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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坐在我旁邊,卻用微信和別人聊天?

書單君有個90后表弟。

上個月的某天,我打電話給他,他沒接,發來條消息說微信聊。

他後來「教育」我——能在微信說的事,千萬別打電話;能打電話解決的,就別見面。

不然容易尬聊,」表弟說,「我和我朋友們都知道這樣的禮節。」

我很驚訝,怎麼和表弟打個電話,都會被認為「不禮貌」?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會發明出「尬聊」這個詞,難道尷尬已經成了常見的聊天絕症了嗎?

很巧,最近剛讀完的一本新書——《重拾交談》,恰好給了我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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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作者,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社會學教授雪莉·特克爾幾十年來,她一直在研究孩子在科技文化中的成長情況

2013年12月,一所中學的教務長為她講述了一起讓人很憂心的校園孤立事件:

在學校組織的一項社會活動中,一個七年級學生試圖把一個同班同學排斥在外。最關鍵的是,當這名七年級的女生被請到教務辦公室后,居然顯得像冷冰冰的機器人,她說:「我對此沒什麼感覺。」

她看不出那位受到排擠的同學受到了傷害。

經過多年的教育,一個中學生在同理心方面顯然不該是這樣的表現。

為什麼會這樣?現在的孩子和以前的孩子到底哪裡不同了呢?

一位老師說,學生們坐在食堂時,習慣於邊吃飯邊玩手機,就連說話時,分享的也是在手機上看到的信息。

圖自謝承霖動畫《低頭人生》

這引起了雪莉·特克爾的注意。因為幾十年來,她一直在研究孩子在科技文化中的成長情況。很早之前,她就發現電腦會讓孩子們誤以為友誼中不需要親密感。

面對面交談時,人們會彼此詢問,但電腦從不這樣做。和人們相處時,如果你注意觀察,知道如何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事情就會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真正的人需要對方回應他們的感受,並非敷衍了事的隨意一個回應就能打發。

而手機所起的壞作用,較電腦有過之而無不及。中學生同理心的淡漠,手機可能正是罪魁:

這裡的中學生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發簡訊上,他們幾乎沒有什麼面對面的交流。這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培育同理心的機會,失去了學習眼神交流、傾聽和關心他人的機會。

其實,不只是孩子,手機正在讓我們所有人的面對面交往能力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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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單君想起了不久前,團隊一位95后實習生妹子聊起的一件事。

妹子說,她們寢室有個共同的睡前儀式——刷手機。每晚熄燈,大家就通過手機,沉浸在各自的小世界里。

有時候到夜裡12點,扭頭看,各個床上手機的光還亮著。她想打破安靜,講一個好玩的事,但還是忍住了。怕打擾大家,也怕自己說的引不起別人的興趣,那樣就尷尬了。

於是,她將看到的信息,發到朋友圈,等待遠方朋友的點贊或評論。

然而,以前的大學生活可不是這樣。

書單君剛上大學時,手機還不像現在有那麼多功能,除了發簡訊、打電話,頂多再有個現在看來很古樸的小遊戲。大家也都是「現充」(現實生活過得很充實的人)

一個寢室八個人,天津、北京、海南、湖北、江西的都有,一聊起來,話題也是天南海北。每晚熄燈后,卧談會就開始了:聊球、聊同班的女生,聊高中的經歷,不亦樂乎。記得當時有位哥們,很喜歡播天氣預報,他專門跑去美國氣象網站,給我們輪流報各自家鄉的天氣。

可現在,這種熱絡的交談氣氛似乎再也不好找了:

我表弟這代年輕人,習慣於通過手機完成不見面的交流。兩個人網上聊得再火熱,見面之後也很容易「尬聊」,而且,誰都不知該怎麼化解;

朋友間的聚會,也經常吃著吃著,大家就開始低頭各自玩手機。以致於有人發明了「手機塔」這樣的遊戲:所有參加飯局的人交出手機,堆在桌子中間,手機響時,第一個摸手機的人就要為這頓飯埋單;

就連關係應該是最親密的夫妻,也常會出現「你坐在我旁邊,卻用微信和別人聊天」的情況,有人無奈地感慨:原來婚姻,就是我們背對背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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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到底有什麼邪乎的魔力,為什麼它能像黑洞一樣,這麼輕易地就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吞噬?

大家都知道美國作家梭羅的故事:1845年,他帶著一把斧頭,在瓦爾登湖畔,築起一個小木屋,過上自耕自食的隱居生活,寫成《瓦爾登湖》一書。

在《重拾交談》里,雪莉·特克爾為我們補充了一個細節——梭羅在屋中放有三把椅子:獨處時用一把,交友時用兩把,社交時用三把。

特克爾說,這三把椅子,構成一個良性循環:

獨處是我們發現自我的時刻,我們會做好與他人交談的準備,聊聊自己的真實感受。當我們建立了安全感,就能夠傾聽他人的訴求,真正聽到他們不得不說的心事。在與他人交談的過程中,我們會更善於進行內心的對話。

也就是說,獨處增強了自我體察力、情緒識別力和同理心。它是我們與人交流的基石。

然而,我們並不擅長獨處。甚至可以說,做得很差。

有心理學家做過這樣一個實驗

他們要求實驗對象安靜地坐著——不能刷手機,也沒書可以看,安安靜靜地坐6到15分鐘不等。如果覺得無聊,可以按下面前的按鈕,接受溫和的電擊。

剛開始,每個人都表示,堅決不會考慮電擊。

然而,剛過6分鐘,就有不少人忍受不了了,按下了面前的電擊按鈕。

為了對抗獨處帶來的無聊,人們似乎已經不在乎自己打自己臉了。最終,接近半數的人都對自己進行了電擊。

而有了手機,我們獨處的本領,愈加退化。

有點時間,我們寧願在社交網路上表演自我,也不肯面對自己。

在手機那塊小小的屏幕里,我們有很多身份:公司的員工、某某讀書會成員、N多好友的聊天對象,唯獨少了真實的自己。

有次翻看以前的日記,覺得很驚訝,沒想到自己的情緒曾那麼細膩,竟會記下這樣那樣的糗事。

但是發朋友圈就不一樣了——吃土一個月,反而是偶爾的一頓日料登上朋友圈;出國忙得像只狗,最後發上來的還是花1分鐘拍下的風景照,和輕舉的紅酒杯。

朋友圈上的自己,是高於自己的平均狀態,它跟獨處、自省也沒什麼關係。

獨處是需要鍛煉的。一開始一個人,你會很焦慮,得過會兒,才能享受到它的充實。

本來,我們有無數次機會來鍛煉,然而,現實的情形是,我們用刷刷刷,將它們統統錯過。

圖片來自謝承霖動畫《低頭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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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該怎麼拯救自己被手機綁架的生活,重新找回獨處、思考、面對面交流的能力呢?

《敦刻爾克》的導演諾蘭,選擇完全不用電子郵件和手機。如果有事找他,通常要先聯繫他身旁的工作人員。

他說,「我真的不喜歡手機,因為有了手機,你便沒了時間去思考。你懂,一旦有了智能手機,只要有10分鐘的空閑,你就會開始玩手機。」

還有些人是強行把手機「戒了」——

知乎網友@代無邪 在失戀后,狠心將手機鎖進抽屜。然後,他發現生活迎來了一系列改變。顯著的變化是,他開始跟人打招呼了。

總有些面孔,熟悉卻又不是那麼熟悉。你們互相臉熟,卻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以往碰到這樣的同學,我都是假裝看手機,好像來了一條讓我不得不低頭回復的簡訊,便可以理所當然地避開尷尬的四目相對。

但現在不行了。

我沒有手機可以掏出來,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笑笑,沖我揮手。

那是我為數不多衝他們打的招呼。心跳過後,突然覺得,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人的笑容其實也可以很溫暖,即使不是很熟悉,即使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我們在QQ、微信、微博上給陌生的人發出誇張大笑的電子錶情,卻很難對熟悉的人笑出一彎自然的、發自真心愉快的弧。

另一位網友則表示,在戒掉手機后,變成了一個話癆——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刻意迴避與人溝通,削減人際關係,試圖從他人眼底下掙脫。而現在,我削弱了網路人際關係,因而更渴望得到現實中的溫度和關切。我的表達欲,也傾瀉而出。

也許我們無法像諾蘭那樣不用手機,因為有太多人和事,要把我們綁定在線上。

但我們可以找到一種與手機相處的新方式——讓手機回歸工具的功能,用完放下,不要無休止地刷個不停、刺激神經,而要給大腦留出時間,去感受周遭,去與人交談。

重拾交談,這也是雪莉·特克爾開出的藥方:沒有交談,我們的同理心、創造力和滿足感都會減弱,我們與他人的關係也不會那麼緊密。……在工作、愛情和友誼當中,親密關係建立在傾聽可能對你來說無聊、對方卻覺得有趣的東西上。

所以說,我們需要重新考慮那些「尷尬瞬間」與「無聊瞬間」的價值:

正是在這些時候,我們與朋友、愛侶呈現著彼此最自然的狀態,我們會共同學習如何與本真的對方相處,直到默契地把「尷尬」化為相視一笑,在無言的時刻靜聽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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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書單君和大家分享過生活中另一個同樣容易被忽視,卻有致命性影響的問題,我們的電商小夥伴還為此專門做了一次選品。希望同樣可以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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