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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億成本拿8千萬片酬、保鏢陣勢比普京大…「小鮮肉產業」是這樣的

「總理的報告談到文化時說了很多個『投入』,但少提了一個問題,就是管理。我們的文化需要管理,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但顯然現在的管理跟不上。」

高滿堂曾說,文藝創作要心懷夢想,腳踩大地,深入生活。

曾創作過《闖關東》《北風那個吹》《大工匠》《鋼鐵年代》《大河兒女》《溫州一家人》和《老農民》《最後一張簽證》等優秀作品的高滿堂有「平民作家」、「金牌編劇」美譽,在30年的編劇生涯中,他創作的作品涉及民族、歷史、工業、商業、農業等各類題材,不僅獲得了高收視率,也收穫了良好口碑,深受廣大群眾喜愛。

3月6日的政協文藝界別小組討論上,在談到《政府工作報告》對文化產業論述的部分時,身為全國政協委員的高滿堂從年輕演員(小鮮肉)、現實主義題材和創作創新三個方面,列舉實例指出加強管理的必要性。

言談中,不難看出這位資深編劇對於市場的迷茫,對於觀眾的迷茫,對於創作的迷茫。可是他也說:「怨天尤人沒有用,這個車一直在奔跑,你跑不動就上不了這台車,但是我不能為了上車我把衣服都脫了,不能這樣的。」

小鮮肉的保鏢陣勢比普京、川普大,

拍戲卻毫無敬業可言

「上個星期我在上海參加了一個頒獎盛典,那裡簡直是國內最鮮的肉區,盛況空前。李雪健走上台頒獎時,主持人說,『李雪健老師能不能給年輕演員說幾句話?』李雪健說『不敢,不敢』,連聲說了幾個不敢,這是一種無聲的批評。」

「晚會持續了三個小時,這些小鮮肉在頒獎過程中就開始互相聯絡,拿完獎就全部都走了,可雪健還一直坐到晚會結束。當時楊瀾問了一句,『李老師你怎麼還在?』他說,『觀眾沒走啊』。」

「當我們在後台候場的時候,真切看到了小鮮肉們保鏢的陣勢。他們的隊伍比普京、川普的陣容還大。」 高滿堂提到在後台見到的小鮮肉「保鏢團」,「我在想,我們的文化在前進,但文化的傳達出現了很多問題,我們需要管理。」

他提到,現在拍攝一部1個億成本的電視劇,要請到這些當紅鮮肉,片酬基本在7000-8000萬之間,只有兩三千萬留給導演、編劇、團隊、後期製作,「這不是什麼新鮮事,造成了我們作品中巨大的垃圾出現,因為沒有錢做後續。這已經變成了常態。」

而且,某些拿走高片酬的小鮮肉也絲毫沒有敬業可言。「這些孩子們演電視劇。有一場戲我跟導演說,怎麼能這樣對待觀眾?鏡頭中幾個小鮮肉在台階聊天,聊了15分鐘機位沒動。我說,導演你不能這麼辦。導演說,『我跟他們說了,他們不願意站起來,就願意這麼趴著』。」

「還有一場戲,是兩個人邊吃飯邊談戀愛,一個很當紅的小鮮肉,一邊說話一邊卻一口飯不吃,只是裝作吃進去,觀眾都看出來了,他在不停地咀嚼,嘴裡一點東西沒有。導演說,『我也提過。但演員告訴我,吃進飯粒很不舒服,不想吃』。」

他提到自己正在籌備的新戲《老中醫》,「之前見到陳寶國我就說了一句『你胖了』,他春節期間就減了12斤。昨天我見到他,他說8月份開機前再減12斤。現在天天在家看醫書。」

可現在的小鮮肉很顯然缺乏這種敬業精神,「下了飛機就換新裝。」他說,「我想這樣的藝術要管理。這不僅是我們每個電視藝術工作者的事兒,也是國家的事兒。」

吃青春的飯,賺流量的錢,在高滿堂看來不會長久,「青春是有限的對不對?這些小鮮肉們,青春也很短。你看這次我在上海頒一個獎,我看到有一些鮮肉們,魚尾紋都出來了,他在那不停地化呢,為什麼呢?過度勞動,身心疲憊,魚尾紋當然很近。最鮮幾個鮮肉都坐在我身邊,我仔細一看,老了,歲月無情。走了啊,拜拜。」

2

電視劇創作已經「軟體化」,

古裝玄幻市場擁堵到不行了

高滿堂提到,在上海的某一天,去快餐店吃面,幾乎所有年輕人都在一邊吃飯,一邊用手機看一部由某小鮮肉主演的玄幻劇,「我們怎麼辦?我們的現實主義傳統、現實主義創作手法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難看。」

「青春是有限的。但這些孩子把青春如此揮霍,無價的揮霍,我們覺得心疼。」高滿堂提到和「國立這一代人」每次談起這個問題,「就真的想大哭一場。」

「其實現在的觀眾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是大量的年輕的觀眾,他們掌握著網路啊,他們基本上都在網路上看,人家也不可能跟父母在一塊看電視劇,這個現象很普遍的」,當大量的作品討好著年輕群體,必然造成類型失衡。

高滿堂痛心疾首道:「現在我們的電視劇我覺得離現實主義越來越遠了,大家沉浸在一片鬼怪神仙俠里,古偶劇、青偶劇,青春這一類的東西。任何的藝術如果這麼單一化的話,也會有問題,現在中老年觀眾沒有東西看了,已經把中老年觀眾從客廳電視機前趕走了。你看我做了一個測試:去年開年70%、80%全是古裝,今年開年大戲,因為有我的《最後一張簽證》,我注意到85%都是古裝,這就是一個問題。」

「我覺得大家年輕人看這個倒無所謂,但是我覺得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變化,就是大量的IP劇,我今天發言說開始積壓了,開始賣不動了,開始遭人煩了。任何一種藝術的形式,如果你一味地這麼下去的話,必然發生變化是肯定的。」

「所以我說,這是某一個階段市場情況下必然出現的一種現象,但是它肯定不是永久的現象。事實證明我說對了,現在很多IP劇在網路上壓著,很慘。我想在這一點上,我們需要做一個冷靜者。」

「一隻壟斷的大手伸入到我們這個行業裡面來了,我想歸根結底還是得符合市場規律,當供大於求的時候,當古怪神仙俠大家都看夠的時候,資本肯定要悄悄的撤出去。我覺得現在擁堵得已經不行了,就像血管堵塞必然出現腦溢血一樣的,要把血管衝破了。在發展中調整,肯定是一個真理。」

談到政府監管層面,高滿堂熱切希望能夠加大力度,「在網路劇、IP劇這些劇上,我們的審查標準應該是一致的,應該是嚴肅的,一切要有利於我們民族的文化,一切有利於我們青少年的健康。你不能說現實題材就過度嚴格。為什麼現實題材現實主義這麼少呢?就是審查太嚴了。」

「那麼審查太嚴格的話,大量的人以及資本不願意等待,我要拍這麼一個劇我被封殺了,我審查不通過那怎麼辦?我一個億沒有了。所以他走了一條更便捷的道路。」

3

我們這一代作家迎合年輕觀眾去寫戲,

是非常困難的

在與其他委員的交談中,高滿堂認為,目前的電視劇本寫作已經「軟體化」了,無論是青偶劇、古偶劇還是家庭生活劇,「都有套路」。

「我參加過一個劇本討論會,我聽完之後總結說,現在所有的劇都是一個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同行的劇本,一個劇本掃一圈用半個小時,基本上一模一樣」,高滿堂感嘆,「藝術沒有創新了。」

「但就是這樣的劇,有強大的收視率」,可是,為了取悅市場而放棄對創作的堅守,高滿堂對自己說不,「像我們這一代作家為了迎合年輕觀眾去寫戲,是非常困難一件事,就是說你這門手藝已經用了多少年的,你忽然換一把刀,我覺得很多人是不適應的。另外呢,我覺得也用不著換,就年輕的觀眾有年輕的編劇,像中老年的觀眾有中老年的編劇為他們寫戲,各秉一支,沒有必要迎合,你迎合也迎合不了人家,因為做不過年輕人。不是投降的問題,而是自滅的問題。」

高滿堂在拍攝現場

「現實主義現在確實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和困擾,生存的空間越來越狹窄,好像一提現實主義就是嚴肅的、深刻的,這個也並不是完全正確,其實現實主義秉承的就是兩個字:真實。」

「話倒回來,那麼我們這代作家、編劇就完蛋了嗎?就到頭了嗎?也未必。你看我最近做這個《老農民》,就做得非常好。《武媚娘》第一咱弄不過人家,《老農民》第二。《最後一張簽證》,全國播出平台第三,其實年輕觀眾追得也很厲害的。包括《老中醫》,我正在寫著呢,我想就是說,傳統的這個現實主義,你也得與時俱進,你也得改,你不能說抱殘守缺,一成不變,需要在表現方法上要更貼近一些熱點。任何一個作品都是想打通現實的,所以《老中醫》我在寫的時候,就想一定要和今天年輕的觀眾打通,一定要打通圍牆,推倒它,變成大家和諧欣賞的一部劇。」

「怨天尤人沒有用,這個車一直在奔跑,你跑不動就上不了這台車,但是我不能為了上車我把衣服都脫了,不能這樣的。」

向原創作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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