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劇《The Exes》里,有一個單身花心男,叫菲爾。
他有迷人的臉蛋和好身材,他聰明風趣又擅長花言巧語,他總能輕易博得姑娘的好感,在酒吧里喝幾杯,就帶她們回家。
一夜長呻短吟,體力耗盡,體位用盡,第二天揮手拜拜,永不再見。
直到有一天,起床后,他像往常一樣對一個姑娘說,「拜拜,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她卻較真地問,「你知道我的號碼嗎?」
他腦袋「嗡」一聲,意識到自己遇上一個不懂遊戲規則的好姑娘。
她要求他記住她的名字,並複述三遍;她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存進他的手機,並讓他試撥一遍;她要他確認下一次約會的時間地點,以及「我們什麼時候同居
他只是個熱愛濫情的男人,一個技巧嫻熟的情場老手,他的人生理想是每天晚上都和不同的姑娘上床。
然而馬有失蹄,這姑娘卻在一夜情之後,把他當成了准男友。
這個失足的「好姑娘」,困擾了他很久,他不得不佯裝好男人,應付她的一切安排,因為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他問室友,「我要怎樣甩掉她,才不會傷害她?」
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人生追求。
有人追求事業成功,有人追求權力巔峰,有人則追求另一種成績:在有性能力的時候,盡最大可能睡更多更多姑娘。
他對一夫一妻模式嗤之以鼻,樂於享受短暫而熱烈的尋歡作樂,只求打開姑娘的肉體,不求打開她們的心靈。
這種生活方式就叫「濫情」,顯得特別惡劣,特別的人神共憤。
但是,「濫情」本身並沒有錯。一個成年人,願意夜夜笙歌,還是日日吃素,或者養幾隻哈士奇在西伯利亞望著冰天雪地發一輩子呆,都是他的自由。
這種自由的前提是——不傷害他人。
很多時候,男人心裡藏著一張情史成績單,那些經過重重鋪墊,終於睡成的姑娘,彷彿人生勳章,令他得意洋洋。
這些靠荷爾蒙活著的情場老手,其實檔次不同。
三流的情場老手,永遠在灌醉自己之後,炫耀性能力;永遠認為是自己睡了姑娘,而不是男歡女愛;永遠吹噓自己技巧一流,讓床伴魂飛九宵。
他還會以過來人的姿態告訴你,如何向姑娘大灌迷魂湯,如何說出一堆自己都不相信的情話,直至她心甘情願地脫下衣裳。
他不是濫情,而是爛情,因為他喪失了一個情場老手的操守。
真正的情場老手,是懂規矩的,是不會不擇手段的,他愛護遇到的每一個姑娘,不論有沒有和她上床。
一個情場老手,遇到另一個情場老手,最簡單。
小說《孤獨美食家》里,已婚主婦和男作家偷情,兩個人肉慾纏綿一年多,說過很多話,卻始終懂得避開愛情或未來。
最後一夜,在空無一人的山下公園,他們一言不發,即使喝著香檳,吃著蛋糕,即使一次又一次接吻,即使淚流滿面。
「之後,我們不曾再見過面。」
當一個情場老手,遇見一個從來不遊戲感情的人,考驗的才是操守。
那就跟比武一樣,你是明刀明槍,還是偷使暗器?你是循規蹈矩,還是布局設陷?你是點即止,還是肆意下手?你是好合好散,還是翻臉無情?
你靠什麼讓一個姑娘上了你的床?
情場和職場一樣,都有敗類,他們奉行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他會把濫情偽裝成深情。
姑娘需要專一,他說我眼裡只有你;姑娘需要長久,他說我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姑娘需要婚姻,他說睡完這一夜我們就去登記。
為了獲得姑娘信任,他可以許下無數諾言,然後,無一兌現。
一流的情場老手,靠個人魅力,靠漂亮肉體,靠聰明幽默,靠器大活兒好,哪怕靠一擲千金,都不會靠滿嘴跑火車。
在他心中,禍害「好姑娘」是可恥的,是違備原則的。
他可以說盡甜言蜜語,你很美,你是我的女神,你勝過十個林志玲,甚至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但是,他從不許諾。
這不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上床,也不是以戀愛為目的睡覺,這只是一拍即合的發情——臭味相投,那就來一發;道不同,那就不相為謀。
寧願錯過你,也不要傷害你。
有人說,不打擾,不是你的溫柔,而是做人的基本道理。濫情界的loser,卻只能靠坑蒙拐騙才能得到上床機會。
哪怕和他睡了,你也知道,其實他很可憐的;哪怕看起來是他甩了你,你也知道,早晚有一天:
他會累死在自己的謊言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