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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博士引發的思考

英國國寶級電視劇《神秘博士》第九季第十集,差不多是我看得超過十遍以上的電影之一。電影里時間博士行走了50億年,在懺悔鍾里不停的敲擊一堵金鋼石牆(Azbuntiam),直至將它擊穿走出去。它就像我聽到過的一個禪宗「撿豆」的故事。故事裡講一個老婆婆,每天都要把一筐豆子倒出來,再撿回去,日以繼續地重複。

我們的醫師工作,其實就是在撿豆或者不停的敲擊一堵金鋼石牆。

前幾天,看到北大教授批判醫療的「換頭事件」。彷彿醫療只有高精尖技術可以追求,沒有其它的了。想想我們生活中遇到的專家、學者也是。一系列名諱的介紹,師從哪位教授、在哪裡留學進修。彷彿都是踩著偉大的階梯步步向前。

誠然,我相信這種模式的激勵很有效用。就如主任醫師的收入〉副主任醫師〉主治醫師〉住院醫師一樣。我們國人的醫院模式就是如此:每個醫生守在工作崗位上鑽研學問,每一種疑難雜症,每天閱讀大量醫學書籍,誠誠懇懇上班,任勞任怨。就像宣偉畫上畫的,一個戴眼鏡的醫生拿著聽診器,永遠坐在一張四方桌面前,上面掛著解剖圖譜。

(我想說一句題外話是:當一個職業抹殺個性的時候,它必然帶來群體性的平庸。)

回歸前面關於偉大的話題。我相信80%的醫生都做不到上面所說的一步步踩著學術的腳步前進。他們或許停留在大學大學部學歷上,或許停在碩士學歷上,或許停在博士學歷上,當他們完成某種希冀目標后,從此就停下來了。換句話說,99%的醫生只是學歷行進的程度不同。剩下的1%或許能成為中科院院士,成為大師。

所以,我們並不需要做偉大的事。偉大的事讓1%的人去做吧,99%的人呢?他們該做什麼?

收音機里總是播放什麼芹菜湯、辣椒汁治療高血壓、狐臭。誰來去研究這種說法的準確性;

每一次常規手術總有不確定因素存在,誰來總結每一次常規手術遇到的問題;

各種科普文章滿天飛,各種關於醫療問題的偽論點層出不群,誰站出來認真分析思索;

打醫、傷醫、殺醫事件層出不群,誰組織個協會保護醫生自身;

病人損失被遮掩,業內人士噤聲,誰是第一個發言不怕頭破血流的人;

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其實每一件事情都是「神秘博士」對著金鋼石牆揮出的一次拳頭。

理想其實不是偉大的,理想是平凡的,終點才是偉大的。

如果全國250萬醫師每個人只堅持做一件事情,做三十年,那會是什麼樣子?當然,這只是更為理想中的理想了。就像理想全國13。7億人都勤奮好學,思想深刻一樣。

話題好像又扯遠了。我還是少點廢話,認真地更新我的公眾號吧,只當「撿豆子」了。

(完)

個人公眾號:yyl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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