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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5
隨著電影《摔跤吧！爸爸》在等十餘個國家熱映，以「一言不合就開唱開跳」著稱的印度電影，再次把印度社會暴露在全世界的視野中。一群瑞士電影學校的學生來到印度，師從寶萊塢導演阿努拉格·卡什亞普學習電影製作，會見印度巨星沙魯克·汗、闖「禁區」取景、花錢打點警察、吸食印度大麻……這些都是瑞士年輕學子在孟買的親身經歷。
謹慎行事 快速拍攝
去年10月，17位電影製作專業的學生獲得了為期3周的赴印度學習機會。他們來自瑞士洛桑藝術學院和日內瓦藝術設計學院，指導老師是擅長低成本電影製作這門沒落藝術的大師阿努拉格·卡什亞普。
在琪婭拉·基歐看來，他們面臨的挑戰不僅是快速完成一部電影，還要在異國他鄉發揮創意。「擺在面前的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文化，我們必須捫心自問：我能在這裡拍出什麼樣的電影？」
「阿努拉格告訴我們，在印度獲得拍攝授權的難度非常大，所以他設法通過謹慎行事、快速拍攝和分散人們注意力等技巧來達到拍攝目的。」索菲·杜洛斯基說。
在孟買取景，需要獲得政府授權，比如在火車上拍攝鏡頭。學生們需要對巧妙地規避「禁區」這一技巧學以致用，但是，想在人潮擁擠的孟買做到不引人矚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們在火車上拍攝時，手裡拿著大氣球，十分惹眼。」羅賓·莫涅提表示，這叫人又激動又緊張。「有時我們忘了自己沒有權利拍攝房子內部，（一旦越線）所有人都嚇一大跳，然後我們不得不道歉。」杜洛斯基說。
馬特奧·伊巴拉則計劃拍攝一座紀念碑的入口，但是自2008年附近發生恐怖襲擊事件以來，當地已禁止使用三腳架進行拍攝。「我沒遵守規定，被一個警察抓住了，想罰我150歐元。我們糾纏了3小時，最後妥協的結果是罰款3歐元。」
人脈能起大作用
卡什亞普在印度電影業及相關行業中的人脈，為學生們帶來了很大幫助。
「我以前真不知道阿努拉格·卡什亞普在印度多有名。直到我對一位人力車夫談起我們正在和阿努拉格一起工作，對方大呼卡什亞普是個有名的電影製作人，我才知道他的影響力。」喬安·施姆茨說。
卡什亞普不僅在電影製作上指點學生，還以自己的人脈幫他們在當地打點各個部門及聯繫演員。施姆茨後來在她的電影《Chhaya》中拍攝了卡什亞普的家人和私人廚師，這部電影的主題是社會傳統給他們帶來的負擔。其他學生設法邀請到了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在他們的短片中出鏡。
「我們沒法付報酬給演員，但他們很願意出演。」金韓森表示，這是因為卡什亞普的面子。
杜洛斯基充分利用了卡什亞普的人脈關係——她竟然獲得了拍攝演員沙魯克·汗的機會，這可是印度最著名的面孔之一。雖然只能在這位大明星的花園中進行拍攝，但他們成功完成了短片《基石》，片中展示了沙魯克·汗在印度享有的「上帝一般的地位」。
印度節奏：兩周拍完一部片
學生們在印度的日程相當緊張，這意味著他們幾乎沒有時間感受這個國家的運轉方式。
「我們學到的是專註於自己的短片，不能因別的事情分心，這幫助我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用兩周時間拍完一部電影。」莫涅提說，「但是，這也導致我們沒能感受到孟買的精神。」
莫涅提影片中的一名演員邀請他一起吸食大麻，這讓他了解到了當地人的一些想法。伊巴拉等學生則為電影業日益被腐蝕的殘酷現實擔憂——電影製作人可以為了票房而出賣夢想。「我們在孟買的最後一天去寶萊塢電影工廠參觀，電影拍攝地到處都是乞丐，這感覺挺奇怪。」他說。
水野沙耶香在拍攝影片時到處尋找建築遺迹，發現了很多不為人知的角落。「最後，我們拍攝了一處為貧民準備的康復住所，那裡類似垂直貧民窟（眾多貧民家庭及無家可歸者在廢棄的摩天大樓內非法定居）。我們的電影講的正是改善生活的願景，那棟建築很適合。」她說。
最終，每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影片，雖然他們拼了命才跟上印度製作電影的「手速」及孟買的快節奏。他們未來會把學來的低成本電影製作技巧運用在瑞士嗎？這一點有待觀察。
「明年，我們會以很低的成本來拍攝電影。我會運用阿努拉格教給我們的技巧——空手套白狼。」杜洛斯基說。（作者 Anand Chandrasekhar 譯者 樊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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