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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5
昨日下午，由本報策劃主辦的「夏天的朗讀者」活動，邀請到揚州市文聯原主席、文史專家曹永森，揚州大學文學院副教授、梅蘭芳研究會會長明光，請他們回憶自己的聯考歲月。近百名讀者圍坐格桑花，聽兩位專家學者講述難忘的聯考歲月。
古代科舉制和揚州有關
這期「夏天的朗讀者」，主題是「聯考」。曹永森說，在古代，就有「聯考」。只不過，那時叫做「科舉」。而古代的「科舉」，恰恰和揚州有關，而且就在格桑花附近，那就是隋代的文選樓。當時的隋煬帝為廣泛吸納人才，就在全國範圍內推行了科舉制度，通過考試，普通人也可入朝當官，成為一方父母官。這在當時，是非常轟動的一件事情。在隋煬帝公布這項政策之前，官員都是世襲推薦的。而從隋煬帝之後，封建王朝歷朝歷代基本延續了科舉制度。
當時的文人們參加科舉，考的內容叫《文選》。這部著作內容非常豐富，也有一定難度。此後，還有揚州學者曹憲、李善專門解讀《文選》，形成了《文選學》，他們授課的地方，就是文選樓。
當年通過聯考改變命運
曹永森回憶說，自己1970年國中畢業后，直接進入工廠上班。1977年，全國恢復「聯考」制度，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參加了聯考。當年有570多萬考生參加聯考，只錄取了27萬多人，錄取率為4.8%左右。最終他考取了揚州師範學院。
進入大學校園后，曹永森用「如饑似渴」來形容自己的學習生涯。「一方面，可接觸到很多新鮮的知識，讓我有種得償所願的幸福感；另一方面，的確感到肚子里空空如也，需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感覺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而當初苦讀的很多習慣都被延續了下來。」曹永森說，「比如，我現在還有坐著午睡的習慣，穿著衣服，打個瞌睡；因為當時在大學時，都是和衣而眠的，都是每天讀著讀著就睡著了。後來我到文聯工作，每天5點30分起來寫作，一直到8點，然後上班，晚上也有讀書的時間。這些都是上大學時養成的生活習慣。」
提筆填詞寄語當下考生
昨天，曹永森朗讀了一篇名為《考好考壞，爸媽都等你回家吃飯》的文章。
他說，這是網上的一篇文章，自己覺得很好就拿來朗讀了。現在很多家長和學生，過於看重聯考。但正如這篇文字中所表達的那樣，不論成績如何，爸媽都在等孩子回家吃飯。這種平和對待聯考的心態，不僅是對學生，更是對家長的考驗。
最後，他還填了一首詞《卜運算元·紀念恢復聯考四十年》，寄語當下考生：「殘雪映朝陽，燕舞寒雲上。柳暗花明又一春，悲喜心頭漾。今歲憶當年，再把春歌唱。寄語新枝莫誤時，香蕊迎風盪。」
聯考為自己打開新窗口
和曹永森一樣，明光也是參加了1977年的那場聯考。他坦言，自己特別幸運，開始沒被錄取，最後是擴招時，搭上了最後一班車。
明光出生於書香門第，父親是教師，哥哥姐姐的成績也特別優秀。參加聯考之前，明光也是一位工人。他還特別記得，當年考試時的作文題目，叫做《苦戰》，自己就寫身邊的人，寫自己的工友，如何克服萬難，努力工作，結果這篇文章寫得得心應手，應該是拿了不錯的分數。「我進高校時，年齡屬於中等，有比我大的，也有年紀小的應屆高中生。」
明光回憶說，那時候的大學生進入高校后，普遍學習都很刻苦。自己在填報志願時，就填寫了古文專業，也和自己當時比較沉默的性格有關。正是聯考，為自己打開了一扇全新的窗口，自己的性格也逐漸變得開朗起來了。明光還朗讀了一篇自己進入大學后所寫的詩作，從這篇詩作中，的確能夠看出在內心中，迸發出一股新生的力量。
書讀多了定能提升氣質
明光大學畢業后，先是進入市九中任教，隨後考研，再度進入揚州大學任教。從1988年開始，他就一直工作生活在大學校園裡，也目睹了眾多大學生們的成長。
明光說，在目前的，聯考制度還是能夠最大程度保證學生們能夠公平公正參加選拔。讀書的深淺，對於一個人的人生來說，還是會起到一定的影響的。
「以前有句話，叫做進入大學校園，一年土，二年洋。這種洋氣，不是指你的外在，而是腹有詩書氣自華。讀的書多了，一定會提升自身的氣質。」明光說，「現在大學不斷擴招，這也給學生們提供了更多就學的機會。如果剛剛走進大學校園時拍一張照片，和畢業時的拍照相對比，你會發現有很大的區別。這就是學習，這就是文化所帶來的變化。」
明光希望年輕人都能把握機會，通過聯考，走進大學，不僅僅只是學習，而是更能學習到如何在社會上與人相處的能力。
記者 王鑫
【讓我們一起朗讀】
考好考壞
爸媽都等你回家吃飯
（節選）
孩子，考試是個點，生命是條線。沒有人因考試贏得所有，也沒有人因考試輸掉一生。考好考壞，爸媽都等你回家吃飯！
孩子，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你又怕什麼？ 把該答的試題答了，把該忘的功名忘了吧。考好考壞，爸媽都等你回家吃飯！
孩子，哪有什麼一考定終生，人生處處是考場！別緊張，試卷不過一張紙，未來才是一幅畫。考好考壞，爸媽都等你回家吃飯！
孩子，青春不只路一條，何必急於見分曉？只要心中碧空如洗，明天的太陽就會照常升起。考好考壞，爸媽都等你回家吃飯！
孩子，人生的絕頂聰明，不是機智答題而是從容接納。你呀，要麼光明磊落地贏，要麼心悅誠服地輸。考好考壞，爸媽都等你回家吃飯！
孩子，其實文憑不過是一張火車票，清華的軟卧，大學部的硬卧，專科的硬座，民辦的站票。火車到站，都要下車找工作，你才會發現老闆並不太關心你是怎麼來的，只關心你會幹什麼。
孩子，今天讓我突然想起比爾·蓋茨的話：「難道坐頭等艙會比坐經濟艙先到達目的地嗎？」所以，爸爸媽媽不對你提出過於苛刻的要求，儘力就好！站一路也是一種歷練……孩子們，加油吧！
讀詩有感
作者：明光
靈魂的吶喊
震響了塵埋的古琴
生命的刀劍
挑起了霧罩的熱情
人生是杯白酒
海量才覺得神悠
怕刺激自己的咽喉
甜酒也喝不上兩口
不隨波逐流
亦不必躲進小樓
大江總是東去
海面上正好蕩舟
引吭高歌
不管是喜是憂
航行的本身
不正是心靈的自由
讀詩有感
作者：明光
靈魂的吶喊
震響了塵埋的古琴
生命的刀劍
挑起了霧罩的熱情
人生是杯白酒
海量才覺得神悠
怕刺激自己的咽喉
甜酒也喝不上兩口
不隨波逐流
亦不必躲進小樓
大江總是東去
海面上正好蕩舟
引吭高歌
不管是喜是憂
航行的本身
不正是心靈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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