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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壇99后駕到:17歲少年出的書 驚了文壇前輩

「知道為什麼外面的店都叫煙酒茶嗎?」「不知道。」「有煙就會找酒,有酒就會找煙,煙酒多了,你自然就想到茶了。」「當然,明白人是倒著來的。」「我們村裡有個瞎子,不知道你還記得?」「上次村裡聚在一起辦酒,我不經意和他坐在了一桌。我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瞎的。」「他笑著對我說:瞎子自有瞎事。」「說完,上師把手放在了我的頭上,我一愣,反問:什麼鎚子?上師閉上了眼,點了一盞酥油燈,拿到我面前,依舊閉著眼對我說:記住,河裡有三顆釘子,水湍,水冷,水寬。你大哥是想告訴你,你心裡該有一把鎚子:過河。」

這兩段對話,出自一名99年出生的重慶少年。少年給自己取名叫北河三。當同齡人都還在課堂上寫著命題作文時,北河三的思緒完全飄出了年齡的邊界,用他簡練老到的文風,流暢熟練的虛構行文能力,惹起人們的注意。其中不乏阿來、李亞偉、土家野夫這樣的文壇老將。近日,重慶出版社將他的文字結集出版了一本書,取名《千歲沙河》。書中收錄的是他16歲到17歲的文字。土家野夫特別寫了幾千字的序文,流傳甚廣,言之諄諄,分析利弊,誇讚有之,提醒有之,愛才之心,溢於言表。

《千歲沙河》的內容不是小說,不是詩歌,不是戲劇,不是散文,不是格言,更不算哲學隨筆,但這些題材又都多少有些包含。收集的短小文段不少,才氣難掩,比如「銀河裡群星的墜落是人間生死的舞蹈」「你用三尺青鋒,還想舀一壺秋水?」「我不害怕死亡的唯一原因,是我知道化為塵埃的屍體最終會融進宇宙,依附在星辰上,駛向我抬頭望過的遙遠光年。」 「我們由塵埃組成,所以我們嚮往星空,但卻忘了誰也不曾指出過深淵的所在。」「我要繼續活著,讓我的肉體能有足夠多的養分,足夠讓我的墳前開出一朵黑色的花。」而收錄其中的類似短篇小說的文章,則能透露出北河三難能可貴的文字虛構能力,敘述能力。毫無疑問,文字的才氣與虛構的成熟度,這個少年在同齡人當中,非常超拔的。導演李揚讀到以後說,讓他印象很深的一點就是「北河三造景的的能力。他能用簡單幾筆就勾畫出一個有意味的場景。對於一個近00后的孩子來說,這是一個了不起的能力,這會讓他的寫作具有開闊的未來。」年少成名的蔣方舟,更是寫下這樣的推薦語:「這個充滿才情的翩翩少年,他在世俗的觀察和宗教文化的閱讀中,已然形成或構建著屬於自己的世界,他批判,他質疑,更重要的還有自省。他無疑是99后寫作的一個異數。」

野夫愛才叮囑幾千言

少年心事當拏雲

北河三,一個星座名,是雙子座之一的紅巨星,比太陽還光亮幾十倍。它的希臘文原意是拳擊手。千歲沙河,這名頭聽起來也大。或許容易引來輕狂的非議,但是,歷史的教訓已經足夠證明: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少年的心。著名作家阿來在讀完北河三的《千歲沙河》后深感到「現在的孩子寫作的起點越來越高了。冷靜的敘述,豐富的想象,為我們展現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我祝願他未來的寫作越來越開闊。」詩人李亞偉也被北河三文字里的才氣所震到,「北河三這小子讓我刮目相看,16歲文字就顯得很老練,這顯然不是作文訓練出來的。好像他比同齡人多了一雙眼睛。」

在前輩作家中,對北河三青睞有加的,莫過於野夫了。他不光以傳統形式收北河三為徒,頂住在網上引發的非議,還為北河三的處女作《千歲沙河》寫下長篇序言——《少年心事當拏雲》。野夫在文中旁徵博引,以身作則,諄諄教誨,對文學少年的優點與不足,給出言辭懇切的評價和建議。他首先坦承自己,初次讀到這位少年的某些文字片段,自己「驚著了。」他直言自己看到了「大氣象」,「這樣的文字,以及寓意,是有大氣象的。風水學里,有「望氣」之說;其實,文章里也有。有修為和經驗的老編輯,嘗對我說,投稿來的萬千文章,他只讀一百字,便可斷其死生。我亦曾經同行,深以為然。文字高下,文格文氣,雅俗妍媸,這些話題只可神通而不可語達。」野夫還很讚許少年的虛構能力,「小小年紀,能把虛構寫得這麼好的,可謂鳳毛麟角。我平生從不輕許人,說個得罪人的話——他這種虛構能力,以及文字內在的韻味和語感,天下多少名家,真不敢以名壓之。」

但畢竟還只是17歲少年的處女作。稚嫩之處,顯而易見。作為北河三的師父,野夫也直接點出這本「少作」:「嚴格說來,這更像是他的文字練習集。就像武學中的十八般兵器,各種招式都有一點,卻又看不出一個完整的套路和戰法。」而且短小文段不乏珠玉的詩意,但終究不是寫作的長久大計。野夫也毫不客氣地指出,「一代代的年輕人,寫作多喜歡從格言金句開始。我年輕的時候,也曾偷偷著迷這類花拳繡腿的功夫。其實,這些所謂的少年體悟,多是前人的咳唾。非經人世之嚴苛,何能真正得出自己的精粹。」

更關鍵的是,少年才氣凌雲,但畢竟缺少時間帶來的經驗和歷練。野夫也給愛徒點出癥結,「作為文學,你不能全部內容,都依賴於二手經驗。你的生活,你的閱歷,你對世界的認知,對命運的感悟,對人物的刻劃,多來自於讀物和影碟,這是肯定不能長足發展的。也就是說,你才十七歲,社會才對你打開半扇門,偷窺或者遙看一眼,原是不足以支撐你的虛構的。」野夫甚至對少年提出他的警示,「自古都有天才少年,出語驚人,甚至敢和孔子辯日。機巧是一回事,恆久的智慧是另一回事。老話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我看見一些天賦異稟的孩子,經常私下擔憂「傷仲永」。古人還概括人生三種悲劇——中年喪妻,老年失子,第一種竟然是少年得志。少年得志為什麼不好呢?容易張狂,容易招嫉,容易自以為是。」

但是,世界是永遠屬於年輕人的。一代復一代,就是這麼長成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是顛撲不破的道理。野夫對北河三的批評歸批評,但他知道,北河三是「好苗子,便生怕他長歪,便希望看著他開花散葉。北河三,確是我所見不多的另類少年。他對文字的感覺,像是前世帶來的。書中有很多片段,老道到我也只能束手興嘆。」贊了批,批了又贊,可以看出野夫對這個少年的期待之深。野夫在序言中所寫,「世界上,總有一些早慧的少年,因著各自的緣法,而超前地開始閱讀和閱世。這樣的孩子,在其同齡人中,便顯得有些畸零,或者精怪。」這大概也是讓野夫心生憐惜的一個原因吧。

99后這一代是沒有包袱的人

為自己寫作,為喜歡寫作

北河三的父親何房子是一名資深媒體人、詩人。家中藏書較多。北河三從小他就喜歡在家亂翻書。何房子會給兒子買一些簡易版的世界名著。但他發現,兒子更感興趣的是成年人讀的密密麻麻的大部頭。讀國小三年級時,北河三讀完了《約瀚.克里斯多夫》,何房子得知後有點吃驚。但他並沒想太多。讀到國小五年級,網上方舟子和韓寒大戰,何房子在家裡也有議論。但他沒想到,兒子寫篇支持韓寒的稿子,沒有跟他說,就自己發給報紙編輯,被採用了。「我一看,覺得他已有了一些獨立的思考和想法,但並沒有表揚他。」。何房子自己從事寫作,深知寫作這條道路的艱難,他不希望兒子走寫作這條路。兒子從國小到中學都接受的是良好的教育,他更希望他按部就班地成長。」

但是,讀到高二時,北河三去美國讀大學預科,一年不到,就回國不去讀了,跟家人說自己想寫東西。這讓何房子非常生氣,兩人發生激烈的衝突。最後沒辦法,父親給兒子妥協。何房子也冷靜下來,第一次認真讀了兒子寫的文字,「我才發現他具備了某種驚人的文字才能。我想碼字也不丟人,就是苦點,由它去吧。」

對於一個少年來說,校園式求學可以中斷,寫作當然也可以繼續下去,但是在成為專職作家之前,還是需要再社會上經受歷練。何房子對此很清醒。他說,對於北河三來說,學習仍然是最重要的事,「只不過他已不可能接受那種教科書式的學習。我希望能給他提供一種我稱之為『遊學』的學習方式,一是向自然的遊學,遊歷更多的山河,見識更多的人情,二是旁聽式的遊學。我的很多朋友都是極為優秀的大學教授,我希望北河三能去旁聽他們中間3一5人的研究所課程,一人一學期。初選北京、杭州、成都、武漢幾個地方。三是閱讀式的遊學。就是他自己的閱讀了。」

同樣都是寫作,何房子也深感,自己這一代人跟現在99后的孩子,對寫作的認知和自己是不一樣的。兒子認為「出名要趁早」,他多次進行批評,無效。他也感慨,「也許只有在長期的浸染中,他會作出修正。」但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現在這一代沒有包袱的人,「他們確實是為自己寫作,為喜歡寫作。」

拜師不是人身依附

要讓孩子有敬畏之心

北河三16歲時讀到野夫的《鄉關何處》,被野夫洗鍊而沉痛的文字所打動,蒙發了要拜野夫為師的念頭。他問父親,認識野夫否?恰好父親和野夫是20多年的朋友。野夫讀到北河三的一些文字,決定收為弟子。2016年,野夫收北河三為徒的傳統儀式,在網上引發沸沸揚揚一番爭議。拜師的形式或許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傳統的師徒關係所附著的傳統生活方式已經沒有了,在學習、生活變得碎片、移動化的今天,專門拜一個人為師,必要性就值得思考。

何房子做了這樣的解釋:文化從來都是有政統和道統之分的,作為讀書人,道統是安身立命的根據,道統講傳承,「野夫算是章黃學派傳人,舊學根基深厚,文學視野寬闊,為人有義士之風,兒子有這樣一位引路人可謂有福。拜師要有儀式感,很多人覺得封建,其實,這是很多人的誤解,封建沒什麼不好,春秋戰國是封建時代,秦以後不封建,是專制。春秋戰國是多好的時代,世界的『軸心時代』。同時,形式就是內容,拜師儀式就是要讓孩子有敬畏之心,心存敬畏是美好的。拜師非人身依附,相反,正是讓孩子人格的形成有一個方向。」

了解世事的人都知道,年紀輕輕就靠文章爆得大名的先例,不是沒有,但細究起來,名氣並不只是跟一個人的文學才華有關,還有其他天時地利與人和的諸多因素。才氣不一定能轉換為名氣的道理,十幾歲的少年現在或許還不願意接受。但是這不要緊。正如任何新生力量一樣,少年不需要十全十美。北河三有超出年齡的老練成熟的文心,有專屬於少年的靈動銳氣。最可羨慕的是,少年人有大把的時間,大把的經歷去體驗。關注一個文學苗子,其實也是我們對自己少年時代文學理想的一次回望,畢竟,我們中很多,也都曾經是北河三。

封面新聞記者張傑 實習生 漆海毅

當代書評

欄目 「純文學界新力量」

雖然文學超越年齡,但成年時代的不同,必然也造成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學。隨著90后、99后力量在文壇上的逐漸顯現,他們顯示出於70、80后都不同的特質:對文學的態度和實踐,更自我,更純粹。值得我們關注。關注年輕人,就是關注我們的未來。

一個叫大頭馬的女孩頂著8個人格

寫了一本「不暢銷小說寫作指南」

「寫得太爛和寫得太好都可以,避免平庸。」「如果你長得還不錯,不要讓人知道這一點。」「永遠不要暴露你的生活。」「不要住在首都、大城市、城區。遠離人群,但這不表示離群索居,你應當和那些真實的人接觸,融入他們。」「不要出賣自身經驗,你會陷入體驗式寫作的怪圈中,你會試圖把自己的生活變成虛構,你會失去真實的生活和自我。」「不要在意寫作的速度,但一個原則是,越短的小說,應該用越長的時間來寫。」「無論多麼艱難,請至少修改您的小說三遍。」「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寫作法則,如果你不小心看見了它們,請忘記它們,然後開始動筆。」

這些帶有亦莊亦諧、半真半假氣質的規則,來自一個名叫「大頭馬」的女生。大頭馬出生於1989年,現專職寫作,小說,劇本等。她不是網路大神,出過一本書,也算不上暢銷書作家,於是她乾脆自嘲,將自己2017年出了一本小說集,取名《不暢銷小說寫作指南》。這個小說寫得極具實驗性。在整本書中,她虛構了一個寫作班和一場獎金三千萬的寫作比賽。以此原點出發,她一個人分飾多角,把自己假裝成是寫作班的成員參賽,以各自不同的風格,不同的題材,不同的主題,為寫作班的「成員們」寫了參賽文章,並給他們配上了性別、年齡和評語。很多讀者一開始不明就裡,還真的以為是一本寫作大賽參賽作品集。讀完這部帶有迷宮式的文本之後,才後知後覺。這是一個人的精分之作。

怎麼會寫這麼風格如此「分裂」的小說,而且樂此不疲,大頭馬對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說,自己深知自己當下是處於寫作的初學者階段,「應該多嘗試寫一些不同的東西,不想重複自己。努力去探索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摸索寫作的邊界。」把風格如此「分裂」的作品,故意說成是一場寫作比賽的作品集,大頭馬解釋說,並不是一開始就想到的,「在我不斷嘗試不同風格的作品之後發現,得找到一個形式,把它們串聯起來。於是就想到了虛擬的寫作大賽。」書中提到的20條寫作指南,有的是一本正經,很有道理,但也有的可以看出是在搞怪。大頭馬說,「一開始是想分享一下我寫作的經驗。但是羅列出來發現,太嚴肅,乾脆就加進去一些看起來有趣的東西,顯得荒誕又真實,很好玩兒有趣。」

《不暢銷小說故事寫作指南》對小說形式的探索,也被不少人評價為是「具有先鋒實驗性的純文學」。大頭馬坦言,自己其實並不太知道純文學與文學的區分,「其實寫什麼題材不重要,重要的是寫作時的意識。而且,我相信,形式也是探尋意義的一種手段。」大頭馬說,她已經在規劃下一本書:「我肯定要更加有形式感,好玩、特別。」

作為出生於1989年的大頭馬,對同代人的寫作也有自己的觀察和心得,「我們這一代的寫作,雖然顯得不太接地氣,但也比較沒有歷史包袱,寫作態度更加自由,也更有意識去探索邊界的東西。

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 張傑

90后推90后

出了一本《近似無止境的徒步》

與以往的文學生態環境不同,如今,90後作家表現自己的平台趨於多元化,論壇、自媒體、……在文學刊物上以一篇小說、一首詩揚名天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然而,青年作家出場容易,發表幾篇作品也不難,困難的是如何保證自己一直創作下去,生成自己作品的獨特性與影響力。因而,一個穩定的文學平台,給年輕作者長期扶持,就顯得尤為可貴。

2013年,《作品》雜誌開設了一個關注90後作家成長和發展的新欄目:浪潮1990。吹響了90后寫作者的集結號。三年後,欄目升級為「90后推90」,將挖掘、寫作、編輯的過程悉數交給90後作者自己。每一期作品被刊用的90後作者,來推薦其他90後作者的作品進行選登。4年來,雜誌發現和培養了一大批90后的優秀作者。如今,這裡被認為是文學界發現、推薦90后青年作家的平台,全國90後作家的出發地。2017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精選了2014-2017年上半年發表在《作品》雜誌90后欄目的小說30萬字,出版了這本命名為「90後文學大系·小說卷」的《近似無止境的徒步》,對當下「90后」文學新力量進行了一次集中的展示。

雖然說文學是超越時代的,但不可否認,每個時代還是有每個時代的文學。身為《作品》雜誌社長的著名詩人楊克,在接受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採訪時就提到,作家成長的年代差別,必然會反映到他的寫作中去。比如70后對香港電影的感覺,跟現在90后看香港電影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身為一名資深詩人,楊克對90后這一代的後輩作者表達了自己觀察感受,「60后一代的作家,受教育水準參差不齊,而且在開始寫作時,都有過瘋狂模仿西方文學的階段,就很容易染上翻譯腔。而現在的年輕人,則沒有這個問題。年輕一代受教育比較全面、系統,對自身的文化傳統也較為自信,使用漢語的能力也更為嫻熟,語言更為純正。這必然體現在他們的寫作上。」

對於年輕一代,楊克還特彆強調,90后現在處於20多歲的年齡,正是寫作的好時期。「有的人是年齡越大,寫得越好;但也有很多人是在年輕的時候寫得好。像曹禺寫《雷雨》,也就20多歲。肖洛霍夫寫《靜靜的頓河》也是20多歲。認為年輕人寫作一定是稚嫩的,其實是一種偏見。從他們的作品能看出,有的雖然略顯稚嫩,但整體上都才氣逼人。」

封面新聞記者 張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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