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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你住的肉體還真實 / 留在我的額頭中央吧 / 你就是為住在一個島上而生」
——《情歌》帕斯【墨西哥】
早上,一回到公司就聽到同事們吱吱喳喳地互問七夕怎麼過。
作為我司唯一的單身汪,我不發一言,穿過整個辦公區,回到自己的工位。
「早啊,Benny!」設計師同學搓著手走過來,「周末有什麼安排沒有?」
「呵呵!」眾人齊刷刷望著我。
「過什麼七夕,工作使我快樂!」我傲然如此回答。
「沒事,我會抽空陪你打兩盤王者農藥的。」他隆重地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堅強的外殼瞬間瓦解,幾乎感動得掉眼淚。
旋即想到:該不會又想訛我的皮膚吧?
Joe提醒我:「想想寫個什麼推送。」
有人建議:「情侶視覺的,溫馨感人的。」
有人反對:「還是虐單身汪好玩。」
我想起一個很老的俏皮話:愛情就像鬼,聽過的人很多,見過的人很少。
靈機一動,一拍桌子,「在我的文案里,沒有人能逃過被虐的命運,無論情侶還是單身狗!」
(啊,好變態)
於是有了下面這個故事——
| 蒲松齡愛的供養 |
「今天只收集到9個故事。」
望著西沉的落日,蒲松齡嘆息道。
他收拾好涼茶小攤,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家了。
影子在身前被拉得很長、很瘦,彷彿晚風一吹就能吹走。
歸家的樵夫、菜農與他打招呼,他樂呵呵地應著,心裡只想快點到家。
要步行一個半小時。
太陽已消失在地平線下,暑氣仍未消散。
到家門口已經渾身大汗,但聞到飯香,焦躁全無。
「我回來了。」推門進去。
「飯做好了,先去洗洗身子。」娘子說。
漂亮的娘子。白皙,瘦。
今天有麵餅,紫薯,居然還有條魚——
哪來的魚?
「前天做的繡花手帕賣掉了。」
哦。
像往常一樣,洗過澡,吃完飯。
娘子換好睡衣,上床,誘惑地露出香肩。
蒲松齡舒展一下筋骨,開始講今天收集的故事。
「話說有個叫小倩的少女……」
一口氣講了6個,娘子說可以了。然後他們滿足地相擁而眠。
清晨,蒲松齡突然驚醒,心事重重。
窗外晨曦初現,不知哪叢枝葉上有隻蟬在叫。
故事越來越難收集了。他只剩下3個可以講的了。他看著竹簍子,裡面是他的筆記本。
今天要再走遠一點,到鄰鎮的市集去。
這意味著多走半小時路程。
但為了她,也為了自己,必須這麼做。
去年元月他在路邊發現了她,路邊一棵槐樹底下。孤零零的一個女子,衣衫破爛,跟她討水喝。
他問姑娘哪裡來的?要到哪裡去?
姑娘說西北來的,逃荒。
「身上有錢嗎?我是說有錢住旅店嗎?」
「一個銅板都沒有了。」
「不嫌棄的話到我家住一宿吧,就在前面上坡下。放心我讀書人不會欺負你的。」
「好呀。」
姑娘一住就是半個月。
洗衣做飯,掃地種菜,不在話下。
姑娘說:「想聽讀書人講故事。」
「好啊。」
講歷史。
講野史。
講秘聞。
講八卦。
……
天天講,月月講。
他知道的都講完了。
「哪能啊。」姑娘說,「你必須得講。」
「真沒故事可講了。」
姑娘嘟著嘴,臉上有毛,尾巴長了出來。
蒲松齡嚇得滾下床。
姑娘:「別怕,有故事聽我就不會露出原形了。」
「你故意的么?壓榨我呢……」
「天生的,以前在幾戶人家落腳,時間都不長就被發現了,我也很無奈啊。」
蒲松齡又憋了一個故事出來,姑娘臉上毛消失了。
再講一個,尾巴消失了。
誠不我欺也。
第二天一早他拿著筆記本就出門了。晚上回來記了幾十頁。滿滿的故事素材,鮮活的,稍加編撰就是上乘的故事。
一開始,一宿講3個,滿足了。
後來4個,再後來6個。
姑娘老說不過癮不過癮。
他搜腸刮肚,把所有故事才華都奉獻給了她。
有時他想,我自己一個人活得自由自在,怎麼突然就多了個負擔呢?我要不要離開她?
但看著姑娘嬌俏的臉龐,毫無社會生存能力的小可愛,怎麼忍心。
萬一變回原形被天師收了,或者被村民樵夫獵殺了,就太可憐了。
涼茶已經不足以吸引更多的人來給他講故事了。
今兒秋老虎天氣,煮點綠豆湯吧。
他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去廚房。
#這就是《聊齋志異》的起源(誤)#
#設計師同學悄悄滴退下了#
#來互相傷害啊#
#七什麼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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