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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的「正」與「奇」,出入規矩為正,能自馳騁為奇

在書論中,將「正」和「奇」作為一對範疇提出來的,是項穆的《書法雅言 正奇》,指出「奇即連於正之內,正即列於奇之中。」從這裡看,「正」和「奇」兩個概念,進入書法領域,經歷了漫長的過程,但並不是毫無根據。「奇」與「正」作為對立統一的範疇,可以歸納出書法藝術中的某些判斷和界定,書法藝術欣賞往往帶有模糊性、抽象性和虛擬性,不是很數量化、數字化和科學化的,品論和欣賞書法,借用此道合乎情理。

第一、從法度上來說,出入規矩為正,能自馳騁為奇

古人對於凡符合統治階級規範、符合道德倫理要求的作品,都以正統冠名,正如《十三經》為「正經」,科舉出身為「正途」,讀書博取功名為「正道」,而類如蒲松齡之類則為「離經叛道」。書法中,王羲之、顏真卿和趙孟頫為正,而民間書法,殘紙帛書瓦當,乃至金農、鄭板橋等為奇。劉勰提出「宗經徵聖」,凡是符合傳統儒釋道思想的為「正」,其餘則為「奇」,蘇東坡所提「胸中絕無塵俗氣,下筆不作尋常語,不步人腳後跟。」倡導的就是「能自馳騁,不落蹊徑」的藝術。由此而言,「正」是從法度上是有章可尋的,而「奇」則是不守故常。

第二、從風格上來說,雅潤端直為正,出人意料則為奇

雅,即是正,「雅言」,即為規範之類,但凡就風格「正」而言,即是「常規、本色、雅俗共賞」一類,而「奇」則是「出乎意料、與眾不同」的概括。王羲之的「不激不勵,風規自遠」和顏書端莊雄強雖屬不同風格意象,但都屬正統無疑。「奇」是出乎意料,不類他人,直抒胸臆,體現真實的自我,如八大山人和弘一的書法。「奇」來源一般有二,一是由書家個人的性格和才情所致,二是同社會環境有關。需要指出的是,奇不可刻意而為,否則無疑會落入形式的泥潭中難以自拔,達不到實現風格「奇」趣的目的,並且取法「正」,並不一定風格就「正」、如徐渭雖習二王,但風格狂誕,無疑是奇崛放浪的。

第三、從形式上來說,循體成勢為正,穿鑿取新為奇

「循體成勢」和「穿鑿取新」二詞出自劉勰《文心雕龍》。書法藝術的外觀形式,包括墨色、字形等各種外在因素,內在形式,即是字跡中所蘊含著和透露出的書家的才華和氣質。書法雖沒有現實和浪漫之分,書家情感卻有兩者之分,「正與奇」是二者的分水嶺,反映在作品形式上,便有法帖和手札之分。法帖一般是應景之作,需要流傳銘世,歌功頌德,即便是書法大家,也會心有掛礙,注重法度、風格上的正統,從創作心理上來講,顧及了別人的感受和評價,在正統法書里,看不出創作者的心理變化感受;而手札則不然,多為書家個人心態的自然流露,看歷代書家的手札則奇趣乃生,即便如顏真卿、徐生翁之輩,亦有殊異之面目。

了解把握「正」與「奇」這對書法美學的重要範疇,需注意以下幾點:

其一,任何美學範疇,如風神、骨氣和意氣等,雖涉及風格,和性情相關,卻不達政治,唯有正與奇較為深刻地涉及到,實質上是儒道兩家思想分別影響的結果。

其二,真正一流的高明書家,是主張形式的新穎,取法的正途和風格的奇特聯繫在一起的,提倡奇正相生,正與奇辯證統一,而不執其一端,將二者結合起來,盲目地去尋求「苟異者」,只能歸入荒誕作品之類。怪異的作品,儘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在書史中只是一個點,不會形成流派。

其三,正與奇的創造有一定的要求。正通常指初入門徑,奇則是尋探幽微,但機械刻板的惡道不為正,而離奇古怪也不為奇。如果僅僅只有形式上的造奇,而無奇勢、奇情、奇氣和奇境隨意而生,則不過是獵奇圖怪而已。劉勰《文心雕龍》提出「夫通衢夷坦,而多行捷徑者,趨近故也;正文明白,而常務反言者,適俗故也。然密令以意新得巧,苟異者以失體成怪」,強調認為,文章只有「因情立體,即體成勢」,才能「如機發矢直,澗曲湍回」而失「自然之趣」,只會「逐奇而失正」。大凡文藝,總有相通之處,書法最重要的是性情有參與,通過個人的修養、才情來提領。只有充分了解哲學傳統和文化心理,從真正意義上理解了這對美學範疇,揭示其中要旨,才會獲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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