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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什麼時候最想要你

「他愛你的時候每天都想上你,

反之亦然。」

01

聽說過患者給醫生塞紅包的。

聽說過醫鬧追著醫生喊打喊殺的。

前幾天倒是讓我遇上了一個最奇葩的,竟然有患者要給醫生家裡送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

「你說什麼?!」起初聽到這個消息,我震驚了,「你再說一遍。」

江哲年邊換下外衣邊解釋:「就是我們科室那個萬年戶老何,家裡為了他的住院費把房子賣了。他女兒今年高三,沒地方去,拜託我收留一年,明年考上大學就住校去。」

這麼聽著似乎沒什麼不對,可是轉念想想,「你是醫生啊,還是慈善家?」

「夏夏,我很累。」江哲年掐了掐眉心。

我知道他今天有場大手術,一站就是七個小時,的的確確是累,可這件事不是一個累字就能解決的。我跟江哲年結婚三年,還沒有孩子,往常家裡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現在突然要住進來一個陌生人,這放著誰都會心裡不舒服吧。

看我半天沒出聲,江哲年大概也知道這要求過份,勸了一句:「不是還有一間空房嗎?於咱們舉手之勞而已,對人家小姑娘卻是改變一輩子的事情,別小氣。」

這哪裡是小氣,我說:「那間房怎麼空了,那是我打算生寶寶用的嬰兒房!」

說到孩子,明明是兩口子的事情,偏外面的人都只怪我,先開始是婆婆,這陣子連我親媽都開始張羅,安排我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身體有毛病。

誰有毛病了!他們也不看看江哲年這個工作狂的日常,一周我能見他兩次,都已經是難得的了。

「怎麼還是小孩子脾氣,你就不能懂點事。現在醫患關係這麼緊張,要是不把老何家裡的事情解決好,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你知道我們科室都是重症,說難聽點那就是熬日子的人,這種人最難控制,之前電視上不是報道過有病人要殺醫生,前車之鑒,你難道不懂?這事就這麼定了!」江哲年已經轉身往洗浴間走,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大概是性格原因,江哲年平時為人冷淡,工作后,更是對工作以外的事情耐心極差。而我呢,雖然在外面有些咋咋呼呼,可回到這個家,就成毫無發言權的軟包子,任由別人打壓,從不敢跟他反駁什麼或者爭論什麼。

江哲年洗完澡出來,我已經上床,先前存著氣,故意背對著他。其實心裡未必不是想著他能哄我兩句,就這麼僵持了很久,直到我聽到他有頻率的呼吸聲,這才猛地翻過身去,發現他早已經睡著了。

頓時我睡意全無,看著他冰冷的樣子,憋屈的想哭。結婚前我們也曾如膠似漆過,可婚後兩家老人、雞毛蒜皮等等的瑣事將所有的浪漫都沖淡了,尤其是最近一年,江哲年升了主治醫生,醫院裡忙的腳不沾地,先開始我體諒他辛苦,後來慢慢才覺得我們的婚姻竟沒了一絲溫度。

第二天江哲年早上臨出門,不忘交待我給要給住進我家的小姑娘置辦些東西,床單被褥換洗衣服啥的。我沒睡好,太陽穴疼的厲害,胡亂的答應了一聲。

中午接到我媽電話,讓我趕緊回娘家一趟。

原本想著跟親媽倒倒苦水,誰知道進門就看見我姐坐在沙發正中央,我爸我媽前前後後的圍著她打轉。這樣的場景一點都不陌生,我姐顧佳芸從來都是我家的驕傲,小時候學習好、長的漂亮,長大了工作好、嫁入豪門。毫無疑問的『別人家孩子』,而我作為『標杆』人物的親妹妹,瞬間被鄙視成了渣渣。說實話,我現在的性格這麼軟弱,甚至內心深處自卑的很,全拜這位姐姐所賜。

果然,有顧佳芸的地方,我就只能是那個反面教材。

我媽心情好的不像話,見到我就報喜,說是我姐懷孕三個月了,天大的好消息。然後果不其然的就開始批判我,結婚三年還不生孩子,絕對是身體有問題等等等等。

我心說,顧佳芸都結婚四年了才懷孕,你怎麼不說她!不過這話,我只敢在心裡說說,顧佳芸可是我們家的公主,我家原來條件不好,可小時候就是再怎麼緊巴,都要給顧佳芸吃好的,穿好的,而我,從小到大就是那個『撿姐姐不要的』妹妹。

顧佳芸見我沒精打彩的樣兒,就說我姐夫常念著我,叫我去姐夫姐姐家裡玩兒。

提起我那姐夫,我心臟都發抖,沒坐半小時就跑了出來。少不了又挨了我媽一頓說。

被姐姐這麼一刺激,我徹底忘了江哲年早上交待的事情。

江哲年是個行動派,不過幾天時間,就將要寄居在我家的小姑娘帶了回來。

那女孩子叫何梔,細細瘦瘦,人長的就像是含苞待放的梔子花一樣,低著頭,人看起來有些怯懦,不過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才是最柔弱的。

「她叫顧夏。」江哲年拍拍何梔的肩膀,「你以後需要什麼只管跟她說,別有顧慮。」

何梔到底還有些靦腆,抬眼看我,淺淺的笑下,乖巧的點頭:「恩,好,江醫生。」

「顧阿姨,往後請多關照。」

『阿姨』兩個字讓我胸口中箭,心說現在的小姑娘還真是兇殘啊,單單是稱呼就將我跟江哲年差了輩了,我有那麼老么!

心裡止不住泛酸,小聲跟江哲年說:「年輕真是無敵。」

江哲年直接無視我。

何梔就這樣搬進我家,小姑娘挺乖的,整晚上都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我對這樣的情況滿意,私心裡說,在家誰不圖個放鬆、自在,真要時時處處都要面對一個陌生人,還真是讓人不愉快。想想高三孩子學業繁重,如果這一年都是這樣的,那也不是難以忍受。

當晚,我跟江哲年一起看電視,他一直忙,這樣的時刻倒是很少遇到的。如果沒有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我想我會更加的愜意。

哐當——

浴室的門打開,眼前的一切讓我目瞪口呆,何梔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走出來,那短袖像是被洗過太多遍,已經磨的幾乎透明。加上何梔的頭髮還在滴水,衣服被打濕了大半,裡面的一切一目了然。她竟然沒有穿內衣,女孩子雖然看著瘦,可身材發育的卻不差。

我愣了三秒,反應過來就扭頭看江哲年。

他眼睛同樣盯著從霧氣中走出來的少女,表情沒什麼大變化,聲音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冷淡:「怎麼回事?」

何梔有些害羞,雙腿磨蹭著說:「我沒有睡衣。」

「不是讓你給她置辦些換洗衣服嗎?」江哲年轉過頭來瞪我,語氣嚴厲道:「做事情怎麼從來就沒有責任心!」

這........這是不是弄錯重點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江哲年就又加了一句,「還不快點去買,難道你想看著她一直這個樣子。」

當然不想看到,我站起身,拿起鑰匙手機就出了門。

走出單元門被冷風一吹,我才有些清醒過來,覺得自己真是沒用,簡簡單單就被江哲年洗了腦,竟真的跑出來給何梔買換洗的內衣。低頭看看,剛才跑出來的太急,根本沒帶錢,不得不又轉頭回去拿錢。

拿鑰匙開了家門,進去發現客廳里並沒有人,正奇怪江哲年去了哪兒,就聽到卧室門突然嘭的一下發出撞擊聲,我連忙往卧室走,手指剛觸到卧室門的手柄上,就江哲年壓抑的說話聲:「小東西,你就這麼著急,連一晚上都忍不住,嗯?」

女孩子的低吟聲,沒回話。

「往後天天都能看到我了,這下滿意了?」完全不同於平時冷淡的語氣,像是濃的化不開的朱古力,聽著讓人莫名的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跟我鬧了那麼久,不乖!該罰!」

02

我形容不出到底是憤怒多還是震驚多,腦神經跟斷了一樣,價值觀、人生觀全部崩塌,我甚至連站立都沒辦法做到,軟軟的坐在地上。

房門裡的聲音此起彼伏,多是女孩子嬌嫩的呻吟輕呼,還有男人的低吼,時不時的伴隨著一些露骨對話,僅僅是聽著就讓我臉紅心跳。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少女,當然明白情到濃時的表現,從前我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只是跟江哲年結婚後,這些激情就開始漸漸離我遠去了。

我以為婚姻就是這樣的,人們都說平平淡淡才是真,不是嗎?

最初的茫然憤怒過去,我迅速的冷靜下來。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竟然能在這種時候冷靜下來,我當然可以衝進去像個潑婦一樣的控訴他們,甚至撕扯、毆打!

但,我不敢。

沒有任何一個時刻,讓我清醒的認識到,我是這樣一個懦弱的人。我跟江哲年從大學確定關係開始到現在,整整七年的時光過去,我從十八歲的少女變成如今二十五歲的少婦,幾乎我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經跟他連在一起,曾經最好最美的夢想,都與他有關。要徹底的撕裂這一切,放棄所有的美好盼望,我並沒有這個勇氣。

我終究捨不得他。

退一步說,我真的跟江哲年撕破臉,等待我的又是什麼呢?所有人的鄙視、嘲笑,即便是我最親的人,都不會給予我絲毫的支持。我媽只會說我沒用,連個男人都守不住,果然不如姐姐顧佳芸。我恨我自己在這樣的時刻,還想起顧佳芸,可是我控制不住,從小到大的陰影,她就像是個影子,從未離開過我的生活。

長這麼大,我唯一能跟姐姐相提並論的就只有婚姻,她是嫁入豪門沒錯,可我並不差,江哲年是醫學院高材生,雖然家境一般,可名頭聽著響亮,尤其這些年我父母的身體不好,看病、住院大大小小事情,多虧了江哲年的幫忙。

這也許是世上最荒謬的一幕,我在門外權衡利弊,他們在門內激情難控。

房內的聲音漸漸地高亢起來,女孩嬌聲喊著:「不行了,不行了,江醫生,我受不住了。」

「好,這就給你,全給你。」

明白他們快要結束,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早已經淚流滿面,邊擦眼淚邊往門口跑,我知道我這樣逃避很窩囊,可還是控制不住腳步。

出門的時候,我狠狠地甩上了家裡的大門。

震天的門響聲中,我落荒而逃。

多可笑,我竟在甩上門的那一刻,生出些許報復的快感。

外面早已經是萬家燈火,我穿著一身居家服,走在街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不時有行人露出吃驚的目光看著我,我覺得難堪。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走在街上,他們每個人似乎都知道我家中正在發生的事情,目光里都帶著嘲笑與輕視。

行至走肉的走著,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期盼著是江哲年打來的。可結果還是令我失望了,手機上顯示著『姐姐』兩個字,我仰頭看了看天,也許這是上天的安排,在我最狼狽最失意的時候,第一個來電話的人居然是她,顧佳芸。

滑動屏幕,我顫抖著將手機貼在耳邊,全身抖的一個字說不出。

「夏夏,你快來,我肚子疼!」顧佳芸的聲音滿是虛弱,驚恐。

我腦子一下子空白,先前的那些都被放下,我急急追問:「你在哪裡?」

「在家,你快來。」

「好!」

掛了電話,我滿心急切的跑上馬路,想攔下車趕往姐姐家。腦子裡還沒忘了我並沒帶錢,拿手機點開x滴打車,叫了車來。

打車軟體效率很快,不到兩分鐘就有電話打來,確定了位置不一會兒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我面前。

我著急上車,連司機的長相都沒有關注,只留意到他穿著黑色的西裝。

「麻煩快一點。」完全心慌意亂的語氣。

我所住的地方距離姐姐家挺遠,一路上我剛才顫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車內的電台放著老歌,林憶蓮慵懶磁性的聲音,一聲聲唱著:

愛過就不要說抱歉

畢竟我們走過這一回

從來我就不曾後悔

......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

善變的眼神

緊閉的雙唇

何必再去苦苦強求

苦苦追問

不知是被這歌聲撫慰了還是被它刺痛了,我先開始忍著,後來實在忍不住,低聲的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失控,不可抑制的抽搐。

到底還是顧及身邊還有陌生人,我極力吸著鼻涕,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模糊的眼前多出一塊手帕,墨綠色的,沒有一絲花紋。我不好意思抬頭,只是默默伸手接過,啞著聲音說:「謝謝,抱歉。」

大概在這人的眼裡,我就是瘋女人吧。甩甩頭,反正今晚已經失控,並不在乎這一茬。

一路送我到顧佳芸家樓下,我點了完成訂單下車。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說,我估計他此時心裡只會覺得今晚遇到我這樣一個人十分的晦氣吧。

不提這段小插曲,我飛奔去了姐姐家。

開門的保姆見到我刻意壓低了聲音,「夫人剛剛睡下,顧小姐你小點聲。」

「不是說肚子疼嗎?沒事吧?」我還記得我媽當時說顧佳芸懷孕時的喜悅表情,懷孕的人肚子疼,可不是好玩的。

保姆四十歲年紀左右,聽到我問這個,表情有些怪異,只說:「沒事的,夫人就是晚上吃的不舒服。心情不好,動了胎氣。已經吃了葯睡下了。」

雖然知道肯定沒這麼簡單,不過我不是多嘴的人,點了點頭。

可能是被我進門的聲音吵到了,卧室里顧佳芸醒了,出聲喊我:「是夏夏來了嗎?」

「是我,姐。」

「快進來。」

顧佳芸的卧室里開著一盞小小的燈,微弱的光將躺在床上的她襯托的尤為蒼白,從來看到她都是元氣滿滿,光彩照人的樣子,很難看到她這樣虛弱。此時我情緒複雜,見到她這個樣子,關於江哲年的事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夏,你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了,路上遇上什麼事了嗎?哲年呢?他怎麼沒有送你來。」顧佳芸問道。

我這才驚覺現在自己的樣子,更加的手足無措,支支吾吾的說:「我就是著急你。」

「你怎麼永遠都是這幅冒冒失失的樣子,快去樓上洗洗,讓你姐夫見到了,准又得擔心你。」

「姐夫......。」我胸口一跳,「他在家嗎?」

「這會兒不在,不過馬上就回來了。」

「啊,那我先走了。」我心急火燎地往外走。

「我身體不舒服,夏夏,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你不在我心裡不踏實。」她這樣說。

不踏實,「那就找媽來陪你吧,有她在,你總踏實了吧。」

「媽昨天跟爸去海南旅遊了,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我媽平時跟我不怎麼親近,這種消息我總是最後一個知道。

最後還是被留了下來,不情不願地去卧室里的衛生間洗漱。

面對鏡子,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我竟然頂著這樣一副面孔穿過了大半個城市。

哭過的眼睛,以及鼻頭嘴角全部紅著,頭髮更是凌亂的像是颱風過境,整個人毫無章法到像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瘋婆子。

打開水龍頭用溫水拍打臉頰,溫熱的觸感讓我心頭的涼意緩解了些。

收拾的差不多準備出來,接近門口就聽到我姐的說話聲:「我不管,你現在就給我回來!陸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誰在一起!」

「........」

「只要你回來別跟那個賤人在一起,你想幹什麼都行。」

03

我耳邊跟飛過了千百隻蜜蜂似的,嗡嗡嗡,嗡嗡嗡。

我那姐夫是個花花公子,從我認識他那天起,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就是後來結婚都沒能讓他停下腳步。

姐夫外面有人這事,不僅我知道,就是我爸媽都知道,可又有什麼辦法,我姐夫家境好,人長的也好。

我媽那時候還勸過我姐,說男人年輕的時候難免有點花花兒事,好女人就得守著,等男人老了,玩兒不動了,自然就回來了。

也許是我實在是不開竅,完全不明白他們的婚姻觀、愛情觀,可我自己曾經堅持的愛情、婚姻,又是對的嗎?我自己都深深的懷疑自己。

江哲年......江哲年......

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無論我與江哲年之間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該逃避。想想我姐姐不堪骯髒的婚姻,我跟江哲年之間也不是毫無轉機也說不定。

猛地拉開衛生間的門,掃了一眼還在拿著手機跟陸駒討價還價的顧佳芸,我抬腳就走。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江哲年,不管是質問或是什麼,總比縮在角落強。

鄙視著自己的懦弱,我給江哲年撥通了電話。

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剎,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流。曾經我以為我是被這個世界遺棄的人,父母,姐姐,都不能成為的最安全溫暖的港灣,而江哲年的出現,填補了我心中的空缺。多少個關於未來的夢裡,每一個裡面都有他的存在,彷彿只要有他,我就能無所畏懼的走到生命的最後,面對所有的劫難。

「我在我姐家樓下,你來接我吧。」

江哲年來的挺快,純黑色的休閑裝穿在清瘦的他身上,自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冷峻,此時他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不過幾個小時前,他曾有過的激情澎湃。

這個城市,每個人都有一副面具,面具后的人生,齷齪又骯髒。

「夏夏,跟我回家。」江哲年這麼說了一句,我卻蒼涼的笑起來。

家,我哪裡還有家呢。那個被十七歲高中生鳩佔鵲巢的房子,無論如何,我是不想回去的。

「今晚能不回去嗎?」話說出口,我自己都想咬了自己的舌頭,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刻,我還是不能理直氣壯的責罵質問,只敢躲在角落裡提出小小的要求,語氣里滿是小心翼翼的忐忑。

江哲年微微點下頭,算是答應了。

我們夫妻一前一後進了酒店,他衣冠楚楚,我邋遢凌亂,任別人怎麼看都看不出我們現在的狀況。從前也在網上看過一些正妻打小三的視頻,相比之下,我實在是窩囊的不像話。

這個地段的房價寸土寸金,酒店房價不低,最後江哲年選了經濟房,裡面只有一張床,房間狹小的很。

「先去洗個澡。」江哲年拿了酒店的浴巾遞給我,聲音和緩的說:「等你洗完出來,咱們在談。」

「你.......和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卻再也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04

緊盯著江哲年的臉,不敢放過他臉上哪怕一點點的表情變化,這樣類似於自虐的問題,是我心底最在意的,女人的傻,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最為淋漓。

江哲年抿緊了嘴唇,為難的說:「夏夏.......」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低吼著,壓抑的情緒在身體里亂闖,每撞到一處就撕心裂肺的疼。

「半年前。」他說的極乾脆,那張從來冷靜的臉到了此刻也沒有露出半分心虛或者慚愧的表情,而是極其冷情的說:「那時候我剛升職不久,壓力特別大,需要發泄。」

我怪怪的勾唇,像是笑,其實是心疼的麻木了,牽動著面部表情一同失了常態。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我的心尖,他說他壓力太大,他說他需要發泄。

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合理,似乎毫無半點不應該的地方。像是被抽幹了精神,我癱軟的坐在床上,看著他那張我曾經愛的入骨的臉,才明白,原來冷情與冷酷之間,不過淺淺的一字之差。

江哲年弓下腰,正對上我的眼睛,很鄭重的說:「當時我只是一時糊塗,我心裡愛的人是你,夏夏。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何梔的父親已經晚期,她母親照顧病患這些年,精神不太好。如果被他們鬧起來,我的前途就完了,所以我必須安撫好何梔,上次的事,不能再發生,否則這事兒絕對瞞不住。」

在我如此痛徹心扉的時刻,江哲年卻說的如此理智,這樣的態度讓我疑惑,傻傻的問:「什麼上次的事?」

「何梔自殺了一次,你也知道青春期的女孩子,最是愛的濃烈的時候。」

「所以呢?」我反問。

「何梔會繼續住在家裡,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等明年她考上大學,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夏夏,你不會想看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的是吧?」

我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這個世界怕是崩壞了,我的老公非常嚴肅精明的告訴我,他出軌了,是壓力大作祟。而現在,他說他會留小三繼續住在家裡,日日與我們相對。面對冷靜如斯的江哲年,便是心裡有再大的火氣,都是發泄不出的,我喪氣的問:「那我呢?」

讓何梔登堂入室,住進我的家裡,那我又該怎麼辦?

「你平常怎麼樣以後繼續怎麼樣,她要上課,不會無時不刻在家的。」

哈,想的真是好。我定定的看著江哲年,也許我是真的錯了,怎麼還會想著挽回這段感情呢。當年喜歡他冷心冷情,冰山男的樣子簡直讓我無力抗拒,而如今才發現,他的冷情本就是最鋒利的刀鋒。

我無法想象與何梔朝夕相處的日子,那樣的畫面對我來說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我沒有這個忍心。能忍耐同丈夫的情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呼吸變的困難,婚姻到了最艱難的時候,哭鬧都顯得無力,只餘下那像是有人捏住你脖頸的窒息感,像是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那我們離婚。」簡單五個字,我輕輕說,用盡所有的力氣。

05

「呵呵。」江哲年冷笑了兩聲,欺身過來,用額頭抵上我的,他的瞳仁與我相對,眼睫毛甚至都接觸在一起,我看清了他瞳孔深處那濃的化不開的黑,像是黑洞要將我吸進去,他嘴唇貼著我的唇,狀似柔情的說:「夏夏,你知道現在國家的政策,鬧離婚這種事,想要往上爬是絕對不能出的,所以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

陰冷的風吹過我的後背,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推開他,叫嚷著:「明明是你的錯,為什麼我不能離婚!我不想在看到你!你放開我,放開!」

我的掙扎沒有得來想要的自由,反倒被他狠狠的壓在被褥上,動彈不得,他的臉在我眼前擴大,慢慢靠近,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陰森恐怖,甚至有些變態的瘋狂。

「顧夏,這些年我怎麼一步步爬上來你是知道的,誰要毀了我好不容易得來了東西。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了她的命,我說到做到!」他是手就掐在我的脖子上,似乎下一分鐘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說之前的種種都是感情受傷的苦痛,那麼此時,我真的發自內心的恐懼。我知道江哲年的家庭情況並不好,沒有父親,單親媽媽養大。一路受過很多的委屈與欺辱,曾經濃情蜜意的時候,我心疼他的遭遇。能奮鬥到如今,能在這座城市裡買車買房甚至這麼年輕就在最好的醫院裡當上主治醫師,他的努力辛勤超乎常人。

正因為他曾經付出的太多,所以看到格外的看重,嚴重到不容任何人顛覆的變態程度。

我推著他,搡著他,他的樣子太過嚇人,我本能的反抗,哭喊起來:「江哲年,你無恥!你跟別的女人上床,居然還要我幫你瞞著,我不會演戲,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媽!」

「找你媽幹什麼?告訴她,你想要離婚?」江哲年整個人冷冷的,並不憤怒激動,可他的樣子是真的嚇人,有種變態殺人狂的感覺。他手下不停,我本就穿著家居服,鬆緊的褲子很容易被他扯了下來,不顧我的反抗哭鬧,他沉身頂入,我疼的尖叫。

「無論是你父母或是你那不得了的姐姐,都不會支持你。」他做著兇狠的情事,說話的音調有些起伏,「他們只會勸你裝作不知道,別忘了這些年他們在我身上拿走了多少好處。哼!把我當狗一樣使喚。」

他的唇吻著我臉上的淚,吐出來的氣溫溫熱熱的噴在我的臉上,我卻覺得那像是毒蛇的信子,讓我毛骨悚然。他的動作又狠又重,即便是我心裡有再多的委屈恐懼,身體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隨著情勢漸濃,我忍不住發出低吟,呼應著他。

江哲年笑起來,譏諷地說:「瞧,你們女人都是一個樣,非要這樣才能聽話。」

我慢慢放棄了掙扎,可心裡原本的愛恨卻都消散了般的,只余冰冷。腦子裡不斷的思考著,我的未來在哪裡,我該怎麼辦?

未完待續

遭遇背叛的顧夏能逃脫厄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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