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小包總」楊爍:《歡樂頌》不是我的代表作

剛還鴉雀無聲的人群逐漸騷動起來,關於「小包總」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楊爍來了。

這個名字讓人覺得有些生疏,在冬粉看來,他一個普通的微笑,或是標誌性的皺眉,都是屬於《歡樂頌》里的小包總的。

自從2016年在熱播劇《歡樂頌》中成功出演「包奕凡」一角后,楊爍紅了。除了各種工作邀約紛沓而至外,在5月份出品的「藝人新媒體指數排行榜」上,排名上升到了第29位。

5月26日楊爍在蘇州市姑蘇區的一家攝影棚內拍攝一組時尚大片,偌大的場地被整齊地劃為兩個空間,一邊是黑壓壓的人群,另一邊是整齊擺好的沙發,兩台攝像機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將它們區隔開。倘若有人想要到對面去,都會自覺地貼著牆邊,繞著走。

攝影師、記者、主持人、工作人員……除了這些人之外,不知道周圍什麼時候出現了幾個陌生的面孔。她們大都是女生,年齡不一。站在本刊記者身旁的是冬粉阿文,她今年三十齣頭。在攝影棚工作的朋友私下裡曾向阿文透露,今晚楊爍會來錄影,所以她一給孩子做完飯,就趕緊驅車來到這裡,只為求張合影。

這大抵就是一個明星的光鮮時刻。即便很多人還是只能叫出他戲里的名字「小包總」。楊爍對此倒也樂見其成,他已經習慣用角色的外衣將自己包裹嚴實。他覺得,「楊爍本人只屬於他的親人和朋友,對觀眾並不重要。」

「這不是油膩,而是真實

拍攝這組時尚大片時,楊爍不厭其煩地在鏡頭前,展現出小包總的招牌式笑容。

他太累了,有時候還會因為低血糖,斷了思緒。但擺在面前的工作進度和攝影師富有激情的指揮,都在提醒他:不能休息。唯一能緩解疲勞的,大概就是和工作人員斗兩句嘴,然後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上一句:「是不是可以走了?」

拍攝結束已經接近夜裡12點了,而他的工作尚未結束。作為正當紅的明星,工作人員爭先恐後地來上一輪合影是免不了的。他還要錄上幾個宣傳視頻,以及接受其他幾家媒體的採訪。在這一切結束之前,他的工作人員已經在確定第二天早上的行程了。

楊爍或者說他扮演的小包總的「紅」並不是毫無根據的。阿文覺得,「小包總身上有一種男人少有的壞與幽默」,這讓她無法抵抗。

這個說法在原著里也有跡可循——打開「包奕凡」的介紹頁面,上面赫然寫道:花哨而不膚淺,世故而不油滑。但隨著《歡樂頌》第二季的開播,小包總帶給人的感受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比起前一季的好評如潮,《歡樂頌2》卻遭遇了口碑上的滑鐵盧,網站「豆瓣」的評分也從第一季的7.3分(滿分10分)下降到了5.1分——和《小時代》同檔,屬於不及格的分數。隨手翻翻評論,你會發現,「人設崩塌」是引起網友們密集吐槽的一個重點。而這一季戲份大幅增加的小包總,則成了網友們攻擊的重點目標。他甚至成了「油膩」的代名詞。

對於這種質疑,楊爍給出了這樣的回應:「這不是油膩,而是真實。如果你真的愛這個人,你一定會傾其所有給她,你在她面前就像一個大孩子,所有滑稽的一面、出糗的一面,全都會展現給這個人。」在他的眼裡,「現在的很多年輕人太怕受傷害,所以才會把真實的本性包裹起來。

「好像土匪進城」

5月16日凌晨4點10分,楊爍發了一條意味深長的微博:「原來只是只癩蛤蟆,雖然被嫌棄,活得也算自在!後來聽說,敲折條腿叼個銅錢就能變成金蟾,卻是萬人供奉,但也拴住了嘴釘上了手腳……不如做回蝌蚪,管它貧富貴賤,都(需要語氣助詞)一個德性!」

這條微博被很多人解讀成「反擊」,一位網友在下面指責他「出名就應該承受壓力」。「這麼多年,我沒有攻擊過誰,(或是)在公開場合去詆毀誰。那一次,完全是我對影片,或者對生活狀態的一種感悟。」談起這條微博的時候,記者已經和他坐在回酒店的車上了,我們的身後,是經紀人和宣傳人員,他的回答很小心。

那要是有人抨擊自己塑造的角色、演技呢?面對記者的追問,楊爍反問起來:「你修的這個鬍子你喜歡嗎?」「喜歡」。「對,一定是你喜歡的,但是不見得每一個人都喜歡。但我接受所有善意的批評和建議,因為我需要成長,不可能一下子到達某種高度。」

相比鏡頭前力求展示完美的小包總,台下的他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不完美。末了,他特別補上一句:「很多時候我也覺得,那個時候我如果那麼演該多好,對不起,等我走了之後才發現,是這樣的。」聊到此處,他有點激動,這不單是情緒所致,還與他為角色的付出有關。

早在《歡樂頌》第一季時,就流傳著這樣的故事:楊爍五次進組,五次都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在組裡的每一天,他都對著鏡子練習台詞,力求表現完美。

出於某種慣性,人們總是從勤奮、努力的角度去理解這段故事,而忽略了當事人的內心狀態:「我害怕,真的是害怕錯了。」他其實沒怎麼演過現代戲。這種恐懼的感覺就像他曾形容過的——「好像土匪進城」。更何況,《歡樂頌》劇組裡還有孔笙、侯鴻亮兩位曾經提攜過他的大家長,他就更不敢拖慢進度,給許久不見的師友們交上一份糟糕的成績單了。

但好在,他憑藉「小包總」一炮而紅,即便如此,他也始終強調,「《歡樂頌》不是自己的代表作。什麼是代表作?就是除了你以外,別人不能演的,我覺得沒到這種程度,我也沒有把它詮釋得那麼獨一無二。

「擠眉弄眼賺點錢就是為吃麥當勞」

有人將演技高低的判定,分為兩個等級:一是「是什麼演什麼」,二是「演什麼像什麼」。換句話說,倘若你本身就和角色十分相似,又具備「演什麼像什麼」的功力,那在詮釋角色時,自然得心應手。

然而僅僅是在第一級上,楊爍就與包奕凡產生了巨大的隔閡。

根據角色設定,包奕凡是個剛滿30歲的集團副總,富二代。但在楊爍的記憶中,貧窮才是他童年時代的最大印記。楊爍出生於黑龍江省伊春市,是家中的長子。很長一段時間裡,吃頓麥當勞都是他的奢望。2010年,生活有了好轉,他曾在博客中寫過這樣的字句:擠眉弄眼賺點錢就是為吃麥當勞。

《歡樂頌》中的小包總和安迪在廣式餐廳邊吃飯邊談著上百億的生意,更是他當時無法想象的場景。在中央戲劇學院讀書時,能和舍友們一起吃點餅乾,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像許多遭遇過窮困洗禮的人一樣,那個時候的他,也有一個特別渴望的禮物——兩側拉鏈全開的籃球褲。他覺得那會讓他在籃球場上「特別帥」。他的母親知道后,便給他買了條這樣的褲子,親手交到他的手裡。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化,母親說:「我很久沒有見過我兒子笑了。」說完這句,她哭了。

「我是離開伊春之後,才知道我媽媽下崗了。家裡都窮成那樣了,她借錢都要滿足我的願望。」楊爍記得,母親哭的時候,還一直躲著他,生怕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

他自述出生於傳統的嚴父慈母家庭。由於幼年個性頑劣,加之父親的不理解,他沒少遭到父親的毒打,父子關係也一度降至冰點。最後一次被打時,即使椅子都被打碎了,他都沒有說什麼,直接摔門而去,來到北京獨自生活。那年他才14歲。像電視劇里小包總和父親聯手打造公司的畫面,是不可能出現在他的真實生活中的。

雖然現在的楊爍可以正視父親當初的「棍棒教育」,但年少時期的他,剩下的只是碎落一地的自尊心。以至於每一次挨完打后,誰要是敢說三道四,他一定會往死里教訓人家。有小夥伴甚至形容,他打架時的眼睛,都是冒著紅光的。

這份自尊心,還讓他成為了一個「失敗」的兄長:「到現在為止,他(弟弟)的記憶點可能都是我對他造成的傷害,我把我爸爸所有用在我身上的東西,全部用到了他身上。」講起這個,他這個做哥哥的充滿愧疚:「借這次機會,希望能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心懷愧疚的,還有他的父親。就在他負氣離開家鄉一年後、再度回到家裡時,父親把能召集到的親戚全叫來,當面給他賠禮道歉。這一點連楊爍自己都沒想到,畢竟在他心裡,父親是那麼要強的一個人。

然而命運的齒輪不會因為情感的變化,改變它固有的運行邏輯。做學徒、當服務員、賣羊肉串……就這樣跌跌撞撞,楊爍最終硬生生地闖進了北京的懷抱。

其實,小包總也經歷過這樣的時光。當初剛到美國留學的時候,他的身上只有1000美金的生活費,其餘的都要靠自己掙——但這仍比楊爍幸運得多。要知道,2000年左右,他父親的工資只有700元,除了養家,還要拿400塊寄給他。而他也不願意向本就困難的家裡伸手要錢。勒緊褲腰帶,減少飯量,是他這個「北漂青年」當時常乾的。

滿身是刺

對於剛到北京的那段經歷,楊爍每一次提起,總是會輕描淡寫地處理。但無論怎麼淡化,你仍然可以從他皺緊的眉頭裡,讀出對那段日子的惶恐,以及自尊心被碾壓過的痕迹——這也導致他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產生了一種近乎偏執的狀態,讓他時常將全身的「刺」豎起來。

在《歡樂頌》的故事中,包奕凡是江蘇南通的富豪;而楊爍則出身小城伊春。每一次,他報出這個城市的名字時,周圍人都會露出鄙夷的神色,那樣子好像在說:「伊春是哪兒?沒有聽說過。」不難想象,在那種情況下,一個小城市的青年,是多麼地受挫。

一個人的情緒,經過長久的積累會影響外貌。因而歌手戴嬈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孩子「氣質獨特」:「大波浪卷在後面,整個人瘦瘦高高的,他有一張在月光下都擋不住的、比月亮還憂鬱的臉。」她如此形容。

當時戴嬈正要成立自己的演藝公司,看到楊爍的外形條件不錯,便想將他招募到旗下做藝人。據他回憶,那個時候,戴嬈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和另外四個男生、五個女生一起到韓國參加培訓,回來再謀求發展;二是每月給他一千元的保底工資,做演員。最終,他選擇了後者。「你知道一千塊錢在那個年月對我有多重要嗎?救命稻草。」他說。

某種程度上,是出眾的外形讓楊爍贏得了戴嬈的青睞,從而拿到了走進演藝圈的入場券。殊不知,這也是他不可冒犯的地方。

與如今小包總滿是荷爾蒙氣息的身材相比,那時的楊爍面龐清秀,身形瘦削,特別是那一頭波浪長發,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女生。甚至有的北京的哥還會調戲他,管他叫「小妞」,每逢此時,他總會用猛烈的粗口回擊過去。

戴嬈的出現,並沒有很快改變這個年輕人的命運,因為他在猶豫,自己該不該走進演藝行業。他曾經帶著這個問題,向自己仰仗的一位長輩諮詢,對方只告訴他八個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來好笑,當時文化程度不是很高的他,一度還以為這是「好詞」,直到查過字典,他才明白,這位長輩在諷刺他。

跌入谷底之後

「既然你覺得我不行,那我就一定要做這個行業1 隨後,楊爍下定決心,報考中央戲劇學院。進入中央戲劇學院就讀後,楊爍也不是很順利,他好像又走了一遍從伊春到北京的漫漫長路:當時他的形體是同學里最差的;如今被眾人稱道的包氏「低音炮」,則是那個年代的「破鑼嗓子」;好不容易畢業了,卻沒戲可拍。

2005年,楊爍終於通過了某劇組的試戲,受邀出演其中的一個角色。因為時值弟弟中考,急需1萬塊錢的「重點高中擇校費」,所以他非常希望能通過自己賺的錢,為家裡分擔一些困難。

也許是對這次演出機會太重視了,在正式拍攝的半個月前,他就提前進組進行訓練,騎馬、打鬥,一個不落。結果到開拍的時候,僅僅兩個鏡頭,導演就把他換下了。在看到接替他的演員輕鬆地詮釋角色時,他才明白,是自己太緊張,設計太多了。

一下子,一個有志青年又被打回谷底,他說他那段時間,「基本上不敢與任何人有眼神上的接觸,自卑到極點。」而他一直依賴的自尊心,也沒能把他支撐起來,摔倒谷底的疼痛反而讓他愈發沉淪。

原來因酒精過敏,滴酒不沾的他,也開始喝了起來,不為別的,只為能找一種方式讓自己入眠。「那個時候,你困得都不行了,但只要一躺下,馬上就有精神了,然後滿腦子都是事。」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這段故事日後被很多媒體誇大了,令楊爍和他的團隊很是苦惱。採訪結束后,他們特地針對這件事情做出了說明,「沒那麼嚴重」,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則透露,「楊爍就是個戲痴,私底下也在和角色較勁,這可能會讓人有所誤解。」

「30歲之後你再狂,你連人都不是」

就在採訪的前兩天,他的大學同學來探班,還對他說了這樣一句:「我每次見你的時候,你可能都在那個陰鬱的狀態裡面,你是不是就喜歡這樣?」

這也讓他對自己提出了疑問:「是不是我本人自願地把自己放到那個狀態裡面?」半晌,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也就是說,如果你在小包總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憂鬱」,那一定是楊爍帶來的,但可能這樣的機會不會太多。

就算是小包總遭遇低谷,也會用幽默進行化解。反觀楊爍,那段時間,是他逼著自己去看正能量的書,把自己淹沒在各種勵志標籤中,重新振作起來。

在這個自我療愈的過程中,楊爍也慢慢地轉變了自己的個性,用他的話說,「就是把身上的『刺』都收起來了,以全新的姿態再出發。」不過有些時候,一不留神它們還是會再冒出來的。

2008年,由製片人侯鴻亮、導演孔笙執導的動作戰爭劇《生死線》在江西瑤里開拍。一進組,楊爍抱著的想法就是「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所以在和「影帝」廖凡試戲之前,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輪到他時,他直接就問了廖凡這樣一句:「一會兒能動手嗎?」看對方沒有拒絕,一喊「拍」的時候,他狠狠地就把廖凡拽了過來。事後廖凡評價道:「沒想到一個小我一輪的孩子,敢對我這樣!」

正是因為這一拽,楊爍的演員生涯開始走向黃金期。2013年到2014年,他同時有7部電視劇和觀眾們見面,在十幾家衛視的黃金檔播出。即便是現在聊起來,他仍然不掩飾那個時候的狂妄,他當時甚至會跟同行的朋友開玩笑說:「你們拍了一輩子戲,趕上過這種時候嗎?」

楊爍自有一套理論去為這些冒出來的「刺」下注解:「30歲之前你不狂,你不是人;30歲之後你再狂,你連人都不是。」

6月10日,《歡樂頌2》以破2的收視率,200億的網路播放量收官。有消息稱,第三季正處於創作狀態。包奕凡的故事還將繼續。

看天下386期娛樂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