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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平淡的力量

《二十二》海報
紀錄電影《二十二》中的四位女主人公。
紀錄電影《二十二》中的四位女主人公。
紀錄電影《二十二》中的四位女主人公。
紀錄電影《二十二》中的四位女主人公。
導演郭柯正在給老人回看所拍鏡頭。

一部記錄倖存「慰安婦」現狀的影片,在八月的電影暑期檔中顯得獨特而沉重。

雖然這是一個沉重的題材,但影片從始至終表現得十分克制。沒有歷史畫面,沒有刻意引導,只有平靜地講述。這是第一部票房破億元人民幣的紀錄片,也是國產紀錄片的最高票房,但其搶救性地記錄,帶給人們最多的,是思考。

始於沉重 終於善良

林愛蘭老人,年輕時曾是「紅色娘子軍」,參加過瓊崖縱隊,殺過兩個日本侵略軍。晚年的她性格依舊剛烈,屋子裡放著各種刀,說是「用來砍小偷」。

毛銀梅老人是朝鮮裔,忘不了家鄉,還能哼唱《桔梗謠》和《阿里郎》。

韋紹蘭老人曾赴日本東京參加「戰爭與女性暴力和平資料館」的活動,公開控訴日軍暴行。

……

太陽出來,起床,吃飯,靠著牆根曬太陽,偶爾用濃重的鄉音閑聊,更多時間是沉默。太陽下山,她們端著椅子回屋,吃飯,睡覺……影片中,22位耄耋老人的日常生活看起來都如此相似,就像我們身邊很多位普通的奶奶。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二十二》的女主人公都背負著身心傷痛,劇烈到有的人終其一生無法直面。這些柴米油鹽的平凡日子,是她們用了自己的全部努力去壓抑、剋制,才活下來、過下去。

講述的是殘酷歷史,呈現的是溫柔的力量。

面對鏡頭,有的老人笑得像個孩子;有的談起家人的包容和理解,流下感激的眼淚;有人不願意出鏡,影片中就只是她家房子的鏡頭……導演郭柯說:「我把每個老人都設想成自己的親人,拍攝也就有了底線。」

郭柯的上一部作品是201212月拍攝的《三十二》,也是「慰安婦」題材,當時全公開身份的「慰安婦」中仍健在者為32人。2014年,《三十二》中記錄的32位老人已有10人陸續離世。這促使郭柯開始了《二十二》的拍攝,並推動電影在國內院線上映。他希望通過這部電影,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些老人的生活現狀,了解這段歷史,思考戰爭給女性帶來的傷害。

我們來得太晚,她們走得太快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至少有20萬女性淪為日軍「慰安婦」,遭受滅絕人性的摧殘。上世紀90年代,陸續有百餘受害者站出來,向日本政府提出訴訟,要求道歉與賠償。三十多年過去,並沒有結果。

再執著的「要個說法」,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敵不過時間。片中22位接受採訪的「慰安婦」受害者,平均年齡超過90歲。2017年,《二十二》選擇在814日「國際慰安婦紀念日」上映時,22個名字,有14個加上了黑框。就在《二十二》上映的前兩天,片中的女主人公之一黃有良老人去世。她是當年起訴日本政府的「慰安婦」倖存者之一。

這部紀錄片以數字命名,片中以葬禮開始,以葬禮結束,簡潔地強調了「搶救歷史」的緊迫感,也是對時間和生命流逝的無奈嘆息。郭柯明白「也許5年後,這個數字就是0了」。對於拍攝這部最後的「慰安婦」生存狀態的影片,他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多年以後回頭看時,讓自己不會後悔、不會遺憾」的事。

在《二十二》中,不只有親歷者,更有為不忘歷史而奔走的人們。

鄉村教師張雙兵,另一個身份是「慰安婦」民間調查第一人。他從1982年起,走訪過127名倖存者,整理受害者口述歷史,出版過紀實文學作品。日本留學生米田麻衣,堅持5年探訪海南受害者。上海師範大學教授蘇智良,從1993年開始研究「慰安婦」問題,幫助受害者起訴、尋找「慰安婦」遺址、做口述史採訪整理工作……

有學者說,雖然這部紀錄片的文獻意義欠缺,但值得尊重。用影像記錄日本侵華戰爭受害者「慰安婦」老人們最後的日子,通過口述和記錄形象,留證正在消逝的歷史,是《二十二》的價值所在。

從拍攝要資助、點映靠眾籌,到獲得國產紀錄片最高票房,導演郭柯想感謝的人有很多:團隊所有夥伴、主動出資的藝人、提供了大量幫助的學者和志願者,還有在片尾播出長達三分半鐘的近3萬眾籌者中的每一個人。

成為第一部票房破億的紀錄片、最高票房的國產紀錄片,《二十二》得益於觀眾的自發宣傳——有人買票走進影院,有的人不忍看,但依然買票表達心意。很多觀眾所在城市沒有場次,他們就買異地電影票,在社交媒體上請陌生人看。這張票房成績單,更像是人們自發參與的一場盛大的公益活動。

歷史和現在,從來未曾阻隔。如何審視過去,是每一個人都應該思索的問題。在電影的最後,字幕滾動了一位深受傷害的老人說過的話——「希望中日永遠友好下去,這樣就不會有戰爭,任何戰爭總有太多人受害。」

(本報道圖片由《二十二》劇組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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