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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百年來「愛恨交加」的江浙滬經濟格局 是這樣演變的

浙江對上海有一種愛恨交加的複雜感情。上海是浙江企業的催生婆,是浙江經濟社會發展的加速器,上海給浙江企業提供了市場、技術、信息等必不可少的要素,降低了浙江經濟社會發展的交易成本。如果沒有大上海,浙江甚至不可能走上現在這樣的發展路子。

然而,上海至今仍對浙江具有強大的極化作用,吸引了浙江一大批企業和資本,對浙江的部分產業形成強大的競爭性壓力。在強大的上海面前,浙江人幾乎有一點手足無措的無奈感。

歷史地看,哪怕是上海這種強大的極化作用,對浙江長遠發展也是非常有利的。

浙江人赴上海"異地上市"

新成立以前,浙江人和浙江資本主要是在上海發展,形成了一種我稱之為"異地上市"的模式。

這導致浙江在新建立以前,工業基礎非常薄弱;導致浙江在新建立以後,國有企業很少;也導致浙江在改革開放時期,沒有形成以國有企業為主的路徑依賴。

進一步看,浙江與上海的種種密切關係,有利於衝破計劃經濟約束,促進非國有企業發展。到了1990年代,浙江在得國企改革方面的包袱較輕,能集中精力推進非公有制經濟發展。得益於這種"異地上市"模式,浙江日後制度變遷進展比較順利,形成了"歪打正著"、"因禍得福"的制度變遷效應。

上海是公認的移民城市。上海開埠以前,就有不少寧波人去上海謀生、經商。開埠以後,上海逐漸成為全國的貿易、金融、工業中心,形成了優越的創業環境,進一步吸引了大批寧波人,尤其是商人,紛紛前往寧波開闢市場。

(上圖:曾經在上海灘呼風喚雨的寧波商人虞洽卿)

蜂擁而去上海的寧波人,既有從事傳統商業、新式商業的人,也有投資近代工業的。他們與原先在上海的寧波商人相結合,逐漸滲透到上海工商業的各個領域。許多下層老百姓到上海謀生,或是在中外資企業做工;或是"學生意",給自己的寧波同鄉打工;亦有為數不少的寧波人充任海員、水手。

一些人由此一步步地積累起巨額資產,進入上層社會。到19世紀後期,寧波人在總數上超過廣東人,成為上海外來居民中最大的移民群體。20世紀20年代末期,寧波人在上海有40萬人,占當時上海人口的15%。1948年,寧波人在上海達到100萬左右,占當時上海人口的20%多。

浙江人甚至還一度把持上海金融業,大量資金流向上海。"浙江財團"在上海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1921年上海的69家錢莊中,寧波人所開的有16家。1932年,上海南北兩市匯划錢莊共72家,其中寧波人經理、投資的有17家。

江蘇人致力於發展本地製造業

就在浙江人和浙江資本走"異地上市"之路的時候,江蘇人和江蘇資本踏踏實實地在當地發展製造業,形成了與浙江截然不同的發展路子。

在近代史上,江蘇人具有在本地經營製造業的傳統,這與浙江人在上海經營金融業形成了鮮明對比。

江蘇本地最早的現代企業創辦於無錫,比寧波晚12年,但很快就後來居上。張騫1895年在南京受命於張之洞,但由於籌不到足夠的投資,至1899年才開辦大生紗廠,籌備期長達5個年頭。大生紗廠創辦后,取得了很好的經營效益,1905-1907年,付給股東紅利達80-90%,江蘇士大夫們的資金被從傳統投資上吸引了過來。

當然,上海對江蘇也有較強的極化效應。20世紀初期,江蘇一批最有名的實業家,也紛紛到上海辦廠,經營實業。榮宗敬於1912年去上海開辦福新麵粉廠,隨後又在上海創辦紡織廠,到1921年,在上海成立茂新、福新、申新總公司。但比較而言,江蘇人主要還是以在本地辦實業為主。

浙江現代工業大大落後於江蘇。1904-1908年,浙江註冊的企業數僅15家,只有江蘇的1/5強。1947年,根據國民黨政府經濟部統計處的資料,浙江工廠數340家,工廠資本60億元,僅占當時全國的2.9%和2.7%,遠遠低於浙江人口佔全國的比重。1947年,浙江工廠數只有江蘇的1/2弱,工廠資本只有江蘇的1/6。浙江工業與江蘇相比,已經差距懸殊,不可同日而語。

改革開放后的重新洗牌

1978年,浙江已經下降為一個無足輕重的省份。浙江工業總產值在全國的地位,1953年為第10位,1978年下跌到第14位。

當然,浙江也是值得慶幸的,沒有因此而形成對於國有和集體企業的路徑依賴。改革開放初期的1978年,浙江國有工業總產值僅為82.5億元,不到全國的1/40,列各省份第18位,難以支撐和帶動全省國民經濟的快速發展。所以在改革開放初期,杭嘉湖和寧紹一帶還能依靠有限的國有和集體經濟發展當地經濟,而在溫州、台州一帶,老百姓只能依靠他們自己。

浙江這種工業基礎薄弱的狀況,到改革開放以後,形成市場化進程優勢。對於江蘇來說,則形成了集體經濟的路徑依賴,較好的工業基礎反而成為成為制度變遷和經濟發展的拖累。歷史發展的輪迴變化,確實是我們常人難以想象的。

江蘇則形成了以鄉鎮集體經濟為主的"蘇南模式"的路徑依賴。1978年,江蘇國有工業產值居上海和遼寧之後,居全國第三位,總產值207.5億元,佔全國的6.2%,是浙江國有工業的2.5倍。江蘇集體工業產值130.1億元,居全國第一位,是浙江集體工業的2.4倍。江蘇工業主要集中在蘇南一帶,這些原有的工業基礎促使江蘇走上了以集體工業為主的發展路子。而這一狀況顯然也與19世紀末期和20世紀前半期,江蘇人和江蘇資本主要在當地發展製造業的歷史有緊密關係。

上海對於浙江強大的極化作用,造就了一個國有和集體工業都較弱的浙江。另一方面,由於本地經濟很弱,民間福利水平很低,激發了浙江人的創業衝動,加快了浙江的市場經濟進程。進一步來看,一個強大的上海在吸引浙江資源的同時,也對浙江經濟形成了相當程度的促進作用,這在改革開放以後尤為顯著。

如果說上海是一個老師,則浙江應該是這個老師的優等生。隨著浙江的成長,浙江與上海的關係也在發生著積極的變化。浙滬兩地在新的歷史時期,互有需求,互為依託,是區域經濟合作的最佳"黃金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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