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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版《戰狼2》上線,看得驚心動魄!

在非洲工作最大的痛苦是:你手裡握著返程機票的行程單,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安全到家。

之前好多醫生同事都對我的非洲工作經歷很好奇,我遲遲沒有回答是因為不願再回憶。

在非洲工作的經歷中,我們會遇到的最大問題是:你手裡握著返程機票的行程單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安全到家。但是,最近看了吳京導演的《戰狼2》預告發布會,吳京說:與戰亂不斷的非洲相比,「是最安全的」。這句話使我心頭悸動。於是,今天我去看了這部電影,作為一名急診科的男醫生,我流下了眼淚,或許這就是我想寫一點什麼的始動因素吧。

圖片來自騰訊視頻

圖片來自騰訊視頻

我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能被輕易感動的人,究其原因我只能推測自己做了20多年的醫生,而這20多年基本是與急診和重症病人打交道,手裡面救活過一些人,也死掉了很多,見慣了生死

在我回憶里,能讓我掉淚的事件,也唯有那麼一次。

曾經有個輾轉多家醫院被判定為白血病終末期的6歲男孩兒,沒有被救活。我看著ICU值班的醫生護士們一邊做著心肺復甦,一邊哭得稀里嘩啦時,很生氣地訓斥她們不可以這樣,自己轉過頭來向患者爺爺交代病情時,卻不小心也流出眼淚。

某一天,我這樣一個還算遇事兒鎮定的「大爺級」(我們的護士總是稱我為「葛大爺」,從北京出來到杭州工作,我覺得這個稱呼不難聽,我喜歡做大爺,呵呵呵呵)老醫生接到了一份工作邀請:去遠離的非洲國家查德的一個小鎮子,為在那裡生活的一些人提供醫療幫助。

即便如此,不懂法語的我對這個非洲腹地的法語國家所了解的僅限於在世界最大區域網里搜索著關於這個國家的那些東西,希望這些資料可以儘可能地幫我去預知和評估未來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事實上,我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幫助我面對未知的風險

在北京首都機場坐上飛往衣索比亞的航班上時,我緊張地看著周圍那些和我一樣的黃面孔,這些一臉木然的黃面孔和我一樣要面對著所有未知的風險,沒人能幫得了我什麼。

黑面孔似乎淡定一些,這讓我有了些許安心,估計這飛機上不會有問題,至少不會有isis, 這是在起飛的航班。幾天後我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錯的,有著信仰動輒就要祈禱的非洲人才是見慣生死的,因為戰亂隨處可見。

作者從北京首都機場到衣索比亞的航行路線

10多個小時的飛機航程也只有波音777和空客380這樣的大麥克才能輕鬆完成,當落地衣索比亞首阿迪斯貝巴機場時,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但是看到那些在機場里穿著拖鞋白帽長袍的當地人,我緊張的心情再一次襲來(非洲當地人信仰伊斯蘭教佔有相當大的比例,而基督教等其他教派比例不高。)終於等到了下一班飛往中非國家查德的飛機安檢,我急匆匆的拎著行李快速的通過安檢,走到了等候區,我覺得這裡會讓自己放鬆些。

幾個小時的非洲腹地航程有餐食和紅酒相伴並不難度過,下了飛機通關的場景卻讓我產生了壓抑在心頭對非洲最大的疑慮:「進來的關口都這樣,進入之後看來會更麻煩」。

查德在修首都飛機場的候機樓,亂鬨哄的施工現場席地坐了很多午休吃飯的工人,那場景就和國內任一處樓房施工現場一樣令人毫不陌生,而那些皮膚黝黑髮亮的穿著制服的機場工作人員卻一個個對他們吆五喝六。

一年後的一個偶然機會,國內某位領導來找我做身體檢查,說出了那個項目是他們公司承接的。說起人在當地的困窘,我只看到他的表情和在查德飛機場候機樓工地上的那些黃面孔一樣,木然和無奈,只是領導臉上更顯得油光可鑒。

Tony醫生

排隊通關時要填寫入境登記表並核驗紅黃本兒(疫苗接種記錄),看著法語的登記表格,我居然無處下手。在我轉身求助身後一個人時,一個黑人警察從我手裡抓過去我的護照和登記表,用一隻圓珠筆填寫起來。當他收起筆一手遞還我的護照,一手居然做著數錢的動作,嘴裡念叨著「 twenty dollars」。

他們就這麼公然在飛機場……這讓我很鬱悶。北京出發前,我上網查了去這個國家不要隨身攜帶大額現金,所以在北京出發前,我有意把手裡的錢花光,口袋裡僅剩下了200多人民幣,也沒有換美元以防萬一。

望著那個黑的連臉上鼻子、眼睛的輪廓都看不清的胖官員,我只好軟磨硬泡,裝作我聽不懂他說的話。指著衣服上的國際紅十字標記,大聲地告訴他, 「 I am a doctor from China,I am here to give medical help for Chad(查德) people」。

這種糾纏終於在那個傢伙被負責接我的當地嚮導制止后才結束,我帶著行李和對人身安全的憂慮坐上了車,離開機場。然而,我發現在司機座位的背後,貼著一張英文字條,上面的大意是不要輕易下車,緊急情況請聽從當地人員安排」。

車子發動時,我看到沿路那些荷槍實彈的迷彩軍人,他們的皮膚和手裡的美式m19突擊步槍一個顏色,黑得讓人冷森森的。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盤查"

好在我們的座駕上有著專屬標記,在首都里對這種外資機構的盤查相比之下少了很多,甚至連那個開車的黑人司機也一路上放著非洲手鼓音樂,很歡快的調子。

Tony醫生在非洲乘坐的卡車

我暗自揣摩時,那個一身白袍的黑穆斯林嚮導用英語告訴我,最近在開中非五國會議,而且因為isis鬧得很兇,任何時候都不可以用手機拍照尤其軍人,會被當作間諜抓起來的

聽到這個,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據說這些軍人當地人稱之為「瑟率」的都不是善類,動輒對著那些看不上的人就是一頓暴打。這個稱呼是我後面聽同事說的。當時,我聽到這個「瑟率」,我腦子裡跳出來的是「色綠」或是「色驢」。以後的外出有這些「瑟率們」荷槍實彈做安保時,我再一次覺得「x驢」好像更貼切一些。

我的工作是從查德總統府附近的一座看上去還不錯的建築里開始的,按照官方的要求,我被安排到遠離首府幾百公里的一個工作地點,給那裡的駐地人員及當地人提供醫療救助,指導當地的健康教育和管理。

吃過了午餐就再一次坐著那部豐田越野車來到了機場,由於是由當地人陪同的,上午那個機場勒索我的傢伙並沒有再說什麼。老老實實地幫著我把行李稱重后,放到一架雙引擎的小螺旋槳飛機的貨艙里。

Tony醫生在非洲的工作照

機場跑道上站著一些荷槍實彈的軍人,隨行的一位人悄悄告訴我,他們是保護機場的,因為最近查德本地的一個反政府武裝叫「博科聖地」的,攻佔了很多地方。我的心不禁揪了一下,他大爺的!

我所乘坐的是一架雙引擎的小型螺旋槳飛機,按照查德官方的安排,我被派駐在一個遠離首都阿蒂斯貝巴數百公里的一個村鎮,靠近另一個非洲小國喀麥隆。作為一個經濟不發達的國家,這裡連一條像樣兒的公路也看不到,至於鐵路甚至如國內縱橫交錯的高鐵線路,在這裡只是夢想,甚至很多人終生不懂rail way(鐵路)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貫穿非洲某地的坦贊鐵路還是人幫助的。

我帶著好奇和驚喜鑽進了機艙,坐在第一排看著駕駛艙里那一排排儀錶,心裡暗暗揣測機長是個什麼人?

千萬不要趕上那個法國女人開飛機,她會把你顛暈」,這是剛剛在候機時同行的那個黑種人用英語說給我聽的。

還好,當機長一個高個子法國男人向我們表達了歡迎致辭后,抓起了飛機操縱桿,我的擔心就少了一些。(最近幾年在國內往返各地平均每個月都要飛上兩次,基本上不暈機,但是乘這種之前只在電視或照片上看到的螺旋槳小飛機出行還是第一次,對人身安全和暈機怎能不擔心?)

雙引擎螺旋槳飛機的噪音真是不可忍受,我趕緊把之前準備好的海綿耳塞放到耳朵里,噪音果然聽不到了,但是也聽不到身邊人說話了,那個和我同機的黑種人好像在抱怨著什麼。我只看到他的厚黑嘴唇在動,卻聽不到聲音。

我指了指耳朵里的耳塞,「sorry man,I can't hear you」。沒有了他人的呱噪,我透過舷窗看看下面的非洲大地,和國際航班高度相比,這種小型飛機離地面也就1000米上下,我手持著一個小型望遠鏡去仔細搜索著視野內的非洲五霸,然而無果。

傳說中的非洲五霸或非洲七霸,獅子,髯狗,野牛,大象,獵豹,美洲豹,犀牛,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善茬兒,在非洲叢林里別夢想著去和它們面對面說「你好」。我說的是真的!

近兩小時的航程並不枯燥,因為我貪看雨季的非洲叢林綠色,包括那一條叫不上名字的渾濁的大河,裡面星星點點的有一群白色的動物,從飛機上看猜不出它們是非洲七霸中的哪一個。

飛機平穩著陸到了一個土製跑到的小型機場,旁邊停放著一台黃色的推土機,好像是日本貨。我驚訝於這個跑到的短小,因為之前見到的所有機場里跑道要幾公里。一度擔心這麼短的跑道只有法國老司機才能飛得起來。

這個念想後來被證明是真的,我們一次轉運病人,那個查德飛機師啟動馬達快到跑道盡頭也沒能飛起來,驚得我一身冷汗,因為跑道盡頭是一望無際的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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