幾招……我出生在浙東抗倭的小古城裡,那裡至今保留著完好的城牆和明清古建築,那裡依山傍海被譽為「海上仙子谷」。我爬過山,下過海,喜歡聽音樂,喜歡看武打片,也打過群架,是個有興趣愛好的皮孩子,曾經披著長發,勵志當個畫家。

1991年來部隊當兵,到了上海,在空軍部隊放電影、畫幻燈、寫標語。空軍的生活,給了我很多對天空的想象,對俯瞰的視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兵時我有幸和一位專業的畫家一起畫畫,喜歡去美術館看展、去外文書店三樓翻畫冊,還去了地方成人大學學設計。1994年的「米羅藝術展」讓我覺得自己與藝術很近,覺得大師作品十分親切。在部隊提干后,我當過宣傳幹事,下基層做過副連長,參加過部隊拉練,後來考到北京解放軍藝術學院學油畫,又在藝術研究院,跟俄羅斯人民藝術家學了畫,回到上海進了軍校做了8年的教官,為了更多交流,還在莫干山路租過工作室,玩過塗鴉,做過裝置,畫了成百上千所謂作品,天天思考藝術,研究藝術,後來轉業到了美協,做服務藝術家的工作,畫的時間少了些,出去看得多了些,想得也多了些……

我認為作品產生跟藝術家的生活、學習經歷有關,與對問題的認知有關。近年來,我的創作是從無意識書寫開始,試圖讓自己對創作的方法產生一種陌生感、獲得新鮮的視覺圖像,讓自己保持一種興奮的創作狀態。過程中,讓自己清空、放鬆、釋放,通過不斷發現、判斷、提煉繪畫中的語言,使其在視覺上更加純粹,感受更加明確強烈,讓節奏變得更有規律,形成高辨識度的視覺圖像,形成自己特有的語言符號。我認為藝術家不僅要了解當下藝術發展的狀況,也要了解自身所處地域文化,在不斷創作中總結經驗,讓自己的創作思路越來越清晰,讓作品的精神指向更加明確。我努力做到每天去繪畫,去創作,不停地動手、思考,以動手促進思考,我認為思路是作品的主線,創作過程就是思考的過程。我喜歡在不同的材質上做研究探索,我喜歡在畫面上作反覆經營,使得畫面呈現出更多信息,視覺感受更加豐富、給人一種滿足感。我認為創作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責任。畫面中,我努力使作品找到一種文化身份的識別,因為文化基因決定文化呈現。用什麼藝術語言,交流什麼學術問題,這是藝術家理想與能力的體現,文化背景決定視覺語境,多種文化並存的時代,需要國際化語言的交流,但是每個地域、民族的文化價值判斷是不同的,因此文化是相對獨立的、也是多元的,是一種不可替代的人文精神。

空軍服役經歷讓我對空中翱翔有了夢想,對俯瞰的大地有了嚮往,而「恐高」讓我有了更多的想象的可能,讓我在繪畫上有了更多心象的圖案,不斷的想象讓我有了一大批與空戰、與飛行器、與大地、與宇宙相關的作品。離開部隊后,市井生活影響我的視覺判斷,城市高速發展,我的現實空間和心靈空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城市的喧囂,複雜的關係,讓人變得更加獨立。面對高速擁擠的城市空間,我們來不及仔細觀察日益變化身居的城市,我們按照一個「既定」的軌道不斷前行,物質財富彷彿成為成功的標準,我們變得空虛緊張。我們需要一種釋放,一種心靈的放飛,我們要學會在高樓林立中,享受一種超我、寧靜、孤寂。我的視角從現實空間轉向個體的微觀世界,我試圖尊重每一刻的體驗,我努力讓我創作的符號更加「簡單」,不讓自己在過程中糾結困惑,藝術創造是一個是自我尋找的過程,自我滿足的過程,過程有興奮,有痛苦,有無奈,為了記錄這段認知和感受,近年來我的創作都以時間為命名。我以為真實的視覺感受是具有傳播力和可續性的,我們要創造與時代生活相對應的視覺符號,記錄並尊重這個時代的人文感受。

科技的發展是時代的需要,但由於人類的依賴,我們的動手、語言能力在不停減弱,電腦打字讓我們忘記文字如何書寫,忘記了文字的基本結構。我們從小描紅練字,中學時硬筆書法風潮,成為當時文化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今天我們最基本的書寫能力在消失,我們的視覺語言體系受到了挑戰。的藝術語言的建立,是從象形思維開始的,我們文字的發端是象形文字,我們的文化講究「意境」,意象審美是我們視覺方式。我們創作的作品,有的被用來分享和交流,還有的只是自我體悟和獨白,完成後的作品,每個讀者都會根據自己的認知體系進行解讀和判斷。有人說我的畫面里是宇宙、大地、高山、叢林、城市、軍隊、動物、昆蟲,有碑帖,還有禪學等等,解讀不一,這或許就是我們意象思維的包容性。有的認為我的藝術是抽象的,有的認為是具象的,但這些是因為文化認知不同,才有不同的判斷。就抽象而言,我以為是一種思維方式,抽象和具象沒有絕對邊界的,它是相互轉換的,它和觀察距離有關,與形象判斷範圍有關,我們絕大多數人的視覺判斷,會把一條純粹橫線看作地平線,會把幾個點看作遠方的人,審美是意象的、強調內容和敘事,追求空間意境。西方的抽象體系概念中絕對抽象,在大部分讀者思維面前會被削減。

今天當人們重新追尋東方生活方式時,那是一種東方文化的自信,是一種東方思想體系個體心靈的回歸。今天,東西文化匯聚融合,我們的藝術概念已經不局限於一般意義上的表達,而是國際語境下對文化價值的重新審視。 文化的回歸又既是一種發展,也是一種自信,是一種新文化觀念,更是一種態度。當下視覺的表達的方法和手段極為豐富,但從形式上來看,仍顯大同小異,難以分辨其文化、地域特徵,因此不能滿足更高的文化精神需求。時代語境下的回歸是對自身文化的尊重,是對本土文化的重新審視,是一種文化精髓的凝鍊。我們需要把握東方文化視覺體系與西方表現體系之間的關係,借鑒外來方法手段講審美,講的故事,講審美,講哲學,挖掘傳統經典,搶救文化遺產,賦予古老的東方符號一種嶄新的生命,做到當代文化價值的再輸出。我認為藝術發展的本質是尊重文化,再造文化,藝術沒有捷徑,藝術需要感受生活,提煉生活,藝術要有自己的態度和觀點,藝術沒有對錯與好壞之分,但藝術有認知上的高低之分,藝術沒有終點,藝術永遠是過程,尊重當下記錄,讓自己帶著未知不斷向前,那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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