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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認識Facebook第一夫人後,我們驚覺:小扎高攀了!

【獵雲網()】7月15日報道(編譯:蔡妙嫻)

編者註:本文作者為 Kurt Wagner,外媒科技專欄作家。

普莉希拉·陳記得她決定成為一名醫生的時刻。

那年她21歲,還在哈佛大學念書,課餘時間參加了幫助低收入家庭學生解決住所的項目。其中一個年輕女孩消失了幾天,回來的時候,Chan驚訝地發現,女孩的兩顆門牙斷了。

10多年後,普莉希拉對Facebook COO雪莉·桑德伯格說:「當時所有念頭湧入我的腦海,發生什麼了?有人傷害她了嗎?有沒有人去幫助她?我是不是能夠做些什麼來防止這件事發生的呢?」

正是這件事,讓普莉希拉來到了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醫學院;也因為這個女孩,普莉希拉對教育的渴望被激發了出來。時間來到10年後,普莉希拉已經是一名擁有執照的兒科醫師,還是一名教師,創辦了自己的學校。她是Facebook的「第一夫人」,是矽谷最知名高管扎克伯格的妻子、合伙人,同時也是1歲孩子的母親,她和扎克伯格還養著一隻走紅網路的匈牙利牧羊犬Beast。

拋去以上頭銜都不談,過去18個月里來,普莉希拉又多了一重身份:世界資金最充裕的慈善項目的負責人。

普莉希拉負責「陳·扎克伯格倡議」(CZI)的每日營運工作,這是一個由她和丈夫於2015年創立的慈善投資公司,當時他們的女兒Max剛剛出生。

CZI有著雄遠的目標:挖掘人類潛力,促進機會公平。從實際行動上看,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致力於完善教育、醫藥行業甚至刑事司法系統。其中一些行動已經呈現它們的影響。例如今年早些時候,CZI給一家非營利組織捐贈了近300萬美元,用於給全國學生提供免費的眼部檢查和眼鏡。

還有其他計劃,也因為規模宏大、野心有餘,而顯得是紙上談兵。去年秋天,CZI宣布將在接下來10年內資助30億美元,在他們的女兒的一生時間內,「治癒所有疾病」。陳多次表示,CZI將參與人體內所有細胞的繪製工作,他們也會在接下來的5年內,為科學家和工程師提供5000萬美元研究資金。此外,普莉希拉還和加州的Summit Public Schools攜手,計劃從根本上變革教育體系——她想讓全國的學生都接受到不一樣的教育。

為了讓這些夢想成為現實,扎克伯格和普莉希拉已經承諾捐出自己在Facebook 99%的財富,用他們的一生來履行承諾。今天,這99%已經價值630億美元,扎克伯格也開始出售自己的股份來資助各個項目。

和CZI有的一拼的就是比爾和梅琳達·蓋茨基金會,該基金會在2015年的時候擁有400億美元資金,還不包括已經捐贈出去的370億美元。

儘管知情人士表示陳和扎克伯格都努力負責CZI的工作,但鑒於扎克伯格在Facebook得上全班,普莉希拉也就成了CZI實質上的CEO。

「她真的是個親力親為的人,」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生物化學教授,同時也是CZI科學顧問團成員的Robert Tjian說道,「管理CZI就是她現在的工作。」

普莉希拉今年只有32歲,這讓她成了世界上最年輕的超大型慈善組織管理人。

「我們遠比自己想象或認可的更有能力,」去年10月,普莉希拉對桑德伯格說,「我們要運用起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等待時代變化,或等自己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已經準備好了,也必須準備好。」

普莉希拉·陳和扎克伯格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派對上,那時候普莉希拉是18歲的大學新生,扎克伯格也來了,心想著這大概是最後一場大學派對。當時扎克伯格開發了一個名叫Facemash的比美網站,以為自己要因此被開除了。

2007年,扎克伯格在給哈佛大學畢業生演講時回憶道:「就好像所有浪漫劇情一樣,我轉向她說:我還有3天就會被學校開除了,我們得趕緊去約會。」

這樣的台詞顯然奏效了,如今兩人已經攜手走過13年時光,步入婚姻殿堂也已經5年。

圖:普莉希拉與扎克伯格在哈佛的畢業典禮

當Facebook宣布將捐贈30億美元來治療疾病時,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共同登上舞台並進行了演示。他們一起聘請了CZI的高級領導團隊,每四個星期就召開一次CZI全體員工會議,普莉希拉也開始變身重要人物。

儘管新年伊始說要踏遍美國50個州的是扎克伯格,但無論他去哪裡,普莉希拉幾乎都在身邊作陪。

有人說,普莉希拉並不參與Facebook的各項決策,但後者之所以能夠成為全球最具價值的10大公司之一,大家都認為沒有普莉希拉在背後對扎克伯格的影響,這一切是不可能實現的。

Summit Public Schools的CEO,同時也是CZI合伙人的Diane Tavenner說:「她對他來說就像一個指南針,一個當你對全世界失望也可以信任的夥伴。她真正能夠給出誠實的意見,扎克伯格非常尊敬她,無論什麼情況都會聽她的意見。」

作為Facebook早期員工,也是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好友的Benchmark合伙人Matt Cohler說:「過去13年裡,馬克(扎克伯格)做出了一個又一個卓越的決定,選擇普莉希拉成為他的伴侶更是其中之一。」

從某種角度上說,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的性格剛好互補。

扎克伯格是個矽谷工程師,擅長開發東西、解決問題,必須教會自己如何更好地與他人溝通、互動;普莉希拉擁有極聰明的頭腦,天生更會社交,她具有同理心,善良敏感。

圖:普莉希拉與美國前任副總統拜登夫婦

「普莉希拉更能看到人的一面,」蓋茨基金CEO Susan Desmond-Hellman說,「當你在她身邊的時候,你能感受到她對正在從事的事業的強烈感情,這種感情是有傳染力的。」

除了對CZI的影響,普莉希拉對自身倒是沒那麼關注。一直以來,人們都是通過扎克伯格才認識她,她的公共主頁只有13封帖子。

Reid Hoffman——Facebook早期投資人,也是陳和扎克伯格好友的Greylock合伙人說:「人們往往將行為出色歸結為對方的智力,但普莉希拉不同,她看到一件事就去做,一直到做完。她捲起袖子就去工作,她聰明,也很周到。」

CZI的重大事宜都是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共同拿主意的,但普莉希拉需要負責日常的運營工作。她每周在帕拉奧圖的辦公室坐班3-4天,和CZI的管理層人員一對一交流,批准一項項資助和投資項目。每隔兩個一次的全體會議和員工問答也是普莉希拉負責,扎克伯格每月才會現身問答會議一次

CZI讓普莉希拉忙得分不了身,今年年初,她已經停止在舊金山扎克伯格綜合醫院看診(扎克伯格夫婦捐贈7500萬美元后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醫院)。普莉希拉告訴身邊的人,離開醫院只是暫時的。

對於普莉希拉來說,工作中存在的一大挑戰是:這是她第一次扛起管理角色。不在CZI的時候,她通常在The Primary School工作,致力於將學生的健康醫療和教育結合起來。The Primary School也是CZI創立的,但獨立運營,普莉希拉擔任CEO。她會定期和老師、學校管理人員見面,眼下她希望能在其他社區複製這一學校模式。

在面對重大議題時,普莉希拉會和The Primary School的董事長兼COO Meredith Liu一起商議,不過日常事務由Liu一人負責。

也就是說,CZI是普莉希拉獲得創企經驗的地方。雖是新手,但她的一眾顧問和導師卻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比方說Desmond-Hellman,她負責另一家大型慈善基金。Hellman每隔1-2個月會和普莉希拉溝通一次。

「她做著所有創企會做的事情,比如如果管理這個公司?你的管理方式是什麼?哪些是重要角色?你需要哪些能力?他們想要對世界產生影響。」

普莉希拉之所以想要對世界產生影響,可以追溯到她在馬薩諸塞州昆西的童年生活,昆西是波士頓的郊區,離哈佛大學僅半小時車程。普莉希拉的父母是生活在越南的華人,因戰亂離開了祖國。她的父親Dennis於1978年到達波士頓,母親Yvonne同年到達紐約,兩人在越南時就是朋友,後來在美國重新相遇。

在昆西,年輕的夫妻倆每天在中餐館任勞任怨,普莉希拉和兩個妹妹由說廣東話的爺爺奶奶帶大。普莉希拉還記得,2歲那年,母親在醫院生妹妹Elaine,她在家裡幫爺爺奶奶洗碗。

在昆西高中,普莉希拉成了網球隊隊長,之後又加入了機器人活動隊。2003年進入哈佛時,普莉希拉成為家族第一個踏進大學校門的人。作為難民的女兒,家裡的第一個大學生,她無數次覺得自己非常幸運。2016年,在Makers Conference上,普莉希拉說:「我能坐在這裡是個奇迹。」

事實上,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都認為,兩人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僅是因為他們非常聰明、工作努力,也有許多幸運的成分。

5月,在哈佛大學畢業典禮上,扎克伯格對同學們說:「如果我需要供養家庭,沒有那麼多時間學習編程,如果我不是因為沒有創業失敗的後顧之憂,那麼我今天不會站在這裡。誠實講,我們都知道自己的生活有多麼幸運。」

圖:普莉希拉與扎克伯格探訪高中校園

CZI成立的初心,也是兩人想把這份幸運傳遞給更多人,或者說至少他們身邊的更多人,尤其是孩子們。在教育方面,CZI致力於提供「個性化學習」,也就是說每個學生能夠根據自己的節奏來學習。這也是Tavenner的Summit Public School所採取的教學方式,2014年這所學校獲得了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的捐款,2015年,Facebook又開始為學校編寫軟體程序。

普莉希拉是一名醫生,也是一名教師,這就意味著她親眼見過許多孩子得不到必需的醫療健康保障,以及父母的支持。想想看,如果你成年往醫院跑,哪裡還談得上優質的教育呢?

「很多孩子沒法到學校上學,因為家裡事情太多了,他們生病了,要麼就是吃不飽穿不暖,」 普莉希拉曾說道,「上學是他們最後才會考慮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急於使用他們的630億美元。

「我想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都認為,這不是他們的錢,」Tavenner說,「他們只是託管人,他們如此幸運,有責任和義務回報世界。」

不過現實證明,把自己的錢「送」出去,也要花不小的工夫。

作為前總統歐巴馬的競選經理,以及白宮高級顧問,兼Uber政策主管,Plouffe是知道如何在重要會議上向重要人物彙報事情的。

但是給普莉希拉·陳彙報就有些不一樣了,太費力氣了。Plouffe說:「一般我們開會是說,怎麼把費用砍下來;但是和陳開會居然是討論,我們給的錢夠不夠多?」

普莉希拉會把20-30頁紙的背景信息通讀一遍,然後在會議上提到各種細節,證明自己每個字都好好讀了。

普莉希拉熱愛讀書,更熱愛學習,親近的人說,經常聽到她在聊天時談到自己讀過的書。

在CZI創立之前的幾年,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會邀請朋友來他們帕拉奧圖的家中做客,而學習是聚會的一個重要環節。

這些聚會規模不大,一般只有10幾個人,但參與者均是夫妻倆所感興趣的行業的專家。Desmond-Hellman和她幾個蓋茨基金會的同事在2014年參加了一次聚會,當時討論的主題是埃博拉;2015年年中,Tavenner參加了以教育為主題的聚會。Hoffman去過好幾次這個聚會,討論的話題既有生物研究,也有移民問題。其他受邀請的還有Facebook董事會成員,Netflix CEO Reed Hastings,早期員工——如Benchmark的Cohler,投資人Chamath Palihapitiya和Facebook聯合創始人Dustin Moskovitz等。

參加聚會的人回憶說,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一般會在起居室里等大家來齊,然後眾人坐在一張大木桌上,一邊享用健康的加州美食,一邊討論深層次的話題。

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會問許多問題,引導客人分享自己的想法,以及對CZI未來如何發展的意見。Cohler說,「有些人假裝博學多聞,有些人集中精神學習,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無疑都是后一種。」

圖:普莉希拉在CZI辦公室

考慮到兩人捐贈的資金規模,普莉希拉熱愛學習就被賦予了更重要的意義。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不同於其他慈善家的,就在於他們的年紀。陳今年32歲,扎克伯格33歲,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數十年的投資生涯,而他們兩人深知,如果「禮物送錯了人」,那會帶來怎樣糟糕的結果。2010年,夫妻倆曾對紐瓦克公立學校系統捐贈1億美元,但最終這筆捐款卻被認為是一次失敗之舉。

有人開始將扎克伯格夫妻倆和其他著名慈善家相對比,比方說蓋茨夫婦。在去年10月財富網站的「最具影響力女性峰會」上,桑德伯格和普莉希拉準備結束她們的發言,桑德伯格問普莉希拉:「如果你無所畏懼的話,你會做什麼?」陳回答說:「我會坐在這裡,做現在這件事。」

本文來自獵雲網,如若轉載,請註明出處:http://www.lieyunwang.com/archives/337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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