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性情:雙性戀師生戀:愛情「少數派」你能理解嗎?

愛的少數派

在一個按照主流性腳本演繹生活方可擁有話語權的社會,對於同性戀、雙性戀、虐戀、婚外情、無性戀等這些主流性腳本不鼓勵的性形式,社會通過公共輿論、住房政策、風俗習慣等手段讓不按腳本演繹的人付出額外的精力和代價。

而在一個足夠複雜與開放的社會裡,既有正式公布的性腳本(如法律與宗教中對性和婚姻的約束),又有社會子群各不相同的性腳本,還有五花八門的個人腳本——雖然絕大多數人大概始終樂意活在為他們寫好的那出性腳本里,但每個人其實都應當享有決定自身性腳本的自由。

性別的流浪:我不認可自己生理上的性別

在Ixtab的世界里,身份認同是個漫長的過程—漫長到最後她都不屑一顧。要看看她的自我定位么?跨性別、雙性戀、無性戀—她更喜歡自稱「隨性戀」,但這些稱號都已經讓她厭煩,「所有描述都是假象,我是達達。」

100年前通過反美學的方式,達達主義書寫了他們對美學的絕望。「只破不立」是Ixtab對達達的個人解讀,也是她的生活方式。中學的時候她已能感覺到自己對班上最好看男女同學都有明確的好感,而別人隨口說到「女生」的時候她常常無法反應—「總是要想一下,啊,原來我還真是女的。那種感覺真是彆扭又奇妙。」有時候她會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男的該多好—今生都不能做一次男同性戀的想法讓她抱憾終身。

Ixtab說不清自己身上哪一部分「娘」,哪一部分「man」。她並不想要變性—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如果她生為一個男人對於自己不能當女人的怨恨。帶著混亂的疑惑她升入了高中,因為喜歡上一個女孩而開始買起了西方搖滾唱片。「然後愛上了一個叫Antony and The Johnsons的樂隊,Antony是一個中性人,在歌中唱著對中性的嚮往,我對自己的認識開始清晰」。Ixtab說她不想要看上去很男人、也不想要很女人,「我曾經希望我看起來是中性的,甚至是無性別的。暗暗對自己說以後有了經濟能力你就可以切掉乳房。」

然而對19歲的寧珏而言—甚至不存在切掉乳房的必要。「你可以寫出我的名字,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的身份認同危機早於12歲,「你知道,在那之前還是個小孩子,但那一年我知道,我不得不變成一個女人了。」她自認為是個男孩,「但男孩就一定要長出陰莖嗎?」有沒有可能,在保持現有外型基礎上,改變性別?

寧珏穿著維尼熊牌的藍色大衣、裹著鮮艷的圍巾,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可以說是馬路上最生機勃勃的那種姑娘。寧珏告訴我,她選擇不改變身體、也不改變打扮的方式完成「性別跨越」—歸根結底這仍然是一場身份認同之旅:她是男孩,她相信。

寧珏熱愛閱讀的朱迪絲·巴特勒(Judith Butler)—美國著名的後現代主義思想家、性別研究學者提出,生理意義上的性別(sex)和社會性別(gender)並非同一概念。後者不應該簡單的分為男、女,它更類似一道光譜,一個人的社會性別有可能停在這道光譜的任何一點上。主流文化中,社會性別總是被期望與生理性別完全重合——即像大多數人現在這樣,但生理學統計學表明,世界上有6%-10%的人的社會性別天生就處於兩性之間。但並非所有人都需要通過跨性別手術、通過易裝、包括艱難的身份認同去適應這種不吻合,「對於一些人,這種錯位類似一種奇妙,而另一些則感到痛苦。」

所有這些都可以收進「酷兒理論」的廣闊圖景。這套由美國加州的女權主義教授羅麗蒂斯(TeresadeLauretis)於1991年發明的理論表達了這樣一種立場:它意在打破男-女性別二分法和異性戀的雙重霸權主義,包容了所有被性權力邊緣化的人們。對於一個酷兒來說,即使是一個有易性傾向的人,也沒有絕對的必要做變性手術。

按照酷兒理論,他完全不必受這個罪,生理性別和社會性別不需要完全一致,想穿哪個性別的衣服,就穿;想過哪個性別的生活, 就過;想做哪個性別,就做;而不必認為只有改變第一性徵(生殖器官)才有資格做某種性別的人。酷兒理論的理想,是在一個男人不壓迫女人、異性戀不壓迫同性戀的社會中,性的表達可以跟著感覺走,同性戀和異性戀的分類將最終歸於消亡;男性和女性的分類也將變得模糊不清。這樣,性別和性傾向的問題就都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寧珏說她愛上了一個男生。「他很聰明,很敏感,我一眼就知道他能理解我。」她給他寫了一封信,講述了她的秘密。那個男孩第二天約她出來,他們在操場邊喝著可樂聊到太陽落山。「他只問了我一句,所以,你是同性戀么?我想跟他解釋巴特勒的性別理論,又想告訴他福柯怎麼說,但是我頭腦太亂了,最後只會說,這不重要。然後我們就閉上了眼睛。」

慾望的配額:我是無性戀者

對於自稱「隨性戀」的Ixtab而言,不但存在著異性戀對同性戀或雙性戀的霸權,男、女性別二分法對於跨性別的霸權,還有更徹底的霸權—整個有性戀世界對於無性戀(Asexual)的霸權:一種最徹底的居高臨下,漠視。

豆瓣的無性戀小組創立於2007年,迄今為止已有超過5400人的加入。組長秋秋潘來自成都,「感覺自己對戀愛一直不太熱衷。有過性行為,不排斥也不厭惡。」帶著對「我到底是什麼人」的好奇,她成立了這個小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同道」。

全球最大的無性戀線上組織AVEN(the Asexual Visibility and Education Network)成立於2002年,迄今為止有70000多用戶—由於權威以及唯一(以及在圈子之外並不算出名),AVEN的用戶黏度很高。相比之下豆瓣無性戀小組的成員分配會比較不可預測—在小組裡,關於「無性戀是什麼」以及「我到底是不是無性戀」的提問會反覆地出現。而在資深成員Annie看來,「無性戀最終就是一種自我認同。你覺得你是,你就是。」

在有性的語境里,浪漫之愛(romantic)的吸引總是與性的吸引相伴相生。但是對於無性戀者們卻不是這樣。在英語世界,他們自稱ace,在中文裡則叫自己小A。情況多種多樣:有的小A既不能感受到浪漫之愛,也不能被性吸引。有的小A能感受到浪漫之愛的強烈震蕩,但不會被性吸引。有的小A對性行為極度排斥,有的小A則不—如果伴侶是有性戀,對他們有需求,他們可以配合完成,甚至也能感到興奮、被喚起。但是這僅僅是單純的生理機能的反應—在慾望上,無性戀者不會受到他人的性吸引力吸引。

人們往往很容易覺察出我們「多出」了什麼,但是對於「缺少」的,尤其是在性這樣隱秘的領域—後知後覺太過容易。一些女性的無性戀者,會在很長時間裡把自己感受不到性吸引誤認為是個性上的害羞,另一種可能是被他們的伴侶認為性冷淡—但其實她們的生理機能完全沒有問題。在美國念心理學博士的孤鴻是在和她現在的先生戀愛一年多后才知道自己是無性戀的,「我先生聽到后不感到驚訝,他早已注意到我對性的不熱衷」。他願意陪太太一起上AVEN,而孤鴻也「不太介意發生性行為,算是在無性戀者對性的容忍度較高的」,他們之間沒有太大問題,算得上無性戀和有性戀戀人之間比較幸運的組合。

在更多的情況下,做出妥協的往往是無性戀一方。雷蒙(化名)曾是無性戀小組裡沉默的潛水者之一,他後來對記者表示:「男性和女性還不太一樣,女人沒有性慾,某種程度上並不減損她的美感。而男性沒有性慾呢?」他隔了很久打出一行字,「就像對整個世界放棄了進攻一樣可恥。」

雷蒙說他有過三個真愛。他偏愛御姐,能吸引他的始終是穩定、成熟的女人。他本人長相清秀,脾氣十分溫和,在國企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喜歡做飯,嚮往家庭生活。「如果不是因為asexual,我早就結婚了。」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