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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地盤:鴛鴦肚兜

王山離開家的第七個晚上,隔壁王大娘來我家串門子。王大娘說:「大官人不在家,深夜寂寞,我來陪陪小娘子。」

我感謝王大娘的好意,打發小丫頭將湯婆子放好,燈火燃上,且去歇息。

王大娘納著鞋底,我用細針挑撥著燈芯,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話家常。街上打起三更的梆子,王大娘準備回家,想了想又悄悄對我說:「才成親一個月,王大官人就撇下這麼水靈靈的娘子出去討生計。真是沒情趣。」

她的氣息吹得我臉皮發癢,我道:「大娘,我家官人也是為了咱家有個好生活。」

大娘靠得我更近,她撫摸著我的肩膀,說:「饒是這麼說,就沒覺得身子里空曠?可惜大娘不是個男人,沒法解這空曠啊!」

我臊得臉紅,連王大娘幾時走的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春夢,夢見王山回來了。雖然他又矮又胖,可是真有勁,他一把掐住我的腰身就把我放在他身上,著迷了一樣親我的腳趾頭我的小腿肚,對我說:「翠翠,你來。」我喘著氣,前後擺動,揪著他的肚皮說:「王山,你是不是積了八輩子德才娶到我。」

已經二月了,雖然還有點料峭,畢竟已經起春。

情侶們三三兩兩走在街頭,媚眼紛飛。村子外小石橋下的河裡,鴨子成雙成對亂叫——聽著可真讓人想吃鴨頭啊。

這天晚上,王大娘又來了。她說:「今天風太大,小娘子可憐老身,咱兩個一處取個暖吧。」

我有心拒絕,但王大娘早年守寡,膝下無子,委實可憐,還是將她讓進屋來。小丫頭已經睡去了,湯婆子把被窩捂得暖和極了,我和王大娘一人一個被窩筒,王大娘嘆道:「小娘子真是守得住。不像張二寡婦,夜夜屋裡不缺男丁。大前天她和那姘頭被人堵到野地里。」她壓低聲音在我耳朵邊說:「他兩個衣衫不整就在野地里翻來覆去,被人看到的時候,那男人還沒出來呢。」

我只覺得「哄」地一聲,全身都炸了。王大娘還不罷休,繼續講著村子里的秘事。她說:「你道那美人王仙仙真的玉潔冰清?你看她那銷魂的模樣,不知道是經過多少個男人才練出來的。」又說:「哪家貓兒不吃葷,都在我老人家肚子里。娘子你想,現在若有一個有情有趣的人疼你,比我老人家可要強多少倍?」風在窗外吹著,她摸索著我的臉龐,我想著如果這一會兒把王大娘換成一個年輕的後生……只覺得全身汗津津熱乎乎的,有點喘不出來氣。

不知哪裡傳來一聲野貓叫,王大娘坐了起來,披上小衣,說:「我去看看我屋裡燭火熄了不曾。」我已經被她說的全身發軟,哪裡管她走了沒有。

然而,她出門沒多久,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就進來了,接著,一個火熱的男人的身軀敷了上來。他像是渴望了很久,抱著我熱烈地親著,順著我全身的滑膩和酥軟毫不費勁進入了我的身體。我清楚地感覺到那不是王山,但是我卻一點都沒有反抗的意識,巨大的快感淹沒了我,我全身上下都是麻的的,我抱著他,配合著他,一次又一次達到巔峰。

那男人姓秦,家裡經營著幾十家皮貨店。因為排行老三,人們喊他一聲秦三爺。

我曾經在皮皮客棧的門口見過他,他玉樹臨風地站著,不由多看了幾眼,心裡也頗有好感。

我自然很快知道,我只是中了王大娘的圈套,她是秦三用10兩銀子買來的說客。

那秦三臨走時卻拿走了我的肚兜,他說:「王山這斯長得跟鍾馗似的,卻很疼你啊,這綉工難的很,不如給我留作紀念吧。」

那是一個很美的肚兜,大紅的鴛鴦在大紅的布上交頸相鳴,旁邊用金線綉著「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我想拒絕,但是秦三的一雙手又撫上來,我全身上下即可像著了火,我呻吟著撲上去,完全忘記了肚兜的事。

此後隔三差五,秦三都會到我這裡過夜。我曾經對王大娘說:「你可害苦了我。」王大娘卻道:「你看這秦三有情有趣,菩薩似的敬你,說不得將來能做個長長久久的夫妻。那王山,三拳頭打不出一個悶屁來,哪裡比得上秦三半分?」 我橫豎比較了一下,低頭不語。如果王山回來要休了我,我又有什麼話說。

然而,很快,這個長長久久的夢想就被打碎了。原來月老未曾配錯,他老人家只是把我高攀給了王山。

那天,王大娘約我去村口的竹林散心,回來之後,秦三漫不經心地對我說:「縣令家的朱二公子看上你了。翠翠你去服侍他一晚。」

我以為我聽錯了,問他:「你說何事?」他說:「我將你那小衣做彩頭輸給了朱二公子,朱二道,穿這肚兜的女人一定銷魂。今天特地跑到竹林邊看你,一定要跟你做一回夫妻。」

我沒應聲,把嘴唇咬得出了血。

我把門窗緊閉,自己深坐其中,心道再無恥也是自己惹的,就這麼算了吧。

可是王大娘和秦三又逼迫甚緊。

王大娘日日敲門,在門縫裡說:「這朱二公子風流倜儻,少年女娘見了,就沒有不喜歡的。小娘子不要太認真了,落得個快活快活。這話傳到你家官人耳里,可不好聽。」秦三更是可惡,他道:「你若是嘗到了甜頭,別熬不過,轉了風啊。」我閉著眼睛問他:「我那小衣,你們可歡喜得緊?」秦三擾擾頭,道:「那肚兜據說被朱二的小廝偷去賣了……」

我終於無奈地笑了笑,好,很好。

我嬌羞地對王大娘說:「我家官人就要回來,大娘行行方便,讓我和秦郎在你家相好一回。」王大娘和那秦三相視而笑。

我收拾停當,二更的時候去了王大娘家。 秦三從角門閃出來,一把抱住我:「翠翠你待我恩重如山。」我貼上去,緊緊抱著他,親他。秦三興緻高了起來,一邊親我一邊抱著我朝屋裡走去。關了房門,秦三的舌頭不再亂攪,我一狠心,一口咬住他舌尖,怎麼都不放開。他痛極放手掙扎,舌頭硬被我咬下來六七分。秦三才慌了,朝外面急跑。

我跟著他,剛到門口,王大娘家的小丫頭踉踉蹌蹌奔過來,嘴裡喊:「強盜殺人了。」我留神看了看她,已經沒氣了。王大娘在不遠處躺著,也毫不動彈。我本來想,咬斷了秦三的舌頭,他就不會亂說話了,這會兒正好遇到強盜,豈不是更好?

我沒有再去追秦三,用刀撬開了那丫頭的嘴,將那半截舌頭塞進了死掉的小丫頭嘴裡。

——是真的遇到了強盜,還是碰巧發生了別的事?我已經沒功夫細想了。

王山幾天之後回來,我已經不吃不喝躺了好幾天。

第二天,鄰居們就發現王大娘和她的丫頭死掉了。見那丫頭牙關緊閉,打開一看卻是人的舌頭,於是議論紛紛:「不消說一定是姦情了,報了官再處理。」事情鬧得太大,朱縣令連夜升堂。也是合該秦三倒霉,他被咬斷了舌頭,慌不擇路深夜裡在街頭亂跑。打更的人上前盤問,卻見他蠻牙關都是血跡,便和著同夥把他押到了縣衙,那秦三隻會「嗚里烏拉」,一個字也說不清。兩下一對照,縣官自作聰明:「不用說了,這狗才一定是要謀奸丫頭,王大娘開門時,先劈倒了。然後去強姦小丫頭,小丫頭恨你,咬斷舌尖。這狗才一時發怒,就殺了小丫頭!」

據說那秦三完全沒機會說話,就被杖刑100,當場一命嗚呼了。

王山以為我是被嚇壞了,他抱著我,流淚不已,道:「翠翠,咱們將家搬到江南去,那裡雜花生樹,群鳥亂飛,你一定歡喜。」我點點頭,將腦袋放在他肩膀上,心裡覺得無比踏實。但是又忍不住糾正他:「群鶯亂飛。以後不喜看書,就不要看了。」

我們將家安在江南的一個漁村,我很喜歡這裡——就像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秦三,就像我的生命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不堪。

我掐著腰爬到王山身上對他說:「你個傻子,娶了老娘真是掙了八輩子的好運。」王山笑眯眯地把我壓在他身子底下,像一個得勝的將軍一樣親著我,在我的身體里進出。我抱著親他,配合著他,真心實意滿心歡喜。我好歹瞞住了這個傻子,不然哪裡會有現在的安穩。

一直到多年以後。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大兒將要娶媳,我去庫房裡查貨。我記得很久之前我曾經放過一個手鐲在錦盒裡。我一個盒子一個盒子拆,一個包裹一個包裹查看,於是一件一件舊物出現在我面前。

後來我在賞玩兒子的一堆舊衣時,發現了一個肚兜,它就那麼突然、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我面前。

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肚兜,亮閃閃的,大紅的鴛鴦交頸相鳴。旁邊用金線綉著「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時候我才知道,這個肚兜不是賣給了別人,而是我在外偷情的風聲傳到王山耳朵里,他趕來買走了,並在跟蹤后殺掉了秦三——他也不是沒想過休掉或者殺了我,但都因為太愛而不忍。最終他決定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只要我也一直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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