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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明:淺談學僧教育的三個層次

編者按: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法不孤起,道由人弘。宗教興盛靠人才,人才培養靠教育,教育發展靠體制,體制建立靠理念。太虛大師早有「人成即佛成」的說法,就是強調成人為成佛的第一步。對於學僧教育的問題,北京師範大學哲學與社會學學院教授徐文明發表了題為「淺談學僧教育的三個層次」的論文,鳳凰佛教「佛教觀察家」欄目摘取如下:

佛教教育有廣義與狹義之分,廣義上指所有的包括僧俗兩界的佛教教化活動,狹義上指佛教內部尤其是佛學院的學僧培養和教育。這裡先就狹義的方面來談。佛學院的教育既是一種狹義的佛教教育,也是整個佛教教育的中心,因為這是以培養僧寶為目標的教育。學僧教育不是小事,關涉到佛教的興衰存亡,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必須慎重對待。

學僧教育應當分三個層次,即成人教育,成僧教育,成佛教育。出家眾是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擔負著「上求下化」的重任,其位置介於人佛之間,責任既重,要求自高。雖以成佛為目標,亦以成人為基礎,不能成人,便不可成佛。太虛大師早有「人成即佛成」的說法,就是強調成人為成佛的第一步。

成人教育

從成人教育這方面來言,最重要的是文化素質教育,即成為一個合格的具有較高文化水平、基本技能和道德素質的公民的教育。在這方面,沒有必要過分強調僧人教育的特殊性,因為文化素質教育是所有人都必須接受的教育,是使人成之為人的教育,沒有人可以例外。文化素質的重要性本來是一個不需要再說的問題,但由於有些人還存在一些思想誤區,認為佛教在這方面有特殊性,所以仍有說明的必要。佛教認為修行障礙之一是所知障,有人便藉此強調有沒有文化知識不重要,甚至知識越多越會構成修行的障礙。其實所謂所知障,是指學了過多虛假的無用的知識,或者對知識食而不化,產生了執著,從而構成修行的障礙。就像不能因噎廢食一樣,不能因為學知識可能構成所知障就不學知識,不學知識就是無知,無知就是愚痴,愚痴即是三毒之一,這比所知障還可怕。關鍵是要把握好中道,既要學好知識,又要活學活用,不做知識的奴僕。

禪宗主張不立文字,更有人以南能北秀的優劣來證明有學問不如有修證。其實六祖惠能本人對所謂的「不立文字」就有明確的批評,認為不可謗經廢教。南能北秀,不能簡單說誰優誰劣,如果沒有神秀在朝廷的巨大影響,南宗就很難在南方獲得極好的發展機會,北宗在當時是禪宗力量最大的宗派,這種影響一直持續到晚唐。即使是說優劣,也不能顛倒著說。不識字或者識字不多,這是六祖的缺點和劣勢,因為父親早亡,家境貧寒,後來又被惡人尋逐,被迫東躲西藏,隱居十六年,根本沒有條件讀書,不是他不想學習,六祖本人也並不以此為榮。絕對不是六祖為了說明「諸佛妙理,非關文字」,為了強調「不立文字」而故意不識文字。假如六祖不是由於種種磨難而無從學習,假如六祖也有神秀那樣的文化水平,其成就和貢獻一定會更高。神秀的不足也絕對不是文化水平高,而是和惠能相比創新精神不夠。假如神秀開創性再大一點,其成就會更大。另外需要說明的是,六祖雖然識字不多,但絕對不是沒有文化的人。六祖經常讓弟子讀經,一方面為弟子講解,另一方面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壇經》中多處引用佛教經典,表明六祖對之是非常熟悉的。六祖說法,深入淺出,簡明精要,而且朗朗上口,合轍押韻,富有文采。或許六祖是一個天生的民間詩人,或許他在這方面下過一定的功夫。總之,六祖是一個具有相當高的文化水平的人,或許和神秀還比不了,但絕對超過當時普通人的文化水平。六祖還善於以長補短,以其高超的領悟能力來補充文字水平的不足,並且善於利用各種條件來努力學習,包括從弟子那裡學習,從其綜合素質上講,六祖可以說是當時水平最高的人。

成僧教育

成僧教育是第二層的要求。人格健全、成為一個好人、好公民只是成為合格僧人的前提和基礎,僧格培養需要更高的要求。佛學院的主要目標是培養合格的僧才,僧才培養應以三學為核心,使學僧在戒、定、慧三個方面都達到一定的水平,成為持戒精嚴、定力深厚、智慧廣大的僧人。

由於佛教本身的特點,強調學修一體,施行學院叢林化,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不能以修持為理由來沖淡專業學習。同世俗大學一樣,佛學院既要培養通才,又須培養專業人才,專業劃分是十分必要的。像佛教基本經典、印度佛教史、佛教史、佛教研究方法、佛教語言(以古漢語為主)之類的基礎課程是每個學僧都應當學習的,還可以按照三學要求,結合本地區、本宗本寺的特點設置專業課程,使學僧一門深入。

除了必要的勞動和體育鍛煉,佛學院必須以專業學習為主,以學習佛教文化知識為主,要創造良好的學習條件,使學僧心無旁騖,只謀道,不謀食,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去。通過學習,使學僧成為既了解佛教的一般知識、又精通某一專業的人才。需要強調的是,佛學院既要培養未來的佛教領袖,又要培養一批有奉獻精神的高級佛教學者。過去沒有專門的佛教研究,這一任務是靠佛教界自身來承擔的,現在雖然有一批專門從事佛教研究的人,但這些人大多不是來自佛教界。教外的佛教學者當然應當努力,但教內也不應把這方面的任務全部交給佛學界,應該有一批法門龍象自己擔當佛教研究的重任,掌握這方面的話語權。

成佛教育

成僧教育是佛學院的主要任務,但是佛教教育是終身教育,成僧也只是一個中間階段,出家人根本目標是成佛作祖,正如世俗所說的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樣,不想成佛的僧人也肯定不是合格的僧人,因而佛教教育的最高階段是成佛教育。

對於成佛教育,學者似乎並沒有發言權,但也可以貢獻一些建議。成佛教育具有特殊性,主要是自我教育,自力成佛。每個人的成佛之路都不完全一樣,都有特定的機緣,但有一點是一樣的,即都必須通過艱苦的長期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就。成佛須是利根,利根也需要大善知識的點化才會開悟。成佛教育不單是佛學院的任務,還需要大善知識的直接開示,條件具足,機緣成熟,才能成就。

成佛靠的是根性、悟性和機緣,具有不可重複性,簡單套用前人的模式,無異於刻舟求劍,邯鄲學步。禪宗公案提供了古人悟道的故事,這些故事僅供參考,不可模仿,更不能整天在公案上打轉轉。有的人將公案變成一種文本,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千般計較,萬種思慮,在字面上作文章,向玄妙處尋道理,結果是轉去轉遠,全不及義。參禪須參活句,養成一顆靈動活潑的禪心,才能近道。這些話語,也是無益之談,少說為妙。

除了狹義的佛教教育,還應略述廣義的。廣義的佛教教育主要包括佛學院的教育、佛教大學(包括中國小)的教育和一般大學(包括中國小)的佛教教育,雖然現在還沒有正規的佛教大學,但其成立不會太遙遠。一般大學的佛教教育主要培養佛教研究者和了解關心者,以普及佛教知識、研究佛教學問為主;佛教大學主要培養佛教信徒尤其是居士,是佛教信仰者集中的地方;佛學院則以培養僧才為主要目標,是法門龍象養成之地。筆者曾在無錫的一次學術會上提出過「新四眾」的說法,即佛教的傳持者(出家眾為主)、信仰者(居士)、研究者、關心者,傳統所說的僧俗四眾固然是佛教最主要的力量,但佛教的研究者和關心者也不可忽視,何況其中也有可能成為宗教管理者的人,這兩類人的立場對於佛教的生死存亡同樣至關重要。

佛教教育是一個關係到佛教命運的大問題,佛教命運也關係到國家命運和民族命運。佛教教育應當和民族精神建設結合起來,使之不僅為佛教服務,也為中華民族的復興和全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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