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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 每一個女孩都嫁給愛情 翹楚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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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堅持下,我們離了婚。

「明明可以就這麼假戲真做地直接生活在一起的,為什麼要離婚?」楊姐得知我們倆終於好上了,高興得眼淚汪汪的;可一聽說我跟文江翰又把婚離了,急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我說:「我不想我的愛情帶有任何虛假的痕迹。既然我們的婚姻是以虛假的名義開頭的,繼續下去固然方便,可回想起來心裡就難免會有虛假的陰影。不如一切打碎了重新來過。」

當李澤慧千里迢迢跑過來,氣急敗壞地揚言要去舉報我們假結婚,揚言要讓移民局分分鐘把我遞解出境的時候,楊姐終於承認我們的決定確實英明。

我拿出我和文江翰的離婚證書,坦然地告訴李澤慧:「這婚是你讓我結的,現在我離了。什麼身份、綠卡,我都不要了。而且,我已買好回北京的機票,就不必麻煩你家移民局遞解我出境了。」

脅迫我不成,她便拿孩子要挾文江翰。

文江翰自然也早有準備,嚴肅認真地告訴她:「我已聘請了專業律師,我確信我能夠得到正常範圍內對孩子的探視權。」

看到李澤慧因憤怒而變形的臉,和她鬢邊因過於算計而早生的白髮,我和文江翰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我們倆心裡對她的怨氣,幾乎同時煙消雲散了。

唉!在美國折騰了一大圈——結過婚、離了婚;拿過綠卡、又把綠卡弄作廢了;什麼都擁有過,但又什麼都放棄了。不,也不能這麼說,有兩樣東西我還是留下了,一是一張美國駕照,還有,就是過海關時我再也不需要翻譯了。

現在,我要回家了。來時春光明媚,走時卻下著蒙蒙的小雨。機場同一個地方,還清清楚楚記得文江翰看我第一眼時那不耐煩的臉,而現在,他戀戀不捨地握著我的手,我們就要分離了。他說等他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回北京去找我,他說他已經好幾年沒見他的媽媽,心裡實在太想念了。

說好短則兩星期,長則兩個月,我們就可以無憂無慮再在北京重逢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臨別之際,心裡還莫名其妙有一種「此去一別」,沒準兒「就是經年」的不安。

巧得不能更巧的是,一進機場,我又與崔哥不期而遇了。他這回是拖家帶口一起回北京。按他的話說,北京現在發展得實在太快、太好了!作為一個已經拿了美國國籍的老北京人,他心裡真是五味雜陳,因為好多活動都在北京,他現在正在努力申請的綠卡呢。

飛機上俯瞰西雅圖,真的是太美的一個地方了。再見了,清晰可見的太空針塔!再見了,青紗掩面的雷妞火山!我的視線在不知不覺中矇矓了。真捨不得離開啊!

李澤銘此後再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簡訊,他決然地把我從他的微信上刪除了。從這些跡象判斷,他是愛我的,我的背叛,傷害了他的感情。唉!我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祝福他,希望他能吸取我們之間的教訓,以後凡事多聽從自己的內心,而不是聽從他人。有些抱歉,只能在內心深處封存了。

在親戚朋友眼中,我應該是被人拋棄從美國灰頭土臉回來的。我可以不在意他們的眼光,可我父母的面子就掛不住了。爸媽當面對我除了支持就是安慰,可背著我,兩個人相對無言唉聲嘆氣。我也想文江翰早點回來,讓我能向遭受無形壓力的爸媽說明真相。可是,說好的兩周過去了,他沒來;接著,兩個月也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一開始他告訴我,他爭取到了女兒的探視權,他要陪女兒一些日子,我表示理解。後來他告訴我,他竟然意外地得到一份大公司的工作機會,好多年沒上過班了,我當然支持他正經去上班。開始我們還每天通個電話講個視頻,漸漸地,每天變成了兩三天;再然後,就變成了偶爾。

而我心裡的苦還無人訴說。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淚眼矇矓地想起美國那段經歷,好像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一個真實的夢。有一次實在按捺不住,一個人偷偷跑到文江翰媽媽家樓下,看一個長得和文江翰很像的老太太,拎著個買菜的布袋從樓里出來,她友好地對我一笑,我的心不由得一緊。

只想問:說好的回北京呢?說好的來娶我呢?文江翰,你為什麼不回來?

我重新回到原來的旅遊公司上了班。老媽的態度由我剛回家時的體貼,變成了現在的埋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走不到高處也就罷了,總不能就此停在這裡不走了吧?你說,這半年,我給你介紹過多少個了,你一個也不見,你是不是想急死我跟你爸呀?媽跟你說,這回這個,跟往常那些都不一樣,這是地道北京人。長相不錯,工作也不錯,唯一讓媽不太滿意的,就是他離過婚。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咱不是也離過一回嘛,這回說什麼你也不能再不見了!」

老媽已經作好了我回絕的心理準備,所以當我痛快地說「行,我見」時,她立刻駁然大怒地沖我大吼:「你憑什麼不見?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啊……你說什麼?你見?」

我無語地皺眉盯著她。

老媽沒有一秒鐘的過渡,當即抹著眼淚沖老爸嚷:「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咱閨女說的話?趕緊打電話約啊!」

與人約會相親,不為著急嫁人,只為寬慰爸媽的心。老媽為了我早日脫離苦海進入新生活,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是在去跟人見面之前,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打電話給文江翰,我希望他能告訴我,他到底在幹什麼?他還打不打算回來了?可是,結果卻讓我徹底失望了,他的手機號碼竟然已經成了空號。

空號!一時間,我一邊抹掉怎麼忍也忍不住的眼淚,一邊下決心地想,現在,我要認真地去跟人相親了,萬一對方真的是能伴我白頭偕老的那個人呢?

夢遊一般來到約會的地點,中央電視塔的觀光廳。這兒能將全北京的風光盡收眼底,外地來京觀光的人十有八九都會到這個地方來俯瞰整個北京。我不明白,我們兩個北京人,跑到這種地方來、而且是相親。唉,隨便吧,無論對方心理有多幼稚、多奇葩,我都不在乎了。

春天的天氣特別好,站在中央電視塔的觀光廳中,能看見腳下的玉淵潭遊人如織,正在盛開的櫻花紅的一片、粉的一片,分外好看;能看見玉淵潭的水一路向北流進昆明湖;能看見北海和中南海,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水域。驚奇地發現,北京也有許多水。說到城市裡的水,怕是哪兒也沒有西雅圖的水多吧?突然間沒來由地想到西雅圖,我的心不由得一痛。

「嗨!」有人來到我的身邊打招呼。

我趕忙遮掩情緒——慢著,這是誰的聲音?我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只見文江翰帥帥地微笑著,正在兩米之外的地方看著我。我慌亂地搖搖頭,怎麼還出現幻覺了?

「怎、怎麼可能?」我的聲音都顫抖了。

他說:「怎麼不可能?」

真的是他!瞬間就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了。我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我打他、捶他、生他的氣:「說好了兩個月的,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回我電話?為什麼要讓我提心弔膽?」

他一邊躲避著我的「毆打」,一邊倉促地解釋著:「我就是想回來就不走了,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辦妥所有的事都需要時間啊!」

我終於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一抹眼淚:「什麼回來就不走了?什麼驚喜?」

「首先,我的公司在北京設了辦事處,我以後就可以一直待在北京上班了。然後,我通過了你媽的法眼,她讓你來跟我相親了。」

我瞪大了眼睛:「什麼?今天來跟我相親的是你?不可能!我媽說他姓溫。」

「姓溫?伯母怎麼溫、文不分啊?」

因為對相親完全沒有上心,媽媽給我的男方資料信封我竟連打開都沒打開過。這時我匆忙從包內拿出那個相親對象的信封,首先就倒出一張文江翰年輕時的相片。我忍不住哭著笑了:「你個騙子,這是你十年前的照片。」

他不好意思地說:「怕你媽嫌我年紀大,不讓咱倆見面。」

我還是難以置信:「不可能啊,你怎麼可能進入我媽的女婿檔案庫?」

「你忘了,我有楊姐啊!中年婦女想要給人牽個線當個紅娘,那還不是太容易了?」原來他和楊姐這幾個月一直在幕後偷偷策劃。先是楊姐通過北京熟人的熟人的熟人,輾轉認識了我媽,然後勾我媽說出急於嫁女的事,再然後,就順理成章地把文江翰作為我媽看上的對象介紹給我了。老謀深算如我媽,打死也想不到,這是著了壞人的道兒了呀。

文江翰望著我,從兜里鄭重其事地拿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一邊打開、一邊略有些緊張地單膝跪地,他深情地向我解釋著:「雖然戒指是舊的,可是盒子是專門為你新買的。」

天哪,是那隻熟悉的紅寶石戒指!我強撐著擺著小架子:「你出國太久,根本就不了解國內的行情了。現在人誰還送寶石戒指啊?人都是多少克拉的大鑽戒!你這太古老了——」看他有些發愣地看我,我撐不住了,立刻手指一伸將他手上的戒指套到自己手上,激動地說:「可是我喜歡!」

文江翰終於鬆了一口氣,原諒了我的調皮:「那麼,請問這位女士,你願意再次嫁給我嗎?」

我把他拉起身,深情地望著他:「我願意!我願意!」

他感慨地輕嘆一聲,將我緊緊擁入懷中。不經意間從他的肩頭望出去,我不禁大吃一驚!因為不知何時,我們身邊圍繞了一大群人,他們為我們鼓掌,祝福我們,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善意和感動。

好像一個夢!不過是一個美夢!雖然明知是在他懷中,他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我還是不放心地威脅他說:「好,從現在起,這戒指歸我了,我以後要把它當傳家寶傳給我的兒媳婦,你想再要回去,可來不及了!」

就此,我和文江翰的故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生活多麼美好啊!雖然人生的道路是曲折的,誰也保不齊以後就能像童話故事裡那樣「從此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可是,我想說的是:不管怎樣,相信愛情吧,聽從自己的心。有愛相伴的生活,才能讓你充實而快樂。

祝福我吧,我也祝世上所有女孩子,都能如約嫁給愛情。

原載《北京文學》(精彩閱讀)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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