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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的秘密

妻子的苦惱

日記這一文學形式因為第一人稱和即時性而特別貼近讀者。19世紀後半期的英國文學也開始流行用日記的形式,比如1888年—1899年間由《潘趣》(Punch)連載的《小人物日記》(The Diary of a Nobody),由喬治(George)和威登·格羅史密斯(Weedon Grossmith)創作,主人公叫做普特爾,是一位勢力的中產階級。

在此影響之下,E.M.德拉菲爾德(E M Delafield)創作了半自傳性質的《妻子的苦惱》(The Diary of a Provincial Lady),用英國人特有的碎碎念式半諷刺半幽默展現了20世紀30年代英國中產階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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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

我們發現,茜茜·克拉比是個節食主義者,因此最近兩天過得十分難受。這也讓羅伯特變得不太喜歡她。我抱怨說,又不能馬上去買小扁豆和檸檬,家用開支太緊張了。午餐時,女家庭教師一直在談論有關節食的話題,還多次說:「噢,我的天啊!」我認為這句話太俗了,請求她不要再說了。

我問茜茜要怎樣養好風信子,因為我的風信子現在看上去像被老鼠啃過一樣。她回答:「只要不停地澆水就好啦。」她還告訴我,她在諾里奇也種了風信子,長得還不錯。聽了這話,我覺得很沮喪。

於是我按照她的建議,不停地給風信子澆水(有一些水流到了閣樓的地板上,並滲透到了樓下的房間里),並將一半的風信子移到了地下室里,因為茜茜·克拉比說閣樓不通風。

我們教區牧師的夫人下午來家裡坐,說她曾認識的某戶人家就住在諾里奇附近的地方,不過不記得是哪一家了。茜茜·克拉比說,很遺憾不能知道他們的名字,如果能知道的話,也許她可能知道或見過他們呢。我們都說這世界真的很小。我們還談到了蔚藍海岸、新增的體重、教堂的合唱團、家裡那些好吃懶做的僕人以及首相詹姆斯·拉姆齊·麥克唐納德。

11月22日

茜茜·克拉比離開了,臨走時,她熱情邀請我去她在諾里奇的家裡住(她告訴過我,她家的客廳是坐卧兩用的,她還養了兩隻貓,平常用小煤氣爐煮扁豆。)我回應道:「噢,那真是太棒了,我很樂意去你家做客。」分別時,我們都表現得很客氣。

上午剩下的時間裡,我都在回復茜茜來我家的這段時間裡沒回的信。

鮑克斯夫人邀請我們一家去她家吃飯,說還會有尊貴的作家朋友到場,其中一個是《三性協奏曲》的作者。我很猶豫要不要告訴她我根本不知道這本書,但還是接受了邀請。我很懷疑是不是有這本書,所以特地去了圖書館。管理員瓊斯先生說沒有這本書,也從來沒收藏過這本書,聽到這話,對這本書更懷疑了。

回到家裡,我問羅伯特:「去鮑克斯夫人家,我是穿藍色的禮服好呢,還是黑色和金色相間的禮服好?」他答:「我覺得都不錯,隨便你啊。」我又問:「你記不記得,上次出去吃飯,我穿的哪件?」他說不記得了。女教師說是藍色的,這次穿黑色和金色的吧,換一個新形象。我接受了她的意見,她就把那件禮服背後裁剪掉了一大塊。我說:「這樣做,胸部不是比背部高嗎?」她機靈地回應道:「我明白了,夫人是想露出胸部呢。」

(我暗想:法國人的表達方式有時候是不是特別奇怪,那女兒維基會喜歡這種方式嗎?)

我將那些尊貴的作家朋友告訴了羅伯特,但沒有提到《三性協奏曲》這本書。他沒有任何回應。

最終,我決定,不論是那些尊貴的作家朋友,還是什麼別的熟人,只要鮑克斯夫人介紹我們,我就馬上離開。

我把這個決定告訴了羅伯特,他還是什麼也沒回應。(我的皮鞋有一股很濃的汽油味,我把它們放到窗外,看看透透氣是不是會好一點兒。)

11月25日

為了赴鮑克斯夫人的宴,我一早就做了美髮美甲。我很想買一雙新的長筒絲襪,但銀行的回復仍然堅稱我的賬戶透支了,銀行負責人弗利派和科爾曼還在信中催我趕快還款。我心想,還是不要把這事告訴羅伯特了,昨天煤單也來了,也說我們的煤錢很久沒交了,因此我就禮貌地回復弗利派和科爾曼,幾天之內我會將支票寄給他們。(希望他們認為,我弄丟了我的支票簿吧。)

女教師將那件黑色和金色的禮服改得十分得體,但我的頭髮卻一直沒卷好,我做了五次才弄好。我正將一支昂貴的新口紅往嘴上塗時,羅伯特進來了,他很反對我這麼做。

(我懷疑:如果羅伯特去倫敦的次數多一些,那他對這些事的態度會不會更開放一點兒?)

羅伯特的車一直發動不了,但他卻拒絕修理,我知道我們會遲到了。但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才發現其他客人都還沒來,鮑克斯夫人也還沒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我數了數,客廳里擺放的風信子盆至少有十二個。(鮑克斯夫人可能會說:「這應該是園丁的功勞。」我決定不對這些花兒做任何評論,但我明白這樣做顯得不夠大方。)

鮑克斯夫人下樓來了,身著一條銀蕾絲長裙,裙擺幾乎觸到了地面,並且還配了一條嶄新的腰帶,這腰帶與長裙不太相配,但是會讓其他女士的禮服黯然失色。

除了我們三個,又陸續來了九個人,他們幾乎都坐在房間里,沒有人相互介紹。我覺得那位穿著像藍色織錦禮服的女士可能就是《三性協奏曲》的作者。

宣布開餐的時候,鮑克斯夫人悄悄告訴我:「我讓你和威廉先生坐在一起,他對供水系統很感興趣,我覺得你可以跟他談談我們這兒的情況。」

我真是沒有想到,在餐桌上,我和威廉先生對節育這件事馬上產生了共鳴。究竟是怎麼會聊到這個話題的,我一點也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比供水系統的事兒有意思多了。羅伯特和《三性協奏曲》的作者居然就坐在桌子對面,希望他今晚過得開心。

很快大家就談論開了,除了羅伯特,大家都在談論書。我們都說讀過《好夥伴》這本書,這本書內容冗長,被美國「每月一書」選中,一定銷量不錯,美國的銷量排行榜才是真實的。然後,我們又談到了《海賊大盜》這本小說,大家都說,這本書的內容太過簡短,有人討厭,有人喜歡,都說符合小孩子的口味。還有一小部分人堅稱,他們可不相信,沒有哪個孩子不會發現,書里的主角之一約翰突然憑空消失了。他們說一切都可以接受,就是無法接受這一點。交談的氛圍確實非常活躍。我和坐在我左側的一個年輕人聊天,他膚色白皙,戴著一副角質架的眼鏡,我們談論著牙買加,這個我們都沒去過的國度。話題不久又轉到了獵鹿,最後又轉到了順勢醫療上,但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轉的。(如果時間允許,我們思維的列車會不斷地轉移話題,這樣的聊天很有趣,但最讓人煩惱的是,這樣的列車根本就不存在。)正當我們談到在玻璃杯里種黃瓜時,鮑克斯夫人起身了。

我們隨鮑克斯夫人來到客廳,都說來這裡烤火真是太棒了,餐廳里很冷。(我想:這環境適合風信子么?)穿著藍色織錦禮服的女士將紮好的頭髮放了下來,說她的頭髮又長了不少,然後又將頭髮紮好了。於是,我們都開始談論頭髮,我發現,除了我以外,大家都曾經留過,或是現在都留著長發。鮑克斯夫人說:「如今哪,不論在哪兒,不論是倫敦、巴黎,還是紐約,沒有哪個女人不是留長發的哦。」這真是鬼話!

聚餐的時候,我發現,穿藍色織錦禮服的女人根本不是什麼作家,而是一名政府的衛生監察官。而《三性協奏曲》是那個戴眼鏡的白皙的男人寫的。鮑克斯夫人問我:「你有沒有跟他談談性變態?他經常會拿這事兒開玩笑。」我隨口敷衍了幾句。

男士們走了進來,所有人都進入了撞球室(因為客廳里現在有點熱了),鮑克斯夫人向我們展示了她的撞球技能,一桿就進了球,而我們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羅伯特很擅長玩撞球,所以他表現不錯,我很激動,感覺比知道《男歡女愛》的作者還要興奮。

回家的時候,我向羅伯特表示祝賀,但他什麼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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