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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頭盯梢矽谷人才,最貴的也是回報最豐厚的

「哪裡的人才最貴?」

「矽谷」。

光輝國際的高級合伙人鄭宇彤曾試圖說服一名身處矽谷的高管:「如果您加入我們的客戶,公司願意提供相當於1%的市值的股權」。那是一家市值約為十億美金的未上市「獨角獸」,1%相當於1000萬美金,待到上市更會有數倍的增值。

「It's insulting(簡直在侮辱人)!」對方面帶慍色,談判就此打住。

鄭宇彤/光輝國際的高級合伙人

科技博客Business Insider也報道過一個故事:一位創始人下決心用50萬美元的年薪挖走一名Google的程序員。聽聞offer后,該程序員禮貌地表示感謝,繼而婉拒,因為他從Google拿到的年薪是300萬美元。

「矽谷是全世界科技行業的人才高地和最大的蓄水池,長久以來都是腦力爭奪的順差地區。」鄭宇彤畢業於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曾就職於IBM,如今是光輝國際區的科技行業負責人。他頻繁往返於上海與矽谷之間,參加同學會,或行業的交流活動,通過校友會、公司前員工或行業協會了解行業動態和維繫人脈。

光輝國際承擔的高管尋募崗位一般為CEO或下一個層級,這樣的人選無法簡單粗暴地通過互聯網社交臨時結識。

盯梢矽谷的獵頭,回報是豐厚的。這裡的人才價碼,就像北上廣深的房價一樣,幾年裡不停往上翻。高管的身價不亞於一家小公司的市值。哪怕是畢業生,數學系或計算機工程的,多的也能拿到10-15萬美金的年薪。這些矽谷人金光閃閃,像潮汐一樣,吸引著大洋彼岸的,加入到這場人才爭奪戰中,並不惜代價。

阿里巴巴總部有一個矽谷員工群,他們的前東家極富盛名:Facebook、Google、Amazon、eBay、Microsoft……這些擁有海外名校博士學歷的Jack、Robbie、Richard製造了自1949年以來最大的一波智力洄遊。

天花板

條分縷析的鄭宇彤一直對《極限特工3》的開場鏡頭念念不忘。有一幕是帶頭大哥薩繆爾·傑克遜激情高昂的演講,成功說服了內馬爾加入自己的戰隊。他有些齣戲,「高管尋募顧問不是靠巧舌如簧就能說服牛人加入的」,這份工作更像記者,首先是細緻的行業研究,其次有針對性地拓展人際網路、同時挖地三尺,找到合適對象;然後再是人格判斷;最後是背景調查、交叉求證——同事、客戶、老闆、下屬,有時不少於十人。

在過去的數年中,他大概協助了四五十位科技界有影響力高管的職業變遷。印象最深的是這些早已實現財富自由的上帝寵兒,居然被焦慮籠罩,害怕「時間不等人」。

幾年前,他曾幫一家頂級公司的頂級崗位尋覓到了非常合適的華裔人選,但對方認為自己的抱負是全球化的,而邀請方則過於本土。這個案子持續跟蹤了若干年,最後由於公司的體量上升,才得以達成協議。

「薪酬對高級精英並非是最重要的,他們通常在職業較早的階段就積累了大大超越同齡人的財富,他們真正擔心的是錯失了參與下一個行業大趨勢的機遇」。他拖慢了尾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The next big thing!」

如果要給互聯網行業寫一部傳記,2014年9月是繞不開的大事件(big thing)——阿里巴巴上市,創下融資額250億美金的記錄,是有史以來最大的IPO。2015年5月,騰訊市值超過 2000億美金,兩年內市值增長了70%。它們的實力、財富和想象空間觸發了矽谷人的求職雷達。

矽谷人吳傑是2014年開始創業的,辭別做了十年的語音識別領域。那一年,的熱錢瘋狂湧入大洋彼岸、大企業到這兒分散投資,尋求國際拓展。基金公司則希望把錢投到性價比更高的地方。他還記得,矽谷舉辦遊戲開發者大會(GDC),一架飛機下來全是人。

他創辦了基於跨國的在線華人創業社區,希望成為創業方面的維基百科。但這個項目離錢有點遠,之後也就夭折了。

幾乎是同時,吳傑從中嗅到了另外一種商機——企業熱情似火的矽谷招聘需求。他於2015年創辦了獵頭公司Global Career Path(以下簡稱GCP),專門「為企業引進矽谷高端科技人才」。「年薪100萬元起」,在GCP的官網上,吳傑對「高端人才」做出了以上的定義。作為獵頭方,他每一單將抽取簽約方25%~35%的年薪作為報酬。

吳傑/曾經的矽谷程序員,現為獵頭公司GCP創始人

去年,他總共促成了5位矽谷人回國,年薪最高者是500萬人民幣。一位來自Google的工程師,回來之後的薪酬是200萬人民幣的底薪以及一部分股權,而他在老東家的年薪為23萬美金。兩人的入職為吳傑創造了超過200萬的收入。

「如果在矽谷是10萬年薪,回到騰訊,阿里這類大公司至少要開出平齊的薪酬,甚至高一點。平齊的話可能就是以前在矽谷不帶團隊,現在回來要帶團隊了」。

吳傑試圖測量人才迴流的標準。在很多場合,他都提到一個趨勢:五年前,一個工作沒多久的人從矽谷帶著光環回歸,他可以直接做總監;現在的狀態是最多跳一級;而未來五年後,平級也算不錯了。「很多矽谷公司,包括Twitter,現在的市值還沒有阿里高」,這是一個市場的合理流動。

華裔員工在美國公司一直頭頂天花板,一般到總監就到頭了。在Google,資深總監和VP的級別里,幾乎沒有華人的蹤影。但瓶頸有鬆動的跡象,「你不對他好,他就走了」,矽谷人是最為稀缺的產品,而全世界都在爭搶TA。

也有降薪回來的案例,前提是足夠多的期權或者足夠高的級別。有Uber的工程師以VP的職位加入了摩拜,Twitter經理級別的員工也降薪回來當創業合伙人,「這幫人一般工作了八年,綠卡也搞定了,錢也賺了,沒有後顧之憂,就是要回來幹事業的」。

吳傑說,創業者和職業經理人的人生是兩條分岔路,後者肯定不會降薪,「我在Google好好地,幹嘛要降薪另投他門」。降薪也非他所願,「那樣我們按現金的抽成就少了,所以首先會評估客戶能付給我們的錢夠不夠。」他足夠坦率。

式挖人

「你去給我到Google招個人。」

這是王振中從客戶那兒聽到最多的要求。在上海新搬入的創業園區里,王振中穿著亮色修身西服,皮鞋一塵不染,臉上帶著地產中介的微笑和銀行櫃員的誠懇。這是金牌銷售的面相,極具親和力。所不同的是,銷售是賣商品,獵頭是賣人。

王振中/涉外招聘公司HelloCareer創始人

在從事獵頭的十二年裡,他推薦了上百個崗位的人選,可以說是閱人無數。兩年前,他辭去全球最大招聘網站CareerBuilder區總經理的職務,創辦了專門針對涉外招聘的HelloCareer。

「跨國招聘很熱,但說實話,互聯網,特別是矽谷很難啃。」2011年,他的國內客戶不到二十家,但現在已經超過了兩百家,其中,IT人才需求最為旺盛。LBS(移動位置服務)、大數據、AI……是僱主扎堆求賢的工種,呼應了互聯網爆款產品演進的邏輯和方向。

他從候選人那兒聽到最多的,「你已經是第六(n)個聯繫我的獵頭了」,他為阿里巴巴尋覓地圖項目的產品負責人,對標Google、蘋果和Facebook。

當他終於接通了電話,對方只聽了自我介紹的第一句,就給出了條件反射式的 如上回復。每個獵頭回憶cold call,都能眼含熱淚講出十個以上的挫敗故事。 在矽谷挖人,和在矽谷做產品一 樣,需要爭分奪秒。因為同樣的崗位,客戶會給到好幾家獵頭公司同時操作。而同一個候選人也許會被好幾家公司同時鎖定。他還記得參加百度供應商大會的一幕,也就是獵頭們開會,底下黑壓壓地坐了幾百人,都夠成立一家公司了。

BAT級別的公司有時候為了防止人才流失,一般會跟合作的獵頭方簽署競業禁止條例,「你為我服務就不能從我這裡挖人」;還有一種排他性的條例,「跟我合作了就不能跟同行公司合作」,甲方的HR會列一個名單,涉及信息保密和資源有效的條款。一般而言,獵頭的提成是簽約成功后才付清,只有光輝國際等「五大」才享受提前收取服務費的優待。時間在某種程度上直接等同於金錢,這筆錢還數額不菲。

人力爭奪是瘋狂的。華爾街會來搶人,西雅圖會來搶人,矽谷同業之間也是有嫌隙的。還有印度的、加拿大的、澳大利亞的,最近又加入了軍團。

舊金山半島南端這塊約40公里的狹長谷地,平均每5公里就有一群人,緊盯著形形色色的大樓,一有任何風聲,隨時準備出動。咖啡館是邂逅IT男的好機會,適合搭訕攀談,而Facebook和Google大樓是國內互聯網公司HR必須去蹲點的地方。2014年,一些專門針對華人IT人才的小型獵頭公司在矽谷開始成立。

王振中打過交道的對手至少有七八家,還有數不清的私人獵頭,招聘事成后,錢就直接打入個人賬戶。而職場社交平台LinkedIn領英,也針對互聯網公司推出了海外招聘服務。

李彥宏曾在採訪中說他很大一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招人上,吳傑是堅信不疑的,在矽谷,看到互聯網大佬的頻率遠比在國內高。CEO組團,是大佬在灣區的定向功課,少則3人為伍,多則30人抱團,或到伯克利斯坦福這樣的高校演講,或做商務考察,實際上就是在找人。

滴滴出行去年贊助了國際頂級數據挖掘會議KDD,金額據稱是微軟加谷歌的兩倍,屬於鑽石級別贊助商。這個充斥著頂級數據專家的場合光明正大地製造了覓才良機。

同樣是在去年,樂視宣布共花費了2.5億美元,收購了雅虎公司在矽谷心臟地帶將近五十英畝的土地,其總部大樓據稱能容納超過八百名員工,繼汽車項目之後,又一次在矽谷亮出了必要的存在感。但就在此次高調的公關行為不久后,樂視曝出了現金流危機。

人來得多了,免不了要製造些混亂。

三年前,王振中為阿里巴巴做海外華人初級招聘項目時,HR會要求所有的候選人登陸官網去提交資料。但這個系統是針對國內招聘的,需要海外人士註冊一個支付寶賬號或者淘寶賬號。

「當時我們就提到,你作為一個頂尖的IT互聯網公司,要求一個在海外的人,甚至可能是一個外籍人士有淘寶賬號,綁定提交簡歷,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僅僅過了三年,阿里級別的公司已經建立起專門的國際人才招聘系統和計劃。

但大量的公司還處於「綁定淘寶賬號」階段。王振中接到過一個case,客戶希望找個海外人才,但公司連個像樣的英文介紹都沒有;一家初創的小型境外電商公司,一開口就宣稱對標的模型是亞馬遜;還有客戶開門見山地列舉招聘條件:1.美國數得上號的名牌大學畢業生;2.一流公司經驗的矽谷人才,並為此願意付出20-30萬人民幣的年薪。

「我們需要評估一下再答覆您」,王振中平靜了一下內心,以外交辭令搪塞之。「怎麼可能?」他對我聳聳肩,兩天後,他禮貌地答覆了對方評估結果。

「我們服務的很多客戶,對海外招聘完全是一張白紙,對於用什麼樣的渠道什麼樣的方式聯繫候選人、面試該問什麼樣的問題、薪酬該怎麼談、合同怎麼簽都不太懂。」但這並不能澆滅他們認領一名Facebook員工的心情。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特牛逼,可以找到更多牛人共創大業吧」,作為創業大軍的一員,吳傑不能認同,但對此表示理解。公司成立一年後,他覺得是時候要審慎面對創業公司的客戶了,「不靠譜的多」,他並不諱言。

他接到過一個單子,為國內一家音頻公司,到矽谷定向招一位總經理,他問了兩個問題,「你打算怎麼在美國做業務?」「這個人入職后,拿的還是美國的期權?」對方一問三不知,只是答:「先找人再說」,創業公司在美國辦事處找一個主管,多半是個偽需求。

現實總是在突破想象的邊界。吳傑聽聞過候選人抱怨,有一些公司表面上是在聯繫招募對象,暗地裡乾的是商業間諜的行為。「他們想知道美國公司怎麼運作,問了很多問題,就沒有下文了,完全是為了套信息,非常不好」。從與技術跨越到與人打交道后,他有時候也會感到力不從心,「技術是標準化的,人太複雜了」。

「我有一個perfect plan,我也有了一億人民幣的資金,現在就缺一個產品經理了,有了那個人就萬事大吉了,請你幫我們找一個那樣的人。」講起行業段子, 鄭宇彤嘴角微微上揚。大家都想要一個Google的人, 「其實很多公司根本沒有到去矽谷的階段,但是就是 要去跟風」。這也是互聯網泡沫的一個註腳。

買方市場和賣方市場

很難說這是一個買方市場還是賣方市場。矽谷人和矽谷人之間,哪怕是同一個級別,價碼是存在鄙視鏈的。

吳傑早已摸出門道,技術類序列的人才不愁賣。他掰著指頭數:架構師、人工智慧、大數據……總結起來就是:1.年齡介於28-35歲;2.市面上稀缺的技術類工種;3.有大公司核心項目履歷的人「賣得最高」。

他朋友的太太是Google廣告核心演算法的工程師,朋友前腳回國創業了,太太後腳也尋摸著國內有什麼機會,就投了份簡歷給他。吳傑把這份簡歷同時抄送給了200家客戶,幾個月就敲定了二十多個offer。不過這位offer收割機前不久回北京了一趟,一看,霧霾太大不適合孩子居住,很快又打道回府了。

另一位Facebook的工程師,負責國際化用戶增長領域,簡歷一拋出去,10分鐘后就收到了CEO的親自回復。「但他已經年薪40萬美金了,只有大公司才要得起」,在發送這份簡歷前,吳傑就做好了篩選工作,這是一個完全的賣方市場。

但大部分找上門的都是賣不出去的,因為很多人在美國就找不到工作。他們連同非技術序列的從業者,構建起了人才市場更為龐大的生態—買方市場,「比如學人力資源的、市場營銷的」,他打起了比方,不忘補充「還有媒體」,我心頭一緊。

產品經理也鮮有問津,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吳傑有兩個候選人,一個是康奈爾大學畢業的,另一個是西北大學商學院畢業的,都是有十年矽谷經歷的產品經理,工作體面,待遇優渥。可前者沒有拿到任何來自的工作機會,另一位僅拿到一份年薪40-50萬人民幣的崗位,薪資遠遠低於目前水平。

「因為中美對產品的做法完全不一樣,也不差人」。吳傑解釋,公司不在乎管理崗位,不在乎產品崗位,就看重技術專家。「我指的是高精尖的技術專家,不是那種前端開發啊、伺服器維護之類的技術崗位」,他冷幽默了一把,「這一類真的一個需求都沒有,反正我沒有收到過」。

而一旦過了50歲,行情就進入冰點,這是行業慣例。吳傑經常去Google、Facebook竄門,從來沒見過年長者。矽谷有一個段子:甲骨文的平均年齡是50歲;微軟是40歲;Google是30歲,Facebook是20歲,Snapchat……

《Fast company》報道的一則新聞暗合了這條潛規則:一位年過百半者久未被錄取,無奈之下化妝成30歲的人,簡歷保留其他信息,唯獨把年齡改成30歲,工作就扎堆地湧來了。「年齡大了很難融入啊,別人晚上10點下班了去泡吧,他可能去嗎?」

曾經的矽谷人吳傑最有發言權。「而且50歲是專家的可能性在互聯網行業基本上不可能」,他篤定地表示,互聯網領域,新的東西層出不窮,「比如Deeplearning是2013年才被眾人所知的,50歲的人不可能在學校習得,這個領域的專家肯定是剛剛畢業的那個人」,對於年長者,最為殘酷的事情莫過於行業不需要經驗。

凡事也有例外,王振中就曾幫河北的一家新能源公司招到過曾被評為美國top50的科學家。這位候選人年逾50,專攻石墨烯領域。對於國內拋出的橄欖枝,他幾乎是欣喜的。甚至在飛機上洋洋洒洒地寫出一篇回國感言,大談理想抱負。當然,化工領域沒有互聯網領域對年齡偏見深重。

吳傑是最近才開始接觸國有企業的,時間長了,就發現他們需求迥異。「只看博士畢業,哪兒讀的,有沒有用,都無所謂」,這樣的企業從來都把資深當作衡量人才的重要指標。國內的人才引進政策也有「多少歲以上」的條款,「但我們這個行業並不相信50歲的專家」,吳傑重複並加以確認。

工程師都是比較實在的人,「容易處理」,吳傑如此形容。他做過幾個銷售和商務拓展(BD)的案子,「他們就很強調一定要什麼。你問銷售,『你月薪多少錢?』他們都不告訴你,一定要等到offer來了才說。但你問工程師,每個月多少錢,多少股權,他們都一五一十講得倍兒清」。

技術大牛們要跳槽,首先考慮的是數據夠不夠大,代碼夠不夠有效,我能不能來解決問題,薪酬談判倒是其次了。

朋友們聚在一起聊起的互聯網公司,「興奮和不安」像一枚硬幣的兩面,時常翻來顛去。母國公司的實力強了,都嚮往效力。可企業文化和管理方式又似乎難以適應。「966」是候選人們經常諮詢吳傑的一個問題,即每周工作6天,每天9am-6pm的工作時長是否是國內慣例?還有人問他,國內公司是不是做得不好就立馬Fire人?

「都是道聽途說,很難評論」,吳傑也有心無力。他也有朋友幾年前回國創業了,短時間換了兩三份工作,「可能這邊沒能建立信任機制吧,好多承諾的事情經常兌現不了」。

作為一名負責任的人力顧問,鄭宇彤會定期問候新到任高管的歸國狀態。他發現,儘管大多數是華人,但文化調適期比想象中長。有公司需要一位首席產品設計官,他協助招來一個業界知名的紅點獎得主。此人回國之後一直表現出水土不服。

藝術家都是比較隨性的,他到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格子間拆掉,改造成了畫室狀,令大家可以圍坐一圈,對著牆畫畫,也方便彼此的交流。但兩天之後辦公室居然又變回了格子間,一問,據說是大老闆深為不滿,又讓下屬改回來了,因為和公司氛圍不匹配。

「但其實這裡有一個邊界問題:老闆一方面沒理解設計師的文化,另一方面是沒有顧忌自己和下屬之間的權力邊界」,而這樣的例子並不鮮見。

今年最令科技界震動的消息要屬小米副總裁雨果·巴拉離職了,1月,他以身體原因為由宣布離任,不久后即加入Facebook,負責領導VR團隊。

「近兩年華人工程師的流動的確是一個趨勢,但這並不意味著已經變成了互聯網人才的高地」。鄭宇彤在採訪的開頭,講起了一個故事,埋下一處伏筆。2015年5月份,一個二三線城市估值10億美金的垂直電商巨頭,招到了在Google工作了八年的產品管理副總裁做CPO。接下來的六個月,這家公司又招到了10名高管,其中至少有五六名是來自Google、亞馬遜和雅虎的高管。陣容十分豪華。

在採訪的結尾,這位深諳心理學的高手揭開了謎底:這個公司是來自印度的互聯網巨頭Flipkart。2015年7月,第一個候選人被高調請來的時候,這家PRE-IPO公司的估值達到150億美金。然而到了2016年11月,公司的估值縮水到50億美金,一年多時間裡走掉了7位高管,CPO離職,CTO也重新回到了矽谷加入Airbnb,「吸引矽谷高管只是開始,留住高管在於業務是否成功,並在此過程中是否發揮了高管的價值」。這個故事,像極了某種警世寓言。

「世界是平的,人才能從矽谷去印度,也能從印度去矽谷」。這同樣適用於,是暗裡涌動的另一股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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