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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er 的 CEO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特拉維斯·卡蘭尼克求勝心切的衝動變成了習慣性冒險,這已經讓他管理的叫車公司數次處在了崩潰邊緣。

以下內容由 星宏 整理併發布

舊金山電 - Uber 的首席執行官特拉維斯·卡蘭尼克(Travis Kalanick)在 2015 年初訪問了蘋果公司總部,同後者的領導人蒂姆·庫克(Timothy D. Cook)見面。這是一場卡蘭尼克一直害怕的會面。

數個月以來,卡蘭尼克一直在和蘋果公司搗亂:指導麾下僱員對蘋果公司的工程師偽裝自己的招車應用。這是出於什麼原因呢?好讓蘋果公司無法發現 Uber 應用一直秘密分辨和定位 iPhone,哪怕應用被刪除、手機恢復初始設置后仍能繼續。這是一種違反了蘋果公司隱私政策的欺詐性操作。

但蘋果公司發現了這種欺詐行為,那天下午,當卡蘭尼克腳蹬他最喜歡的紅色運動鞋配亮粉色襪子出現在會面現場的時候,庫克早已經準備好了。「我聽說你們一直在違反我們的某些政策,」庫克用自己平靜的南方口音說道。之後庫克隨即要求 Uber 停止違規行為,否則 Uber 的應用就會被踢出蘋果的應用商店。

對於卡蘭尼克來說,這一刻非常緊張。如果 Uber 的應用被從蘋果應用商店剔除,就會損失數以百萬計的 iPhone 用戶,這基本上就等於毀掉了自家的業務。因此卡蘭尼克同意了蘋果的要求。

在把 Uber 塑造成稱霸世界的叫車服務公司的征途中,卡蘭尼克公開蔑視了很多規則和常理,只有在被抓住或者逼迫的時候才會服軟。他無視過交通和安全法規,抵制過頑固的對手、鑽過法律的漏洞和灰色區域,皆為獲得商業上的優勢。在這些過程中,隨著 Uber 進入七十多個國家,估值達到了接近 700 億美元,卡蘭尼克幫助塑造出了一個新的交通業,而且 Uber 的業務還在不停增長。

但這場之前不為公眾所知的、和庫克的會面則說明,卡蘭尼克要為了把 Uber 推過了灰色地帶、甚至推到崩潰邊緣的冒險負責。

這次犯規並不是卡蘭尼克唯一的冒險。根據對 50 多名 Uber 員工和前員工、投資人和其他跟卡蘭尼克有著私人關係的人士的採訪,這位 40 歲的 Uber 首席執行官已經到了不顧一切都要獲勝的狀態,正是這樣的心態,把 Uber 帶進了自從 2009 年創立以來最深重的一系列危機之中。

「特拉維斯最強的能力就是哪怕需要撞穿一堵牆也要達成自己的目標。特拉維斯最大的缺點也是哪怕撞牆都要達成目標。這是對他最恰當的形容,「 達拉斯小牛隊老闆、指導過卡蘭尼克的億萬富翁投資人馬克·庫班(Mark Cuban )這樣描述卡蘭尼克。

Uber 在舊金山的總部。這家公司增長迅速,已經擴展到了七十多個國家,估值接近 700 億美元。圖片版權:Ryan Young/《紐約時報》

在矽谷的企業家群體里,對邊界的無視並非罕見情況。但在卡蘭尼克這裡,這已經造成了 Uber 頻繁超速的習慣,比如和蘋果的衝突、陷害競爭對手、以及允許公司利用一個名叫Greyball的秘密工具欺瞞執法人員的行為。

這個特點也延伸到了他的私人生活里,他和 Jay Z、川普總統的首席經濟顧問加里·科恩(Gary Cohn)等商人混在一起。但這也孤立了一些 Uber 的高管、僱員和顧問。頂著一頭花白頭髮、步履生風、iPhone 不離手的卡蘭尼克被朋友們形容為面對數字和數據更放鬆的人。(有人認為他是個數學專家。)

Uber 一直在努力試圖解決這些後果。最近幾個月以來,這家公司一直被一系列的指控困擾:有著大男子主義文化的 Uber 經理們一直在口頭上、肢體上不合規地對待僱員,偶爾還有性騷擾。今年二月,卡蘭尼克本人則因為和一名Uber司機的衝突惡化了本已嚴峻的形勢。這次衝突被這名司機記錄併發布到了網上。現在卡蘭尼克雇傭了一名私人司機。

這些問題的後果嚴重。Uber 的反對者們已經發起了一場打著「#deleteUber「(卸載 Uber)標籤的草根運動。高管開始流失,一些 Uber 的投資人也公開地批評了公司。

卡蘭尼克的領導位置正處在危險的境地。儘管 Uber 擁有高盛和沙烏地阿拉伯的公共投資基金等投資方,但卡蘭尼克和其他少數密友控制著公司有投票權的大部分股份,並在 Uber 的董事會裡安排了很多認可他會成功的成員。然而董事會成員們也認為他必須改進自己的管理風格,並已經開始催促他作出改變。

他已經就自己的某些行為進行了公開道歉,並首次承認自己需要管理方面的幫助。儘管某些僱員質疑增加一名高管會不會帶來什麼改變,但他正在面試首席運營官的候選人。他也在和資深經理們一起重設公司的某些既有價值觀。一場針對 Uber 工作文化的內部調查也期待在下個月公布結果。

卡蘭尼克通過 Uber 的發言人拒絕了採訪請求。蘋果公司也拒絕評論庫克和前者的會面。很多接受本文記者採訪、透露了卡蘭尼克生活中不為人知細節的圈內人要求保持匿名,因為他們要麼和 Uber 簽署了保密協議,要麼擔心破壞自己和這名首席執行官的關係。

卡蘭尼克追求極限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這始於他在舊金山郊區度過的童年時代,當時他從被霸凌的對象變成了施加霸凌的人,之後在兩家科技初創公司里以激進冒險的方式工作,並最終在 Uber 站住了腳。

兜售效率

卡蘭尼克在舊金山的諾思里奇地區長大。他的父母邦尼和唐納德·卡蘭尼克(Bonnie and Donald Kalanick)確保了他和兄弟科里(Cory)衣食無憂地長大。卡蘭尼克是天生的運動員,好勝心強,在徑賽和橄欖球上表現出色。

在帕特里克·亨利中學(Patrick Henry Middle School),他曾是一名成績優秀的清瘦學生,這也讓他遭到了高年級小孩的欺負。之後卡蘭尼克發誓自己不會再被欺負,並扭轉了自己和對方的角色。

特拉維斯·卡蘭尼克在中學年鑒里的照片。圖片版權:Granada Hills Charter 高中

當時他也展示出了商業頭腦。一年夏天,他為刀具公司 Cutco 挨家挨戶售賣刀具。十八歲的時候,他和一名同伴創立了 New Way 學院,做 SAT 備考生意。

創業的機會很快又一次召喚了他。在入讀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計算機工程專業后,卡蘭尼克在 1998 年和幾名同學輟學創立了一家公司。這家名叫 Scour 的公司成為了一家類似 Napster 這樣的點對點文件交換服務公司,讓用戶們可以通過在法律上尚有疑點的方法來分享音樂和媒體文件。

之後因為侵犯版權而遭遇了金額高達 2.5 億美元訴訟的 Scour 在 2000 年十月申請破產,這是針對訴訟採取的自保措施。這次失敗並沒有阻止四個月後卡蘭尼克和他人在舊金山創立另一家企業 Red Swoosh。這家企業開發了能高效傳輸大型電子數據文件的技術,公司的投資人之一就是庫班。

Red Swoosh 的前副主席肖恩·斯坦頓(Sean Stanton)這樣評價卡蘭尼克:Scour 是為了效率,Swoosh 也是為了效率,這就是卡蘭尼克大腦工作的方式。就像 Uber 現在一樣:從 A 到 B 最快、最便宜和最高效的方法是什麼?這樣的念頭攫住了他,也攫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 Red Swoosh,卡蘭尼克開始顯露出自己標誌性的咄咄逼人。當公司面臨困境的時候,卡蘭尼克和一名合伙人挪用了僱員工資中的應交稅金,這部分資金本應該被扣下並上交給美國國稅局(IRS),但儘管朋友和顧問們都警告了這個行為可能會不合法,卡蘭尼克還是同合伙人把這筆錢重新投資到了公司里。

但卡蘭尼克不顧一切地想要 Red Swoosh 活下來,他搬回了父母家中,他通過發起另一輪融資熬過了第二次破產,之前被挪用的稅款也最終交到了美國國稅局。

卡蘭尼克在 2006 年四月還把軟體團隊撤往了泰國,通過泰國較低的生活成本來省錢,同時也把這次旅程當做是團隊建設的機會。

在這段時期,他感興趣的還不只是做生意。2003 年的時候,他填了競選加州州長的登記表,並註冊了一個網站:travis4gov.com,把自己定位為一名獨立候選人,不過他從未完整參與過一次競選活動。卡蘭尼克還一度是任天堂 Wii 遊戲機網球遊戲的世界第二高分保持者。

2007 年卡蘭尼克將 Red Swoosh 賣給了雲服務公司阿卡邁(Akamai),售價約 1900 萬美元。這次交易讓首席執行官卡蘭尼克成為了百萬富翁。

在那個時候,某些投資人表示了對他的厭惡。「我 17 年前認識的特拉維斯·卡蘭尼克是那種不顧一切追求自己目標的人,哪怕會傷害到那些一路以來支持他的人也在所不惜,他是個被自己的花言巧語都迷惑了的人,一個不知悔改的背信者,」前 Red Swoosh 顧問、資深科技公司高管彼得·約克(Peter Yorke)如此評價卡蘭尼克。

當然也有被他打動的人。早期數碼音樂分享服務 MP3. com 的首席執行官麥克·羅伯遜(Michael Robertson)說,自己曾經告訴卡蘭尼克,「有時候在商戰里你必須去挑戰已經成功的對手,這個過程可能會很殘酷和醜陋」。在舊金山,卡蘭尼克和自己長期的女友安吉·游(Angie You)購買了位於卡斯特羅區山頂的一座別墅。儘管這對情侶已經分開,但兩人保持了密切的關係並經常互通有無。

Uber 的崛起

Uber 的靈感緣起於 2009 年,來自卡蘭尼克的朋友加雷特·坎普(Garrett CAMP),後者因為在舊金山打不到車而開始糾結於開發手機應用來招用私人豪華專車。

坎普不停地談論這個想法,在被卡蘭尼克昵稱為 「Jam Pad」 的家中也不停歇。創業者們頻繁造訪卡蘭尼克的住處,並在此進行頭腦風暴,這座房子甚至有了自己的Twitter賬號,由卡蘭尼克管理。

當白思豪(Bill de Blasio)市長試圖限制紐約 Uber 專車的數量時,Uber 公司曾強烈地反對這個措施。圖片版權:Hiroko Masuike/《紐約時報》

最初 Uber 叫做 UberCab,於2010年五月開始在舊金山運營。坎普和卡蘭尼克選這個名字是為了強調通過手機應用招車的便利。在 Red Swoosh 之後,卡蘭尼克不想全職運營初創企業,因此他和坎普聘請了瑞安·格雷夫斯(Ryan Graves)作為首席執行官,後者響應了他們在 Twitter 上發出的求助。

幾個月後,卡蘭尼克改變了主意,拿回了 UberCab 的首席執行官位置。他很快把這家初創企業定位成了計程車行業的替代選擇。當時傳統計程車公司在大部分城市地位穩固,每個城市的法規都有特定的要求,比如停放計程車的基地、安全措施和其他規定等。

卡蘭尼克無視了這些規定。

他曾在一次科技會議上說,「我們在進行一場政治競選」,候選人就是 Uber,對手名叫計程車。他還補充了一點粗魯的評價。「可是沒人喜歡他,他性格不好,但他已經融入了政治網路,很多人都欠他人情。」

卡蘭尼克把類似的攻擊性帶進了 Uber 的總部,工作的時候,他會在辦公室里快速繞圈行走。他腳步的速度非常著名,他父親說,他曾經把地毯都磨穿了。

卡蘭尼克執著於 UberCab 的快速擴張。這家公司通常會派遣一支小型突擊隊前往新的城市,比如西雅圖,去通過 Craigslist 和其他的在線信息發布網站瘋狂召集司機。然後這支隊伍再宣傳 UberCab 的應用來增加乘客數量。

這自然引起了政策制定者的關注。因為在沒有正當許可和執照情況下將自己宣傳為計程車公司,2010 年十月, UberCab 收到了舊金山官員的禁止通知函,之後公司將名稱縮減為 Uber。

為了讓當地的立法者接受 Uber,卡蘭尼克採取了額外的措施。2014 年,Uber 雇傭了本·梅特卡夫(Ben Metcalfe),作為一名工程師,本說自己在領英的工作是「通過設計特定工具來支持公民參與立法事務」,從而帶來「社會良知並推動社會變革」。

具體來說,梅特卡夫和他的團隊基於電子郵件系統開發了一個工具,幫助 Uber 的用戶和司機直接聯繫當地立法官員,遊說對方允許 Uber 在自己的城市運營。這個系統類似於通過在線請願來推動社會變革的網站 Change.org。城市和州官員們很快就被支持 Uber 的郵件淹沒了。

2015 年,曼哈頓,支持白思豪控制 Uber 擴張措施的計程車司機和其他人在市政廳外遊行。圖片版權:Hiroko Masuike/《紐約時報》

在某些地方, Uber 的僱員被要求編寫能夠在相關市政調查中自動投票支持叫車服務的程序。

這些做法很奏效。2015 年,紐約市長白思豪曾試圖限制 Uber 專車的數量,Uber 在自家應用里添加了一個名叫「de Blasio」的按鈕,用來顯示如果反對 Uber 的立法得到了通過並執行,等車需要花費的時間。用戶可以通過點擊應用中的一個按鈕,輕易地發一封固定格式的郵件給市長和市議會,支持 Uber。

白思豪最終讓步了,沒有對 Uber 實施限制。

聚光燈下

隨著 Uber 的發展上了快車道,卡蘭尼克來到了聚光燈下。

但這不是順其自然的結果。卡蘭尼克的一個朋友回憶說,幾年前的一天晚上,和其他幾對夫妻在舊金山的一家脫衣舞酒吧 Gold Club 玩樂的時候,當時還是單身的卡蘭尼克拿出筆記本電腦就開始工作,計算著 Uber 的數據,而他的朋友們則在觀看舞台上的表演。

另一名朋友說卡蘭尼克是 「科技界的搖滾明星」,這個稱號在矽谷的意思和在娛樂界的意思可不一樣。

卡蘭尼克的一名早期顧問安迪·艾布拉姆森(Andy Abramson)說,在這樣的人身邊工作需要不同的精神狀態和技巧。艾布拉姆森把這名首席執行官類比成了和亞馬遜創始人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一樣的特別之人。

漸漸地,卡蘭尼克被其他人推到了更多的聚光燈下。Uber 投資人之一的謝爾文·皮謝瓦爾(Shervin Pishevar)有時候會在周末帶卡蘭尼克去洛杉磯的夜店,為他提供車輛和適合夜店的服裝。拒絕了就此事發表評論的皮謝瓦爾是帶這名 Uber 創始人進入洛杉磯名人圈的引路人。

好萊塢明星們渴望能入股自己已開始使用的 Uber。愛德華·諾頓(Edward Norton)、奧利維亞·芒恩(Olivia Munn)和索菲亞·布希(Sophia Bush)等演員在 Uber 持有少量股份。卡蘭尼克和自己的頂級副手埃米爾·麥克(Emil Michael)有時會和同為 Uber 投資人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Leonardo DiCaprio)及 Jay Z 一起玩兒。後者的妻子碧昂斯(Beyonce)曾在 Uber 公司 2015 年拉斯維加斯的泳池派對上表演。

Jay Z 曾經給麥克匯去一筆資金,希望加大對 Uber 的投資。得意於能拒絕名人的麥克和卡蘭尼克匯回了一部資金,聲稱他們已經有了太多的意向投資人。Jay Z 拒絕就此事發表評論。

卡蘭尼克還幻想把名人誘入 Uber 的顧問團隊里。他的目標之一是把奧普拉·溫弗里(Oprah Winfrey)拉入董事會,在卡蘭尼克於西班牙海島伊維薩的一場派對上見到溫弗里后,Uber 的高官們認為這事能成,但實際上卻沒有成功。溫弗里的發言人拒絕就此發表評論。

卡蘭尼克還開始和商界精英高管們打交道。他和當時高盛的頂級高管科恩(Cohn)建立了親密的友誼。曾有一度,兩人幾乎每天都交流。科恩和白宮發言人沒有回復要求評論的請求。

領導力原則

在 Uber 內部,卡蘭尼克開始塑造支撐企業文化的基礎。他尤其崇拜亞馬遜,這家電子商務公司提出了14條領導力原則,比如「不斷學習、保持好奇」和「堅持最高標準」。因此他也為 Uber 提出了 14 條價值觀,包含了諸如「士氣超級高漲」和「勇往直前」等。

舊金山的 Uber 僱員。這家將增長設為主要目標的公司在最近幾月遭遇了系列的挫折。圖片版權:Ryan Young/《紐約時報》

一些僱員崇拜卡蘭尼克對 Uber 事務的深入參與。「TK 總是親自動手,清楚產品的細節,非常關心產品和開發人員,」一月離開Uber的克里斯·梅西納(Chris Messina)說道,TK 是卡蘭尼克的綽號。

卡蘭尼克的主要信念是「增長高於一切」。

這意味著 Uber 表現最好的僱員通常會被提升、受到保護。當一名總經理(Uber 對城市級別主管的稱呼)在狂怒中向下屬扔了一個咖啡杯之後,這起事件被報告給了人力資源部,但沒有跟進。當時那個總經理主管城市的業務正欣欣向榮。

其他的申訴也石沉大海。

2013 年東海岸暴風雪期間,當 Uber 的動態定價(surge pricing,定價隨著需求水漲船高)遭到抨擊后,卡蘭尼克用經濟學和數學術語的連珠炮回復了生氣的用戶。

在《連線》(Wired)的一次採訪里他說:「我們用自己的方法創造了更多的出行,而不是相反,我們給了人們更多的出行選擇,這特么就是我們全部的目標。」

朋友和僱員們都勸過卡蘭尼克,讓他至少假裝關心一下這樣充滿敵意地對待 Uber 用戶造成的形象問題。有幾個人說他「情商不夠」。

卡蘭尼克還犯過其他錯誤。2014 年,他和當時的女友加比·霍茲沃什(Gabi Holzwarth)帶著麥克和其他 Uber 員工在韓國喝酒唱 K。他們去的場所是一家應招酒吧,客人可以花錢請人陪酒。 這次被The Information報道的事件,引發了一位在場僱員對人力資源部門的投訴。

同年,卡蘭尼克在GQ雜誌的採訪中炫耀了 Uber 提升他對女性的吸引力的方式——將公司戲稱為 boob-er。(boob,女性胸部,譯註)

而今年二月,就在一名前僱員發表一篇揭露Uber工作場所性騷擾細節的博文後,卡蘭尼克依然參加了《Vanity Fair》雜誌在好萊塢舉辦的奧斯卡派對,以他的漠不關心震驚了不少 Uber 員工。

二月,卡蘭尼克在《Vanity Fair》雜誌的奧斯卡派對。圖片版權:Danny Moloshok/路透社

他對增長的渴望也沒有極限。 2013 年 Uber 進入市場,卡蘭尼克花費了數十億美元想要擠垮本地的對手滴滴出行,但去年卻不得不退出了,原因之一就是巨額的虧損。卡蘭尼克現在正在印度大肆燒錢,甚至表示願意成為印度公民,如果這樣做能幫到 Uber 的話。這家公司宣稱自己在 2016 年虧損了28億美元,還不包括市場的虧損。

一切都是為了贏

因為卡蘭尼克奠定了 Uber 的基調,員工們也為了讓自家的服務獲勝無不用其極。

他們耗費大量精力打擊崛起的對手們,比如 Lyft。 Uber 在從一家名叫 Slice Intelligence 的分析服務商那裡購買了所謂的競爭情報,並為此部署了若干團隊。通過一個名叫 Unroll.me 的郵件訂閱工具,Slice 從用戶收件箱搜集通過郵件發送的 Lyfts 收據,並將匿名處理后的信息賣給 Uber。Uber 利用這些數據來推測 Lyft 業務的狀況。(Lyft 同樣也有一個競爭情報小隊)

Slice 確認了自己以 Uber 和 Lyft 出行收據為基礎,搜集出售匿名信息(指用戶的姓名不會被披露)的行為,但拒絕透露這些信息的買家。

Uber 也嘗試過挖角 Lyft 的司機。Uber 的「司機滿意度等級」,一個內部的度量標準,從 2016 年二月以來一直在下降,並且每三個月就會流失約四分之一的司機。根據《紐約時報》查看過的司機收入等級的內部文件,Uber 將 Lyft 和麥當勞視為自己吸引新司機的主要對手。

為了攪擾 Lyft 的司機,Uber 派遣了一些僱員大量地預定 Lyft 服務並取消。其他人則預定了 Lyft 的服務,在乘車過程中勸說司機全職為 Uber 開車。

2014 年,當卡蘭尼克聽說 Lyft 正在開發一個拼車功能的時候,Uber 也創立併發起了自己的拼車功能:UberPool,並在 Lyft 發布自己新功能的兩天前上線了該產品。

那一年,Uber 差點就收購了 Lyft。在卡蘭尼克家的一次會議上,圍著外賣盒裡的中餐,他和麥克招待了 Lyft 的總裁約翰·齊默(John Zimmer),後者要求 Uber 15% 的股份作為出售 Lyft 的條件。接下來的一小時里,卡蘭尼克和麥克不斷地嘲笑齊默膽大妄為的要求,最後沒有達成交易。對此 Lyft 方面拒絕評論。

雙方的對抗一直持續到現在。2016 年,Uber 在墨西哥城為一些資深經理舉行了一場高峰會議,會上分發了如何切入 Lyft 業務的操作手冊,並舉行了如何摧毀競爭對手的講座。

為了發展自己的業務,Uber 繞開了監管機構。一些僱員開始使用一個名叫 Greyball 的工具來欺騙試圖關停 Uber 業務的執法人員。這個開發來協助司機、哄騙釣魚執法者的工具本質上是向某些人員展示虛假的應用內容,來隱藏司機和汽車的真實位置。這個工具很快就變成了在 Uber 服務被視為非法地區的司機們用來避免被執法人員抓捕的方式。

在《紐約時報》三月報道過 Greyball 之後,Uber 宣稱會禁止僱員用這個工具來對抗執法。

而欺瞞 Uber 應用的主要發行方蘋果公司的想法始於 2014 年。

當時 Uber 正在應對等地的大量欺詐賬戶,騙子們購買盜竊后被初始化后再度出售的贓物 iPhone。某些 Uber 的司機會註冊數十個的電子郵件、購買同樣數量的手機來登記為 Uber 司機。然後向這些註冊司機發出用車請求,再接受請求。因為 Uber 會為刺激司機多接活兒提供補貼,而這些司機通過這種方式能賺取更多的收入。

為了阻止這個行為, Uber 的工程師們用一小段代碼,為 iPhone 分配了一個固定的身份認證,他們將其稱為「指紋提取」。之後 Uber 就可以識別一台 iPhone,防止被這部抹去全部信息的設備欺騙。

但這裡有一個問題:將 iPhone 「指紋提取」違反了蘋果的規定。庫克認為,恢復手機出廠設置應該確保上一位使用者的任何信息都不會殘留在手機上。

因此卡蘭尼克吩咐旗下的工程師們對蘋果公司位於加州庫比蒂諾的總部設置「地理圍欄」,這是分辨特定地點人員審查 Uber 代碼的方法。一旦發現這個地點的人在審查自己的代碼,Uber 就會針對那個地區的審查人員混淆自己的代碼,給那些它希望隱瞞的人員周圍圍上一圈數碼套索。蘋果公司的僱員在總部是無法看見 Uber 的按指紋代碼的。

但這個詭計沒能持久。位於庫比蒂諾之外的蘋果工程師們發現了 Uber 的做法,最終導致庫克在自己的辦公室約見了卡蘭尼克。

根據在這次會面后見過卡蘭尼克的人透露,卡蘭尼克被庫克的斥責震懾到了。

但這僅僅是暫時的。畢竟卡蘭尼克已經對抗過了蘋果,Uber 也倖存了下來。卡蘭尼克又去面對下一場戰鬥了。

以上內容由 星宏 整理併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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