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文學走出去 機遇挑戰同在

【新元智庫研究諮詢服務案例：受騰訊研究院委託承接《「互聯網+」文化產業研究報告》項目】2017年1月中旬，新元智庫受騰訊研究院委託承接《「互聯網+」文化產業研究報告》項目研究編製工作， 該項目主要從「互聯網 +」文化產業消費升級，「互聯網+」文化產業業態，「互聯網+」文化產業發展新模式，「互聯網+」文化產業發展問題、「互聯網+」文化產業所面臨的問題和挑戰，分析研究新的戰略目標和思路。本期報告側重分析「互聯網+」文化產業的現狀特點、存在問題和對策，探索未來新趨勢、新路徑。通過文化與科技融合，提高文化體驗的品質；通過網路與創意碰撞，挖掘文化體驗的深度；通過豐富產品供給結構，拓寬文化體驗的寬度。通過互聯網連接過去與未來、傳統與現代，實現文化的經濟價值和精神價值，讓人們的生活更加美好。

2016年，網路文學衝出國門闖世界，引發產業各界對於內容走出去的熱議。網路文學走出去面臨著難得的歷史機遇，但同時，走出去也面臨著市場、人才與盜版的困境。應堅定走出去的信心，通過政策扶持、市場培育和人才培養等方式推動網路文學企業的全球發展。

走出去有現實意義與產業價值

當前，正處於「三期疊加」的經濟新常態時期，以網路文學等為代表的數字內容產業已經成為引領文化振興與文化強國的重要產業，不斷推動新經濟轉型以及新消費市場發展。同時，數字內容產業發展進入深水區。根據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的數據（CNNIC），截至2016年12月，互聯網網民規模達7.31億，移動網民規模達6.95億，網路用戶增長率明顯觸底放緩，「人口紅利」逐漸衰減，亟待開拓新的消費市場以支撐數字內容產業的持續發展。

同時，近年來，數字內容產品在國際商品服務貿易中的比重逐年上升，歐美日韓等發達國家亦不斷強勢進行全球文化輸出。互聯網產業通過持續的商業模式與技術創新，快速建立了特色模式，加之人口紅利的充分釋放，數字內容產業持續10多年快速發展。2016年，以媒體及娛樂業營收規模對比全球內容產業規模，美國、、日本分列前三，其中，數字內容產業產值約為3820億元，與日韓市場規模相當。數字內容產業在規模上的全面崛起為其質變提供了土壤，內容走出去與內容付費等成為產業發展的新趨勢。

首先，產業前向付費規模不斷擴大，內容商與分發商減少了對流量廣告的商業依賴，有條件創作更多的深度精品內容。伴隨著原創文學付費閱讀、作家福利、作家品牌、讀者冬粉等制度的建立，網路文學商業模式不斷完善，商業生態日益繁榮。以閱文集團為例，其目前擁有1000萬部作品儲備、400萬創作者，覆蓋200多種內容品類，觸達6億用戶。

其次，經過10餘年的快速發展，企業積累了豐富的商業開發經驗與運營能力，有能力與信心進行大範圍與大規模的內容走出去實踐。從2000年開始，的網路文學就已開始在大陸外市場傳播，其傳播路徑是從港台地區，向東南亞、韓國、日本等亞洲文化圈輻射，之後再逐步走向歐美等英語國家。

走出去有現實困難與發展瓶頸

網路文學企業很早就有意識的開始海外布局，但主要還是限於日韓與東南亞地區。近期，歐美掀起網路文學翻譯熱潮，為網路文學打開西方主流文化市場提供了新的機遇。實際上，閱文集團已向日本、韓國、泰國、越南等東南亞多國，以及美國、英國、法國、俄羅斯等歐美多地授權數字出版和實體圖書出版，涉及10餘種語言文字，遍布20多個國家和地區，授權作品約200部。中文在線2016年專門在美國舊金山和歐洲設立了分公司，目前海外讀者約佔中文在線讀者總數的5%以上。另外，自2015年7月掌閱推出面向海外讀者的閱讀器iReader以來，在全球60多個國家裡，掌閱iReader都在閱讀類APP銷售榜前列。

但是，我們同時發現，網路文學走出去主要以版權授權為主，除東南亞、日韓等文化相近地區外，較少進行深層次的IP開發。同時，目前只有發展出成熟的網路文學市場與商業模式，在世界範圍內，發達國家的文學創作的主要收入來源仍為實體出版，網路文學還很小眾，盈利來源以廣告收入為主。基於此，海外網路文學市場的培育與商業模式探索麵臨著較大壓力。

儘管網路文學出海成績斐然，但在向歐美的內容輸出方面依然處於小作坊式的運營階段，部分原因是因為兼通文化與歐美閱讀習慣的高質量翻譯人才匱乏。首先，網路文學是本土化的文學類型，作品在翻譯時如何能準確傳達原著精髓兼顧信達雅，面臨較高的挑戰。其次，網路文學作品動輒十幾萬字，甚至數百萬字，翻譯成本非常昂貴。

同時，由於缺少熟悉海外市場以及文化差異的推廣運營人才，無法成為海外市場的主導者。企業在開發海外市場時大都採用版權授權與代理開發的模式，通過與本土運營商合作進行市場拓展，但卻將經營的主動權拱手相讓。從長遠來看，企業最終僅能夠作為海外市場開發的配合者，而不是主導者。

此外，盜版問題突出，制約網路文學走出去的健康發展。網路文學發展之初便飽受盜版問題之困，歷經10餘年發展，已經建立了基本完善的法律保護與行政管理體系。但是，目前網路文學盜版情況依然存在，制約了其商業生態的健康發展。

國內的盜版問題直接制約了網路文學企業的盈利能力，而國外的盜版問題同樣不容忽視。以武俠世界網為例，目前武俠世界網已與起點中文網簽署了10年翻譯和電子出版合作協議，先期確定了20部小說的英文翻譯授權，此前其翻譯一直處於灰色地帶。根據艾瑞諮詢的統計數據，2014年盜版網路文學造成付費閱讀損失已達77.7億元，除了經濟損失之外，更嚴重的是對整個產業鏈健康發展的損害，作者和正規出版企業利益皆受侵害。

走出去要扶持原創與治理盜版

從目前發展狀況來看，政府部門需要完善鼓勵和扶持優秀原創的政策，對重點企業和優秀原創作品進行政策傾斜、稅收優惠或資金補助，培養一批具有國際影響力和創新能力的數字內容企業和精品IP。充分發揮眾創空間、網路開放平台、產業基地和創意園區的資源優勢，為小微企業和創業企業提供低成本甚至免費的資源支持，加快數字內容產業各環節的集聚。完善原創人才培養體系，依託市場化的網路平台，鼓勵更多的UGC（用戶生成）內容成長，發掘培育精品IP與優秀作者。

在歐美日韓，政府及企業在內容走出去方面有非常成熟的商業模式與經驗，可以充分利用政府外交外事資源與橋樑作用，引導與推薦境內優秀企業參與全球高端推介平台展示。網路文學企業應加強與國外優秀內容企業的交流合作，通過投資併購、版權合作、聯合運營等多種方式推廣優秀網路文學作品，並持續強化版權內容的衍生開發以及文化市場的開拓培育。

此外，還應培育開放海外市場，加強翻譯與運營人才培養。首先，整合更多的翻譯資源，培育優秀翻譯人才，引導翻譯補貼向網路文學企業傾斜，為企業牽線搭橋。在高等院校中培養對於文化有較深研究的域外人才，設立翻譯專項補貼吸引國內優秀人才等等。其次，推進與海外高校和培訓機構的交流與合作，培養具有國際視野的創意設計、營銷和管理人才，幫助企業加快走出去步伐。積累海外運營經驗，提高國際化創意水平，同時加強海外運營團隊建設，提升國際市場競爭能力。

網路盜版問題是網路文學產業發展的痼疾，從國內市場來看，其原因是多重的，治理也應強調多元共治。首先，應繼續深入推進「劍網行動」等專項工作的開展，設置盜版網站黑名單，加強行政司法治理聯動。強化對正版付費的引導、管理和扶持，推動建立良好的版權秩序和運營生態。其次，適當提高侵權法定賠償上限，加大司法臨時禁令的適用力度，針對情節嚴重的惡意侵權行為實施懲罰性賠償。再次，包括權利人與網路平台方等都應儘快適應網路版權「主動保護」的特殊要求。對於國外市場的特殊情況，一方面應通過國際知識產權協作等渠道堅決打擊惡意網路盜版侵權行為，另一方面，應關注早期海外市場的特殊情況，以壓促談，通過版權合作、版權聯合運營等方式培育與發展海外市場，吸引更多的海外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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