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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 | 地球上演技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前段時間,環球君在忙於雜誌截稿(內容很精彩喲),一直對一個消息——更準確地講是一個噩耗——來不及做反應。

那就是——60歲的英國演員丹尼爾·戴-劉易斯發表聲明,宣布息影!!!

聲明如此寫道:「丹尼爾·戴-劉易斯將不再以演員的身份進行活動,他感謝多年來有過合作的演員和觀眾們。這是一個私人的決定,並且他和他的代理人將不會再對此作出評論。」(來自時光網報道)

丹尼爾·戴-劉易斯是誰?

世界上最偉大的演員!(《時代》周刊把這句話印在了封面上)

第一個奧斯卡影帝三冠王(他只演過20部電影啊!),前無古人,暫時也後無來者。

▲1990年,《我的左腳》;2008年,《血色將至》;2013年,《林肯》

2012年,因傑出的表演成就而獲得英國皇家騎士冊封。

在銀幕上,他是真正的變色龍。

他可以是最深情的人

《純真年代》

可以是最不羈的人

《布拉格之戀》

可以是最狂暴的人

《紐約黑幫》

可以是最讓人不寒而慄的人

《血色將至》

又可以是最讓人肅然起敬的人

《林肯》

但是,在今年年底的《幽冥端緒》(Phantom Thread)之後,我們再也不會看到他的新表演了!!!

時光網報道的標題很煽情也很體現影迷的心情——「全世界都在等他改變心意」。

那麼,丹尼爾·戴-劉易斯是怎麼成為一代演技之神的呢?

以下內容來自《環球銀幕》2013年第1期第3期。全文將近七千字,大概需要10分鐘閱讀。

地球上最會演戲的男人,最具敬業精神的演員,可以為角色付出一切的表演大神,避世而居的怪人……

2013年2月24日之後,丹尼爾·戴-劉易斯擁有了一個劃時代的官方稱號:影史上第一位三屆奧斯卡影帝獲得者。

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位創造了奧斯卡歷史的演員只演過20部電影,還是個英國人,他曾經是個問題少年,有一段時間,感情生活混亂得一塌糊塗,成了媒體眼裡的人渣;他在舞台上當眾崩潰過,他接受過精神治療,還承認吸過毒;他甚至一度想退休,比起表演,他可能更喜歡當一個木匠或是跟著佛羅倫薩的鞋匠學做鞋子。

在他人眼裡,他可能是個瘋子,因為他從來不演角色,而是「成為」他們。

可在電影里,他永遠魅力無邊。他說:「如果不當演員的話,我覺得這個世界並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1971年 血色星期天 Sunday Bloody Sunday

在約翰·施萊辛格這部混合了同性戀、異性戀和多角戀的驚世駭俗之作里,14歲的丹尼爾·戴-劉易斯初登銀幕,客串了一個用碎玻璃杯划花車門的街頭少年,而在現實里,他也曾是一個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問題少年。在倫敦東南區長大的劉易斯,雖然家庭屬於中產階級,但因為母親是波蘭血統的猶太人,他經常受野孩子和流氓地痞的欺負,為了自保,他開始模仿他們的腔調、作派甚至是惡習,他說這是自己人生的「啟蒙表演」。

因為過於頑劣,11歲的劉易斯被父母送往私立寄宿學校,儘管憎惡學校,但在那裡他找到了人生的三大愛好:做木工、釣魚和表演。兩年後,劉易斯被換到了另一家私立學校,並參演了《血色星期天》,他形容這次拍攝像「天堂」般美好,竟然有人給了兩英鎊讓他划花一輛停在教堂外的汽車。

1982年 甘地 Gandhi

中學畢業后,劉易斯慢慢變成了一個守規矩的年輕人,在選擇未來的職業時,雖然在倫敦國家青年劇院的舞台上有過出色表演,但他最終還是決定當一個木匠,並申請了五年木匠學徒期,因為缺乏經驗被拒絕後,他只好進入布里斯托爾的老維克戲劇學院,開始了三年的表演課程。之後他來往於舞台和電視劇之間,並在11年後重登銀幕,在史詩之作《甘地》里扮演了一個小角色:一個對甘地出言不遜但隨即被母親訓斥的街頭地痞。

▲1984年 叛艦喋血記 The Bounty

在《甘地》之後,劉易斯迎來了事業的突破:先是在涉及同性戀的話劇《同窗之愛》擔綱主演,繼而又在大製作《叛艦喋血記》里擔任了重要配角,與梅爾·吉布森、安東尼·霍普金斯同台飆戲。在片中劉易斯扮演的海軍軍官雖然備受排擠,但現在他的表演看來卻是影片亮點之一,在幾場戲中頗具爆發力。

1985年 我美麗的洗衣店 My Beautiful Laundrette + 看得見風景的房間 A Room with a View

對於劉易斯,《我美麗的洗衣店》和《看得見風景的房間》同樣重要,對於全世界,這兩部電影讓人們看到了一個超級演技派的崛起。

1986年3月7日,《我美麗的洗衣店》和《看得見風景的房間》在紐約同天上映,無論是前者里金髮暴戾、愛上巴其斯坦男同學的倫敦底層青年,還是後者中窩囊勢利、裝腔作勢的19世紀上流社會人士,劉易斯多變而非凡的表演頓時被紐約影評圈包括羅傑·伊伯特驚為天人,他也因此得到了人生中第一個電影表演獎項:紐約影評人獎最佳男配角。從此之後,劉易斯成為最受美國人追捧的英國演技派之一。

▲1988年 布拉格之戀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鑒於1987年在美國聲名大噪,劉易斯終於等到了第一個電影男主角,在改編自米蘭·昆德拉同名原著的《布拉格之戀》里扮演風流醫生托馬斯,許多文藝女青年也從此片開始愛上在片中頻頻用綠眼珠放電的劉易斯。

在長達八月的拍攝期中,他開始了日後被人津津樂道的「方法派表演」:不僅苦練捷克語,而且要求別人一定要把他當作「捷克人托馬斯」。因此也收穫了人生中第一個影帝獎座:波士頓影評人獎最佳男主角。不過在拍攝期內,劉易斯一直覺得自己出演這部電影是個錯誤的決定,一直悶悶不樂,而且長期的分離也導致了他與當時女友莎拉·坎貝爾分手。

丹尼爾·戴-劉易斯談表演

我總是從生活里尋找角色。我喜歡找個地方,坐下來觀察別人,我喜歡坐下來傾聽人們講話,但到如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本身也成了一個被觀察和傾聽的對象……

▲1989年 我的左腳 My Left Foot

一隻左腳的故事,一個傳奇的開始。

包括奧斯卡影帝和英國電影學院獎影帝在內,劉易斯憑《我的左腳》拿下了九個影帝獎項,雖然《布拉格之戀》採用的「方法派表演」一度讓劉易斯精疲力竭,但這次他依然入戲極深:為了讓自己變成因大腦麻痹而深度癱瘓的主人公克里斯蒂·布朗,即使拍戲間隙也不離輪椅,弄得工作人員一邊詛罵他一邊把他抬出片場,或是喂他吃的。

被惹怒的不止現場工作人員,有一次劉易斯的經紀人來片場找他,劉易斯仍然一副人戲不分的樣子,那人只好氣沖沖地走了。其實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據說由於長期蜷縮在輪椅里,劉易斯在拍片期間斷了兩根肋骨(不過後來他說沒這回事)……

關於《我的左腳》,還有一個小故事:劉易斯用了超過一年的時間訓練左腳,只為能像布朗一樣用左腳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和作畫,據說片中許多畫作其實出自劉易斯本人之腳,而且與原作真偽莫辨。《我的左腳》在倫敦上映時,這些畫還曾在倫敦的電影院里同步展出過呢。

▲1992年 最後一個莫希幹人 The Last of the Mohicans

其實1989年對於劉易斯是非常艱難的一年,首先,他主演的舞台劇《王子復仇記》口碑極差,這大大挫傷了他的自信心,接下來,花了一個月時間宣傳《我的左腳》、接受了無數採訪並重返《王子復仇記》排練場后,劉易斯發現自己根本就進入不了狀態,尤其是哈姆雷特與亡父的對話使他不時想起早已於1972年去世的父親、愛爾蘭桂冠詩人塞西爾·戴-劉易斯。父親的死曾經讓他沉迷毒品,並因此接受過精神治療。

在9月5日這一天,當《王子復仇記》只演了45分鐘時,他突然間崩潰了,在眾目睽睽下從舞台回到後台,掩面痛哭說自己根本演不了,後來據劉易斯親口承認,當時他在舞台上看到了父親的亡靈。另外,小報對他和法國著名女星伊莎貝爾·阿佳妮的新戀情可算是窮追不捨,還編了不少劉易斯和父親之間子虛烏有的段子,同時間,戲劇界也是謠言四起,說劉易斯今後只演電影,再也不會演舞台劇了。這一切使得他心灰意冷,以後再也沒有登上過舞台。

▲童年劉易斯與父親

1990年的奧斯卡小金人和隨之而來的眾多邀請,並沒有改變劉易斯嚴謹挑戲的習慣,直到他看到邁克爾·曼《最後一個莫希幹人》劇本,被其中的浪漫元素和歷史態度打動后,他迅速啟動了那套「方法派表演」程序:在開拍前數月,開始打獵、釣魚等生存訓練,學會了給獵物剝皮以及如何熟悉地操作燧石槍,而且堅持住在野外,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以及增重16斤(每天攝取五千卡路里熱量的結果),在拍攝期間槍不離身,無論到哪兒都背著這把十斤重的槍,連參加聖誕聚餐都不例外。在銀幕上,我們可以看到他就像獵豹一樣矯捷迅猛。因為要在片中抽煙,當時已經戒煙的劉易斯不得不開始復吸。

▲1993年 因父之名 In the Name of the Father

劉易斯與導演吉姆·謝里登因拍攝《我的左腳》結下了深厚友誼,二人再度合作了《因父之名》。影片改編自臭名昭著的「愛爾蘭四青年冤案」(Guildford Four),劉易斯扮演因冤案在監獄中度過了15年光陰的蓋瑞·康倫,為此他瘋狂減肥,在拍攝期間全程講北愛爾蘭話,還堅持在單人牢房長時間體驗,並要求工作人員往他身上澆冷水或是辱罵他。因為這些自虐般的投入,劉易斯獲得了第二次奧斯卡影帝提名。

▲劉易斯與吉姆·謝里登

《因父之名》片場還來過一位好萊塢貴客——朱莉婭·羅伯茨。當時她已經憑《漂亮女人》一夜爆紅,而且對主演《莎翁情史》充滿興趣,而她心目中男主角第一人選就是劉易斯,不惜跑到《因父之名》愛爾蘭片場說服劉易斯,不過這件事情唯一的結果就是小報又有了編劉易斯風流史的機會。

▲1993年 純真年代 The Age of Innocence

馬丁·斯科塞斯是劉易斯極為尊重的導演,當他拿著《純真年代》劇本找上門來時,劉易斯極為認真地傾聽了他的想法,並爽快地答應了出演(為此他拒絕了《費城》、《辛德勒的名單》和《英國病人》的邀請),而這一次他的驚人之舉是,為了找到19世紀紐約律師紐蘭·阿切爾的感覺,他竟然穿著一身那個年代的貴族服裝——戴高禮帽、拿手杖和穿披風,就這樣在紐約大街小巷晃蕩了近兩個月,而且還以「紐蘭·阿切爾」的名字入住紐約廣場飯店,一住就是半個月。至於別人看到他這副模樣作何感想,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劉易斯與馬丁·斯科塞斯

《純真年代》沒為劉易斯收穫任何影帝獎座,但他在片中的優雅俊朗、深情款款卻俘虜了不少女冬粉的芳心,連和他演對手戲的薇諾娜·賴德都被他迷倒了,誇讚他是「我完美的男主角」,當然,因為這話小報也沒少嚼二人鬧緋聞的舌頭,之前他們就把劉易斯和為《因父之名》獻唱的愛爾蘭光頭女歌星西尼德·奧康娜扯到一起過。

丹尼爾·戴-劉易斯談表演

在表演上,我非常享受通過細節進入另一個人生活的感覺,充滿了破解神秘的樂趣,在這個過程里,你必須要拋開自我,而不是裝瘸或是留個鬍子就行。很多人對我演電影時呆在輪椅上或是真的在監獄里過夜津津樂道,其實那不過是膚淺的表面工作。

▲1996年 煉獄 The Crucible

1993年底,劉易斯成為愛爾蘭公民並定居愛爾蘭(他的父親是愛爾蘭人),阿佳妮搬來與他同住,但他們的感情卻已經逐漸走向了末路,很快就分開了八個月,雖然之後有了短暫的重歸於好,但外界關於劉易斯拋棄她的傳聞越演越烈(據說他只是發了一份傳真給阿佳妮,宣布二人已經分手),阿佳妮出面否認了這點,而且強調她已經懷上了劉易斯的孩子。這個孩子於1995年4月出生,但依然沒能挽救他們的愛情。

就在阿佳妮臨近生產前,劉易斯跑去了紐約,阿佳妮也決定去紐約生孩子。恰好當時羅伯茨剛剛離了婚,媒體極力對她和劉易斯「舊情復燃」捕風捉影,並譴責他不應該在孕婦生產期間在外面拈花惹草。其實羅伯茨非常無辜,因為當時劉易斯愛上的是健身教練德雅·皮卡多。為了逃離媒體給他帶來的精神煉獄,劉易斯接下了之前曾經拒絕過兩次的《煉獄》。

劉易斯與著名作家、《煉獄》編劇阿瑟·米勒。據說他在某種程度上把米勒當成了父親

《煉獄》里的17世紀美國農民約翰,讓劉易斯有了遺忘現實的空間,他開始自己搭建片中約翰居住的房子,而且從開拍時堅持不洗澡。不過一切都不重要,因為劉易斯於1995年底在片場認識了《煉獄》編劇、美國文豪阿瑟·米勒之女麗貝卡,過了半年,二人宣布訂婚,又過了半年,二人結婚,而這一切皮卡多都被蒙在鼓裡,直到阿佳妮給劉易斯在紐約的公寓打來賀喜電話,一直住在公寓里的皮卡多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和劉易斯徹底沒關係了。這些狗血故事讓媒體再次堅定了劉易斯是個極度自私冷酷的人渣,誠然,他是個偉大的演員,但就像劉易斯舅舅強納森·巴爾孔對外甥的評價,「一個道德上無可救藥的混蛋」。

1997年 拳擊手 The Boxer

雖然《煉獄》都沒有給劉易斯帶來任何影帝提名,但他畢竟收穫了婚姻。結婚後,他回到了愛爾蘭,與謝里登開始第三次合作,這一次,他演的是一個拳擊手,為了這個角色,他前前後後準備了三年,其中包括師從前輕量級拳擊冠軍巴利·麥克奎根、長達18個月的專業拳擊訓練,麥克奎根說劉易斯最後已經完全達到了可以參加輕量級拳擊比賽的水準……

2002年 紐約黑幫 Gangs of New York

《拳擊手》給劉易斯帶來了第二次金球獎影帝提名,但這時的他已經對表演感到厭煩。他選擇了退休。

1999年,在二兒子羅南出生后一年,劉易斯攜妻兒去了佛羅倫薩,在這座世界藝術文化之都,他鑽研起了和表演毫不相干的工作:做鞋。據說他先是被自己買的一雙鞋如何被製造出來大感興趣,然後就開始拜師學藝,並樂此不疲。他一直對這段生活諱莫如深:「那只是我的生活,我有權利在任何採訪里不說。」

▲媒體關於劉易斯做鞋的報道

但他在銀幕上太耀眼了。當斯科塞斯好不容易湊齊了《紐約黑幫》的資金后,馬上就開始尋找劉易斯,這位片中大反派「屠夫比爾」的不二人選。這是一個漫長而艱巨的談判過程,除了斯科塞斯,投資方老闆哈維·韋恩斯坦和另一位主演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也是輪番上陣勸說,但劉易斯還是搖頭,最後,據說,僅僅是據說啊,直到韋恩斯坦答應幫熱衷導演電影的麗貝卡搞定下一部電影的資金后,劉易斯這才點頭。

劉易斯的到來,讓迪卡普里奧大開眼界——平時說話愛爾蘭口音的劉易斯在拍片期間始終講紐約話,為了保持「屠夫比爾」所需要的怒氣和霸氣,在片場狂聽艾米納姆的說唱。開拍前專門花時間去鑽研屠宰技術,吃飯時也帶著「屠夫比爾」那把隨身匕首,時不時還拿出來磨一磨(據說有一次在外面吃飯的時候,不齣戲的劉易斯一臉凶神惡煞,把服務員嚇得夠嗆),嗯,還有基本不洗頭(這讓他實在不舒服,片子一拍完劉易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剃了個光頭)。

而據參演《紐約黑幫》的約翰·雷利透露,有一次劉易斯在拍冬天戲份時病了,但他拒絕穿保暖衣,「他說19世紀沒保暖衣這種東西」,結果醫生拗他不過,不得不給他打了抗生素。在拍攝最後黑幫大戰時,迪卡普里奧打斷了劉易斯的鼻子,但劉易斯根本不喊停,忍著巨痛硬是給拍完了。

儘管在奧斯卡角逐上敗給了史上最年輕的奧斯卡影帝阿德里安·布羅迪,但劉易斯脫胎換骨的強悍表演幾乎讓人目瞪口呆:這才叫表演變色龍啊!而五年之後,劉易斯還將帶來更強悍的表演,這一次奧斯卡評委們總算無話可說。

▲2007年 血色將至 There Will Be Blood

《血色將至》里冷酷彪悍的石油商人丹尼爾·普瑞維爾,給劉易斯帶來了24個大大小小的影帝獎項,他也成了歷史上第一個獲得過兩次奧斯卡影帝的英國演員。影評人紛紛為劉易斯的表演所震憾嘆服,紛紛用「獨一無二」、「令人震驚」表達他們的感受。

▲劉易斯與保羅·托馬斯·安德森讓人無法直視的摸頭殺……《幽冥端緒》是二人的二度合作,安德森也有幸成為最後一位與劉易斯合作的導演。片中劉易斯將扮演一位倫敦高級裁縫

劉易斯非常喜歡《血色將至》導演保羅·托馬斯·安德森的前作《糊塗的愛》,所以不僅接下了該片,而且在開拍兩年前就著手準備。在拍攝中,和劉易斯演對手戲的保羅·達諾見識到了這位演技大神的瘋狂:「在拍攝丹尼爾拿保齡球砸我那場戲時,我覺得他真的要砸死我,真的!那些球那麼沉,他那麼入戲,我當時想還真得躲著點兒!」達諾最後還是受了輕傷,因為一個保齡球砸中了他的腿,不過比起另一個拒絕透露姓名的演員來,達諾還是幸運的,因為和這個人對戲時,劉易斯表現得過於「瘋狂」,這人最後不得不退出了拍攝。不過劉易斯本人也在拍攝中斷了一根肋骨。

▲2012年 林肯 Lincoln

據說當劉易斯答應出演《林肯》時,他對斯皮爾伯格提了一個要求:必須留一年的角色準備時間。據說前前後後他一共讀了一百本關於林肯的書,在片場花了很多時間干一件事:盯著林肯的照片看。「這對我來說就像照鏡子一樣,你會很驚訝鏡子里的人也在看著你。」

在《林肯》拍攝期間,在劇組的通告表上,林肯扮演者寫的並不是丹尼爾·戴-劉易斯,而是「亞伯拉罕·林肯」!為了不讓劉易斯齣戲,斯皮爾伯格在拍攝時一直堅持管他叫「總統先生」(據說他在現場還給自己專門配了一套19世紀款式的導演服,以維持現場氣氛)。

據在片頭扮演一位白人士兵的盧卡斯·哈斯透露,在拍攝《林肯》期間「劉易斯要求全劇組上下在片場只能把他當作『林肯』本人來對待,斯皮爾伯格也不能例外」,這個狀態整整保持了三個月時間,斯皮爾伯格本人則說:「我從不問丹尼爾他是怎麼入戲的。我也不想知道。」據稱劉易斯在拍攝《林肯》的這三個月時間裡,無論戲里戲外一直用林肯的嗓音說話,而斯皮爾伯格回憶道:「在私下裡,我都沒感覺他是不是變了聲音,那段時間我好像也分不太出來他到底是丹尼爾還是林肯。」

回憶起《林肯》拍攝的最後一天,劉易斯說道:「在最後一天,我發現我是如此的愛林肯,非常不舍與他分離,我希望他能永遠和我在一起。(笑)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愛上一個自己從不認識相遇的人。我相信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奧斯卡得獎後台的劉易斯抱著憑《少年派》獲得最佳導演獎的李安。畫面左側是劉易斯與伊莎貝爾·阿佳妮的兒子加布里埃爾

▲現年22歲的加布里埃爾目前是一位模特兒和演員

2012年11月15日,《林肯》在白宮進行了特別放映,映后歐巴馬邀請劉易斯參觀了林肯當年的卧室。圖為劉易斯正在看陳列在林肯卧室里的《葛底斯堡演說》

丹尼爾·戴-劉易斯談表演

我覺得我有超強的自我欺騙能力,所以在電影里成為另一個人對我而言毫不費勁。但抽離角色對我來說是很悲哀的事情。每當拍攝結束時,我只剩下了空虛不適和精神上的混亂,尤其是當你已經感覺與角色融為一體時,會感覺像是痛失一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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